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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下心中到了那名著世界里的兴奋,杨默有些好奇的问:“田先生,这人受伤与那梁山好汉又有和关系?”
“这事情还要从五日前说起,那日是政和八年腊月初九,梁山上下来一伙人,来到村里借粮……”
听田景佑说到这,杨默回忆书中情节,思索他现在到底处在书中哪段剧情发生的时候。
不过施耐庵先生写水浒之时,不但地理乱的一塌糊涂,时间线也是一团乱麻。
好在他曾于贴吧中看过一位书友整理出的整个水浒传时间线,记得重和元年正月到三月的之间,宋江三打了祝家庄。
而这时,估计已经不是政和八年了,因为宋徽宗这个爱改年号的皇帝,在政和八年就将年号改作重和。
但不管现在到底是什么年号,都应该离那宋江攻打祝家庄的日子不远了。
尽管杨默心中虽然算着时间,但耳朵还是在听着田景佑讲述。
“可我陈家村入冬前刚刚经过官府盘剥,哪还能凑的出他们索要的钱粮,结果那伙人气怒之下,喊着杀富济贫,便把原本住在这院子里的陈田主满门杀尽。”
田景佑说到这,脸上露出悲切的神色,声音哽咽说不出话来,片刻后,他缓了缓心伤又继续说了起来。
“陈田主一家虽然说是个富户,其实也和我等一样过着苦日子,平日里乐善好施不说,冬里还会让村人住在他的家中,可怜他一家不但满门被杀,还被那伙人剥了皮挂在村头……”
田景佑正准备再说下去,却听到啪的一声脆响,低头一看,发现面前杨默脚下一块青砖竟然碎裂开来。
他再看看面前青年道人咬牙切齿的表情,显然这块砖是被其踩碎的,心中顿时一惊,直觉这位白净清秀的年轻道人真是好大的脚劲。
一个没忍住踩碎脚下青砖,杨默忍着心中怒火,沉声问:“陈田主既然是善人,为何你们不将那些尸体放下,就任由他们被野鸟啄食,风吹日晒。”
被杨默这么一质问,田景佑悲切道:“我等何尝不想将那尸身下葬,可那梁山之人根本不许,这大东之所以伤成这样,便是多嘴劝了一句,被梁山一骑马矮个子好汉砍伤。”
听到此处,杨默也总算搞明白,眼前这被称作大东的男子,是怎么受伤的,而村口那些死尸又是怎么回事了。
想想脑中曾看过的水浒传,他心中尽管愤怒,但依旧问:“小道曾闻,那晁天王为人仗义,义薄云天,在他带领下,梁上素来以仁义为先,怎么会如此行事,莫不是有人假扮的。”
“哎,梁山势大之后,虽然也杀过些贪官,可依旧是伙贼匪,他们那偌大山寨,不种地不生产,人吃马嚼还不是靠向周围村寨借粮。有能力结寨自保的还好,可像我们这样的普通村寨,已经被借的活不下去了。”
田景佑说完,杨默心中五味陈杂,当时读书时对好汉的种种幻想,都被眼前这等血淋淋的现实敲碎。
原本他知道自己到了这水浒传的世界之后,也想着去那梁山看看,见见那些只在书中存在的英雄,和他们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可现在,他生长在文明社会而养成的三观,根本无法认同那些好汉所做的行径。
想到这的时候,突然听到,围在屋外的人群突然发出一阵轻呼。
杨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赶忙转头看去,却发现是那二东已经煮好了他给的军粮,正盛在一个破了沿的碗中,朝屋里端来。
而人群轻呼,全因那军粮被煮熟后,飘出的香甜味道所引动。
瞧着这些骨瘦如柴,对着破碗吞咽唾沫的可怜人,杨默心中暗叹一声:“英雄好汉,替天行道,行的他们的好汉道,只为那一纸招安状,谁又会理会这些人的生死。”
虽然看着这些人可怜,但他所带的军粮并不算多,就算分给众人也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杨默想着自己还准备了一些金银,便出声问田景佑:“你可知这附近哪里有卖粮食的?”
田景佑似乎看出杨默想做什么,高兴的开口道:“朝东再行十里,汶上县便有粮售。”
杨默道:“田先生,劳烦你找几个人,小道带着大家去汶上县买些粮食,买粮的钱由我来出。”
旁边人也听着他和田景佑的话,一听他要帮大家买粮,顿时一片全都跪倒在地,高呼仙长真是善人。
更有几个男子走上前来,正是进门时持矛围他的几人,这几人一边抽着自家耳光,一边道:“刚才是我等有眼不识好人,错怪了神仙如何……”
杨默本就没把刚才的事情放在心上,便摆摆手说:“你们不必如此,想要赎罪,就帮着大家运粮吧。”
这时,旁边那二东放下碗也要跟着去,却被杨默阻止,只让他照顾自己大兄便是。
杨默说完,在田景佑的吩咐下,几个汉子不知从哪里找来一些独轮推车,在杨默的带领下去买粮了。
到了汶上县后,杨默用穿越前从金店购来的金银,买了几车粮食,还有些蔬菜猪肉,更在田景佑的请求下,买了些春种的粮食种子和药材。
推着满载而归的粮食货物,那些汉子们尽管劳累,但心中却是格外欢喜,对杨默的态度也更加尊重,一口一个仙长叫着。
杨默为了让这些人有力气把东西运回,还给每人买了几个烧饼,让他们吃饱再说。
吃饱喝足之后,一路从汶上县回来,临近陈家村时,已经接近傍晚。
就在大家归心似箭的进村之后,却听大院那边竟然传来一片呼喝之声,还有妇女幼儿的惨叫哭啼。
众人一听这声音,便知道不好,有人满脸惊恐的说:“该不会是那梁山贼人又来了吧。”
田景佑沉声道:“不会,咱们这村子里早已没有了油水,那梁山之人是不会来的。”
杨默见几人都在这里说话,却没有一个敢过去看看,没好气的道:“说这么多干什么,去看看便知。”
有他带头,这些人也不再害怕,推着车朝大院赶去。
当他们一到院外,就见在院门之前,四五个身穿青衣道袍的道人,正将村民从院中赶出,不时还推推搡搡,大声呵斥。
其中还能看到二东扶着个脸色苍白的青年,也跟着村民一起走了出来。
这些道人见杨默他们回来,再看到他们推着满满当当的粮食货物,便有一位身材高壮的道士走了出来。
这高壮道士走到田景佑身前,假笑着道:“田先生,我可等了你们好久了。”
田景佑闻言,露出个不悦的表情道:“顾道人,你等我们作甚?还有,你驱赶我们村民又是为何?”
两人说话的时候,杨默身边一个村人小声给他说:“仙长,这些道人是村外青山岗上清风观的道士,平日里没点道士样子,就知道为祸乡里。”
那顾道人听到田景佑的话,摆出一阵笑呵呵的模样,走到一行人中间。
只见他从车上拎起一袋几十斤重的粟米,样子甚是轻松,显然有一膀子力气。
“你们村的陈田主入冬之前,在我们观中借了十五担粮食,现在他被梁山的好汉杀了,你们是他的佃户,就该给他把钱还上。”
顾道人说到这,伸手一指周围几辆大车,继续道:“本以为你们这些穷鬼没钱,想着把人拉出去卖了,可现在却买了这么多货物,正合给我们还账。”
他这话一出口,旁边村民都忍不住嚷嚷起来,田景佑更是愤怒的准备斥责反驳。
可田景佑话还没出口,却听到一个清亮的声音道:“还账,用我的东西还账,你经过我同意了吗?”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杨默,看到顾道人这可恶嘴脸,听着他那无耻的言辞,他气的连道士也装不下去了,直接我就出了口。
顾道人闻言,朝着杨默看来,这家伙其实一早便发现了杨默,只是见他一直没有说话,还以为不会管闲事呢。
顾道人见杨默皮肤白净,气宇不凡,怕杨默有什么惹不起的背景,便小心的问道:“敢问这位道兄,之前在何地修道,有身兼什么道职呢?”
杨默知道这顾道人话里的意思,北宋徽宗崇信道教,给道士安排了一系列的官职,这家伙明显在打探他的身份背景呢。
不过他也没打算对这货隐瞒什么,直接道:“我自幼在终南山学道,无官无职。”
他的话音一落,却见那顾道人脸上小心立刻消失不见,换了副不屑的嘴脸对杨默说:“一个外地来的野道士,也敢管道爷的闲事,你怕是活的不耐……”
可顾道人的话还没说完,杨默已经忍不住胸中恶气,身形一晃,猛地朝其扑了过去。
在顾道人说话的功夫,他已经飞起一脚将其踢到在地,顺势狠狠踩在其胸口之上,咬牙道:“你这种败类也陪自称道士,真是该死。”
杨默说完便拔出背后长剑,准备将这顾道人一剑刺死。
可顾道人这时却猛地一挺身子,他只觉得一股巨大力道从脚下传来,脚下竟然压制不住,被其顶了开来。
对方脱了他的脚踩,一个懒驴打滚便逃到旁边,站起来便破口大喊:“臭小子,你竟然要杀我,你可知我师傅是那东平府从政郎行守阙校仪南华郎,都道正冯兴子。”
杨默小看了对方力气,被这家伙一时逃脱,正在懊恼的时候,却听这家伙一番我爸是某某的言论,立刻懊恼一除,冷笑一声。
“管你师傅是什么牛鬼蛇神,今天你都死定了。”
说完他手持长剑,欺身而上,准备将眼前这些穿着道士衣服,实则是恶棍的家伙全部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