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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被桃枝抽比起来,显然吃生糯米让他们会更好受一点,话音刚落,他们三人就继续埋头吃了起来。
整整一大盆生糯米都被他们吃干净,这时,他们的肚子也开始有了反应。
先是赵志勇,不断从胃里吐出大块大块腐烂发紫,却全然没有消化的碎肉和内脏。
紧接着,赵大良也开始吐个不停,恨不得把肠子都给吐出来。
他们三个人里,只有牛芳芳吐得最少,可她的脸色却变得如死人般青紫,我甚至从她脖子上看到了不明显的尸斑。
“牛芳芳吃了太多的死猫肉,她的身体已经全被阴气侵染,不仅仅是食道那么简单,恐怕她现在和活死人也没什么区别了。”江柯飞摇头喟叹道。
“那她该怎么办?”我询问道。
“活死人只能像行尸走肉般活着,没有自己的意识,也没有记忆,身体还记得简单的生理本能,会喝水,会想要吃东西,但吃的越多,就越会加快躯体的腐蚀,直到有一天身体腐烂到不能动弹,就彻底死去。”江柯飞解释道。
我听罢心里没有一丝同情,只觉得牛芳芳罪有应得,但这死状确实过于凄惨,同时还有些好奇,她究竟是遇到了什么事导致她变成这样。
赵大良和赵志勇足足吐了有半个小时,直到最后吐出来的只有酸水了,江柯飞才过去把他们绳子解开,两人就像橡皮泥一样软倒在旁边,神志虽然清醒过来,意识却昏迷了。
江柯飞用火把他们吐出的脏东西都烧干净后,那股臭气熏天的味道才总算是消失了。
我正要坐下来喘口气,就从院外传来敲门声。
打开大门一看,竟是百里风。
百里风鼻子一嗅,缓慢道:“我这两天就感觉这赵家上方有一团挥之不去的煞气,今早一算果然出了事,连忙回来来看看。”
我寻思着,马后炮还好意思说!
等他磨磨唧唧得回来,黄花菜都凉了。
百里风围着这里走了一圈,看到牛芳芳的时候,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到底还是没说什么,转身回去了。
吃中午饭的时候,我问百里风,猫鬼查到了没有。
他摇了摇头,说顺着踪迹查了两天也没查到什么。
我把那些女人死去的时候,告诉他,百里风也听到了这件事:“都不用想,是许诺做的,不过至于为什么会死这些人我不知道。”
虽然她们并不无辜,但是也罪不至死,许诺这样做,无疑是把转世投胎的机会浪费掉了。
进了冥界就要下十八层地狱。
想起在十八层地狱时,我看到的那幅场景,还是会忍不住哆嗦一下。
百里风吃完饭后,又走了,似乎对这个猫鬼很有执着,不找到他,誓不罢休。
我则自己一个人在家,由于昨晚没睡,我便打算补个觉。
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我突然感觉身体很重,似乎有人压在我的身上。
我想伸手推一推,却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得,下意识就脱口而出:“闻人溯,你别闹,我很困。”
但这并没有因此减轻我身上的重量,反而压的更沉,我能感觉到自己的意识是清醒得,但我的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
“姐姐,你醒醒!”
沈淑怡的呼唤声在我的耳畔响起,明明很近,但我听得却忽远忽近。
我努力的想要给沈淑怡回应,但我控制不了我自己。
直到我听到沈淑怡惊呼一声,“砰”的一声砸在了门框之上。
顾不得太多,我努力的挣扎着,嘴巴微微张开的同时,我感觉到一股气体钻进我的嘴巴里。
接着我便感觉到我的身体轻而易举得从床上起来,眼睛直视前方,我扫到了掉在地上的沈淑怡。
想要操纵着身子走过去,却发现自己直接迈开腿走了出去。
这个地方是我家的后山,也就是闻人溯宫殿所在的位置。
之前我来过一次,是闻人溯带我来的,我没有怎么记住路,但这次我却走的格外的快,而且似乎很熟悉的样子。
到了宫殿门口,男童不在,我直接推开了门走了进去,偌大的宫殿静悄悄的。
我明明觉得有些许的恐怖,人却大胆的走了进去,直奔闻人溯所在的地方。
此时的他正面色苍白的的看着我,嘴上挂着浅浅的笑:“你怎么来了?”
我走上前去,轻轻坐在闻人溯的腿上,整个人搭在他的肩膀上,用着魅惑人心的声线说道:“闻人溯,你跟我来,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
闻人溯并未察觉出我的异常,微微地蹙了下眉,真的跟随着我出了宫殿,继续往更深的后山走去。
眼前的景色越来越熟悉,这是闻人溯带我去看男童解决仿生鬼的地方。
我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很想张嘴跟闻人溯说远离这里,快回去。
可嘴上却不受控地柔声说道:“你可要跟紧我,千万别丢下我哦!”
就这样,我带着他走了很久,一直来到四周被荒草遮盖住的空地上,闻人溯终于耐不住性子,眉头紧锁得问道:“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我抬头看他,脸上笑容愈发诡异。
闻人溯这才意识到我的不对劲,寒眸一凛:“你不是许含蝉,给我从她的身上下去!”
我旋即发出桀桀怪笑,嘴里轻飘飘地吐出几个字:“现在知道可晚了!”
我看到闻人溯黑着脸幻化出鞭子,握着鞭子的右手微微抬了抬。
此时的我内心在疯狂呐喊。
对,用鞭子抽我,把附在我身上的这东西抽出来!
可他咬了咬牙,又将抬起鞭子的手放了回去。
我心里像被糅碎的柠檬酸涩不已,说不出来的情绪蔓延在心中。
即便是这样了,他也不忍伤我……
此时的我已经闭目开始默念口诀,地上那被遮住的的古老阵法开始启动,每一角都迸发出金柱,将闻人溯禁锢于阵中。
随着我口中念咒的声音越来越大,那些金柱就像有生命了一般全部倾轧在闻人溯身上,他紧紧按着额头,似在忍受极大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