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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特务早就来了精神,听高桥实化这么一说更是全神贯注的开始搜查,直把这户人家翻了个底朝天,而且收获还很丰盛——密码本已经被董金涛带走了,日本宪兵队的特务们当然没有搜到,董金涛的联络电台并没有架设在日本租界这种高危地区里,所以日本宪兵队的特务们也没有搜到。但书房书橱角落里搜到的密写药水和显影药水却足够证明此处乃是"间谍之家"!而卧室五斗柜上的一台"金星"牌高灵敏度的大型收音机更是坚定了高桥实化的这种看法——这种高灵敏度的大型收音机普通人家是绝对不会有的,只有那些需要收听远方的广播电台专门为他们开设的暗语广播——比方说延安的共产党广播电台就经常在新闻或是文艺节目中夹杂一些暗语内容,只有事先约定好的地下特工们才懂得那些暗语究竟说的是什么——的间谍才会使用灵敏度如此之高的精密收音机。
"要是我们早几分钟赶到的话一定能把那个家伙堵在窝里!"高桥实化越想越不是滋味,"但愿司令官发动的全城搜捕能够捉住他...嘿嘿...说不定那家伙还没有出日本租界呢,说不定那家伙在出租界的关卡上就被截住了呢?"高桥实化还心怀侥幸。
坐镇宪兵队司令部的影祯大佐在接到高桥实化的报告后马上命令藤冈四处打电话,通知各关卡停止一切人等办理出关手续、凡是见到一个中年男性胖子的一律立即逮捕并送往宪兵队司令部。
然后,影祯大佐又命令日本宪兵队驻上海各区县的分支机构也立刻行动起来,上街设卡搜查一个名叫"董金涛"或是"金涛"的中年男子,这人的特征是比较胖,也可能使用其他的名字。
与此同时,位于侵华日军上海派遣军司令部里的梅机关也忙碌了起来。作为他们的老朋友的宪兵队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们的耳目。晴气将军已经收到了线报,说宪兵队今天突然之间忙开了锅,出动了大队人马直扑海伦路一带去捉拿一外名叫董金涛的地下党特工却扑了个空,只搜到了一些间谍工具。眼下宪兵队正动员起来准备进行全城大搜捕。
"海伦路?董金涛?"晴气将军闻讯后陷入了沉思,"这不正是我们要捉拿的那条大鱼吗?难道说他的落脚点竟然是在我们日本租界里的海伦路?如果这是真的话那么这个人可是胆量够大的。那么,宪兵队那帮家伙是怎么知道董金涛的下落的呢?"
想到这里,晴气将军觉得脑袋有些发胀,他太阳穴上的一根青筋又鼓了起来,他习惯性的用右手食指按住了那根青筋轻轻揉着。
"按理说佘曼诗在我们的手里我们应该是占着先机的呀!"晴气的心头浮起重重疑云来,"是的,自从捉住佘曼诗后我们寻回了中田英寿的保密簿、确认了董金涛的身份、破获了徐家汇天主教堂的地下党秘密据点、挖出了隐藏在徐家汇天主教堂里的地下党分子田神父、找到了地下党地下组织打入七十六号的鼹鼠、有好几次几乎就要抓到董金涛和田神父了...可是...为什么我们总是差那么一口气呢?为什么这次竟让宪兵队占了先机呢?"
...
李士群从自己的黑色保险轿车里钻出来的时候不禁又有些晕眩——这几个月以来他只亲自开过两次车,没想到每次都撞了人——第一次开车撞了漂亮的女地下党分子佘曼诗,佘曼诗差点为之送命。这第二次倒好,他只不过是觉得不放心,想过来现场督导一番,却再次发生意外,而且撞的是两个人。
虽然李士群群用力踩下了刹车,但较高的车速和过大的自重却使他的轿车继续滑行了老长一段距离才停了下来,就在快要停稳的当口撞了人。
"看来,我的车技退步很大呀!怎么开一次车就撞一次人呢?"李士群无奈地摇着头,"上次撞了个佘曼诗,难道这次又神差鬼使的撞了个地下党分子?"李士群自嘲的想着,但想到这里他的神经突然绷紧:"对了,董金涛不是和一个叫什么花的妓女同居来着吗?我这次撞的正好是一男一女,看他们心急慌忙过马路的样子会不会是我的打草惊蛇之计起作用了?"
李士群正想着,只见从爱文定路对面的小弄堂里涌出一大帮人来,他们挥舞着手枪喳喳呼呼的冲过马路。
和上次正金银行门前撞倒佘曼诗后碰到自己手的特务们时的情况一样,李士群的第一反应又是"不好,有刺客!"他习惯性的把手伸到风衣的口袋里去掏枪,却发现冲过来的这伙人都有些面熟:"难道又是我的手下?又真的是在追捕董金涛?不会吧?哪来这么巧的事呀?"
早有眼尖的特务认出了站在轿车旁有些惘然的李士群、为了表示自己的忠心和能干这个特务立刻叫嚷着:"李主任莫要担心,属下来了!"说着就带人冲上去七手八脚地把被轿车的叶子板刮了屁股倒在地上、正强忍着疼痛想要爬起来逃走的董金涛按住、绑牢。另外几个特务则围住了被撞飞的苗翠花。苗翠花已经不能动弹,鲜血从她的鼻子、耳朵、嘴巴里汩汩而出,折断的双腿奇形怪状的叉着,甚至连呼吸都微弱得几乎可以忽视。
立刻有特务向李士群汇报:"报告李主任,这个女人死了!"
只听旁边的董金涛惨叫了一声"阿莲!"便泣不成声了。
李士群心里一动:"阿莲?"他知道,那个和董金涛同居的妓女苗翠花的花名便是"阿莲",那么说来眼前的这个中年胖子的确就是自己一直在找却始终可望而不可即的中共地下党沪西特委的书记董金涛喽?
"哈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看来我的努力感动了上天,难得开车出来居然就中了头彩,撞倒了正在逃跑的共党地下组织的大头目!"他心中狂喜,脸上却是不露声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