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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探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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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不成,但有苏公公独步武林的功夫,我觉得成。”

    “算咱家打得过这些人,你确定咱家一定会打?这可是‘畏罪潜逃’,抓住了,罚的更重。算抓不着,一辈子也要隐姓埋名,孤孤单单的过日子,有什么意思。”他有天下之大,无处为家的荒凉之感。

    “那比一直等死强,您不会到了这个时候,还在幻想皇上会赦免您的死罪吧。”

    “早死心了,是想到在你这小阴沟里翻了船,死不瞑目。”

    任白不服气,“也未必见得,没准,是福气也未可知。您不要总是把事情往坏处想,比如现在,我们想个法逃出去,也许有机会向皇上申辩,可如果死了,一切全没了,好死不如赖活着,难道您真的喜欢凌迟处死?我总觉得皇上忒无情了些,我杀头也罢了,您可是苏公公,是皇上的心腹,是看着皇上从小到大的,你们的感情按理说,应该情比金坚。”什么‘情比金坚’,任白心想:“用词呕心。”

    没想到这话反而戳到了苏公公的痛处。

    苏公公想起这些年来,对待皇上勤勤恳恳,忠心耿耿,没想到会落到如此地步。

    “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咱家也有今天,还以为跟宫里的小兔崽子们不一样,哪知道不过是多蹦跶了几年。”

    苏公公眼角淌下泪来,想是为自己的处境难过。“最是无情帝王家,咱家看了这么多年,结果,看糊涂了,以为最坏的情形不会落到自己头上,现在明白,也晚了。”

    任白道:“不晚,只要活着,永远不晚,所有一切都在苏公公您自己的手里掌握着,皇上不仁,您不必对他讲义气,古语有言:能屈能伸大丈夫。又何必在乎那些个君命什么的,活着比天大,您三思。”

    苏公公之后很久没有说话,任白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考虑自己的建议,她坐在角落里不吭声,等苏公公自己想明白。

    沉心宫。没有任白的沉心宫,永远都是寂静的,荒凉的像冷宫一样。这些天来,汝招很安静,好像又回到了过去的日子,静的像雕像一样,坐在那,一动不动。

    “她死了吗?”

    芙蓉、清波站在她身后,见她终于说话,道:“不,还活着。”

    “皇上忙的没时间杀她。”

    “这几天,皇上杀了很多人,很有威慑力,宫里传言,皇上要做暴君,现在宫中人人自危,不明白皇上前后为何变化如此之大。还有,皇上说一切如同过去,月钱也不加了,伙食还改到原来的水准,要节约粮食。过去收到的钱,个个都要想办法退回去。”

    宫里自然人人喊苦,不知道为什么皇上性情大变。

    芙蓉也有些埋怨,她的月钱都花的差不多了,如今叫她补回去,她不得不动用以前的存款。

    “还是任姑娘好,有她在,我们每天都是说说笑笑,她来蹭个饭,串个门,我们那时节还嫌她,现在想她来,都不能够。”

    芙蓉越想越难过,她的月钱,她的伙食,她家清波这两天吃那糙饭,肠胃不适了。

    汝招道:“是,有她在,日子过的很轻松。”没她在,日子过的像是石碑压在自己的心上,如何好受?想一遍,心里难过一分。“她既然没死,要不,你们谁去牢里看看她,带点东西给她吃,带点衣服,那里头没什么地方睡,也不知道她睡不睡的习惯,可惜,我出不了宫。”

    芙蓉主动请缨,“奴婢去!“

    “好吧,去看看她,也是咱们认识了她一场。”汝招忽然听到些窸窣声,喝道:“谁在门口,鬼鬼祟祟。”她这里正伤心,谁没事来偷听。

    有个小个子慢吞吞的从门外进来,“母后。”

    汝招心为之一宽,“我玩,你怎么来了?”

    “儿臣来看看母后。”他显得很委屈,也不避嫌,往汝招膝盖上倒,一张脸埋在她的裙子上。

    “怎么了,有人欺负你了?”

    “是父皇,他凶儿臣。为什么他之前那么喜欢儿臣,现在又变了,儿臣很伤心。他还瞪儿臣,眼睛很凶。”

    汝招明知故里,却不好跟任我玩讲,他还小,讲了未必明白,若明白了,又怕他讲出去,安慰道:“你别伤心,父皇是因为心情不好,事情忙,所以有点脾气。”

    任我玩反驳,“那以前他也有很多事,每天都开开心心的跟我们玩,儿臣去了三美眉那里,三美眉也说父皇没去她那。”他不明白,为何他的父皇前后反差如此之大。

    汝招心内叹气,喊了无数遍‘任白’,任白啊任白,在这宫里短短几个月,大家都喜欢你,都要你,连小孩子都惦记你,你怎么能这样,一走了之,一死了之。

    “你不要管现在父皇怎样,你只要记住你喜欢的那个父皇行了,记住她平时都是怎么教导你的。”

    “要认认真真的念书,也要开开心心的玩。”

    “那你依照她说的去做,说不定哪天,父皇又变回来了,大人是这样,变来变去,一会儿好,一会儿坏,你不必放在心上。”

    “嗯,儿臣也会跟三美眉这样说,让她健健康康,没准哪天父皇变回来了,能跟我们一起做游戏。”

    “是。”

    任我玩离了汝招,高高兴兴的蹦跶回去,准备念书去了。抓抓小手,道:“母后再见。”

    “再见。”汝招挥挥手,看任我玩跑远。然后转脸对芙蓉道:“我决定,我要想办法救任白,不能让她死,这个宫里,大家都需要她。”

    芙蓉欢喜道:“好,皇后师姐尽管吩咐,奴婢一定为您赴汤蹈火。”

    “我暂时也没什么好主意。”

    芙蓉吐槽道:“怎么这样,奴婢刚刚燃起的热情,被您一下子给扑灭了。”

    “你想办法,先去牢里看看她,其他事,等你回来之后再说。”

    “奴婢明白。”

    “低调行事。”

    “奴婢懂。”

    芙蓉挎了篮子去的,里面放了吃的东西,另一只手提着包袱。

    全部按照汝招嘱咐过的做,芙蓉心里笑她:“太小心。”她不说,自己未必不知道。

    那天,任白被押走的时候,穿的少,牢里不比外头,这个天肯定很冷,也不知道她住在那习不习惯。

    芙蓉嗤笑自己,住在牢里哪有习惯的。不过她总觉得任白坐牢,要杀头,跟她不无关系,动了皇上的钱,最后还不是进了她们的腰包,任白分文未取,却要枉担罪名,追根究底,还是因为她们的缘故。

    芙蓉是坐了车去的,牢房在宫外,专门关犯了罪的皇亲国戚,宫里的太监、宫女,妃子,总之,是个重囚住处。

    去的人,很少有活着回来的,除非,碰上天大的运气。

    很快到了地方。下了车,要车夫等着,她过不多久要出来的。

    牢外,支了两个三脚架,架上放了两个大锅,锅里杂乱的摆些小木块,晚上点火的时候用。

    门口有两个手执长矛的侍卫,一见有人靠近,长矛戳过来,“止步!走!这里是顺天司,不是任何人来得的。”

    芙蓉拿出皇后的令牌,握在手里,冷着脸道:“皇后有旨。”

    他们不敢拦,让她进去,前有人领路,问清楚是怎么回事,难免推推搡搡的,显得十分为难。

    “姑娘,别说皇后有旨,算太后有旨也没用,这里归皇上管,闲杂人等,不容来的。”

    芙蓉笑道:“这位大哥说的话到是有趣,奴婢不过来跑一趟路,惹出你这许多话来,奴婢不过送些东西来,一则大家是相识,奴婢念个旧,二则,都没几天好活了,也让他们少受些罪,活的体面些,带了被铺跟衣服过来,也累不着你们什么。”

    撒娇归撒娇,说体面话归说体面话,那些个把门的狱卒百般推却,都说‘不行’,芙蓉也着了恼,不过记得皇后的话,不要惹事。

    她自袖内拿出一小包碎银子来,笑道:“看皇后的面,请大家喝个小酒。”

    那狱卒跟着笑了,“早知道是皇后的意思,姑娘干嘛不早说,走,开门去。”

    银子顺手接了去,放到怀里去了,芙蓉在他身后,恨不得一拳头捶死他,死相,敢要皇后的钱!活腻味了!

    她在后面龇牙咧嘴,并不真的动手,待那狱卒转过身来,她忙收了拳头,笑问道:“咋了?”

    “人在前面,姑娘跟紧些,别走丢了,待会儿进去后,有什么话,快些交代,早进早出,别惹麻烦。”

    芙蓉道:“奴婢理会的。”

    “到了。”

    侍卫开了锁,让他们自己聊,说是过会儿来接人。

    芙蓉站在牢外,看着里面的两个人,不禁难受起来。

    任白问道:“谁来了?怎么有点儿像芙蓉,这里灯光不怎么好,把你的光彩都罩住了。”

    她到这个时候,还有心思为她的什么光彩说话。

    “哪有光彩,一个没出息的小奴婢,被您说的好像天上的嫦娥似的,是芙蓉。”

    “芙蓉是你来了,你来看我们,真好。”任白已经起来,到铁栏杆边上,手抓住它,脸隔着空隙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