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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上海虹口日本租界海伦路广末良子家楼梯拐角的阴暗里,广末良子平端着自己的德国造PPK自动手枪仔细观察着那个用开锁钩打开她家后门、闯进门来的黑影,竭力想从记忆里搜寻到和他相同的影子。
正当黑影一手轻轻的掩上后门又站在门前的过道里适应着过道里的黑暗时,广末良子却蓦然想起这是谁来——今天凌晨这个人还几乎是当着吉野的面占有了她的身体,使她彻底和吉野的"爱"说了再见,也成全了吉野同那个讨厌的佐佐木敦子小姐的一段恋情,使她拱手把爱人让给了竞争对手。一想到这里她的心就好痛。
"这个老色鬼真是色欲熏心,居然又找上门来了!"广末良子咬牙切齿的想着,"那他为什么不光明正大的敲门进来呢?"她一边关上PPK手枪的保险一边思考着,"嗯,这说明他对自己能否俘获我的心还缺乏把握!没想到堂堂梅机关的机关长、叱咤情报界的风云人物晴气庆胤将军竟然也有不自信的时候!嘿嘿..."
想着,广末良子收起了PPK手枪,一伸手拉亮了过道里的电灯。
雪亮的灯光立刻让猝不及防的晴气将军睁不开眼来,广末良子借此机会闪电般的欺近身去,她看似娇小柔弱的身体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只一个抱摔便把晴气庆胤那肥硕的身躯甩到了楼梯上,而且正好坐在了楼梯的台阶上。她根本不给被摔得头昏脑涨的晴气将军任何喘息的机会,娇吒了一声:"亲爱的,你来了!"便紧紧地搂住了晴气、吻住了他的嘴唇。
作为一个老资格的特务,晴气庆胤遭遇过无数法惊心动魄的紧张关头,拥有无比镇定的自控能力和敏捷的反应,但他不得不承认,这一次他完全懵了。
直到听清了广末良子那熟悉的声音、睁开眼看到广末良子那俊俏的脸庞晴气庆胤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想板起脸训斥广末良子:"良子,你太调皮了,哪有你这么和我亲热的?"可是,他的嘴唇已经被广末良子牢牢地吻住了,他根本无力也舍不得松开嘴。而广末那柔软诱人的身体靠上来后也激起了他心底里那最原始的本能。虽然受惊的心还在猎猎的跳动、虽然肾上腺素刚刚在肌肉里产生酸痛,他体内的洪荒之力却已经毫不犹豫的雄起,双手熟门熟路地插进了广末良子的丝绸睡衣抚过她的纤腰、丰臀...他不由忘却了方才的遭遇,专心致志的和广末良子纠结在一起。
从本质上讲,广末良子无疑是个善于掩饰自己内心真实想法的合格女特工,她那激情四溢的热吻、小鸟依人的贴身像极了一个诚心诚意献出自己身体给爱人的女子。晴气庆胤尽管在惊恐和欲火的纠结中有些头脑发热,但他仍能判断出广末良子这所以表现得如此"热情"是为了自己的权势和地位,想在傍住自己这棵大树后有个安全的保障。但他不曾想到的却是,其实广末良子一直在想象自己是和吉野在缠绵——她闭起眼很享受、很陶醉的样子并不是装出来的,因为她在心底里告诉自己:"眼前的这个男人便是你心爱的吉野君!"
这是晴气庆胤第一次坐在楼梯上和一个女人做*爱,广末良子仿佛是欲望精灵的化身,居然想得出如此特别的姿势——与坐姿有异曲同工之妙,却和坐姿有着大相径庭的独特感受。晴气欣慰的发现自己的"战斗力"竟然保持得不错,丝毫不逊色于从前滨渏步子少尉还在的时候.
但滨渏步子少尉是玩不出这样丰富多彩的花样的。
在广末良子的记忆里,她的"前"情人吉野也喜欢来这一套,对她的胸部充满了迷恋。她不由得想到:"在这方面这死不要脸的老色鬼倒是和我的吉野君很相像,老是对我的咪咪爱不释口,也一样的富有攻击力。如果这死不要脸的老色鬼再年轻二十岁的话估计他的持久力不会比吉野君差...而且他们都是属于欲望极强的那一类人。和吉野一样,晴气这死不要脸的老色鬼也是连续两天嫖上门来...哎,这俩人的脸倒也有几分神似,都是长方脸,看起来挺老实本分的,谁又能想到这老的是个不折不扣的色鬼加流氓,但这小的嘛...哎...也色色的..."
当广末良子的呻吟几乎要把屋顶都掀翻时,晴气庆胤将军暗自想到:"良子这女人什么都好,就是床叫的声音太响了,一点儿也不顾及场合。"
...
石心的手术就在他和穆玉露所住的这所窑洞医院的手术室里进行。
所谓的手术室就是一孔收拾得很干净、喷洒了很多消毒药水的大窑洞,条件和石心在上海供职的同仁医院没得比,更不如加布里埃尔医院的设施好。
但相比其他根据地的其他医院这所窑洞医院却仍然算是条件优越的,因为它有着其他医院所没有的宝贝——一台发电机、一架无影灯——在其他医院里,一般都是用油灯代替无影灯的,条件稍好些的也不过是用几个手电筒绑在一起而已。而窑洞医院的手术器械在所有的根据地医院里也是最全的——申南挑选这家医院为石心做手术正是基于这样的考虑。
石心没吃早饭就被被早早的推进了手术室。由于要进行局部麻醉,所以早饭是绝对不能吃的,手术前半夜的十二点起连水也是不能喝的。如果像迪士华大夫所设想的那样进行全身麻醉的话,那么石心就连享用晚饭的机会也没有了——麻醉后的病人如果发生呕吐的话呕吐物很有可能会进入呼吸道,那可就危险了。
从本质上讲,石心是一个老牌的全能医生,对这一套规矩早就烂熟于胸,当他躺在手术室的手术台上,鼻腔里充满了熟悉的福尔马林消毒药水气息时着实感到有些滑稽:"平日里都是我站在手术台前为别人做手术,今天却是我自己躺在手术台上像一只待宰的羔羊般等着别人来为我做手术。哎...自从参加这次行动以来,我的运气貌似就不太好,自打从未受伤的金身被破之后,内伤外伤就接踵而来,先是自己给自己动手术挖子弹,如今又沦落到上手术台来整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