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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止不住的心慌,转身就走,可是围观的人多,她想要挤出去也费了点力气,然而突然横地里出现了几个女生将她的出路挡住了,也正因为如此,此刻的邵靖雨顿时变成了焦点中心。》八》八》读》书,.∞.o◎
原本准备离开的学生无意间看见她的脸都认出来她正是布告栏上贴着的那张照片的女孩,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生突然变成了几乎全校皆知的名人,从照片上看,的确五官秀丽精致,虽然不苟言笑的表情有些疏离,可是架不住观众的天然的好奇心,尤其在发现原来本人比照片更加的好看亮眼,这下都自顾自的留下来凑热闹了。
也是因为之前有女生高声谈论她背后的所谓金主,甚至将她这份交流生的福利描绘得自有黑幕,人心本身的八卦与攀比心作祟,自发的留下来做围观群众。
有好事男生挑逗性的吹了一长串的口哨声,顿时哄笑声四散,邵靖雨满脸的冷沉,眼色如刀,带着明显的戒备与抵触扫视着周围的人,尤其落在拦住她去路的这三个女生身上时,紧咬的牙关不由得再度紧了紧。
双手慢慢握紧成拳,她微微沉下一口气道:“麻烦让一让。”
“真是搞笑,别以为有大老板在后面撑着你,你就有底气在这里耀武扬威了是吧?这路是你家开的,你家铺的?写你名字了?为啥我要让你?”
呛声的是一个"bobo"头的女生,微胖的身材,路人的五官硬生生凹出了嚣张的表情,满眼的挑衅与鄙视,觑着邵靖雨越发泛白的小脸,"bobo"头女生显然底气更甚了。
“同学,其实我们也挺羡慕你有这样的福气的,要知道我们很多人这辈子可能都到不了美利坚的土地,你这勾勾手指就勾来了一条充斥着人民币铺就的道路直通自由女神像,好歹满足一下我们这些普通人的猎奇之心吧!你说是不是?”
另一个长发女生帮腔道,邵靖雨冷眼看着他们双手环胸,一脸看好戏的得瑟表情,她只觉得胸口积压了一股无形的怒火与怨气,她如此被动的成为众矢之地,这不是她想要的,更不是她期望要得到的,谁要去美利坚?谁要看自由女神?她连自己国家的大好河山都没有游历过呢?纵使她的英文水平已经足够她游历地球的另一端,可是就算真的要选择,她最想去的也只会是英国,因为那里,有她一直想念的人。
“请你说话放尊重一点。”
她想要反驳,想要跟他们一样呛声回去,可是话到嘴边愣是生生的给压了回去,因为隐忍而逐渐泛红的眼眶,紧抿的嘴唇无一不是她退让的姿态,她不想把事情搞的复杂,就像上次在宿舍门口因为反击邵语杨而最终让她自己成为了t大学生口中的笑柄谈资,这样的事情有那么一次已经让她后悔不迭了,她根本不会想要第二次。
“你做了让人鄙视的事情还叫人尊重你?尊重你什么?”长发女生嘲弄的歪着脑袋看他,满眼的鄙夷生怕在场的人都看不彻底似的,她毫不避讳的从上往下打量了彻底,跟着嘴里啧啧两声继续道,“尊重你靠自己的几个破洞吃饭?是,我们知道你的不容易,这里面要付出的艰辛本就常人难以理解嘛!就好比可以塞进一根火腿肠的酒瓶口愣是要塞进去一根黄瓜,这难度可想而知啊!还真是难为你了呢!”
语毕,肆意的哄堂大笑声便响彻周围,邵靖雨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的,跳动得太过厉害,仿佛下一秒就会撑不住的爆裂开来,她的脸色刷白一片,满脸的惊怒与羞耻,被当众羞辱,承受着这些陌生人的嘲弄与讽刺已经让她的承受力濒临极点。
她根本想不到百年学府的t大竟然会有如此思想肮脏,满口污秽言语的学生存在,她知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这般肆意将肮脏的语言当作乐趣来谈论的行为已经不光是对她的欺辱,做人的最基本的道德底线的丧失才是她最为失望与愤怒的源头所在。
“你讲这番话的时候可曾想过要找个扩音喇叭来?只让在场的这些人知晓有什么意思呢?要不要我跟着你游街?然后你再挂着牌子在我脖子上?最好再写上‘此女做了""还立牌坊,压根不给我等暗娼一条明路’,要不要?嗯?要不要都是一句话话的事儿。”
邵靖雨微勾引着唇角,似笑非笑的样子莫名透着一种寒意,弯月般的双眸微眯的神态,有种刻骨的冰冷与阴狠,她本身的气质就偏清冷范,四肢修长,脖颈往下延伸到整个脊背都直挺挺的,满是精神气的姿态本身就让人无法忽视,也让她有种鹤立鸡群的傲视。
原本等着看她出丑的人甚至都预想到了她该怎样因为没有招架之力的痛哭流涕,可是,在所有人都笑得站不住,东倒西扭的样子时,只有她还直直的挺立着,就像寒冬腊月傲然盛开的梅花,清冽而清雅。
“你骂谁暗娼?”长发女生顿时一脸怒容的上前两步伸出手就指着邵靖雨厉声质问。
她的手指就差碰到邵靖雨的鼻尖,然而电石火光之间,只听啪的一声,在众人吃惊的目光中,邵靖雨狠狠的拍掉了她的手,一脸冷然的挑衅,睨着长发女生的眼中,是在清晰不过的讽刺与不屑。
“你,你敢动手?”长发女生一脸的不敢置信,胸膛因为愤怒不断起伏着,羞红的脸,怒睁的眼,粗喘的气息都让长发女生看上去尤为的狼狈,对比邵靖雨的淡然自若,差距明显得不是一点半点。
“你指桑骂槐的时候,我可有说过什么?你逞嘴皮子之快,心里很爽是吧?我骂谁暗娼了?你这么急着对号入座,就是娼,也得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资格。”
她的语气干脆果决,带着不容抗拒反驳的戾气,邵靖雨毫不掩饰的从上到下将长发女生顺带"bobo"头女生打量个遍,跟着嘴角勾起,满是嘲弄否决的姿态。
以牙还牙的啧啧两声,几乎是从鼻腔冷哼出声,微眯的眸色,轻瞟的姿态都让她整个人都透着一种慵懒随性的孤傲。
“五官粗俗,身高不行,平板身材,胯太宽,腿太粗,口气太重,肤色暗沉,你觉得自己身上还有什么可取之处么?别说什么出自t大,我倒是很想知道百年学府创始人在听到你站在这里满口污言秽语的样子是不是会被你气得还魂?你能经受得住他老人家的责问么?你以为你是谁?你们又以为你们是谁?在t大,每个人都是平等的,你们凭什么拿自己自以为是的优越感来随意评判他人?靠山?金主?真正心胸宽阔的人会在听到这样的词汇的时候两眼放光,口水横流么?做人要懂得藏拙,可是你们却恰恰将自己最肮脏难堪的**暴露了彻底,还妄图打着抨击道德碎片的旗号,我不欠你们任何一个人,喜欢当小丑请随意,但是,我绝对不会容忍你们无端对我的人格践踏。”
场面顿时有些诡异,瞬间的鸦雀无声,八卦的人群面面相觑,也有脸皮薄的人下意识的低头或者做着一些尴尬的小动作,转身走了。
邵靖雨从没有想过要在t大留下自己的名号,不管是褒义的还是贬义的,她从来都是中规中矩的做着自己的事情,可是对于外界加注在她身上的不明标签,她虽心有不甘与抵触,可是却无可奈何。
“你,你太过分了,你自己做了肮脏的事情还不允许别人说了?”长发女生已经被堵得语无伦次了,满脸的憎恶之下,跟着莫名的冷哼一声,十足挑衅又鄙夷的说道,“你这么嚣张,当初怎么就没在月溪湖淹死你。”
“你说什么?”
邵靖雨震惊得无法言语,满脸的不敢相信,怒睁着眼睛死死盯着长发女生嚣张的脸,下一秒"bobo"头女生忙过来扯了长发女生一把,邵靖雨明显的看见两人之间诡异的眼色,她的心脏不受控制的跳动频率一度让她有些承受不住。
当初她在月溪湖遇袭的事情校方完全压了下来,根本没几个人知道那天晚上她掉进了月溪湖,可是眼前的这两个女生,诡异的对视,恶毒的语言都让她忍不住的寒从脚气。
恍惚间,那两个女生挤出了人群就快步走开,邵靖雨忙追了上去,在一条十字路口,那两个女生非常默契的分开而跑,她焦急的想要追上去,无奈整个慌乱的节奏下,她竟然被马路牙子绊了一下,一下子就摔进了水泥路旁边的草坪上,只能愣愣的看着那两个女生消失在视线中。
愤怒与无奈,不甘与憎恨搅扰着她的神经,此刻的邵靖雨委屈的红了眼眶。
原来,那三个伤害她的女生和她是一个学校的,她根本不认识她们,为什么她们要这般置她于死地。
她想不通,越想越难过,那一次的坠河,她不光差点残废,甚至差点就死了。
这种恨她根本无处可说。
憋屈的无处发泄,她恨恨的捶打着身侧的草坪,满眼赤红,那是被激发的痛恨。
一辆黑色丰田停在了路边,车窗降下,有个声音说:“邵靖雨,你坐在这里干什么?”
她猛地抬头,眼眶还有着湿意,乍见来人,她整个人连忙站起身,伸手擦了擦眼眶,一脸的不自在。
“姚主任……”
“正好,有点事要找你谈谈,一个小时后到我的办公室。”姚君霞例行公事般的说完就要关上车窗。
一只手突然伸了进去,她忙停止了关窗的动作,面上已经有些恼了。
“你干什么?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吗?”△≧△≧
邵靖雨收回手,脸色已然恢复了冷淡的样子。
“姚主任,我去年掉进月溪湖的事情学校准备怎么处理?那不是失足,是有人故意推我下去的,那几个人就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刚刚我和她们正面冲突了,就在布告栏那里,我想可以调监控出来就会知道他们到底是谁?”
她有些激动,那是一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哀怜,也是一种即将看到曙光的希望与期待,那一晚是她这辈子最黑暗的时刻,原以为就只能这样被伤,毕竟那一晚根本没有留下有力的证据,单凭她自己一个人的说辞也完全不能让人相信那不是失足事件。
然而对比她的激动,姚君霞却依旧一脸的淡然甚至冷漠,她提了提眼镜看了她一眼道:“这件事情已经定性为是意外事件,结果也早就告知你了,监控都看过了,根本没有你说的那三个人的存在,当时你也在场也一起看了监控,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记得我跟你说的,一个小时后到我办公室。”
邵靖雨就这么失魂落魄的看着车窗关闭,车子开走了。
她机械的转过脸,一滴冰凉落在了她的脸颊上,她下意识的抬头看着天空,两滴三滴……
原来,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