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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乔淑仍有迟疑,却耐不过宋画祠好说歹说得劝了一番,确实宋画祠说得不是没有道理,不过出趟门,不会次次都遇到意外的,自己多加小心些就是了。
随即宋乔淑点头允了。
宋画祠欢天喜地地走了,宋乔淑心感慰贴,原先陡生的怨气也慢慢消了。
宋画祠想着先把这件事跟孟昭衍说了,提前打点好,但自己心里没谱,怕这件事孟昭衍不会同意。
毕竟是要出府,外面不知道会有什么事端要发生,昨天经历过那样的事情现在还心有余悸,但是主要还是为了让宋乔淑开心,府内舒服倒是舒服,但要是玩基本上不可能。
古人这般无趣的作风实在不适合宋画祠一个现代人。
回去一问,才知孟昭衍还在书房跟周准谈事情,无奈下她交代了夕月一声,趁孟昭衍现在不在,连忙又遁到药房去了。
周准一大早上完朝便回了王府,官服还未换下来,便赶到书房找孟昭衍议事。
“什么事?”孟昭衍坐在案后抬眸,问道。
周准抱拳道:“王爷,如今朝堂上趁您未上朝被五皇子提拔起来的人打压得差不多了,五皇子如今在宫中面壁思过,我们的下一步计划是什么?”
孟昭衍提笔在纸上徐徐落下几个字,透过窗子远远看着宋画祠来找自己却止步于外悻悻的样子,不免好笑。
周准还在等他回答,循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蓦然在心里叹了口气。
王爷从前从未对这个王妃表过态,不说利用也不说放弃,只这样端着,现在倒是突然间与王妃越加亲近,这不是一个好兆头,毕竟像以前王爷这样的人,最怕的,便是身边的牵绊。
孟昭衍好半天才回过头,看向周准,面上为有一丝尴尬,不紧不慢道:“等。”
“等?如何等?等什么?”周准疑惑道。
孟昭衍淡然一笑,道:“就算我如今困步于府,明眼人也看的清楚如今这朝上势头谁猛,我们之前那道,打得太狠,虽然大快人心了,但不免招人忌讳了。”
孟昭衍眼里闪过寒光,“他不是坐以待毙的人,我们接下来,只需看着他如何做,接招便是了。”
“上头那位,”孟昭衍指了指天,“心里必然是清楚的。”
周准了然,今日在朝堂上大理寺将先前的案子全部立案了,该斩的斩,该抄的抄,该贬的贬,吏部又上交了一大长串名单,他在最后面听得,好不容易才把嘴角压下来。
五皇子现在在宫中鞭长莫及,宫中不比府上,一举一动皆有多少人看着,皇帝想知道什么也不过是动动耳朵的事情,五皇子不敢多做些什么。
这样看来,局势是一边导向孟昭衍的。
但是皇帝到底避讳,多少往他位子上看的人都没有活路可走,孟昭衍心知肚明,可以适当换攻为守了。
孟昭衍又交代了周准几件私下里的事情,时间不知不觉间已经过了大半个时辰。
交代完周准便走了,夕月见到人影着人相送,同时也差人去药房唤宋画祠。
时间过了不长不短,宋画祠还未有什么研药的头绪,那堆黑色粉末就在手边她还轻易不敢动。
古时候的药理到底与现在不同,她还欠缺得多,凡事都要小心些。
守在药房的婢女依旧是绿茵,得了消息就进去跟宋画祠说了,未免让孟昭衍过来“兴师问罪”,她赶忙放下手里的东西出去了。
但是到底晚了,夕月不知道这其中渊源,孟昭衍一问王妃去哪了,她便如实交代了,果见孟昭衍额头青筋跳动,一副隐忍着怒气的样子。
夕月瞬间懵了,心里奇怪这是个什么情况。
恰好这时候宋画祠也过来了,看见孟昭衍的表情就头疼,这是事情败露的标准表情。
宋画祠下意识放缓了脚步,孟昭衍眼神凛冽,道:“你又去药房干什么?身子养好了吗?”
宋画祠抚额,“我这不是想给你早点制成药吗?”
“我不急在一时,你又何必心急?”
“我……你还怪我,我好心好意的……”
孟昭衍被她气笑,摇着头道:“罢了罢了,下午再叫郎中来为你看看,若是好得差不多了,便随你吧。”
宋画祠闻言立马笑了,而后趁热打铁道:“那个什么,过几天是姐姐的生辰,你知道吗?”
孟昭衍一愣,这他还真不知道,问道:“什么日子?”
“五天后。”
“哦,那然后呢?”孟昭衍抬眸。
宋画祠吞吐道:“我想和姐姐出府玩一会……”
“不行!”
还未等宋画祠说完,孟昭衍便立马厉声打断,表情也蓦然严肃了。
他并非要一直管着宋画祠,毕竟他们相对独立,但是方才与周准交代的便是换攻为守,不确定什么时候孟廉枫就会出手,出其不意最可怕,现在一切以安全为上,出府实在太危险了,他自然不能同意。
“为什么?”宋画祠当然不愿意,“你昨天不是还带着我出去了吗?怎么过几天就不行了?”
“昨天是昨天,况且昨天还遇到了那种事,你都忘了吗?你的心怎么那么大!”
孟昭衍现在一脸眼肃到不是开玩笑的样子了,宋画祠无法反驳,但还想坚持,便道:“我知道,可是姐姐好不容易到生辰了,她常年在府里呆着难得出府一回,我想跟她一块出去看看,只是这点小小的要求,你通融一番好不好?”
“不是我不通融的意思,是外面实在太危险了,我以为昨晚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你不要一意孤行,这件事情听我的,你要在王府里大办特办怎么办我都不管,就是不能出府。”
“孟昭衍……”
“没得商量了,我还有事要办,夕月,送王妃回房。”
后面一句孟昭衍已然转过身不再面对宋画祠,不容置喙的样子。
宋画祠气氛不已,虽然知道孟昭衍说的都有道理,可是计划告吹还是不免要生气。
“他怎么这样啊!”宋画祠气得跺脚。
夕月在一旁劝道:“王妃,我虽然不知内情,但王爷说得到底没错,王爷也是关心王妃的安危,王妃千万别生气了。”
宋画祠拧着眉想对错,不行,已经答应姐姐的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的。
她气呼呼地转身,心里暗暗想着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