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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李璠总算调整好了状态,也不再纠结他那些诗文了。
水溶就见他抬手挥了挥,招呼侍者端了一盘子彩绸和金花过来,并且掏出几张银票递了过去。
李奕甫随后从盘中递过来一朵金花给水溶细瞧:
“师弟应当知晓,白居易曾有诗云:五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
这彩绸和金花,就如同缠头一般,是一会儿打赏花娘用的。
这比赛除了我等文人品评评花榜,其他不擅长诗词文章的士绅富商如果想要参与就要‘投花’和‘喝彩’。
这金花是真金压成,一百两白银才能换一朵,彩绸则是五十两白银一条。
你看前面的那个赤色的台子,就是集花台,若是对哪个花娘满意,就在她登台表演的时候将金花彩绸丢过去。
收到打赏多的花娘,在评花榜上也能增加相应的分数。”
水溶点点头,将这价值百两的珍贵金花放回托盘里。
心里自动给翻译了一下,这就相当于选秀,文人就是大众评审团,其他富商就是观众投票,只不过这些粉丝们一个个的都是土豪,会为他们的女神花钱打榜。
所以后世选秀的套路果然都是老祖宗玩剩下的。
水溶还想留着小钱钱投资呢,让他给素不相识的小姐姐花钱,那是不可能的,这个艰巨的任务,还是交给人傻钱多的盐商们了。
不过水溶有点好奇,李璠师兄到底是什么家世啊?居然这样富有,这一盘子金花彩绸加起来也得几千两了吧!
李璠看出了水溶的好奇,低声说道:
“这是书院里家境富有的同窗们赞助的,咱们一会儿投花和喝彩的场面,可不能输给那两个书院。”
水溶心里翻了个白眼,果然,他就说李兄看着又不像商户人家,怎么竟然比他还有钱,原来又是那该死的胜负欲。
水溶就看见书院里的其他同学把彩绸金花分了分,还时不时的对着投花的台子比划两下。
李璠甚至把很多彩绸和金花给了牛贲和卫淲,指着另一边其他两个书院的区域对两人说道:
“两位小老师,你们力气大,准头好,一会投花就靠你们了,一定要比过那边那帮人。”
水溶扶额,这俩货虽然武力值靠谱,但是其他的方面不靠谱啊,一会儿他们不会一时上头,把金花全都投给桃桃和梅梅姑娘吧?!
看小伙伴这边没啥问题,水溶又偷偷摸摸的溜到了前面林如海九皇子所在的地方,水溶实在有些好奇,他们募捐的准备工作进行的如何了。
观众席的正面,是正对着水中的大舞台的,但是其他三面,也没有空着,分别搭建了三个戏台子。
水溶经过的时候,正好看到几个戏台好戏开场。水溶心中了然,这应该就是李奕甫介绍过的,戏班子唱戏暖场的流程了。
三个戏台相隔有些距离,所以互相并不影响,分别演绎着不同的戏剧,每个戏台子边上都围着一些人打着拍子静静的欣赏,或者高声的喝彩。
水溶偏头看向离他最近的戏台,那台上的旦角身段婀娜,如同飘在云上一般,唱腔也流丽悠远,细腻缠绵。
如同婉转莺啼,又像那甜甜的糯米小丸子,粉粉软软,一抿就化。
虽然水溶一句都没听懂人家在唱啥,但是不妨碍他欣赏这赏心悦目的表演,和令耳朵怀孕的唱腔。
逐渐靠近九皇子几人所在的屏风,靠着内功带来的好听力,水溶远远的就听到了王大人在说话:
“殿下,这台上的几个都是扬州顶尖的昆曲班子。
汪班、程班、黄班,三家都是几家大盐商蓄养的家班,比起普通的官员士绅,那些盐商更舍得花钱附庸风雅,养出来的戏班子自然也是独树一帜。”
水溶心中想着,这唱得原来是昆曲,怪不得总觉得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
至于养戏班子,京城里貌似也挺流行这个的,各个王府和勋贵府上都有蓄养小戏子,尤其是那些经常宴客的,毕竟每次都去请外面的戏班也挺麻烦的。
又听九皇子的声音很是严肃的说道:
“的确不错,但是到底太过靡靡之音,商人暂且不说,那些外官若是蓄养家乐,还如何用心公务,我看朝廷该下令禁止才是。”
哦,水溶有些意外,以前接触不多,没想到九皇子居然内里是这样严肃的性格吗?
和外表倒是反差挺大的,之前几次见面,九皇子都笑得挺和蔼的。
水溶以前还以为手串王就是一个真·佛系或者道系中年呢,毕竟他也没啥正事,每次不是去谈经,就是在去论道的路上。
不过,水溶觉得九皇子说得挺对的,虽然朝中也有林师父这样一心为公的,但是大部分官员的质量真的堪忧。
停下脚步,水溶在屏风上轻轻的扣了扣,得到允许之后才走了进去。
在林如海下首坐了,水溶也不插话,就静静听着三人的谈话,少顷,就听见外面又有人求见。
水溶定睛一看,这不是邸宁吗?
怎么才几天不见,就变得蔫头耷脑的,眉毛都垂成八字了。
邸宁看到水溶,先是用哀怨的小眼神瞅了他一眼,然后才禀报道:
“回殿下,已经统计清楚了,大小盐商加起来一共来了七十三家,其中七大盐商总商的家主,和嫡系的少爷们也都来了。”
九皇子沉声问道:
“人手都安排好了吗?拍卖的东西再去清点一遍,不要出了问题,账房准备了几个……”
水溶在一边听得牙疼,怪不得宇达兄变得像被风雨摧残过的小白菜似的,原来九皇子居然是这么龟毛的工作狂吗?
尤其,看起来还挺喜欢压榨下属的。
幸好他聪明,之前把邸宁送过去了,要不现在倒霉的可能就是他本人了。
至于邸兄怎么办?
阿米豆腐,当然是死道友不死贫道了!
等邸宁一一答了并且退下,水溶才试探着问道:
“殿下,我记得邸兄是个活泼的性子,没有冲撞了您吧,他性子有些纯稚疲懒,若是有哪里不妥,也请殿下多多包涵。”
九皇子满意的点点头,说道:
“邸宁是个机灵的,办事也利落,不过性子还是有些太过跳脱了,还是要磨一磨才能大用。”
水溶心里呵呵,有没有可能,人家不想被大用啊?!
对不起啊,邸兄,我尽力了,但是这位我也劝不动啊!
悄悄给邸宁点了个蜡,水溶生怕自己也被九皇子抓了壮丁,从心的脚底抹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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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小伙伴们所在的区域,水溶就看见牛贲已经把他那个‘梅梅最美’的大条幅拉起来了,一脸无语的把椅子搬到了李璠身边。
水溶不想和这两个丢人的家伙离得太近,更不想坐在大条幅的正下方。
水溶有些一言难尽的叹道:
“堂堂竟选花魁的娘子,不会真的就叫梅梅、桃花这种名字吧?”
李璠听了忍不住轻笑道:
“自然不会,这既然是品花会,自然要给各位娘子选用花卉做雅号,这雅号一般是按照她们各自的特性选择的。
比如这梅梅姑娘,大概应该是那种清冷如梅的,所以雅号就是梅花芳君。”
水溶恍然大悟,所以果然是牛贲的问题吧,把人家清新典雅的梅花芳君都变俗气了。
三个戏台子上的咿咿呀呀已经停了下来,水溶知道,接下来,就是今天的重头戏了。
李璠低声说道:
“今日这第一场,考察的是容貌、神态、言语,除非出了那等天姿国色,碾压全场的。否则一般是在后面才艺表演的时候,才会大量的喝彩投花。”
水溶就见到舞台上飘过一阵零星的红色花瓣,一位穿着白底轻纱罗裙,衣服上绣着红梅,手中也擎着一直梅花的清冷女子莲步轻摇的走上花台。
等看清了她的容貌,水溶只能说有些失望,虽然有些清丽,但是比起白鹭白鹤可是差远了。
不过这位梅花芳君胜在气质出众,带着一些高不可攀的仙气,声音也清清凌凌的。
听着人群一阵阵的欢呼,水溶心里撇撇嘴。
转头又看了一眼身旁大猩猩一样,一边跳一边嚎叫的牛贲,终于忍无可忍,一把把这丢人的家伙薅回了座位上,有些咬牙切齿的低声问道:
“你跟着凑什么热闹,你家里的丫鬟难道比这个差吗?
我可记得小时候去你家,我还见过你的大丫鬟碧桃,相貌比台上那个可强多了。”
牛贲嘿嘿一笑,说道:
“溶哥儿,你自然不懂,家里的丫鬟我敢动吗?但凡多看了哪个一眼,我老娘就要开了脸给我做通房。但是梅梅姑娘不同,天高地远的,我娘又不可能逼我纳了她!”
哇,水溶震惊,没想到牛牛你居然是这种渣男,不娶何撩啊!
水溶撇撇嘴讽刺道:
“人家小娘子也不见得能看上你吧,听说花魁娘子都喜欢写诗写得好的才子,要不就是腰缠万贯的财主,牛贲你貌似哪个都不占吧!”
牛贲有些愤愤然的说道:
“我就不信所有花娘都喜欢那等胳膊上没二两肉的小白脸,说不定,就有人喜欢我这种强壮英武的呢?”
说着牛贲又放低了声音:
“溶哥儿,你也知道在京里我娘不许我去逛花楼,好不容易碰上了花魁大赛,总得让我过过眼瘾吧!”
好的吧,水溶心说,看你这样,估计也就只能过过眼瘾了,但凡人家小姐姐不瞎,都看不上长这样,没钱还嘴毒的。
这时,人群忽然传来一阵惊呼声:
“天女散花,天女散花!”
“天啊,大手笔!”
“牡丹芳君!牡丹芳君!”
水溶抬头看了一眼,说话间,第二位花娘已经出场了,这位是个相貌雍容艳丽的,前面有位盐商大手笔的撒了好几盘金花,因为撒出了漫天花雨撒金钱的壮观场景,所以才引起了人群的惊呼。
水溶暗暗看了看最前面屏风的方向,九皇子的计划也应该快开始了吧,能薅多少就看他的手段了。
想到下午就轮到慈善拍卖了,水溶难得良心发现的去探望了一下邸宁。
“宇达兄,准备的如何了?”
水溶跟着邸宁一路穿过重重守卫,来到存放拍品的仓库边上,帮着邸宁一起点选查看这些物品。
清点过所有的字画古董玉器之后,邸宁才松了一口气,说道:
“溶兄弟,你可害惨了我了啊,兄弟我这辈子之前二十多年加起来都没这么勤快过。”
水溶无奈的耸耸肩,同情的看着邸宁:
“宇达兄,我已经试着劝过九皇子了,不过似乎是没什么效果。
其实在下和九皇子也不太熟,所以之前我也不知道他是这样认真的性子啊!”
邸宁有些绝望的看着水溶说道:
“溶兄弟,你知道吗,更惨的是,九皇子他要把我打包带走啊,我爹已经答应了啊!
这是亲爹吗?他就这么把我给卖了!
你看我这几天脸都累瘦了!”
水溶心里给邸宁默哀一秒,看后端详了一下邸宁。
确实啊,小圆娃娃脸都快瘦成瓜子脸了,惨!
没有诚意的安慰了邸宁几句,转身离开之前,水溶习惯性的打开小地图扫了一圈。
咦?有情况!
地图上有一个绿点点,别的护卫都是整整齐齐,或者一列一列的,就它一个落单的,可疑!
水溶一边状若无事的和邸宁闲聊闲逛,一边引导着两人的路线,逐渐的接近那位孤独兄所在的地方。
抓住你了,小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