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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载歌载舞。
这里会琴的只有沈宁和叶非白,合奏就算了,沈宁自觉跟未来妹夫保持距离。
叶非白显然也是这么想的,两人干脆一人弹一首曲子。
叶非白的琴艺了得,况且有专门在杜云芝面前炫技的嫌疑,那是什么曲子难就挑什么曲子弹。
沈宁则相反,这两天拢共就记起了三首曲子,简单就算了,还忘调子,弹得稀碎。
可惜大家听得很开心,围着篝火又唱又跳好不欢快,也就唯一懂曲子的叶非白听得神经紧绷,宛如酷刑。
“咚咚咚!开门!开门!”
突入其来的敲门声打断了院子里的热闹,所有人都停了下来,看看门口,再看向沈宁。
空气中是火焰燃烧的噼啪爆鸣,沈宁提起的指尖轻轻拂过琴弦:“把门打开。”
庄子的管事走出去开门,还没来得及询问,一群持刀的官兵就冲了进来,气势汹汹,大声呵斥:“都别动!”
喝止了所有人,确定没问题了,所有官兵分裂两边,紧接着白日里看见的那些护卫昂首阔步走进来,隐约能看到一辆黑色的马车停在门口,赫然正是白天那一辆。
领头的护卫板着一张脸,抬手一挥:“搜!”
官兵们瞬间朝整个庄子四散开去,到处搜查。
护卫扫过所有人,喝问:“这里谁是主事?”
按理说沈宁才是这庄子的主人家,但她到底是个姑娘。
叶非白的身份比沈宁高些,且还是男子,他顾及杜云芝,权衡利弊觉得还是该自己站出来。
一片衣袂自他身侧拂过,意识到那是谁,他动作一顿。
“阿宁......”杜云芝急得想伸手拉她,但迟疑了一下沈宁就走过去了。
没有百姓不怕官兵,何况还是那看起来那么有威慑力的官兵。
沈宁站到正中间,整理衣袖缓缓拜礼:“沈氏沈宁拜见大人,不知大人深夜驾临所谓何事?”
护卫统领打量沈宁几眼,冷硬的拱手道:“行宫遭了贼人,有人窃走太子殿下的宝贝,我等奉命追查贼人而来。”
沈宁心下一沉,叹息:果然,泼天的富贵不一定淋头,但麻烦倒是来得很快。
这宅邸建筑本就不大,很快就搜查完。
“报告大人,没有异常。”
护卫统领抬手,所有官兵往两边站好,自己则是转身走向马车:“主子,这里没问题。”
一只修长的手指微微掀开帘子,夜色中看不清,但沈宁能感受到一束强烈到极为危险的视线落在她身上。
懒洋洋的声音自车内传来:“刚刚弹琴的是你?”
听着很年轻,成熟低沉,却又几分散漫不羁,仿佛巡视领地的猎豹,看似漫不经心,实则随时能发动攻击。
沈宁:“回大人,正是民女。”
“继续。”
“?”
沈宁也算是见过风浪的人了,不懂,但不问。
“遵命。”
沈宁在杜云芝担忧的目光中走回原位坐下,抬手,微微吸了口气,拨动琴弦。
曲子响起,但却再不如刚刚那般欢快,不过倒是驱散了几分紧张骇人的气息。
带着宝石戒指的指尖轻轻敲了敲车窗,马车缓缓往前,空气中留下一句:“索然无味。”
队伍离开,但沈宁还是弹完了一首曲子,最后一个音调落下,仿佛众人悬着那颗心也跟着落到了实处。
有人腿软到直接瘫坐在地:“吓死了,这么多官兵围着,我差点儿以为要没命。”
经过这一场经吓,大家也没了歌舞的兴致,各自回去,最后留下的也就沈宁三人。
杜云芝攥住沈宁的手:“你刚刚怎么敢啊,吓死我了。”
天子脚下不缺权贵,不缺官兵,每天都能看见官兵巡逻,偶尔也能看见大排场的贵人。
但大街上远远看热闹和一群官兵冲你家里来那感觉天差地别好吗。
菜市场看别人被砍头是热闹,顶多唏嘘害怕做个噩梦,可刀子架在脖子上,那是要命啊。
沈宁倒是淡然:“伸头一刀缩头一刀,要是不应,那无罪也成有罪了。”
真正有权有势的人要拿你问罪,可不是你不说话就能躲过的。
杜云芝心有余悸:“那是下午遇见的那些人,这马车里坐的到底是谁啊,那些官兵都听他的。”
沈宁看向叶非白:“这个问题问叶公子比较准确。”
在两人的注视下,叶非白攥着折扇,沉默片刻才开口:“下午的时候我就有些猜测,直到他刚刚开口说话,我方可确认,这位大概是......秦家那位小国舅。”
小国舅这个称呼一出,那真是如雷贯耳。
当今皇后出自秦氏,能被称为国舅的只有她一母同胞的嫡亲弟弟。
皇族之下,八大世家林立,每家每户都是权势滔天,这些世家子弟中从不缺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纨绔子弟。
而不管那些纨绔子弟怎么嚣张怎么败家,都不及秦家那位一星半点。
别人的纨绔不过是贪图享乐、调戏调戏美人、狎妓怜娼,纵情深色犬马;这位打架斗殴、以人为兽、心情好了打着人玩儿,心情不好了拿着令牌去干抄家的活儿,还一边抄家一边听曲儿。
嚣张跋扈、张扬无忌、暴戾恣睢、无法无天,一度是京城所有纨绔子弟的噩梦。
好在他也没能嚣张几年,五年前他失手杀人,差点儿被斩首,是皇后娘娘捧着凤印跪了一天一夜才换得他一条命,而后被发配边境,自此再也没回来过。
沈宁是知道这位会回来,后来还远远见过两次,所以能猜出身份。
而叶非白能认出来,完全是因为他曾经也是受害者。
杜云芝:“......”这也太吓人了。
小国舅的凶名谁人不知?五年前她才十三岁来着,那人却已经做尽了无数恶事,还亲手杀过人的。
刚刚他们是不是也去阎王殿前走一遭了?
“好了,不说这些了。”沈宁挥了挥手,试图将那压抑的气息赶走:“还喝不喝?不喝就回去洗漱吧,明日早些走。”
此地不宜久留!
杜云芝:“不喝了,这谁还喝得下。”
都没了兴致,正要散场,那刚刚关上的大门又被敲响。
“咚咚咚,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