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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清芷换了一身便于行动的衣装,两人躲过暗卫翻身出了宫门。旧尘山谷不同于宫门内,好似两个世界一般。人头攒动,各色的花灯遍地都是,映衬的山谷流光溢彩。河道里也都是各色新鲜的瓜果蔬菜,也有在船上起舞唱歌的清倌人,男男女女衣着光鲜徜徉在灯河花海之中。
花灯遍地,洛清芷徜徉其中用自己的镯子跟卖花灯的老板换了一只兔子灯。财神爷上门老板自然喜笑颜开,看洛清芷如此大方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姑娘,你这镯子就是把我整个摊子买了都绰绰有余,不如你多挑两盏吧,这还有狮头灯,美人灯。这个,八角垂绦的宫灯卖的最好。”
洛清芷拿着兔子灯,微笑的说道:“没关系,这一个足够了,谢谢老板。”
“姑娘客气了,慢走。”
洛清芷提着兔子灯,去往面人摊子寻找宫远徵。灯市人头攒动,人挤人,人撞人,洛清芷被游街的舞龙队挤到一边。她只好随着人群缓缓移动,不好容易等到人群过去,抬头望见自己的头顶上悬挂着一排排的红灯笼。上边绑着红纸,写着灯谜。
“姑娘,猜灯谜吗?猜对了老汉送你个花灯。”
“不了,我已经有了。”洛清芷手里提着灯,摇头拒绝,她此刻更想找到宫远徵。
“那我送你个香包,都是家里的孩子做的,不值钱只做个彩头。”
“不用了,我着急找人。”
“找人?意中人?”老板和蔼的问道。
洛清芷有些害羞的点了点头:“等我找到了再来。”洛清芷转头要走却看宫远徵提了一个一模一样的灯笼向自己走来:“去哪了?”
宫远徵:“看见卖兔子灯的,给你换了一个,”两人出门不带钱,只能拿自己身上值钱的东西换。
老板见两人站在一起,甚是养眼不禁夸赞道:“姑娘,你这相公果然是一表人才,怪不得能得姑娘青眼。二位站在一起就像那戏文里唱的才子佳人,天生一对啊。”
洛清芷被说的有些羞臊却也没有过多解释,毕竟老板也没有恶意,不必说那么多。
宫远徵见洛清芷脸红,替她解围的说道:“老板,这灯谜多少钱一个。”
“公子客气了,我这灯谜不要钱,过节图个乐呵,你尽管猜,猜中了我这有的,只要你喜欢都可以拿走。”
两人抬头看去,宫远徵:“日落香残,洗却凡心一点。”接着轻声说道:“是秃。”
老板:“是啊,公子果然聪明。”
洛清芷:“相依相伴对残月。对残月?羽。”
老板:“还剩一个灯谜,二位再猜一个,就能来挑奖品了。”
宫远徵伸手拿起最近的灯谜看了一眼,却笑出了声:“这个灯谜,好像是你。”说完望向洛清芷。
洛清芷好奇凑上前一看,眉头一皱伸手打了宫远徵一巴掌:“又打趣我。”
宫远徵:“阎罗王,不就是你嘛,江湖人人都承认的称号。”
“才不是呢。”洛清芷拿起另外一个:“顶破天,那不就是夫嘛。”
老板:“没错,二位猜对了三个,来挑个奖品吧。”
洛清芷拿起那个香包:“就这个吧,谢谢老板。”
“不客气,二位慢走啊。”
两人在街上玩了许久,夜深了,可街道上的人未曾减少一分。他们可以不回家,宫远徵他们可不能不回,再晚估计还得去长老院关禁闭。
两人原路返回,趁塔楼侍卫换班翻身跃下,稳稳落地的宫远徵听到身后扑通一声,洛清芷摔得四仰八叉:“宫远徵。”
“你怎么了?”
“没踩稳,摔死我了。”
宫远徵拉起她:“没事吧?”
“没事。”
两人一路行色匆匆,趁着夜色回到后山,开门时望见的身影,让两位敛回神色:“雪重子,这么巧。”洛清芷客气的打招呼。
“你们俩去哪了?”
“没去哪?就是随便走了走。”
“随便走走?你们俩是不是偷偷出宫门了?”
洛清芷继续狡辩:“没有。”
“嗯?”
宫远徵:“去了,你想怎么样?去找雪长老告密还是找执刃禀报,随你。”
“你!”雪重子也是第一次见做错事还如此理直气壮的人。
洛清芷见两人脸色都不好,急忙打圆场:“我们知道错了。这个,是我给你打包回来的点心还有灯笼。跟宫门的不一样,你尝尝?”
雪重子见洛清芷的态度,也不想为难他们,就坡下驴,拿走她手里的东西:“早点歇着。你跟我走。”
洛清芷央求的声音在雪重子身后响起:“我能留在这儿吗?”
“为什么?”
洛清芷借口说道:“我一个人害怕,不敢睡觉。徵公子陪着我还好些。”
雪重子望了望两人的表情,思索片刻,妥协道:“我一会给你们送被子来。”
旁人来都是来试炼的,他们俩是上天送来折磨他的,现世的祖宗,愁啊!
快要子时,洛清芷将两人的床铺好,口渴难挨,起身倒了一杯水,刚喝进去,眉头瞬间皱起,一口水喷了出来:“这谁把酒放这的。”
宫远徵换了里衣,刚出来就听见洛清芷的声音:“怎么了?”
“不知道谁把酒放这,我还以为是水呢。”
“茶壶和酒壶你都分不清了?”
“我哪想那么多了。”
“估计是雪重子觉得今日是上元节想给我们送些酒菜,忘了拿回去了。水在这,过来。”
宫远徵给她倒了水漱口,可洛清芷总觉得燥热,就连头上都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咕咚咕咚,水壶里的水喝了个精光,她才感觉好受了点:“我去换衣服。”
宫远徵在外间将炉中多加了几块炭火,见洛清芷换了里衣出来说道“时候不早了,早点歇着吧。”
洛清芷点了点头,她觉得这屋子好像比之前热了许多,也没多想,两人一个床上,一个床下,静静的睡去。
夜色安静,风声休止,屋里炭火兀自烧着,宫远徵翻身醒来,却听见洛清芷轻喘的声音。声音越来越急促,他不放心的起身拿灯查看。灯火下却见她面色潮红,身上,额头上布满薄薄的汗水。被子被掀到一边,眉头皱起,里衣也被自己扯开大半,气息不稳,轻喘不断。这个画面就是未经人事的宫远徵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忙放下手里的灯,将洛清芷唤醒:“清芷,醒醒。”
洛清芷半梦半醒间发觉有人在唤自己,她难受,身上好像有万千蚂蚁在啃食。
宫远徵见她一直不醒,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烫的吓人。
宫远徵的手带来的凉意让洛清芷感觉很舒服,她下意识的抓住他,却将要去拿手帕的宫远徵拽了回来。
“清芷,醒醒啊!”
洛清芷微微睁眼,她知道宫远徵在,但是她的头好疼,她不管怎么控制那种疼痛就像是缠上她了一样,怎么甩都甩不掉。
“宫远徵,我头疼。”
宫远徵被她的样子吓了一跳,着急的挽起她的袖子诊脉。
洛清芷感觉自己好热,被撕开大半的里衣依旧不能替她散热,她神智模糊,下意识的寻找能替她降温的东西。
后山寒冷,宫远徵只穿着里衣,双手微凉的替洛清芷诊脉。这却似乎给洛清芷带来了希望。他的温度让洛清芷忍不住的渴求,她压抑再压抑,但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好像控制不住自己,尤其是当宫远徵碰到自己的时候,血脉里的渴望好像在冲破封印,以自己的身躯实现最原始的冲动。
水眸点点,洛清芷望着孤灯下的宫远徵,在原始血脉的驱使下她轻声唤道:“宫远徵。”此时她的声音已经没了从前清丽,取而代之的是从未有过的娇媚。
宫远徵听见她叫自己,本能的回答:“我在。”
他的声音让洛清芷确认了什么,她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起身吻上他,双手死死环住他的脖颈,带着无尽的索求与渴望开始了交缠。
宫远徵被洛清芷的动作惊住,用力拉下她:“清芷。”他试图唤醒她,可洛清芷此刻什么都听不见,她眼睛里只有宫远徵,她忍不住的想要靠近他。
她抬头吻他,宫远徵闪避的瞬间,她灼热的吻落在自己的喉结上。一瞬间,他的动作随着这个吻变得僵硬,喉结不自觉的滚动。洛清芷还在不断轻吻着他,眼神里的娇媚,灼热轻喘的气息扑在耳边,他真的要疯了。
宫远徵僵住的动作让洛清芷有了可乘之机,见他不反抗,大胆的抬腿坐到他的腿上,充满情欲的双眼,娇艳欲滴的唇瓣刺激着宫远徵的神经。洛清芷的手放在他的脖子上,亲吻上他的唇瓣。渐渐的从开始的亲吻变成吮吸他的唇珠进而是耳垂,脖颈,她的双手落在他的腰间,轻吻他的锁骨,开始撕扯他的里衣,她渴求他的温度。
宫远徵克制再克制,期间他不断的将洛清芷扯离自己,可她的力气大的吓人,总是能够挣脱自己的束缚,带着魅惑娇喘的声音在自己的耳边祈求:“不要,宫远徵,我难受,帮帮我。”
两情相悦的亲吻自然可以,但现下,如果宫远徵真的顺了洛清芷的意,恐怕他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他明白她现在的所有行为是某些东西在刺激着她的神经,趁人之危,他不屑。更何况他爱她,他要正大的光明的娶她,而不是无媒苟合,令人不齿。
宫远徵用力拉开两人的距离,眼神坚决的望着洛清芷:“清芷,对不起。”接着伸手一指点了她的穴道。这些时日,洛清芷教了他点穴之法,没想到第一次竟用在了她自己身上。
被点穴的洛清芷眼神恢复了一丝清明,可接着她便喷了一口血出来,幸亏她转身及时,没有喷到宫远徵的身上。
心口灼痛难忍,洛清芷失了力趴在地上,青筋暴起,瘆人的鲜血不断从嘴里涌出,她感觉自己仿佛走到了死亡的边缘,绝望的闭上了眼睛,陷入无尽的黑暗。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宫远徵抱着自己在角宫的温泉里。
眼前的光亮,让自己恍惚这里究竟是人间还是八百里的黄泉。她微微转头张望,见一双手臂轻拢着自己,抬头望去见是宫远徵正闭目抱着自己,她又惊又喜,他温热的身体告诉她,自己还活着。汹涌的泪水夺眶而出,她抚上宫远徵的脸带着确认与希望。
宫远徵感受到怀里的人有了动作,猛然睁开眼睛,看向怀里的人。激动的声音带上了哭腔:“清芷,你醒了。”
“我怎么在这儿?”
“不重要,醒了就好。”原来失而复得才是人生最大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