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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湖咬着嘴唇,歪着脑袋想了半天,皇上为什么一大早上的会出现在冷宫?难道是跟皇后有‘死约会’?她点了点头,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她起的已经很早了,确定皇上不可能早过她,排除掉不可能的,剩下的是真相。
真相是:皇上在冷宫过夜了!天啊!特大新闻!这种事应该早点告诉端妃才行。碧湖跳踏着回了凝心宫,路上除了任白的脚印,剩下她的了。
果然是这样!
回到凝心宫,端妃还没有起来,隔着帐子,打着哈欠同她说话。“你最好报告点有价值的消息,不然吵醒本宫的罪可不轻。”
“是,娘娘。重大消息,皇上留宿冷宫。”
“什么?”帐子被掀了过来,端妃露出了脑袋,“你刚说什么,有本事再说一遍。”
“皇上留宿冷宫。”
“哈哈哈……”端妃扬着脑袋大笑,骂道:“没出息的东西,越发会说混账话了,以为本宫是白痴,还是傻子,连这种鬼话都编的出来,皇上靠近不了皇后,那也不是什么新闻了,还好意思编出这种谎话来骗本宫,你的意思,是不是嫌弃本宫老了?记性差了,忘记世上还有一丈红这种惩罚了?”端妃顺着自己的头发,大胆的奴婢,竟然还当众欺瞒,她越想越气,要喊人进来,将碧湖处置了。
“娘娘,奴婢真的没有骗您,是真的,奴婢亲眼所见。不信的话,您可以派人去查,去看看奴婢有没有说谎?冷宫外有奴婢的脚印,剩下的那个是皇上的。”
“当真?”
“千真万确。”
“本宫会派人去查,戏衣,你去。”戏衣一直站在一边,这会儿被点名,只好硬着头皮离开,端妃对碧湖道:“要是让本宫知道你骗了我,呵呵,你也别想活着出这门了。”
碧湖吓的脸色惨白,“不敢,奴婢不敢。”最近端妃的火气是越来越大,笑容是越来越多,可是她知道,这不是什么好兆头,这个女人一笑,是要吃人的。
比皇后可怕多了。
端妃看着站立一边,瑟瑟发抖的碧湖,知道她是家里带来的奴婢,万不敢做对不起自己的事。只是还不敢相信这事是真的罢了,她多少有些自欺欺己。皇上这是在耍自己吗?明明跟皇后见面,却故意摆出一副两人互不痛快的样子给她看,是怀疑她,还是皇上跟皇后有什么阴谋。
她揉着帐子,心里说不出的不快。
风林宫,任白从冷宫回来了。猛然看见门口站了四个‘雪人’还是被吓了一跳,再一看,却是四个侍卫,不认得,但眼熟,都是汝佑朝配给她护卫的人。
昨儿不是让他们休息,怎么在这里站着了。她走过去,拍掉了侍卫肩膀上的雪花,“不冷吗?”
“回皇上,冷。”
“那还傻站着干嘛?”
“保护皇上。”
他们说话的时候,话都在抖,音在颤。握着佩刀的手,冻的通红,可还是摆出一种坚强的姿势,风雪不倒。“朕在这里,没有人会伤害我,你们都歇着吧。”
他们不敢,不能听从,他们是汝将军的兵。任白挥手了几次,这些人是挥不掉。她摇了摇头,这死倔的脾气,像足了汝佑朝,都说什么人带什么兵,果然。
任白打着商量问道:“叫什么名字?”
“姓汝。”
“名儿?”
“没有。”
他们没有名字,当了兵等于扔掉了自己的过去,扔掉了自己的命,从那天开始,只有编号,都写在衣角上,死了按照编号从登记簿上找名字,报给家里。
“算了,问你们也不会说,我懂,汝将军教出来的嘛。”任白进门了,眼前一片黑,她喊道:“人呢,连灯都不点的吗?”屋里有衣服的窸窣声,有人在,任白看见黑影从黑里走出来,是她身边的奴婢,昭雪。“昭雪,干嘛呢?躲那。”
“回皇上,奴婢在擦桌子。”
“不点灯你看的见?”
“皇上说了,费油,要节省。”
任白讶异的说不出话,双手叉腰,她无语。节省至于在灯油在做文章么,“点上,从今以后,不准黑灯瞎火的干活,万一把朕吓出心脏病来,你们负责?再说了,没光,你们看得见吗?”
“奴婢可以摸黑。”
“那是不干净的地方也看不清楚了,过分。还有这么冷的天,多穿点,看你都觉得冷。擦桌子的时候,弄些热水,瞧瞧这小手红的。”任白牵起来看看,“都破成这样了,怎么不擦冻疮药,像这样的手,绝对不能给朕洗菜做饭,听见没有?看见的人呕心,吃进去更呕心了,都不会保护自己。”
被她教训一通,昭雪满头雾水,又是感动,又有说不出的委屈,皇上打猎回来,温情了许多,不过皇上是不可能对人好的,一定有阴谋,她绝对不会相信。这个暴君是等着她们上当,再来反咬一口。
这个伎俩,她看穿了。
皇上说要点灯,屋里多了几盏灯,亮了许多。任白道:“是,一个个干活都不用心,朕要靠你们节省这点,国家要灭亡了。不要总是想着省,这样是发不了财的,咱们要开源节流,不必要的浪费是不需要的,但是最重要的还是要做贸易,懂吗?跟你们说,估计也是不懂,大眼瞪小眼的,朕又不是癞□□,用不着放大镜似的细看疙瘩有多少。”
她坐到书案前,这里的奏折都堆到地上了,这上任平时光顾着泡小老婆了,都不知道处理的吗?最讨厌那些吃饭不干活的。任白稍作整理,看见一幅画放在奏折下面,“什么东西?”打开一看,却是汝招的画像。
那一刻说不出是啥滋味儿,皇帝天天都在偷看自己的老婆,也太荒唐了。他好像对皇后也不是那么无情,“关关雎鸠,在河之洲……”酸。牙酸,胃也酸。看这画也是十几年前的旧物了,当时不知道怎么朝思暮想。
任白心里堵,偷看别人东西的是她,可她心里还是堵。
画里的汝招比现在,似乎没什么分别,大概是神态,更加的少女,坐在亭子里认真的读书,芙蓉、清波只被画了个大概脸,陪在汝招的身边。
皇上还真是会对焦,无关紧要的人直接模糊了。
任白看着画里的汝招,看了会儿,觉得她的脑袋似乎转了一点儿,眼睛似乎看过来了,吓的她忙撇到一边,再看的时候,发现画还是画,汝招的嘴唇好像又在冷笑。
任白干脆不看了,她看魔怔了。把画揉作一团,“好了,烧给你。”
在屋里打扫的众人,看着她自言自语,手里慢慢的擦着,心思在魔怔的想着:皇上在自言自语,该不会是太上皇找上他了。
人人心里都写着一个‘死’字,人人都有一个意念,巴不得皇上早死。嘴上不说,脸上说了,心里写着,大家慢慢的擦着,目光却集中在任白身上,等待她疯魔,等待她倒毙。
任白似乎也察觉到了屋里的‘异常’,“你们,过来!是说你们,通通围过来。”起先这群太监、宫女,还以为任白在自说自话,后来知道是跟他们讲,一个个不情愿的聚拢到任白的身边,以为她又要大发**/威。“朕说,从今天开始,你们要多穿点儿,多吃点儿,工钱增加,跟之前一样,不要再死气沉沉的做事了,静的跟鬼一样,我不习惯。知道没有?”
“奴才明白。”
“真明白?”
众人不语,他们才不信皇上那么好心,迫不得已才跟着皇上念叨两句,不会上当的。任白看了众人一圈,算是明白了。“怕我失信,我告诉你们,我敢白纸黑字的写,算了,跟你们说这个干嘛,皇后要回沉心宫,你们那个谁谁谁,也去那帮忙打扫,我这里暂时不用擦了。”她随手点了几个,这些人得了特赦,巴不得似的,打千的,屈膝的,一概退下。
任白自己翻了桌上的折子看,某某地老百姓不安分,某某地老百姓中的某某杀了太守,造反了,希望皇上派兵镇压云云,任白看了几本,不想看了,这些地方她根本不认识,只是满眼都是两个字——造反。
这狗皇帝,留给她一堆垃圾江山。现在别人都不知道她是冒牌货,却要拼命顶缸。
任白竖了中指,很闺女的说了一句,“问候你老母。”她不玩了,在这里纯粹浪费时间,这些事还是让‘小秘书’来做的好,她呢,先去看看皇后她们到了沉心宫没有。
任白出门,照顾那几个侍卫,“想跟着去,跟着去,不想跟着去,屋里待着,咱们不勉强。”
侍卫当然跟着。
去往沉心宫的路上,遇见心宁宫里的张公公。张公公一见任白,眉开眼笑,“奴才给皇上请安。”
“朕很安,怎么大早上的不在屋里待着,到外头来瞎溜达?”
“回皇上的话,太后老人家想您了。”
“想朕?”不会这么矫情吧。不过她暂时是去不了沉心宫了,先去心宁宫报个到。心宁宫里乱哄哄的,任白问道:“怎么回事?”
张公公回话道:“太后的偏头痛又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