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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青衫只觉头昏沉沉的,应该是有些低烧。她没当回事,照例去政事堂和汤玉枢一起处理了一些事务。
“王爷这次去东都,带回了清安帝御赐的婚书,清安帝着王爷和四公主杨嘉于清安六年四月二十八成婚。”
“好事一桩,年后有的忙了。”青衫和汤玉枢闲聊。
汤玉枢试探着问:“青衫姑娘,王府后宅可要重修,重修的银子从户房拨吗?”
“王府后宅之前修过一次,老夫人和夫人小姐的院子不用大动,只把将军的院子翻新一遍就妥。”青衫说着抬眼看向汤玉枢:“银子不从户房出,将军回来了,王府应该收了不少礼钱。他成亲,这钱他自己应该出的起。”
青衫忙完手边的活,又去后面睡了一觉,李东风来寻她,潇潇在院中就把人拦着了,她对李东风屈膝行礼:“姑娘刚睡下,王爷过会再来吧。”李东风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又看了一眼潇潇,忍着胸中闷气,出了院子。
直到晚上,青衫和潇潇、李枫正在吃晚饭,李东风进了正堂。
潇潇立即起身行礼,青衫坐着没动,好奇的问道:“将军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吗?”
青衫没理他,又问了一句:“可是有事要说?”
“没事,我便不能来吗?”
青衫被他噎了一下,没在理他。锅中的鸡汤不错,青衫舀了一碗,又给李枫舀了一碗,看李东风孤零零的一个人坐着,便招呼他:“将军,今天的鸡汤炖的不错,你要不要盛一碗。”
“不要。”李东风直接拒绝了。
青衫心里嘀咕“这又是在哪受气了,若不是看你刚回来,别说鸡汤,一杯热茶都不给你。”
她吃饭本就不快,可李东风看在眼里只觉她是故意的,李枫都落碗了,她还在慢条斯理的吃着,心中的火气越来越大。
好不容易,青衫吃完饭,又漱口后,来到李东风面前坐着:“将军,何事呀?这么晚还来找我。“
又是这句话,李东风不悦的看向青衫,脸转向一旁看着李枫,抬起下巴对李枫示意:“你先出去。”
介于前车之鉴,青衫可不敢让李枫离开:“都是自己人,将军有话,说便是。“
李东风看向青衫,问道:“为何放郭长鸣离开?”
青衫错开眼,看向桌子上的茶碗:“他跟在我身边十多年,功劳有,苦劳也有,只当他做错了事,饶他一命。他此生都不会再回来,对大事也无妨碍。”
“仅是如此吗?那你为何又要委身于他。”李东风双眼紧紧的盯着青衫,咬牙切齿的问出这句话。
“这是条件之一,他放弃身边的一切,远离应天。”
李东风又问:“他逼你的?”
青衫缓缓吐出两字:“不算。”
“不算?那就是你同意了,你同意和他……”李东风身体前倾,逼近青衫。青衫沉默着,不再说话。
良久,李东风开口:“为什么?青衫,我哪儿比他差了,你偏偏就能看上他。他现在就是一只丧家之犬,有什么可值得你留恋。”
“你看看我,我忍着心中的不喜向皇上求来赐婚圣旨,我逼着自己说出那些冠冕堂皇表衷心的话。可你却把自己守丢了,你还让李枫守在房外,我,我……”李东风一手握拳捶向桌面,震得茶碗噼啪作响。
“闹够了吗?“青衫冷冰冰开口。”闹够了就回去。“
李东风不可思议道:“我在闹?你和他,郭府三天,路上四天,整整七天,日夜相伴。我接到信的时候,你知道我心中有多难受吗?我要一刀宰了他,我要把他剁碎了喂狗。”
“你还让李枫护他北去,一个刘英,一个郭长鸣,下一个会是谁?是不是他!”李东风指着李枫质问道。
“你今天喝多了,我不跟你计较,时间不早了,将军也该回去了。”青衫起身就往室内走。
“我不回去,你想赶我走,我就不走。这是我的地盘,我想去哪就去哪。”李东风走到青衫前面,躺倒到她的床上。
青衫咬着牙,指着李东风:“你给我起来。”
“就不起,刘英可以和你睡,郭长鸣也可以和你睡,或许李枫也和你睡过,我也要和你睡。”
青衫气的哆嗦,指着他:“你起不起。”
“不起。”
青衫在房中转了两圈,气血上升,只觉眼花缭乱,她扶着桌子稳住身子:“潇潇,收拾东西,我们走。”
青衫深吸几口气缓了缓:“你既然喜欢,这个地方我就让给你了,你好好躺着吧。”
潇潇抱着包裹,跟着青衫出了府衙大门,走出十多丈,潇潇问道:“姑娘,我们去哪?”
青衫回头看了一眼府衙,翻了个白眼:“去个好地方。”
青衫也没让李枫驾马车,带着潇潇,李枫,三人走了一柱香的功夫来到郭府门前,青衫上前敲门,守门人打开门,看到敲门人是青衫,立刻迎上前:“青衫姑娘。”
白露帮着收拾床铺,青衫不好意思道:“这么晚过来,打扰你休息了。”
白露一边铺床一边和青衫说话:“无妨,公子临走时说过姑娘会过来,这些日子被褥我常拿出去晾晒,房间也经常打扫,没想到姑娘真的来了。姑娘过来,白露开心。”
青衫要上床睡觉,才发现白露铺上了大红的鸳鸯枕,龙凤被,青衫愣了一下。白露小声问道:“姑娘若觉得太喜庆了,我去换一套。只是不知道姑娘来的这么急,柜中都是公子以前常用的。”
“算了,不折腾了。”
“公子说了,姑娘第一次一个人在这睡觉,担心你不习惯,让我留盏灯,这盏灯是公子算好的,刚好可以点到天亮。”
白露关上房门,拍拍噗通跳的心脏,嘴里念叨着:“公子,你交代的我都做了,可‘夫人’两字,我实在喊不出口,公子就原谅我吧。”
长鸣虽然走了,可他留下人和物依旧影响着青衫,有白露的那番话在,青衫脑中萦绕的都是长鸣的温柔。两个月过去了,不知他现在在哪儿,草原还是大漠,北方天更冷,他可能适应?青衫揉了一把脸,看着眼前的红枕、红被、红幔子,心更乱了。
李东风等了半宿不见人回来,指挥张行去寻人,得知青衫去了郭府,气的肝疼。
张行在门外守着,听着他一夜间摔破数个茶杯。天亮后,青衫依旧没有回来,李东风铁青着脸回王府换衣服。
有杨开轩总理六房,青衫身上的担子轻了许多,马上就到年底了,她去衙府几趟处理了手边的活,就准备在郭府过年。杨开轩从东都回来时,顺便把妻儿都接到应天城,青衫打发人给杨夫人送了一车银子。杨夫人看到送来的银子,不知如何做。
好容易等杨开轩从衙府回家,杨夫人急忙迎上前:“夫君,青衫姑娘着人送来一万两银子,如今正放在正堂,这可怎么办?”
杨开轩点点头,露出一抹微笑:“夫人莫慌,银子是青衫送过来的,夫人收着就好。马上过年了,该置办的东西都置办齐了,我们一家人在应天好好过个年。”
“年前年后,会有不少人上门拜年,夫人只管好好记下,该还礼还礼。”
杨夫人看着久别重逢的夫君,心底一片柔情:“有了银子就好办事,家里的事你不用操心。”
杨开轩拍拍夫人的手:“这几年多亏夫人,如今我有能力把你和全儿接到身边,夫人只需好好调理身子。”
杨夫人瞥了他一眼:“一把年龄了,不知羞。”
杨开轩附耳到夫人面前:“为夫正是身强力壮的时候。”杨夫人眉眼含羞,抛下他往前急行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