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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白目光扫到信上,拿了信过来看,信上汝招说自己现在每天洗便桶,不打算被任何人打倒,防冻疮的膏子,将军府的人已送了来,抹在手上滑滑的,吃饭的时候,差点把饭碗给摔了,幸好没有,不然要被芙蓉她们取笑。
皇上还是老样子,似乎跟她有八百年的仇恨,已削了祖父的职位,说是妨碍了别人的升迁,老人家年纪大了,别蹲着茅坑不拉屎。不知道祖父可受得住这个打击。
另外,印度跟阿拉伯是什么意思,还不十分明确,要任白告知一声。
不知道跳的什么舞,很难想象,下次见面,要求任白演示一遍。
每日做完事回来,无聊翻她的信看,十遍以上,芙蓉笑她花痴。
汝招问任白,“我花痴吗?”
任白对着信说:“一点也不!人总是要有个寄托的,尤其是艰难的时候,嗯,我也是。”
不知道是不是还会再见面,总感觉已经回不去自己的世界了。
这时有人敲了敲门,是苏公公。任白笑道:“您来了,又偷懒歇了?”
苏公公道:“刚走到这里,碰上了少庄主,他脸色不好气愤的不行,突然拉住咱家说,明日汝将军跟夫人要到庄子上来看你,叫咱家告诉你一声,他不来说了,怎么?你们发生了什么事?”
“您猜中的事。”
苏公公恍然大悟,“哦。”他笑了,“咱家说的如何?”
“真想不到。”
“早跟你说过,你不上心,男人对女人都怀揣着一种不安分,说男人跟女人能做朋友,说实话,咱家不大能相信,早早晚晚,变成了男男女女的关系,咱家不是过来人,但见识的多。”
任白赞道:“是,您最厉害。”
“咱家特地过来,还想跟你说句话,明日不许穿成这样。”
“为什么?”
“别暴露身份,你相信咱家。”他多多少少能猜到汝佑朝的用意,若是知道任白是个女人,恐怕很多事真的要从长计议了。
说白了,汝佑朝肯冒大危险救下他们,收留他们,说明他们还有用处,不然凭皇后把嘴巴说干了也没用。
而这个用处,隐隐的跟宫中有些关系。苏公公不想把事情残忍的一面告诉任白,怕她女人家受不了。
“好吧,我也没打算用这副样子在将军面前晃。”任白说了自己的打算,拒绝了汝丝,她想离开了,用一个新的身份生活。
“你要去哪里?”
“还没有打算。不过天地这么大,不去看看的话,总觉得无路可逃,也许走出了这扇门,另一个世界会为我打开,谁知道呢?我妈妈在世的时候总是说,人生像吃胡萝卜,吃一段擦一段。”
“好,随你,咱家总是跟着你的,不然凭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在外不安全,咱家答应过皇后照顾你,你走哪,咱家陪你走,谁叫咱们是铁姐们儿呢,对吧?”
任白心道:“谁跟你是姐们儿,我们是一个性别的么?别以为两腿之间少物件能玩性别混搭。”
苏公公以为自己说了这番话,任白会感动的大哭,哪知道这女人噘嘴怨念重重,气死他了,女人真是无情,他去了。
到了第二日,任白穿男装,白衣飘飘,站在镜子前把她美的不要不要的,怪道小说里写美男都是这样着装,白的出尘,又带禁/欲气质,这是清正美的狠撩,确实能撩动不少芳心,害她看着自己都认不出来。
她出来吃早饭,几乎没人认出她来,还以为是哪里来的过路客,都没往心上放。
接人的时候,任白站在门口,碰见汝丝。汝丝看了她半天,才发现她是任白。
一双眼珠子随时准备从眼眶里蹦出来,“你?”他果断不明白,为什么任姑娘一下子变成了任公子。
苏公公过来凑趣,“少庄主我家公子好看吧!”他说的极慢,慢条斯理,像一把刀,把汝丝的心划出一道深痕。“我早跟她说过,不要乱穿衣服,万一被人误会不好了,少庄主您没误会吧?”汝丝的脸铁青,心道:“难怪他要拒绝我!”苏公公伸手捏任白的脸,有点用力,“别说别人认不出,算是我,偶尔也认不大出来,看看这饱含萝卜水分的肌肤,真是嫩的过分。”
任白拍开苏公公的手,咬牙切齿,小声道:“死太监,放开你的咸猪手。”
汝丝问道:“他说什么?”
苏公公自圆其说,“天太好,正好出来晒太阳。”
汝丝‘哦’了一声,他妹妹看见门口聚了人,又看见苏公公在,也跑过来。
“大哥在说什么?”汝绸的眼睛,一个劲儿的往苏公公身上看,苏公公年纪大了些,不过肯吃苦能干,身体结实,绝对是好女婿的人选,她十分满意。又会劈柴挑水,又会做菜又会铺床,甚至连打扮绣花都样样精通,这种家务必备老能手,她是坚决不会放过的。
汝绸满眼红心的看了苏公公,又往任白那扫了两眼,“这公子哪里来的?怎么这么眼熟。”长得肤白貌美,英俊风流,乡下好像没有这样的。
汝绸的眼睛眨的停不下来,比庄子里的人养眼,粉炸了她的小红心。
一颗芳心悄悄的往任白身上移了。
汝丝苦笑道:“是任姑娘,不,现在是任公子。”
“任先生,哦,我说怎么这么眼熟?为什么姑娘变成公子了?”
苏公公在旁不是滋味儿,汝绸这扭扭捏捏,红心滚滚的模样,这是见异思迁了,当着他的面残忍的将他给推出局了?
因为任白长的比他好看?打击!好打击!
汝绸连续问任白问题,任白嗯嗯啊啊的敷衍着,实在不喜欢跟豆蔻年华的女人靠的太近,她们的透明肌肤叫人羡慕,她们慕的眼神叫人吃不消。
汝丝推汝绸,“你快去做事,我还要迎接大少爷跟夫人。”
看到此刻的妹妹,咋那么碍眼。任白本来是他的,结果一表白变性别了,为什么一个男人要扮成女人,谁能告诉他其中的始末。
汝绸恋恋不舍的走了,苏公公被汝绸拉走,她还要好好的请教他一下,关于任白的事。她对人家还一无所知呢!
汝丝很是伤心的问道:“为什么假扮女人?”
任白轻轻的笑道:“因为任性。”
汝丝:“……”
而将军府,汝佑朝早吩咐人将披风拿了来,与他夫人裹上。
“你真的要去?”
汝夫人道:“我什么时候说过假话,难道说你反悔了?”
“没有。”
“还是说怕我看了真人失望?不会的,我们不是偷偷的看过几次他写的信,我觉得人不错,所以忍不住想亲眼看看。”
“可是你的身子……”
“不要紧,只要让我看过,我的病好了一半。”
汝佑朝知道她是在乎女儿的后半生,无论如何都要看看任白是何等样人,心中才会满足。他也不忍拂逆,尤其是她身子的情况这样,活一天多赚一天,不忍叫她失望。
两人上了车,有汝盛驾车,汝佑朝道:“汝盛,车慢些,小心颠簸。”
汝盛道:“是,将军。”
一路上,汝夫人很是紧张,不知道待会儿见了面,说什么好。
汝佑朝笑她,“你是长辈,难道还怕见人?”
“不是这样,总觉得很紧张。”
“你是怕失望?怕见了人,不如你想象中的好?大可不必,我见过他的,跟皇上很像,算在朝中也没人将他认出来。”汝夫人还是不放心,汝佑朝道:“好了,你当出来散心,顺便遇上了一个后生,不完了,不要把任白往女儿的心上人这个期待上去想,心里好多了。”
汝夫人答应,一路有丈夫陪着去庄子上。
任白站在风里站了半天,久不见人,还以为他们不来了,冷的直搓手。
还去屋里躲了躲,喝了热茶出来,差不多到午饭时间,才见汝盛出现。
汝丝迎了上去,恭敬的站在一边伺候着,先是汝佑朝下的车,他站在地上接他的夫人,将人整个儿抱下来。
汝夫人捂的格外严实,连脸都没瞧见半张,任白上来请安。
汝佑朝挥手让他们屋里去,“夫人一路坐车来,受不得凉。”他感觉自己夫人的手紧紧的握着了他,告诉他,她看见任白了,很激动。汝佑朝心里好笑,他家夫人跟小姑娘似的,看见生人瞎激动。
府中人知道主子、主母过来,都过来拜见。
汝佑朝晓得他夫人一心要看任白,让其余人退下,只余汝丝、任白。
汝佑朝指着空椅道:“任公子请坐。”
“多谢将军,还有夫人。”
汝夫人已经脱下披风,任白总算见到她的真容,以她的年岁来说,美极了,不过身上病弱,脸容也不足。
她笑的很暖,“你是任白?”她不那么客套。
“是。”
“我是小的娘。”
“您好。”
“你跟我们小认识是不是?都是什么时候的事,你们关系好不好?”
汝夫人一叠的追问,恨不得一口气问下所有的问题。汝佑朝怪她心急,又体恤她的心情,憋了这许多时候,总算可以问出来了。
任白被问的一愣一愣的,这是家长上门访查来了?
汝佑朝冲任白抱歉的笑笑,鼓励她说下去。任白一五一十交代,汝夫人问了许多细节,“我们在外,不能常进宫,算是女儿的事,也要问旁人才知道,她一个人在宫里受苦,我们虽然知道,也没办法照应,我可怜的孩子……”她母上来,眼泪泛滥成灾。汝佑朝在旁安慰不止。
“你看你,一说话哭,哭对身子不好。”
“我高兴。”
“那也要注意。”
任白见汝佑朝对他夫人说话,像哄孩子,很有耐心,不禁心中叫好。
汝丝在旁看看任白,又看看主子、主母,多少明白过来任白好像跟皇后认识,这么说来,他之前误会任白跟将军有一腿,岂不是……内心尴尬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