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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我是被拒绝了吗?”
桃媛出奇平静的反应,却让祸天有些没反应过来,他还猜想桃媛会反应得更激烈一点呢。
见祸天不说话,桃媛反倒是喘了一口大气:
“呼!怎么说呢?我现在算是知道那些被我拒绝的小男生当时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了。虽然有点难受,但是总比一直藏在心底强。是不是觉得我有些不正常?明明就应该要死要活地大闹一场,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对吗?”
祸天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这种时候过多的话语或许只会成为伤害对方的利刃。
“放心啦!我可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二师兄,你这个时候应该很忙吧?我就不耽误你太过时间了。”
一脸如往常一般俏皮笑容的桃媛,也算是给祸天下了逐客令。
“那你好好休息,我不会让其他人来打扰你的......”
最后和桃媛寒暄了两句作势就要离开时,祸天在木门前突然停下了脚步,没有回过头,只是用他们俩之间才能听到的嗓门柔声道:
“不论今后你对我是什么感情,喜欢也好,厌恶也罢,我永远都是你的二师兄,永远都会以这个身份陪伴在你左右的,只要你想,随时都可以去尝尝我的料理手艺。”
说罢,祸天的背影便随即消失在了木门前,看着祸天消失的方向,桃媛沉默不语。
良久,当祸天的气息彻底消失在了桃媛的感知范围里,眼泪再次不争气地不断从桃媛的眼角涌出,只是这一次身边没有人替她擦去泪水,只剩她独自一人蜷缩进被窝当中旁若无人的抽泣。
......
这是一所天然的石屋,经过祸天一番简单改造后,成为了君芷若旗下的一间豪华单人病房。
隐匿了自身所有气息的祸天背靠着石屋的墙壁,清楚地听着屋内传来的哭声,心中百般不是滋味,只好顺着墙壁坐下闭着眼睛阻隔自己的听觉神经,暂时封锁住自己的听力。
直到有什么柔软的小物件拍打了自己的膝盖,祸天这才从浓浓自责当做醒悟过来,看清楚眼前的来人。
见到是几年如一日托着那件与自己身形根本不相符的道袍的君芷若,张开着樱桃小嘴跟自己说些什么,而自己却听不见一点声音,祸天这才想起打开自己的听觉神经。
“抱歉,小若若,刚刚在想事情,所以关闭了听力。”
“都说了!不要这么叫我!”如祸天所想一样,君芷若顿时暴跳起来,挥舞着自己的小粉拳,只可惜自己只要一伸手,就能轻而易举地拦下她的攻击,几年来一直如此。
只是这次,祸天虽然反应了过来,但却根本没有要阻拦的意思,任由带动着呼啸而来的拳风的小粉拳砸向自己俊朗的脸颊。
猛烈的拳风卷起祸天身后的黑袍,吹散齐肩碎发,以势不可挡的气势砸向祸天的嘴脸,而小粉拳却在祸天的鼻尖上忽然停了下来,拳风也因此归于平静。
“为什么不躲?”歪了脑袋瞪大眼睛的君芷若略显呆萌地问道。
“不想躲。”
“为什么不想躲?”
“小若,你有喜欢的人吗?”
突然话锋一转,惹得君芷若小脸生气了两团红晕,急忙挥舞自己的小手解释起来。
“没有没有!我没有喜欢小天你啊!我一直把你当哥哥而已!”
“哦?原来小若你一直把我当哥哥啊!”
祸天一副原来如此的语气让君芷若得知自己漏泄了,又连忙用小手捂住自己的小嘴,发出模糊不清的狡辩。
“才......才没有呢!老鸟逼腻打以白水!宗门肯恩爸腻但葛葛!(老娘比你打一百岁!怎么可能把你当哥哥!)”
见到君芷若如此可爱的模样,原本带着一丝忧愁的祸天也挤出一抹微笑来,不顾君芷若的强烈反抗把手搭在了她的小脑袋上。
“知道了~刚才都是我的幻听~我什么都不知道~”
看着祸天生硬地挤出一抹微笑来的样子,刚刚还反抗着祸天摸自己脑袋的君芷若,心中莫名地一颤。
一直以来,她和门派里的所有人都是这样,无论什么样的麻烦事,祸天都会为他们解决,什么样的狗血心酸故事,祸天都能静静在一旁听你倾诉到天亮。不知何时,在他们眼中祸天就成了这么一个无所不能的形象,他永远都会用最暖心的笑容来面对他们。
可尽管如此,谁还记得,祸天至始至终不过是一个二十岁的大男孩啊。从三年前,甚至更早之前,他便一直都在背负,背负着其人强加给他的使命。乃至从他出生的那一刻,从他的体内还有魔族血脉的那一刻,他便开始了自己的“负重跑”。
亲眼见识过祸天半魔化,半边身子从血肉骨骼中生长出黑色鳞片时的恐怖形象,君芷若能比大多数人更直观的感受到究竟是何等的痛苦,当然最为清楚这种痛苦的人当然还是早已熟悉这一过程的邯郸祸天本人。
想到这,君芷若只觉得自己的眼角也跟着莫名的湿润了起来,鼻子一酸,身体不由自主地扑了上去。小小的身躯瞬间变化成符合那件道袍大小的成熟御姐,将祸天搂入怀中。
这一举动很明显吓到了祸天,不过在君芷若的温柔乡中,祸天还是很快平静下来。
“喂!小若你变身的时间不能这么浪费!”
但变成御姐的君芷若却将祸天搂得更紧了一些。
“闭嘴!你凭什么这么关心我!我乐意把它浪费在你身上!你既然都够关心我们所有人,为什么就不能关心一下你自己呢?一直!一直以来都是这样!你从来都不会在乎自己!”
面对君芷若的咆哮,在其怀中的祸天也顿时放弃了抵抗,顿了顿后眼神深邃起来缓缓开口道:
“我不是大慈大悲的圣人,反而更像是罪恶滔天的大恶人,我本该在坠入深渊后死去,却被他人赋予了活下去的权利。我不是想要为之前自己的所作所为赎罪,也不是想要报答谁,我只是在这里感受到了‘家’的温暖,虽然我并不知道‘家’是什么,但我猜测这就是了。”
“而是只好在这里当好二师兄,当好这个‘家’的‘家长’,无论我的家人们是善是恶,是求道还是求魔,我这个家长都要给予他们最大的支持和庇护。今后所愿,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