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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第一次的经验,新手渔民楚洋很快就找到了第二处螃蟹洞。
这处洞穴藏的很隐秘,水润狭长的洞口两边布满了黑黑的毛絮状水藻,要拨云才能见日。
也就是有系统的光团引路,否则楚洋肯定找不着。
别说他了,这么私密的地方,就是老司机,估计也很难发现。
当然已经找到了突破口,接下去的事情就顺滑了。
很快,又一只大青蟹被掏了出来,比第一只小点,但也有个一斤出头。
而伴随着第二位受害者落网,系统中的海洋经济生物的数量已经变成了*3,捕获时间也过去了近半。
“得抓紧时间了!”
楚洋将上衣脱下,把两个捆绑好的大青蟹塞进去包好,然后用袖子往腰上一系,这样双手解放,行动起来也方便。
五分钟后,第三只大青蟹被发现。
这是只该溜子蟹,没躲在洞里,而是藏在一块礁石下乘凉。
楚洋眼疾手快,直接从背后突袭,摁住了它的蟹壳,然后就是一套逐渐熟练的亚洲捆绑。
把该溜子蟹托在手里看了看,又掂了掂。
不错,比第一只还要大,青黑色的蟹壳光滑,光是背宽就超过了15厘米,重量至少两斤。
即便是在养殖蟹里,也绝对称得上巨无霸了。
随着日头高升,最后两只青蟹也没有躲过楚洋的魔爪。
不过在抓最后那只青蟹的时候,出了点意外。
楚洋撕的树皮太细,绑大鳌的时候被挣脱了。
青蟹也没客气,对着楚洋竖起的中指就是一下。
十指连心,痛的他当场就‘嗷’的一声,差点没哭出来。
好不容易把手从蟹钳里抽了出来,一看中指指肚上,被撕开道两公分长的狰狞伤口。
“玛德!”
楚洋用力啐了口唾沫,赶海虽好,可也有风险!
稍微处理了下伤口,楚洋腰上缠着个大包袱,晃悠着往家里走去。
没想到在村头又碰到了挖螺归来的章婶。
“楚洋,婶子和你说的,你回去好好考虑下,我那侄女长得可好看(kuar)了。”
“章婶你就别费那个心了,我一个人挺好的……”
前世大学一毕业就被家里哄着,和一位上市公司老总的独女领了红本本,早早踏进了婚姻的坟墓。
这一世,楚洋又岂会再上当。
结婚?结什么婚?
是直播间的小姐姐不好看了,还是游戏不好玩了?
见楚洋态度坚决,章婶也没办法。
她目光一转,又看到了楚洋腰间的一大坨。
“我说你这绑在腰上囔囔的,啥玩意啊?”
说完还上手扒拉。
楚洋一个不慎,主要是他从没应对过这种乡村妇女,竟然被她给得手了。
啪!
一只大家伙漏了出来。
章婶眼睛顿时瞪圆了。
“哎哟,这么大。”
还不止一只。
“在哪弄到的?”
楚洋没好气地瞪了这个没礼貌的妇女一眼,把大青蟹塞回腰间,快步离开。
“喂,走啥啊,大学生怎么这么小气……”
章婶在后面追喊道,丝毫没有表现出任何羞愧的意思。
对于她来说,啥叫羞愧,能当饭吃吗?
“倒是这小子,一会不见就搞了这么多大青蟹,肯定是发现螃蟹窝了。”
“不行,我得去看看。”
想到楚洋腰上挂着的那鼓鼓一包袱,至少得值个千儿八百,她眼睛都泛红。
……
这边,楚洋已经来到家门口。
他当然不知道章婶又回去红树林边找螃蟹了,而且就算知道,也不在乎。
大青蟹这种东西,可遇而不可求。
那海滩更是一天被人犁八百回。
没有系统这个作弊器,她能找到个嘚儿。
“吱呀~”
爬着绿藓的老木门被轻轻推开,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
撞在贝壳编成的风铃上,叮当作响。
楚洋进了院子,先把五只大青蟹解开倒进鱼池。
说是鱼池,其实就是挖了个一米宽两米长一米深的坑,然后旁边用石块垒起来,很多渔民家院子里都有这东西。
又凑到压水机前,冲了个凉,灌了一肚子水,感觉到暑气被压下去了,这才瘫到树藤编的躺椅上,休息起来。
大中午的跑出去,来回走了好几公里路,又挖了一个钟头的螃蟹,差点没累死他。
楚洋第一次体验到了底层渔民的不容易。
拖着疲惫的身体,躺在椅子上,吹着咸海风,听着‘叮叮咚’的风铃声,不知觉间,竟然睡过去了。
再睁眼时,已经是日落时分。
院墙外,橘红色的大火球挂在天空,倒映在微波嶙峋的海面,像是给海镀上了层碎金,美得惊人!
大概这就是‘坠日岛’名字的由来吧。
楚洋长吸一口气,突然感觉这种悠闲的渔家生活似乎也别有一番滋味。
当然,景色美归美,也不能当饭吃。
眼瞅着已经到了饭点,楚洋却是犯了难。
他不会做饭啊。
前身倒是会,可做饭这东西,不是凭记忆就好的,得看实操。
否则网上菜谱那么多,人人不都成大厨了。
“算了,出去找找吧!”
楚洋没办法,也只能出门碰运气。
可从村头走到村尾,也没找到一家饭店。
也是,牛头渡就是个小渔村,没啥游客,开饭店谁来光顾啊。
至于渔民们,都是各家开伙。
倒是有几户相识的,招呼楚洋一起吃点。
但楚洋又不傻,人家就是客气一下,你要当真了,那可就招人嫌咯。
又走了几十米,路过一处木篱笆围起的院子,他突然停下了脚步。
根据记忆,这是他大舅何东南家的院子。
“要不,进去蹭个饭?”
老古话说得好,娘亲舅大。
去亲舅舅家吃顿饭,楚洋觉得还是没啥问题的。
可还没等他有所行动,突然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吓骂声,伴随着碗筷落地的声音。
“吃吃吃,就知道吃,一天三顿还喂不饱你个赔钱货是吧……”
“这红烧肉是烧给我航航吃的,你个臭丫头也配下筷子……”
“中午剩的那几个包子,也是你偷吃的吧,小小不学好,还和你那死鬼老子一样学会偷东西了……”
“给我滚出去,今晚不许进屋……”
紧接着,楚洋就看到,一道瘦弱干巴的身影,从堂屋内蹒跚着走了出来。
眼眶挂着泪,双手绞着衣角,缩着身子蹲在屋檐下,犹如一棵风中零落的野草。
楚洋脑海中‘嘭’地一下就炸开了。
“楚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