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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说,这些女人也太无理了,她们怎么能擅自出入皇后的寝室,太没规矩,太没礼貌了,皇后你的主场你不做主吗?皇后,皇后……”
汝招早在任白说‘开枝散叶’的时候,已经直不起脖子来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这样大荤的话,她以后还要怎么走出这间房,太丢脸了。
汝招的脑袋直接垂到了被面上,眼下这个情形,她还适合见人吗?
“小,你在害羞吗?”
“没有。”
“你有。”
“对,我有。”汝招抬起头来看着她,“你干嘛说那些话,大家都知道了,以后,我还怎么做人?”
“我没想到这些,抱歉抱歉,要是你家男人回来误会你不好了,不过不要紧,他知道我是女的,不会跟你有什么的,放心好了。”
“可别人不知道。”
“要别人知道干吗?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解释解释。我们皇后是清清白白的,我是胡说八道的。”
汝招道:“不准,不准你去解释。”若是这样,太后那边怕不好交代,说她没有尽到妻子应尽的义务,没有为皇家诞下太子,这样一来,话更长了。
任白笑道:“我知道。”她直接倒下来,“你不觉得你这宫里很不安全吗?侍卫太少,连娘娘们都挡不住,太不像话,改明儿多调些人手过来,你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至于名声之流,不过是无能之辈的凭借,你难道还需要那样的东西为你的人生锦上添花?”
汝招心内颇多感动,因为任白把她当做一个女子,而不是一个女妖怪在对待。
“女子应当慎重对待自己的名声。”
“好吧,如果你坚持,我只好投降。”
“我也知道你是为我好。”只是你在这里不过一时的,而我这一生,又哪里时时刻刻都能找到你呢?
“你知道好,自信一点儿,你可是皇后,怕她们怎得,她们才是女妖怪,你看看她们冲进来的样子,不分尊卑,这里的秩序也太混乱了一点儿,我要你比任何人尊贵,我不许任何人再说你的坏话,这其中也包括我,我会好好的整顿这里,给你一个平安的环境,你说好不好?”
这自然是好的,只是你是个假皇上,这个话,汝招可说不出口,免得打击任白的积极性。
说到女妖怪,任白噗嗤一声乐了。“小,你是女妖怪吗?你的老家在什么山头,你又是什么精怪?”
“啊?”汝招愣了半响,才明白任白在跟她开玩笑,“是蛇妖,还是狐狸精,也许是蚂蚁精,青菜精,萝卜精,豆腐精,你猜猜看是哪一种?”
任白道:“猜不到,我觉得,有可能是味精,也有可能是风油精,你觉得呢?”
汝招哑然无语,她不知道这‘味精’‘风油精’住在哪个仙山,哪个仙洞,从来都未曾听闻,乍然听见这些名词,只觉堕入茫茫大地之中,一时找不到出处。
“这些精是你杜撰的吧?”
“不是,我们那有。味精是做菜的调料,风油精是用来醒脑提神擦蚊子留下的疙瘩。”
“你又欺负我。”
任白大叫冤枉,“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
“你欺我无知。”
“这个,真心没有,你可不要多心。”
汝招一笑,将这事化去。不过开开玩笑,她哪里当得真。当下提醒任白,“你虽将众人退去,但不要大意了。这宫里有个规矩,我怕你不知道,皇上是不准连续在同一个妃子那里过夜的,算是皇后也不得例外,算再宠还要隔一天让皇上调养身体,你这样,她们怕是要误会了,告到太后那里,你我都有一场祸事。”
汝招想说是自己要倒霉,太后只会怪自己红颜祸水,不遵守后宫的规矩,皇上的种种不是,不说劝着,反而谄媚奉承。她自己一意不要任白难做,所以没把这件事的利害对任白说。
任白道:“我怕太后舍不得怪儿子,只好编排你的不是。你若担心我一分,要多关心自己九分才是。”
汝招被任白说的脸突然红起来,侥幸帐子里不甚明亮,不被任白瞧见。
“我是皇后,她是太后,有什么好为难我的。”
“婆婆跟媳妇是死对头,你不知道吗?太后再讲理,在更亲的儿子面前,你总是外人,这事我与你说说情,说我硬逼你的,你没同意,还好心劝着我,不然说别人误会了,我们只是一起读书,说话。好了,这样决定,我得起了,不早了。”任白起来,嘴里‘啊哟’叫了一声,“我要上茅房,便桶在哪?”
汝招掀了帐子,探出头来,用手一指,“角落里。”
“好。”任白抱着肚子去了,不一会儿脸色惨白的过来,站在床前,扭扭捏捏。
“干嘛?”
“我那个来了。”
“哪个?”
“那个那个那个……我该怎么办哪!”难道穿越都不配备生理期指南的吗?现在这样请教人家古代女子,真的合适吗?
总算汝招体察人心,脑子转了几个弯也领会过来了。不过古人多羞涩,并不像现在人这样直面其事,汝招鼓足勇气,才能半遮半掩,羞羞答答,假装毫不在意的问出口,“你葵水来了是不是?”
“对,你们这里都是怎么应对的?”她所知,好像有钱人家都用绵软的纸或者布来着,或者泡在水里?穷人家讲究不了,只能用草灰等物。
这样的私人物品,借是借不到的,大多数情况下,只有自己动手去做。
汝招掀被下床,“我去给你做一个。”
她掀被下床,动作一气呵成。可坏坏在一气呵成上,等脚一落地,才发现自己穿着衣服,还有鞋子。
看着任白,顿觉尴尬,然而任白并没发现这一切。汝招正在侥幸,嘴巴一撅,吐出一口气,轻轻松松起身,还甩了两下胳膊,发现角落边芙蓉跟清波杵在那看她的笑话。
汝招‘呵呵’的干笑了两声,“你们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出去打洗脸水,准备早膳,刚刚那些人进来都没有拦住,真没用!”
两人翻翻白眼,挤做一堆,笑嘻嘻的出去了。
真是让人讨厌。
汝招转身见任白无辜的看着自己,“坐那等等,我会尽快做好。”
“谢谢你。”
汝招这会儿真的有钻地缝的冲动,但习惯了以往的生活,遇上再窘迫的事,也只能面上表现的云淡风轻一点儿,因为是女子,端庄是必须的,吵吵闹闹,像个疯丫头,也不是她这个年纪应该有的表现。
她取过笸箩,里头碎布,针线,剪刀等物一应俱全,取过来去桌边坐了下来。大概是因为无颜面见任白,所以背对着她。
任白走过去,坐了下来。单手撑着脸,望着汝招的背。还是和第一次见面一样,有些人只要看看背,会让人联想到美丽动人四个字,有些人,却只能叫人心里害怕,怕回眸一笑,是一个嘴边长满了嘴毛的伪娘,外加还用小拇指抠着鼻孔。
任白咂巴了两下嘴,屋里这样安静,她感觉好没趣。想跟汝招说话,她是不理自己。
“你这样背对着光,你看的见吗?”任白将烛台移到汝招面前,见她双颊酡红,心道:“原来是在害羞!不过穿着衣服睡觉又是什么大事了,也值得这样。”
烛台一照,汝招眼前瞬间亮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蠢?”
“没有。”
“怎么会?会不会在想睡觉为什么会穿衣服,穿鞋子,我是起来如厕,是这样的。”
“不用解释,我相信你。”
“会不会觉得我除了一张脸稍微好点儿,其余地方都很普通,我是这样,除了脸之外,跟普通的女人没什么两样,可是这样平庸的我却要坐在皇后的位置上,有时候我也发虚的很,怕自己做的不好,我拼命的努力,也没法才华出众,我只是看起来像是一个聪明人,其实胆小的怕得罪人,我……”
“这是你的心声吗?”
“我说了实话。”
“真可。”
汝招用一张懵懂脸望着任白,“不知道可在哪里?你用的是讽刺手法吗?”
“不,是写实手法。谁说皇后一定要满怀机心了,外柔内刚,是个典型的贤内助了,连历史上也没有写过这样的话,不是吗?毕竟像武则天那样的,几千年才出一个,你只要负责年少时貌美如花,年长时风韵犹存够了,我是这么觉得的。”
“你这都跟谁学的,这样甜言蜜语。”
“平时跟小朋友待久了,知道天大的事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哄哄他们没事了。”
汝招笑了一下,“你在哄我吗?”
“是啊,你没有发觉吗?”
“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