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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恩听雷切特男爵夫人说完,没想到成为议员时间还不到半年的男爵夫人,就已经陷入到了这么多人事纠纷中,果然政治就是一口大染缸,想要在里面保持本色,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情。
雷切特男爵夫人进入议会的目的一开始打击教会,她的竞选口号和竞选纲领就是如此,支持她的也是那些希望教会解开技术封锁,开放更多工业领域的工厂主和进步工人。
但是进入议会之后,权力让她渐渐偏离了方向,她虽然促使了几个限制议会的提案,但是很快又陷入到了政治斗争里,尝到了权力甜头的男爵夫人,也开始为了自己的利益勾心斗角。
她已经完全陷入到了这个大泥潭中,甚至连当初进入议会的初心,想要打击教会的想法都放在了一边,全部心思都放在权力斗争里。
阿瑟尔先生叹息了一声,好像有些话要说,但是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高恩没有直接答应下来,而是说道:“夫人,你应该知道,这个案子已经到了内政大臣的桌子上,甚至连女王和首相都知道了这个案子,如果需要我帮助你,首先你要把事情说清楚。”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就问吧,我知道的一定告诉你。”
“那我就开始了,你约埃文爵士见面,这件事除了你们两个人之外,还有别人知道吗?”
“负责给我们传话的是我的秘书,你也见过了,他叫伦波,是议会给我??指定政策秘书。”
高恩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身边的阿瑟尔先生,这样重要的见面,竟然是伦波去传话的,看来现在阿瑟尔和男爵夫人的关系已经不像以前那么亲密了。
在参选的时候,阿瑟尔先生是全力支持男爵夫人的,他极力为男爵夫人站台,还用自己的人脉在舆论上给男爵夫人造势,在成功竞选之后,男爵夫人委任了阿瑟尔先生担任自己的政策秘书。
这个职位不仅仅是秘书工作,这是一名议员的绝对亲信,有参加议会会议的权力。一些政策秘书甚至可以成为年老议员的接班人,这显然是一个很重要的职位。
但是现在的政策秘书换了人,两人之间肯定出现了问题,高恩现在也不方便询问,他不动声色,等待男爵夫人继续说下去。
看到高恩不说话,男爵夫人立刻说道:“你放心,伦波是可以信任的人,他不可能把这件事说出去的。”
看到男爵夫人如此信任这个伦波,高恩没有说话。
而看到高恩沉默,男爵夫人继续说道:“伦波这里你放心,说出这件事对他没有好处。在我和埃文爵士之间传递信息的人就是伦波,期初埃文爵士并不同意和我秘密见面,还是伦波好不容易说服了他,这才安排了在那次酒会结束之后,在附近的小巷里和我见一面。”
“那埃文爵士那边,有人知道这场秘密见面吗?”
“呃,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伦波说他都是和埃文面谈的,但是埃文有没有把自己的行程告诉别人,我就不知道了。”
高恩叹了一口气,没有阿瑟尔的辅助,雷切特男爵夫人还是太嫩了,这种见面能达成什么效果还不好说,但已经足以落人把柄了。
而安排秘密见面,具体的情况也不清楚,这样看来男爵夫人的政治能力实际上并不强。
“那你和埃文见面,想要怎么说服他,和平的离开他的阵营呢?”高恩问出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我会尽力说服他,毕竟我给他办了那么多的事情了。如果他不同意这样放过我,那我就用手里的丑闻来要挟他。”
高恩摸了一下额头,雷切特男爵夫人进入议会这么久,政治思维还是这么幼稚。埃文爵士这是人如果是那样容易说动,就不可能成为议会大佬了。要是雷切特男爵夫人都能搜集到的丑闻可以扳倒他,那埃文爵士早就死了无数次了。
“那和我说说你们见面时候的情况吧,越详细越好,我要知道你们谈话的每一个细节,以及每一个时间点。”
高恩决定不评价男爵夫人做的这件事,而是回到案件本身,让她详细描述一下见面的情景。
男爵夫人叹了一口气,她掏出一个笔记本说道:“我已经整理了一遍了,那我就从见面说起吧。”
“那天是个雨夜,大概晚上九点三十分的时候酒会散场,按照约定,我在九点四十五分的时候在那条小巷子里等待埃文爵士,他一个人过来,不会携带秘书和保镖,也不会让别人看见。”
“到了九点四十五的时候,埃文准时出现了,他满身的酒气,看起来有些醉醺醺的样子。”
“然后呢,你和他摊牌了吗?”
“我只是告诉他要离开他的阵营,具体的问题没有深入谈。”男爵夫人摇头,“他这样可不是谈事情的状态,我不想在黑夜的小巷子里,独自面对一个喝醉的老男人。”
男爵夫人微微一笑,不得不说她虽然已经过了最青春的年华,但是依然是以为风韵犹存的美人。
“那埃文爵士就回去了吗?你看到他离开吗?”
“没有,那天埃文的状态有些不对劲。”
高恩来了兴趣,他立刻问道:“哪里不对劲?”
“就是不对劲,埃文有一个绰号,叫做‘内海之虎’,当年他担任内海贸易特使的时候,曾经驱动舰队灭过不少内海沿岸的邦国,在他离任贸易特使的时候,那些在内海被他压制的邦国酋长们兴奋的嚎啕大哭。”
“埃文就是一个控制欲很强的人,他对待属下非常的严厉,对亲近的人更是动辄打骂,好几任秘书都因为这可怕的脾气离开了他,但年纪越大,他的这脾气越来越大。”
“我预想过好几种情况,最差的结果是埃文将我打骂一番,我再利用这个把柄逼他放过我。最好的结果也是他将我打骂一番,然后部署手下攻击我。但是那天什么都没发生,埃文就这样直勾勾的看着我,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