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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
老太太瞪着眼睛,眼珠子仿佛都要瞪出来,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想说话,想咒骂,想问个清楚,可哪怕是她使上全身的力气,都无法动弹,满眼绝望和恐惧。
对此,林墨婉只觉满意极了,抬手间,缓慢的拨开老太太干枯的手,拿出一颗药丸,道:“祖母,这是我特意为您求的药,您现在一定很痛苦吧,吃了这药,您就好了,真的。”
她说着,满脸笑意的就要将手中的药往老太太嘴里的塞,虽然是病入膏肓,确实没什么日子可活了,但也是个机灵的,看清了林墨婉的嘴脸,自然也是不肯吃。
她气的歪了嘴,瞪着眼睛呜咽着抗议,却发不出半点声音,拼了老命才颤抖着手猛地将林墨婉的手推开。
林墨婉喂药的手一偏,老太太喘着气,瞪着她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可林墨婉依旧像是看不见一般,只是淡然的笑着,一只手捏着她的脸,强行将她的下巴掰开,一手强制将药丸塞进她嘴里,捂住她的嘴,感觉到她艰难的吞咽,才缓缓的松开,露出满意的笑容。
她惊恐的瞪着林墨婉,看起来比刚才更加难受更加无法发出声音,林墨婉笑着,轻声安抚她:“别怕,睡一觉而已,又不会很疼。”
她拼命的瞪着一双死鱼眼,努力的调整呼吸,她可太想活下来了,还没看到江家的继承人诞生,她怎么能咽的下这口气。
她用尽最后的力气抓住林墨婉的衣袖,颤抖着,渴求着,拼命的想要呼吸,但药效逐渐发作,林墨婉从始至终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只是笑着看着她。
最后,她逐渐涣散的瞳孔中是再也无法说出口的恐惧和林墨婉那渗人的笑容。
她死了,瞪着眼,长大了。
等确认她真的没了生气,林墨婉才缓缓的将自己的衣袖从她的手中抽出来,看着如今还尚未凉透的人,她只是淡淡的移开眼,像是在看什么不要紧的物件,随即起身离开……
第二日一早,不出所料,林墨婉还在梳妆,就隐隐听见外头传来阵阵喧闹,是院儿的丫头小厮在讨论着什么快步经过。
林墨婉垂了垂眸,心中若有所思,已有七八分的猜测,稍作思索,便轻轻抬眸,透过镜子看向身后正在收拾桌子的玉枝,随即回头,看向她:“玉枝,外面在吵什么呢?”
玉枝闻言,也有些糊涂的回头看向门口,想了想,摇了摇头,她从今天早晨天还没亮就在屋内忙活了,自然是不知道外头的事情。
她放下手上的书,起身道:“我出去看看。”
林墨婉并未阻止,目送她走出房门。
房门打开又合上,林墨婉回过身继续梳头,不多时,紧闭的房门被玉枝推开,她几乎是小跑着进了屋子,脸上的惊讶几乎是掩饰不住的。
“怎么了?”
看她神秘兮兮的走到自己跟前,林墨婉有些不解,玉枝一脸八卦的样子,俯身在她耳边低声受了什么,林墨婉听着,顿时眼眸灰暗。
在旁人看不见的角度,她缓缓的勾起唇角,但回头间,又故作疑惑和惊讶的样子问:“真的假的?你可找人去证实了?这种事可莫乱讲。”
面对林墨婉的质问,玉枝却是一脸的诚恳,保证道:“姑娘放心吧,绝对是真的,听说灵堂都设好了,消息满天飞,满城权贵都被邀请去了。”
林墨婉点了点头,并不接话,玉枝又接着道:“据说今日一早,丫头去送药的时候,就见红宝院儿里横七八竖的躺了一地的人,这才知道出了事,进去一瞧,人都僵了,那叫一个渗人。”
听着耳边的絮叨,林墨婉一如往常,并不排斥,只是任由她说着,目光定定的看着镜子里气色还算不错的面色。
她缓缓地舒了口气,道:“那成,收拾一下,咱们也去祭拜一下吧。”
玉枝闻言,脸上唏嘘的表情微滞,其实她挺想劝林墨婉不去的,毕竟就江家那德行,也就是明面上对她好,实际上林墨婉被认回去的这些日子,若不是有沈微远的救济,林墨婉还不知道有多穷困潦倒呢。
但想想,如果真的不去的话,恐怕也是经不住那些闲言碎语的,正如玉枝所想,哪怕是没付出一点实际行动,但至少表面功夫是做的很好的。
林墨婉若是不去,那就是白眼狼,将来还不知道如何被人编排呢。
思及此,玉枝也只得无奈的轻轻舒了口气,转头离开,林墨婉却好似突然想到什么,又连忙将她叫停,玉枝狐疑的回头看向桌在梳妆台前的人。
稍作犹豫,林墨婉才道:“二爷什么时候去?”
玉枝想了想,应答:“听说是等老太太正式出殡那日吧,最近二爷都挺忙的,但江家和沈家也算是有交情,也不会不去。”
林墨婉点点头,并不再问什么,只是挥了挥手,将人屏退。
如此甚好,至少现在应该还不会遇见沈微远,如果沈微远在,她倒是不太好发挥,毕竟沈微远这人,光是往哪里一站,那压迫感,她和江文清都放不开手脚。
只有他不在,她才能好好验收自己的成果。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海棠的配色衣裳显得格外俏丽了一点,似乎不太适合那样的场合,思考片刻,还是叫人拿了一套素白的衣裳来,又改了妆容和发饰。
左右瞧了瞧,确定不会被人挑出毛病来,才满意的带着玉枝出了门。
其实,她并不常穿这般素白的颜色,沈微远不喜欢,毕竟是自己的金主,有什么要求,当然是得要尽可能的满足了。
她自己也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颜色,一般来讲,都是铺子里的婆子来量好尺寸,沈微远挑,虽然都会来问过她的意见,但也是沈微远觉得好的,她也不会拒绝。
沈微远不喜欢,她自然也就穿的少。
当林墨婉带着玉枝赶往江家,站在丞相府外,看着两边的白灯笼,以及肃穆的白绸,林墨婉看了一眼身边的玉枝。
主仆俩四目相对,短暂的眼神交换之后,林墨婉迅速调整情绪,努力眨了眨眼,让眼眶逐渐湿润起来。
她被玉枝扶着,故作艰难的迈步上了阶梯,老太太过世,前来吊唁的人也不少,毕竟也是曾经先帝给过诰命的,门前的小厮也并未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