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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的人很快将门打开, 宁斐钦显然没料到曲阜这么晚不睡, 下床太过匆忙,手里还抓了个枕头,他微张嘴, 惊讶地看着曲阜。
“大晚上的……”曲阜话说一半, 突然被自己噎住后半句, 大晚上的, 不睡觉干嘛呢?那他现在做的是什么?
无辜, 迷茫, 这就是宁斐钦反馈给他的全部信息。
“有件事想跟你说。”曲阜平复心情, 深呼吸冷静过后,手指下意识抓紧裤子, “我……”
“啊啊啊!”走廊不远处,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祝盟用一声尖叫,结束了这场对话, “鬼啊!”
“唔。”不仅正事被人打断, 小腿还被祝盟手上的杯子砸中的曲阜发出吃痛的声音。
曲阜靠在门框上,夺过宁斐钦手里的枕头用力丢到祝盟脸上, 语气十分不善:“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
原先半梦半醒的祝盟在经历过重大惊吓和飞面而来的暗器后, 变得清醒无比, 看清了面前的两人是人不是鬼,他拎着枕头走过来:“你们这大半夜的,站门口不睡觉,比鬼还吓人。”
“吓不死你。”曲阜没好气道, 受伤的腿骨传来阵阵刺痛,害得他只能单脚站立。
杯子有了曲阜做缓冲,倒没碎,完好地躺在地上,只是摔下来时杯沿嗑了个小口,祝盟把凶器捡了起来,在手中仔细观摩一番,喜形于色:“谢了啊。”
“你等着。”迟早收拾你。
从祝盟手里接过枕头的宁斐钦担忧起曲阜的伤情,问道:“我房间有药酒,帮你擦擦?”
“好。”曲阜立刻接道。
宁斐钦扶着他,一步步往自己屋里走去,为了不把重量全部压在宁斐钦身上,曲阜忍着痛走了进去,从背后看,姿势还挺正常的。
看样子伤得不严重。祝盟判断道。
那接下来,是不是就没他的事了?单手拿着个玻璃杯的祝盟就这么被丢在门口,独自一人陷入了沉思。
时隔多日,曲阜再一次坐上了宁斐钦的床,上次他们同床共枕还是在酒店。
只不过,之前坦荡荡心里没什么,如今多了几分心思,看向对方的眼神不再那么单纯。
宁斐钦把药酒找出来,询问道:“我帮你?”
曲阜刚要同意,随后脸色一变义正言辞拒绝道:“不用,你给我,我自己来就行。”
“你会不会不方便?”宁斐钦还想再挣扎一会儿。
“方便。”确切,果断的两个字断了他的犹豫。
“行。”宁斐钦抿抿唇,把东西递过去。
曲阜弯下腰,动作一顿对宁斐钦嘱咐道:“你转过去。”
被拒绝上药还要求转身的宁斐钦有些无措,默默走到了床的另一边,坐了下来。
心情复杂,他这是被嫌弃了?
卷起裤腿后,发现小腿青了一块,打开后的药酒散发出刺鼻的气息,曲阜脸上是满满的嫌弃,胡乱倒了点在手心上在伤处,粗暴的手法让他的脸变得扭曲,死死咬着唇才没发出声音。
祝盟砸哪儿不好,偏偏砸在腿上,要是伤的是手臂,曲阜肯定不拦着宁斐钦帮他上药。
可偏偏是腿,裤子一摞上去全是腿毛。
有谁会让自己喜欢的人看腿毛的?这不是有损他形象吗?
“好了。”曲阜将药酒盖上盖,拿在手里。
宁斐钦这才转过来,脸上已不见刚才的失落,曲阜行动不便,他干脆提议:“要不你今晚在这儿睡?省得来回跑。”
“不行。”曲阜果断拒绝。
他浑身的药酒味,在这睡,不是把宁斐钦的床弄脏了吗?
“你好好休息,药我带走了。”曲阜挣扎着从床上站起,宁斐钦扶着他手臂把人拖起。
“我扶你回去吧。”宁斐钦还是不放心。
“你离我远点。”曲阜对那药酒嫌弃得不行,手上沾满了药酒,生怕一不小心自己的手碰到对方。
三番两次的拒绝让宁斐钦愣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受伤的小眼神让曲阜一愣,他随后解释道:“别瞎想,我不是嫌弃你,我现在一股药酒味,别蹭到你身上。”
“没事。”他们之间还是不够熟吗?为什么会这么客气。
头一回,曲阜没拗过宁斐钦,还是被送到了门口,曲阜把门拧开,对宁斐钦说道:“到这就行了,你赶紧回去睡觉吧。”
宁斐钦微微叹了口气,而后看了眼他,不再坚持:“嗯。”
既然曲阜不想让他过多地接触到他的生活,那他也该识趣。
一味的关心,或许是对方不想要的。
曲阜闪进门,第一件事就是把门给关上,还好没让宁斐钦看见,和对方的房间比起来,他这儿有够乱的。
回屋后就他一个人,没了顾忌,曲阜大步单脚跳两三步蹦回了床边,虽然手里的这瓶药酒味道十分难闻,但因为是从宁斐钦屋里拿出来的,曲阜将它端正地摆在床头柜上。
被祝盟这么一打岔,原本要做的事早不知被丢到哪儿去了,剩下的,就是满屋的药酒味和腿上收获的一枚伤印。
曲阜之前的冲动被个破玻璃杯砸醒,不过也不算毫无收获,至少从对方那儿拿回来一瓶难闻的药酒。
四舍五入,很快就会成功了。
曲阜走后,宁斐钦开始陷入迷茫:
从今晚的表现来看,曲阜十分反感他的触碰。
难道,一直以来,他想的都是错的?
作者有话要说:等我活过明天,就多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