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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孙阿公送回家,楚洋坐在院子的藤椅上休息。
三斤多的青红酒下肚,虽然度数不高,但也不是一般人扛得住的。
他刚才醉酒的状态,并非完全假装。
“嗝~”
打出一个悠长的酒嗝,吹着海风,迷迷糊糊的,楚洋感觉眼皮越来越沉,很快就陷入了梦乡。
再醒来时,已经是深夜。
“咦,下雨了嘛。”
楚洋摸了摸落在脸上的水滴,抬头观望。
只见远方的海面上,黑压压的乌云已经压到了不足五百米的低空,显然即将迎来一场暴雨。
“那明天不是不能出海了?”
楚洋顿时有些郁闷,他当渔民的新鲜劲头还没过去呢。
但这就是大海,上一秒也许还是风平浪静,下一秒就变成了狂风暴雨。
所以即便经验再丰富的渔民,在喜怒无常大海面前,也要保持足够的敬畏之心。
楚洋赶紧将椅子搬回客厅,还没关好门窗,豆大的雨珠就噼里啪啦地落在了窗台上,窗外的世界顿时连成了模糊的一片。
次日一早,楚洋从床上爬起来。
外面的雨倒是停了,但海风‘呜呜’的吹着,把浪头掀起两三米高。
“阿哥,吃饭。”
早餐依旧是楚溪准备的,白米粥配萝卜条,还有昨天剩的一点花生米。
楚洋三两口扒拉了一碗稀饭,站在门口抽烟。
同时,把今天的宝箱给领了。
【恭喜抽中白银宝箱,宝箱地点已刷新,请前往领取。】
竟然是白银宝箱!
可一看刷新地点,在海面上,离着坠日岛能有三四十海里。
淦!
“要是有艘大船就好了。”
其实这不是楚洋第一次有这种想法,之前看到孙庆军的舢板船,他就想自己也要搞船。
但小的他看不上,大的暂时买不起。
现在看来,搞船的事,已经刻不容缓了。
白银宝箱,还是刷在海面上的白银宝箱,会开出来什么东西呢?
“蓝鳍金枪鱼?大黄鱼鱼群?巨型龙趸皇?东星斑鱼群?”
反正不管哪一种,肯定都很值钱。
想到这里,楚洋感觉自己心都要滴血,比上一世时有次脑子一热全场买单还要痛!
“不行,得搞船。”
这样想着,楚洋立马掏出手机搜索。
但看了半天,也没找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这年头网络远没后世那么发达,但度娘的竞价广告已经铺天盖地,一打开网页看到最多的就是莆田系医院。
仁爱医院曙光医院玛利亚女子医院,各种药到病除,包治百病。
赶紧把手机关掉,再等一秒,楚洋感觉自己就要智熄。
“看来只能找人了解下了。”
楚洋拎上箱蒙牛酸酸乳,朝孙庆军家里走去。
得益于超级女声的持续爆火,蒙牛这个赞助商获得了巨大的商业成功。
伴随着张含韵的一句‘酸酸甜甜就是我’,多少少男少女不叼瓶酸酸乳都不好意思出门。
到孙庆军家院门口,楚洋看到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正趴在院子的石桌上,口水都快流到下巴垫着的那本唐诗三百首上了。
“昂昂?”楚洋试探着叫道,他记得孙庆军的小儿子好像叫孙子昂。
小孩很警觉,听到响动和个马鹿似的立马竖起头来。
“谁叫我?”
“是我,楚洋,你爸的朋友,你老爸呢?”
孙子昂见不是熟人,放下心来。
“老爸,有人找你。”他回头朝屋内大声喊道,然后立马拿着唐诗三百首,摇头晃脑地朗诵起来。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
很快,孙庆军从屋内钻了出来,身上穿了件印着‘双胞胎:中国猪饲料第一品牌’的蓝色罩衣。
“哟,阿洋,你咋来了,快进来快进来。”
孙庆军赶紧把楚洋迎进门。
看到他手上拎的酸酸乳后,又责怪道:“来就来,还拎啥东西啊。”
楚洋笑道:
“第一次上门,也没啥东西,给孩子拿箱算酸奶解馋,没花几个钱。”
孙庆军接过牛奶,搬了条凳子。
“你先坐,我先洗下手,刚在里面喂猪呢。”
楚洋坐着等他。
等再出现时,他已经脱掉罩衣,手也洗干净了。
“来,喝茶。”
楚洋端起一次性纸杯抿了口,还挺香的,便随口夸道:
“这茶叶不错。”
孙庆军笑道:“啥不错,自己炒的,喜欢待会带两斤走。”
“叔你还有这手艺呢,又是出海又是养猪,还会炒茶,难怪日子过的红火。”
楚洋真心感叹道。
孙庆军摆摆手,连连谦虚道:“搞着玩的,也就自家喝喝,对了你今天来找我是有事吧?”
见孙庆军主动提起,楚洋便把自己想要搞搜渔船的事和他简单说了下。
“如果你以后决定留在岛上的话,船肯定是要的。”
孙庆军认同地点点头。
“不过你想要12米以上的船,镇上估计没有,得去城里的专业造船厂了。”
船长大于等于12米,就算海洋中型渔船了,可以出近海在海上过夜作业,对技术的要求较高,不是乡镇小作坊能够搞定的。
“这样,反正这两天天气不好,也出不了海,明天我陪你去趟城里,了解一下。”
楚洋没和他客气,“那就麻烦你了叔。”
“有啥麻烦的。”孙庆军摆摆手。
约定好时间,楚洋起身告辞。
孙庆军回房拿了两斤茶叶,用报纸包好,硬是塞到了他手上。
“拿着,喝完再找我拿。”
“那我就不客气了。”
离开的时候,楚洋见孙子昂还在背诗,不过翻来覆去的就是那两句,‘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
他突然恶趣味大发。
“庆军叔,子昂真勤快啊,一首诗背了半小时了还在背。”
被他这么一提醒,孙庆军顿时反应过来。
顺手就抄起了竖在窗台上的鸡毛掸子,大步朝孙子昂走去。
“好啊,让你背书你在这里磨洋工,我看你是皮又紧了。”
很快,还没走远的楚洋就听到了身后传来阵阵竹笋炒肉的声音。
“啪……”
“啊,冤枉啊老爸……”
“啪……啪……”
“老爸我错了……”
“啪……啪……啪……”
“打吧打吧快点打,打完我要喝酸酸乳……”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我让你喝,我让你喝个够……啪啪啪啪啪啪……”
“啊啊啊啊啊啊啊,萨日朗……楚洋,你个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