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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里,维奥拉是第一个到的,看了看周围还没有人,维奥拉本想趴在桌子上睡会儿,可是想到很快老师就要来,而且就目前她在学校中的坏名声而言,她睡着了估计不会有人在老师到来之前喊醒她。
无奈之下,她用手托在下巴上,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睛,于是在外人看来她是在认真看书,实际上她维持着这个姿势睡着了。
很快课程开始了,老师在上面讲得激情四射,下面的学生都在快速做着笔记,伊斯特老师观察着下面的学生,发现有一个竟然一动不动,看起来好像在走神,他敲了敲课桌:“塞巴斯蒂安,你说,我刚才讲了什么?”
维奥拉反射性地站了起来,听着老师的问题,她就知道自己完了,于是她很爽快地回答不知道。理所当然,伊斯特老师怒了,这位老先生本身脾气就暴躁,维奥拉的这种举动让他认为这是对自己的挑衅。“也许站着听课更适合你,塞巴斯蒂安。”伊斯特强压着怒气说道。
“抱歉,老师,家里出了些事情,所以来晚了。”清朗的嗓音传来,维奥拉眯着眼睛向门口看去,是爱德华。维奥拉没有丝毫兴趣地低下了头。
班里只有一个空位,爱德华犹豫了一下,还是坐在维奥拉身边。当然,他看起来特别厌恶对方,故意离维奥拉很远,好像她是传染性极强的病毒。
脑袋很晕乎,维奥拉已经没心情和爱德华计较。伊斯特老师在她竭力睁开的眼睛中变成了三个,她使劲儿地摇了摇头,还是无法清醒,维奥拉一狠心,用手指掐了一下包着绷带的腕部。
剧烈的疼痛传来,她终于可以清醒地做笔记了。可是本来就未好的伤口经过她的撕裂,鲜血又流了出来,绷带很快被沁为红色。
爱德华一直观察着自己同桌的举动,和塞巴斯蒂安的相处过程中,爱德华承认他很舒心。很多年来,读心的天赋让他除了自己的家人无法和别人做朋友,而塞巴斯蒂安则是第一个意外。当然,现在又多了一个伊莎贝拉-斯旺。不过,伊莎贝拉看起来特别固执而且不知进退,更何况她的血对自己的诱惑力太大了。塞巴斯蒂安像是上天给他准备的一个朋友,如果放弃他,爱德华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会找到下一个。
想到昨天自己从那几个男生心中和口中得知的消息,他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一种心情,也许他对塞巴斯蒂安抱了太多的希望,以至于无法容忍对方在性格和举止上有如此大的缺陷。
昨晚回家后,爱德华并没有跟自己的家人提及塞巴斯蒂安神奇的血液和无法被自己听到的内心,当时他的脑海嘈杂一片,不知道是愤怒,厌恶,还是失望的情绪交织成一团。他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了,不管再愤怒,他总感觉这是他的事,或者说是自己独享的秘密。今天早上,他本不想来学校,可是,鬼使神差的,他还是来了。当知道教室里只有一个位于塞巴斯蒂安身边的空位时,爱德华不知道自己心中是窃喜还是厌恶。
“你在干什么?又流血了。”感觉到自己的手腕被抓住,维奥拉后知后觉爱德华竟然主动跟自己说话。
“我的事不用你管!”维奥拉甩了甩手臂,爱德华依然牢牢地抓住她的手腕,这让她的眉毛痛得都蹙了起来。
“放手!”维奥拉趁着伊斯特老师转身讲解,咬牙切齿的低声跟爱德华说,同时用另一只手去拉开爱德华的手,于是她再次悲剧了,爱德华童鞋的力气够大,这样的结果只能导致她的手腕血流得更加厉害了。
“你的手怎么会这么烫?”爱德华皱着眉头盯着维奥拉的眼睛,不由分说把手掌贴上了维奥拉的额头。
“……”维奥拉呆住了,她心中的小人在大声地咆哮:“爱德华童鞋,乃这个举动简直太可疑了阿喂~乃难道都不避讳我的性.趣么?这是会被别的童鞋误会的啊啊啊~”
“伊斯特先生,塞巴斯蒂安不舒服,我送他去医务室。”爱德华站起来大声说完便把维奥拉拽出了教室。
一路上维奥拉在终于认识到自己无法挣脱后,任由爱德华像拖死狗般把自己拖上了他干净整洁的银色沃尔沃。
关上车门的爱德华熟练地打开暖风,踩下油门车便飞快的向前开去。
车厢内暖暖的,因为爱德华一直不理她,维奥拉很快就在后面座位上闭上了眼睛,意识也随之模糊起来。爱德华在后视镜里看着维奥拉由一开始紧张抱胸的动作到渐渐松开手,身体慢慢滑躺在座位上,他的脸色也变得好看了许多。
爱德华不知道现在他的心中是什么想法,只知道看着后座上那个男孩在他面前放松熟睡的样子,心中分外的温暖。
因为担心车速过快会让维奥拉受伤,爱德华减缓了车速,可是接着便担心起维奥拉的病情来。一路上爱德华自己都有些疑惑自己那复杂的心情,脸色也一会儿好一会儿坏。
银色的沃尔沃停在了福克斯镇医院门前,爱德华干净利落地下车,打开车门把某个睡得香甜的家伙儿拎出来,维奥拉眼睛睁开一条缝儿,那迷茫的小眼神让爱德华很想揍她一顿。
“既然醒了,就自己走。”爱德华冷冷地说着,手一松,维奥拉在地上踉跄了几步稳住身子。
“就知道这个家伙脾气不正常。”维奥拉腹诽着,按着太阳穴跟在爱德华后面,她感觉自己自从来到了福克斯镇后,就与医院结下了不解之缘,来了没几天,医院就跑了三趟~真是~维奥拉心中的小人很想仰天长啸~
熟门熟路的进了卡莱尔的办公室,爱德华把身后的维奥拉拎到前面,顺便把她往前面推了推:“发烧,加上手腕上的伤。”简短地说道,卡莱尔便去拿了体温计和急救包。
维奥拉试上体温计,卡莱尔就给维奥拉整理伤口,冰凉的手指按在维奥拉额头上,让维奥拉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卡莱尔手指一颤:“怎么这么热?”金黄色的眼睛疑惑地看着爱德华。
爱德华嘴角微挑,绽放出一丝冷冽的笑:“这要问问这位先生,他到底做了什么好事?”
“我,我昨晚睡觉忘了盖毛毯……”维奥拉垂下眼睛支支吾吾地说道。
爱德华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本来还想再讽刺几句,可是在卡莱尔责备的目光中闭住了嘴,别扭的把头转向一边。
“额头上的淤青已经好了许多,没有什么大碍。”卡莱尔查看了一下没有继续包扎,拿起维奥拉的右手腕剪开绷带,当他看到伤口的形状时,瞳孔微微缩了一下,维奥拉脑袋垂了下去意识又模糊起来。
伤口已经跟绷带黏在一起,卡莱尔拿下绷带时,伤口又开始出血,只是维奥拉太困倦而没有任何反应,卡莱尔感受着没有任何气味的血,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红色的血液蜿蜒滴落在卡莱尔的皮肤上,好像水滴在干旱的沙漠上,无声无息地渗了进去,卡莱尔的动作顿时停了下来。他在脑中想道:“爱德华,这个男孩,他的血能够渗进我的皮肤……”
爱德华清晰地读到了卡莱尔的想法,背对着他们的身体僵硬了,既然卡莱尔已经知道了,那么……爱德华微微侧身,对着卡莱尔做了一个肯定的眼神,然后微微摇头,示意他以后再说。卡莱尔垂下眼睛,不过这次避开了维奥拉的血,把两只手腕重新包扎好,卡莱尔拍了拍维奥拉的肩膀,温和地说:“时间到了,让我看看体温计。”
维奥拉眯着眼睛把体温计递给了卡莱尔,头接着一点一点打盹。
“41度。”卡莱尔看了爱德华一眼,“他在这里有亲人吗?”
“没有,”爱德华快速地说道,“他转学来没几天,在学校里住。”
卡莱尔飞快地开医嘱,喊来护士把药单递过去,淡淡吩咐:“住院输液吧,看他的样子,不知烧了多久。”
“喂,起来。”爱德华拉着维奥拉的胳膊,“跟我去病房。”
这次维奥拉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大有一睡不醒的架势,无奈的爱德华把她半拖半扶地弄到了病房的床上,维奥拉倒下依然在睡,爱德华看着她睡得跟死猪一样,轻哼了一声离开。一边跟来的护士帮维奥拉脱下鞋来,让她在床上躺好,给她盖上被子。
关上门,办公室里只有卡莱尔爱德华两人。
卡莱尔严肃地看着爱德华:“塞巴斯蒂安的手腕到底是怎么回事?”
爱德华抿了抿薄唇,简短地说:“我抓的。”
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在安静的办公室里,声音分外的响亮,爱德华心中渐渐有些紧张。
“爱德华,吸血鬼的牙齿和指甲里面含有毒液,被咬伤或者抓伤的人类都会转变为吸血鬼。”爱德华猛然转头看着自己的养父,卡莱尔金色的眼睛中是淡淡的失望。
“可是,塞巴斯蒂安一点事都没有。”爱德华急切地辩解道。
“如果不是塞巴斯蒂安呢?”卡莱尔冷冷地说道,接着声音又变得和缓起来,“而且他竟然一点事都没有,他的血,能够渗入我的皮肤,这又是怎么回事?爱德华,你太莽撞了。”说完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对不起,卡莱尔。”爱德华低下了头,“塞巴斯蒂安的身份我会查清楚的。”
卡莱尔拍了拍爱德华的肩膀,温暖的金色眼睛注视着爱德华:“不要太过自责,爱德华,我知道你很孤单,如果你喜欢那个男孩,总要确定他没有危险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