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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远处走来的几个人,水溶心里感叹:
来了来了,他们来了,彩虹七子又来做他们的打卡任务了!
四五六七八九,加上小垃圾,真是一个都不少!
不过这些天家贵胄懂不懂什么叫讲文明懂礼貌啊?
水溶可不记得有给这几位写过请帖!
没请柬自己上门的,那叫不请自来好吗?!
上门也就罢了,还不准点来,半路突袭打断大家吃饭,那就更是缺德的冒烟了!
水溶有些遗憾的放下手上的杨梅,最后一口,能不能让他好好吃完这碗浇水果了。
而且,司徒悯前几天不是才摔下了假山吗,这是腿脚好了?!
不是说要卧床静养嘛,这才几天,司徒悯他是属小强的吧!
水溶用手帕抹了抹嘴巴,迅速的进入了战斗状态,虽然他豁了一颗牙,战斗力有所下滑,但是怼一个手下败将小垃圾还是轻轻松松的。
之所以一眼就注意到了司徒悯,不只是因为水溶和他的夙怨,而是因为这些彩虹战队、不、皇子皇孙们并不是按照年龄大小来排队的,走在前面的是永远骄傲、鼻孔朝天的六皇子,排第二位的就是司徒悯这个侄子辈的义忠郡王,吊车尾的是上次送过水溶十八籽手串的九皇子。
率先迎上去的当然是除了皇子们,全场地位最高而且是主人家的亲爹北静王,可以看出来,拉拢北静王府,这些皇子们是认真的,哪怕是天生不懂得看人眼色的那几位,都比上次见水溶的态度要好多了。
不过无论是老爹,还是勋贵中的几位当家人,对诸位皇子们的态度都是客气居多,亲近不足。
就算有人是想要从龙之功,表面上也不能表现得太明显,总要矜持矜持、斟酌斟酌,毕竟圣上前几年才大开杀戒来着,现如今刀上的血还没凉透呢!想想那些可怜的同僚们,大家蠢蠢欲动、想要迈出去的小脚丫,立即就害怕得缩回来了。
作为同龄人,司徒悯当然是水溶负责招待的,这一波简直就是冤家路窄、狭路相逢啊!
水溶尽量放慢了语速,保持说话不走音,慢条斯理状似很关心的问道:
“哎呀,郡王殿下,真是好久不见,不知道您的伤势如何,想来是没有大碍了吧?这真是圣上保佑啊!”
看到司徒悯一脸憋屈,涨红了脸却说不出话的样子,水溶觉得比吃了一碗冰酥山还要舒爽!
“欸?殿下你怎么不说话,难道是嘴巴还没好,在眼疾和耳疾的基础上又添了口疾?若真是如此,殿下您可不要讳疾忌医啊!”
只听旁边有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水溶闻声转头,他要看看是哪个勇敢的小老弟,居然也敢挑衅司徒悯。
咦?水溶有些吃惊,原来不是小老弟,而是大老哥啊!这位看起来十三四岁,长相有些潦草和着急的仁兄,怎么看起来如此的眼熟呢?
水溶确定自己是不认识他的,到底像谁呢,有了,水溶一拍掌心,原来是像牛贲小伙伴呀,而且只看上半张脸的眉眼,这横眉冷对,怒目圆睁,天生愤怒脸的样子,简直就是和牛继宗伯父一比一复刻的嘛。
这一刻,水溶接客的记忆回炉了,这位果然是镇国公府的大公子,牛继宗的嫡长子——牛赟。
所以司徒悯的人缘到底是多么天怒人怨啊,本来是他亲爹铁杆的四王八公,现在居然大部分都不怎么鸟他,就这种质量,还梦想着当皇太孙呢!
水溶对司徒悯手下的暗卫头子还有谋士们倒是有些好奇了,能把这种阿斗扶起来,还跟北静王府打了几个回合,背后的人有点东西啊!
既然这位开嘲讽的牛赟是友军,水溶当然要维护一二,把场中的仇恨给引回来喽。
水溶从隔壁桌端起一杯酒上前说道:
“来,殿下,喉咙不好,润润就好了!”
说着就将酒杯递给了司徒悯。
酒杯
司徒悯果然被挑衅的大怒,意图夺过酒杯,估计是想要摔在水溶身上,水溶只是在争抢之间,悄悄伸出小指一勾酒杯的杯托,酒杯就往对面一翻,撒在了司徒悯的袖角上。
水溶还装作大惊小怪的惊呼道:
“殿下就算渴了想吃酒,也拿得太心急了一些,将衣服都污了,我让人带殿下下去换一身新的吧!”
司徒悯气愤得将酒杯对水溶一摔,又难以忍受身上的酒渍,气咻咻的跟着王府的小厮下去更衣了,水溶和牛赟对视了一个幸灾乐祸的眼神,然后对旁边其他人作揖道恼道:
“抱歉,抱歉,招待不周,在下也得下去换件衣服。”
除了牛赟,周围的人都离得远些,水溶声音又不大,所以并没又听到水溶后面那些阴阳怪气的话语,也看不到水溶勾手指的小动作,在他们的角度,只能看到水溶主动搭话,司徒悯牛逼轰轰的不搭理人,水溶上前敬酒,司徒悯自己没拿稳还迁怒他人,所以纷纷对水溶露出一个理解的微笑。
水溶走到无人之处,才拍拍手,唤出麒麟卫,今天轮班的麒麟卫正是黄九,水溶吩咐他道:
我记得今天宁国府来的是贾珍,想办法让人装作不小心污了他的衣服,然后派引路的人同样把他带到司徒悯更衣的竹里馆,至于司徒悯那边,吩咐送衣服的丫鬟拖上一拖。
然后,你亲自在暗处盯着这两人见面之后的反应。
吩咐完,水溶回松涛苑换了套衣服,一脸状若无事的回了园子里和众人继续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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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珍和着曲子打着节拍,一杯接一杯的灌着美酒,北静王府的春风醉果然别有一番风味,请的戏班子也很是不错,这小旦,看得人腿都酥了!
酒壶倒空了,贾珍又往边上摸去,他记得桌上好像还有一壶来着,却突然感到手边一湿,这甜汤是什么时候上的?他怎么都没注意到!
旁边侍候的小厮很殷勤的上前问道:“贾将军这衣袖湿了,还沾了糖水,想来是不怎么舒服的,可要去洗一洗,换一件外衫,王府有备好的常服。”
贾珍眯了眯有些朦胧的醉眼,断断续续的说道:
“很好,那就去吧,前面,带路!”
一路脚步有些踉跄的走过幽幽的竹林,来到一间屋舍前,贾珍抬头看了看门上的牌匾。
第一眼看去有些重影,贾珍又晃晃头,第二次总算是看清楚了。
“竹 里 馆,有些雅趣!独坐幽篁里,谈情又吹箫,嘿嘿!”
贾珍小声呢喃着走了进去。
“啊,谁啊!”
看到面前杵着老大一个黑影,贾珍吓了一跳,几乎一瞬间,酒就醒了大半。
看到这人,贾珍心中大呼不妙:歹命啊歹命,怎么就遇上了这个煞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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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上当然不止是吃吃喝喝,吃罢了一道菜,便有婢女撤下又换上新的菜肴,若是不想一直在桌边坐着,也可以找个僻静的地方,两三个人单独侃侃八卦,唠唠嗑。边上空地上还有投壶,吃累了可以起来秀一番自己的投掷技术,然后再接着吃吃喝喝。
水溶作为主人家需要招待宾客,不止不能离开太久,还需要carry全场,时不时的调节一下宴会的气氛。
看到父王他们成年人那边开始玩起了击鼓摧花行酒令的游戏,水溶也招呼同龄的客人们玩起了投壶。
毕竟不是文人的文会,在场的大多数都是勋贵人家的子弟,大家的文化水平基本上和水溶是半斤八两,甚至很多还不如水溶,高难度的射覆或者联诗等游戏是不太合时宜的,倒是投壶这种玩起来更适合全民参与一些。
投壶
空地上摆着三四个大耳朵壶壶,一共八支箭,也就是说每人可以投八次。投壶和射箭有些相似之处,都是考验准头,不过区别是投壶用的签子或者杆子没有前面的箭镞和后面的箭羽。
按照规矩,依耳、贯耳、倒耳、连中、全壶等等得分各有不同。
别看这些勋贵子弟大多文不成武不就,但是在玩乐方面,他们可是无人能出其右的。
大多数人投壶都能八投六中,水溶本来还想着要不要放水装一装小弱鸡,现在看看满场各种秀技术的大神,他觉得自己哪怕是全力以赴,怕是也会泯然众人。
投壶的壶
刚刚和水溶颇有些默契的牛赟不愧是牛继宗这个武力值爆表的猛人的儿子,三支箭一起扔出去,还分别投中了壶中间的长脖子和两边的大耳朵。
水溶还没来得及高呼一声‘秀’,就看到另一边一个半大少年用黑布围上眼睛,又背过身,一支支往身后的壶里投射,居然还六投六中,而到了最后两支箭,那少年分别双手执箭,向后甩去,只见箭枝划过了两条优美的弧线,然后分别插进了箭壶的两个耳朵中。
周围围观的人群高声欢呼道:
“仙人指剑!仙人指剑!双耳,双耳!”
太酷了吧!
水溶大为惊奇的问牛赟,
“那是谁?”
小剧场
洪武朝官员:这日子没法过了,钱少事多责任重,老板还贼难伺候,一年才三天假啊三天假,贪六十两就剥皮啊,兄弟们,你们能想象吗?
某清官员:犯罪不要紧,交钱就赎罪,俺们这嘎啦有议罪银和赎罪券,当官轻轻松松快快乐乐,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一半自己花,一半交罚款,岂不美滋滋。
大汉官员:真的吗,真的吗?世上居然有如此令人发指的老板,我们上五休一,节假日很多,加上事假和病假,一年有三分之一时间在休息,只要请假理由找得好,上班就永远追不上我。
大唐官员:我们虽然看似十天休一天,但是我们节日多啊,每逢大节,连休七天,节日相邻,快乐连休,二十四节气,恨不得个个都搞成法定假日。
某知名不具大宋官员:一年三分之一的时间都是假期,当然要搞点休闲娱乐才能打发时间的样子,比如带着我的鹰和狗子去打打猎啊,再比如研究一下猪肉的一百种吃法,还有修修河堤盖盖公园啥的。
朱·知名不具·元璋:干啥干啥都在干啥,地主家的驴都不敢这么歇的,都去给朕卷起来!休息,休息那是什么东西,能吃吗!
后世社畜:谢邀,人在公司,正在加班,我们老板说了,996才是福报!
地府某鬼差:珍惜现在阳间的生活吧,要知道阿飘是不用睡觉的,我们阴间都是0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