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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呸呸……别胡说八道。”
王爻一边吐着口水，一边拍打着小安的肩膀，眼底却闪过一丝不安。
小安沉默了一会，再次问道：“崔小伟是东北崔家的人？”
“是啊，所以我才好奇你俩为什么不认识。”
“回去可以不要说我是吴家的人吗？”
“这当然没问题了。”王爻也没迟疑，立刻开口答应了下来。
回到扎纸店，众人看到刚出去没多久的两人又回来了，觉得有些奇怪，倒也没多问什么。
“小安要在这里住几天，老道帮小安收拾一下房间。”
“好。”老道点了点头，带着小安上了楼。
“有麻烦了？”游十方看到小安上了楼，低声询问。
王爻点了点头：“最近几天，我们可能要小心一点了。”
夜晚将至，众人围坐在桌前，气氛稍显压抑。
“也就是说根本不知道对方是谁，也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动手？”游十方摸着下巴，轻轻问道。
“敌在暗，我们在明，的确有些麻烦。”崔小伟点了点头。
“关键是我们需要知道，他们想要什么。拼命可以，但我们也要知道为什么拼命吧。”游十方想了想说道。
王爻看向小安。
小安抬起头，看了一眼众人。
“我的眼睛是鬼眼。”小安简短了说了一句话。
游十方微微皱眉，凝视着小安的双眼，沉默了半天之后，游十方从面前的茶杯里捻出两滴清水，抹在了自己的眼皮上。
随即说道：“隐藏的很好，怎么会被发现？”
小安摇了摇头。
“啥是鬼眼？”
“鬼眼顾名思义是能看见鬼的眼睛。”老道随口回答。
“哦，很稀奇吗？”崔小伟有些不理解。
毕竟在场的几个人都能看见鬼，就连自己也看见过几次，这有什么不同寻常的？
“并不是简简单单能够看见鬼那么简单，我们能够看到是因为身份特殊，老道是因为会点道法，而你能够看到，是因为你见到的鬼太过强大。
而有鬼眼的则不同，即便是普通人，对于鬼魂的敏感程度也远超常人。但最为关键的却不是能够见鬼，而是看到……灵魂。”
游十方缓缓的解答。
“灵魂？”
“没错，鬼也是灵魂。而人也有灵魂。”
王爻这才明白过来，为何小安和柳战为何会简单的看透人心，发现对方的情绪。
“可是柳战为什么没提过他能见鬼？”
游十方愣了一下，没有回答王爻的问题，而是问道：“柳战也有鬼眼？”
王爻点了点头，游十方站了起来，围着周围走了几圈。
“也许是他不想说，或者是心中无鬼，时间久了，也就见不到鬼了。”
心中无鬼，便可以无视鬼神吗？
柳战不是没有信仰，只不过他信仰的是五星红旗。
想到这里王爻不禁有些佩服柳战。
随后，王爻看着有些焦急的游十方，内心微微有些担心。
游十方在原地团团转，不是因为思考自己的问题，而像是发现了什么其他别的，只不过没有说出来扰乱大家的心而已。
讨论过后，也没有讨论出什么其他的办法。
众人该忙什么忙什么去了。
王爻看着忙碌的崔小伟突然说道：“小伟，你要不要出去耍几天？”
崔小伟一愣，随后沉默了一会：“还是在这里吧，我会保护自己的。”
王爻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王爻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在单纯的担心而已，毕竟在场的这些人，哪一个都比崔小伟强。
崔小伟的实力，也就仅是比普通人会打一点架而已，遇到真正的问题，崔小伟不但帮不上忙，还有可能受伤。
崔小伟自然也懂王爻的意思，不过思考之后，还是做了自己的选择。
到了半夜，众人都进房休息。
王爻把小安安排在飘飘和老道的房间中间，并且让黑猫这几天陪着小安睡。
提出这个想法的时候，黑猫和小安都有些犹豫。
之后王爻用三斤小黄鱼摆平了黑猫，又带着黑猫洗了个澡，才摆平了小安。
王爻和游十方坐在一楼的大厅里，喝着功夫茶。
虽说功夫茶的茶具一直摆在大厅里，但却很少用。
主要是众人只是一些做表面功夫的人，功夫茶完整的泡一次，在王爻眼里还是有些麻烦。
不如让小萝莉直接拿个大茶杯泡茶来的爽快。
一开始王爻觉得游十方是那种深爱茶道的人，毕竟第一次见面，游十方喝茶的样子，还是有点风范的。
后来众人才发觉，游十方他是不喜欢喝茶的，每次晚上和王爻喝茶，他的茶杯中只不过又几片茶叶，有一点淡淡味道即可。
偶尔看到游十方泡功夫茶的时候，都是游十方心情不好的时候。
他泡茶好像不是为了喝，而是在泡茶的过程中，能够思考。
“怎么了？很麻烦吗？”
正将第一泡茶倒掉的游十方，再次把茶壶蓄满水，然后说道：“应该会很麻烦。”
“怎么说？”
“江湖有江湖的规矩，江湖里的人几乎很少去碰编制里面的人。六几年到七几年那段日子，的确把我们这群人打怕了……
所以，柳战在战场上变成了那个样子，真的让我很担心。”
“你是说，他们背景很强大？”
“可能远比我们想象的强大。”
“我们可是鬼差。”
“有钱能使鬼推磨没听过？可能那种人物，就算是在下面也未必没有门路。”
王爻的脸色越发难看，然后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你说那种人物，你知道是谁？”
“敢这么做的人，并不难猜。今天讨论之后，我看过你拿回来的那只弩箭，上面涂着特制的麻药，是用来麻痹灵魂的。”
“麻痹灵魂？还有这种东西？”
“当然，对付我们这种鬼差，或者说江湖术士，可能就算打残了也不能让人放心，麻痹灵魂才是最保险的。”
茶终于泡好了，茶香四溢。
游十方给王爻斟满一杯茶，然后又给自己斟满。
王爻端起杯，默默的喝了起来。
游十方则拿着杯，不断在鼻前摇晃，并没有喝茶。
“他们到底是谁？”
“他们都是一个人的手下，他们的老大叫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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