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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公叔庭月也该发现不对劲了,纵使她确实不算特别聪明,但还是有些手段的,否则,这么多年了,江文清也不是专一的人,身边怎么可能只有佟玉华这一个妾?
面对公叔庭月直接了当的拆穿,林墨婉却并没有露出公叔庭月预想中的慌乱,反而有些疑惑,无辜的眨巴眨巴大眼睛,怎么看都不像对这件事情知情的样子。
她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满眼震惊和不可思议:“夫人,您为何要给我按这个莫须有的罪名啊?我怎么可能伤害大小姐呢?您真的误会我了。”
公叔庭月闻言,心头面上的怀疑不减反增,以前,她倒是并不在意,现在回想起来,这厮伪装的委实有些好了,看起来确实是人畜无害的,可怜兮兮的样子哪个男人见了都很难把持得住。
可她越是这样,公叔庭月就心里就越发觉得此人可怖,她咬了咬牙,显然不吃她这一套,直接开口问:“林姑娘,这里只有你和我,你就算不这样,也没人会识破,更不会有人知道你的真面目,所以,不要再装了。”
她很笃定,林墨婉这张人畜无害的皮囊下,绝对藏着另一副面孔,她今天来就是要将她这张皮撕下来。
可饶是她已经将话讲的这般明了,林墨婉依旧顶着一张无辜的大眼睛,公叔庭月甚至从她的眼底看到了一丝手足无措,如果不是公叔庭月知道她是个怎样的人,恐怕也会被她迷惑。
见公叔庭月有些恼怒,林墨婉垂下眼帘,像个犯了错的孩子,抿了抿唇,低声道:“对不起啊夫人,我不知道我哪里让您不高兴了,如果是老夫人准我回去相府的事情的话,那我不回去就是了,您别生气。”
这番话没什么杀伤力,但足够把揣测到她真面目的公叔庭月恶心的够呛,果然,林墨婉话音一落,她再也控制不住,猛地拍桌而起。
林墨婉像只受惊的小鹿,也跟着她从椅子上站起身来,瑟瑟发抖的缩在原地,如同惊弓之鸟,满脸受惊害怕的样子。
这演技,着实让公叔庭月看呆了眼,一时间竟也找不到发泄口,这和她预想中的结果完全不一样,对方完全没有谎言被拆穿的慌乱和惊恐,也没有等她用郡主的身份施压,让她跪在脚边求饶。
她看起来那么害怕,但好像又透着一股子无辜和倔强,那双仿佛忧郁自成的眼和那张自带鲜花凋零般的破碎感的脸,叫提不起半分怒意。
公叔庭月很快平静下来,眼神快速的扫过四周,四下无人,哪怕她现在动手,将她抓起来,就算是用刑逼问,也要让她亲口吐出来这件事。
想着,公叔庭月脸上的怒意一点点退去,最终勾起了唇角,一声令下:“来人,给本郡主将她扣起来!”
说罢,等了半晌,没有半个人从外头进来,林墨婉回头,看了一眼空荡荡的门口,公叔庭月似也觉察到了不对劲,脸上才扬起的笑容又顷刻间消失。
她狐疑的看了看四周,心下慌乱,又提高嗓音,气势十足的喊了一句:“来人!你们都死哪儿去了?!还不快给本郡主出来!”
可回应她的仍旧是一阵沉默,公叔庭月眸光一寒,杀意满满的眸子落在林墨婉身上,而此时的林墨婉只是神色淡然的缓缓坐回了椅子上。
她甚至悠闲的双腿交叠,轻轻倚靠在椅背上,单手托着下颚,饶有兴趣的看着上座咆哮的公叔庭月,全然没了刚才的害怕和无措。
公叔庭月危险的眯了眯眼:“是你!!”
林墨婉浅笑不语,甚至猖狂的表示:“那又怎么样?这里是紫藤苑,又不是相府,也不是你的郡主府,我就是让你死在这里,别人也不会知道。”
面对她九转十八弯的态度,公叔庭月再度眯了眯眼,冷笑:“这就是你真实样子吧,林墨婉,你可真够虚伪的。”
闻言,林墨婉却笑出了声,但并不否认,等她止住笑,才幽幽开口:“能达到目的就行了,手段不重要,夫人,您不也是这样吗?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我和你都是一类人。”
同样的心狠手辣,同样的不择手段,只要是自己想要达到的目的,哪怕牺牲所有,也在所不惜,得不到的,那就毁掉。
说话间,两人四目相接,各怀鬼胎的眼神交错,谁都不肯轻易败下阵来,可不管多久,林墨婉都总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这样公叔庭月的内心也难免开始动摇。
她杀过的人不在少数,都不算光明正大,多数都是这些年江文清在外面养的外室,尤其是他们刚成亲那会儿,十天半个月她的人就会找到一个禀报给她,她生气,可又不想放手,于是就只能满地给他灭这些狐狸精。
这几年倒是安分了不少,她的人都没怎么发现他再去外面找那些狐狸精了,本来以为,到头来,江文清总算是明白了她的苦心,不再与她作对。
可如今看着眼前的林墨婉,公叔庭月脑子里突然蹦出了一个可怕的想法,她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笑颜如花的女人,想着先前老太太要将林墨婉许配给江有席时江文清极力反对的样子,公叔庭月心里顿时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眼见着公叔庭月看她的眼神逐渐变得奇怪且憎恨起来,林墨婉就知道,她一定是想到别的地方去了,于是无奈的笑了,表示:“夫人放心,我对老大爷没什么兴趣,再说了,您看我像是却缺钱的样子吗?”
公叔庭月闻言,迟疑的目光在她身上来回扫了一圈,上好的蚕丝轻纱做成的广袖长衣,一头青丝半数挽起,简单的几支银簪相配,加上这紫藤苑的装潢,低调但不失高雅。
其实仔细想想,林墨婉一个举目无亲又无依无靠的孤女,若不是祖上留下来有足够的家产傍身,亦或者自己有足够的地位和人脉,否则在这个普通女子举步维艰的年间,她都不会像现在一样过的这样滋润。
除非,她是有金主的人。
可从林墨婉轻蔑的话语间,公叔庭月能够肯定一件事,林墨婉的金主,并不是江文清。
想到这里,公叔庭月换混的松了口气,毕竟林墨婉看起来,同那些她只需要派人去动手就能够轻松解决掉的女人有些不同的,如果她真的是,那相信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内,她都注定要和这个人纠缠了。
可排除这个嫌疑之后,公叔庭月心里又愈发疑惑:“既然你说你和我家老爷没关系,那你为什么要来江家?为什么要害我儿子和我女儿?!”
林墨婉看着她,若有所思的垂下眼帘,公叔庭月也并不着急,只是安静的等着她给一个答案。
为什么呢?大概是想让你也尝尝痛失挚爱的感觉吧,毕竟那时候的她那么痛,她的母亲也很痛,公叔庭月作为罪魁祸首,凭什么就能够过的如此舒心?
既然王法无能,那她就自己讨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