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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进了大门,径往中堂而去,沿途看那府邸风光,果真是不同凡响:白石铺成路迳,楼阁精舍雕梁画栋,墙垣屋红砖碧瓦,几簇幽竹绿依依,玉兰花香散馥郁,怪石叠嶂琳琅景。
凉亭上琴韵清幽,诸般花木结成攒,翩翩飞蝶扑花草。碧池内金鱼跃水,池塘边翠柳舞清风,玩月台层层,深院奇香不散;木兰放花,满园清味难消。
行彀多时,已至中堂,忽见个老者在门外徘徊,他精神矍铄,一张国字脸上布满沧桑,双眸灼灼有神,上唇留着浓黑的髭须。头乌绫巾,穿着葱白蜀锦衣,脚踏糙米皮的犊子靴,系一条黑绿绦子,此人正是瓴古城的城主萧玉和。
萧洛寒见后,抢上几步,径向这老者拱手作揖道:“侄儿拜见叔父!今引几位挚友到府邸做客!请恕侄儿擅专之罪。”
城主萧玉和满面春意,笑道:“洛寒贤侄啊!那来这么多礼数!来者即是客,何罪之有?快请你的朋友入府用茶。”
这时,云轩等人上前,向萧玉和行礼,齐道:“晚辈拜见城主!”
萧玉和笑道:“各位友无须多礼,请入内堂一叙!”
入室后,丫鬟捧来香茶和糕,招待云轩等人,萧玉和与众人闲谈几句,问了各人的姓名后,便借故离开。
云轩的礼数周到,独自一人去拜见了昊天宗的上官堂,和神剑门的归海冬瑞、归海春雷两兄弟。三人甚是赏识云轩,相见之下,皆大欢喜
堪堪已到戌时,萧洛寒张罗奴仆婢女在天井上摆了一桌丰盛的晚餐,众人推杯换盏,相谈甚恰。
觥筹交错多时,已是亥时前后,萧洛寒让几个婢女领莫三霞、白龙、张玉去就寝。而他则领着云轩和萧翎儿去安排住处。过了府内花园,又经过几间房舍,便来到一处精致的竹舍外。
房门外鲜花娇艳,绿茵铺地,窗户上还摆着几盆清新淡雅的君子兰。入室后,萧洛寒燃了蜡烛,云轩和萧翎儿才瞧的清楚,这竹舍里的摆设甚是考究,崭新的梨木衣柜,玲珑巧的檀木座椅。
墙上挂有许多名贵的字画,而且舍内洁净不染尘埃,还有股淡淡的香气,墙边还放着个硕大的梳妆台,摆着些胭脂、水粉,显然是女子闺房。
这时萧洛寒对翎儿道:“仙子,这件竹舍是在下的堂姐所居,她去年出阁后便空了出来,因堂姐时常归家,所以这竹舍每天派人打扫,没有一天不是干净舒适的。仙子今晚可在此安寝,待会儿在下会派两个婢女到此,有甚么事的话,尽管吩咐她们,在下告退,仙子早歇息吧。”
翎儿笑嘻嘻的道:“谢谢你萧大哥!慢走”。
萧洛寒和云轩并肩走出房门,萧翎儿一把拉住云轩道:“云轩哥哥,你干甚么去?”
云轩笑道:“睡觉去啊!”
翎儿笑道:“以前咱俩同床共枕,今晚你还得陪翎儿。”
萧洛寒闻言,脑中“轰隆隆”几声,犹如五雷轰,心中喃喃的道:“唉!她和楚兄弟自便相识,青梅竹马两情相悦,我何必这么傻呢!翩翩爱上她,这不是自讨苦吃么?萧洛寒啊萧洛寒,你对仙子一见钟情,然而只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罢了!你又怎能配的上仙子这种人物!”当下,淡淡的道:“既如此,两位安歇吧,在下告辞!”
云轩神色颇为尴尬,苦笑了几声,待把萧洛寒送出门外后,回到竹舍,关上房门,道:“翎儿,天色不早了,早睡吧!”
翎儿面色潮红,当着云轩的面宽衣解带,竟脱得赤条条的,一丝不挂,她全身肌肤似雪白皙,柔滑娇嫩。云轩吹灭蜡烛,把翎儿抱到床上,解下帷帐
青烟白雾凝山远,风清云淡繁星灿;九天之上银河现,远路行人投旅店,月移花影上栏杆,不觉深沉夜已半。
夤夜时分,城主府内外寂静无声。这时,东厢屋上的瓦砾发出了清微的响声,一道黑影飞扑而现,如同鬼魅般飘忽闪动,乍然出现的黑影是个蒙面人,身材娇,身体曲线玲珑,额头上的肌肤白嫩,还带着副耳环,竟是个女子。
这蒙面人身手矫捷,在半空中轻飘飘的一个转身,落到地下后,出手快捷如闪电,径直了房门外四个人的穴道。四人全身如遭电击,手足酸软,一声不响的昏迷在地。
黑衣人用银簪打开门上的铜锁,推门进屋一看,屋内放着许多木箱,又用银簪撬开一口箱子的铜锁,里面银光闪烁,全是白花花的银子,不下几万两。
就在此时,房外传来了脚步身,窗棂展开,“嗖!嗖!嗖!”响起了破空之声,无数羽箭如同密雨般向屋里飞去。
黑衣人毫不惊慌,她从腰间抽出一柄软剑,刷刷刷几招快式,淡淡的红影从剑上发出,腥红如血。红色的剑光在她周身之内缠绕,如绸缎一般轻灵飘逸。疾飞而来的羽箭碰上剑光时,不是断为几截,便是跌落在地,竟无一支羽箭射在她的身上。
屋外有人喊道:“飞贼厉害的紧,快去请城主加派人马!”一人道:“是!”接着,传来了敲锣声,同时有人大喊:“飞贼来啦,快抓贼啊!”顿时,城主府内乱哄哄的想成一片。
叫喊声早已惊动了床上缠绵交欢的楚萧二人,萧翎儿紧闭双目,极大享受,兀自娇躯乱摆,细声呻吟。云轩把翎儿从身上推开,跳下床,道:“不知发生了甚么事,咱俩去看看!”
萧翎儿唏嘘道:“讨厌死啦!人家兴致刚来,你就….”
云轩在她翘臀上捏了一把,笑道:“呵呵!以后有的是机会,何必在乎这一晚!”萧翎儿只得擦了擦身子,满脸幽怨之色,慢慢吞吞、拖拖拉拉的下床。
两人迅速穿戴好衣服,抢出门外,拦住个侍卫头子问他原因,侍卫道:“城主府以前出现过飞贼,被盗了几十万两银子。后来城主加大戒备,调动侍卫严密守护。方才有个弟兄值夜,在暗处瞧见有飞贼闯入银库,速报侍卫后,便持弓搭箭,欲把飞贼乱箭射死,那知飞贼凭的了得,公然不惧万箭加身,时势紧迫,我和众兄弟还要赶去增援,告辞了!”
侍卫罢,有道:“兄弟们!今晚杀贼报主,都给我奋勇而上,事成后,城主定然重重有赏。”他身后的侍卫齐声称是,飞速向东厢奔去。
楚萧二人运起轻功,飞檐走壁,须臾间到达银库,只见房外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许多侍卫,众人张弓搭箭,兀自向屋里乱射羽箭。过的片刻,羽箭射个罄尽,众侍卫正欲持剑进屋杀贼。
这时,只听屋“喀喇喇”一声巨响,屋撞破,飞起许多瓦片,现出个大洞,一个黑衣人手提长剑,扛着一口箱子,穿洞而出。
这黑衣人的轻功凭的了得,扛着满箱银子仍能来去自如,只见她飞身飘过众侍卫的头,向西方疾驰而去,众侍卫匆匆追赶,那黑衣人回头哈哈大笑几声,道:“哼!就算你们再生两条腿,也追不上本姑娘!”
此言甫毕,云轩大惊,原来这叫喊声竟然是柳月琴的声音,云轩当即喊道:“柳姑娘,怎的越来越不长进了,堂堂煞血门门主的徒弟,怎么干这偷鸡摸狗的事儿?传到江湖上,也不怕人笑话啊!”
月琴闻得是云轩的声音,怒由心底起,恨向胆边生,咬碎银牙,粉面含嗔,又惊又恨,索性把满箱银子掷到地上,飘到云轩身前,指着他骂道:“贼!你真是福大命大,上次在凤霞村的荒山外,我师父竟然没有打死你,哼!今日你撞在本姑娘手里,就只能怨你命苦了,本姑娘把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看你如何复生!”
翎儿闻言,对月琴怒道:“你这女人和云轩哥哥有何仇怨?干嘛要咒他死啊!”
云轩笑道:“翎儿你别管,我以前和她结下了梁子,今天在此处相遇,再好不过!柳姑娘,你尽管放马过来吧!”
若以前,云轩并非是柳月琴的对手,但他在昆仑山修行清雅子赐他的道家秘术,自付内力增长了许多,武学中得许多谜团,也迎刃而解,面对月琴的剑拔弩张,云轩自然毫不畏惧。
这时,翎儿在一旁对云轩道:“云轩哥哥,你以前会过这位姑娘,她的武艺是不是异常平庸,你自信能打败她啊?”
云轩苦笑几声,摇头道:“她武艺高强,诡计多端,你哥我曾经是她的手下败将,更被他制得服服帖帖,今番比武,胜负难料啊!”
翎儿叹了口气道:“既如此,怎凭的托大,你此刻手无寸铁,难道要和她空手过招么?”
“啊!忘了!你看我这糊涂人,这位大哥,借你的长剑使使。”云轩面露愧色,随即又向旁边的侍卫借剑。那侍卫把剑交到云轩的手里。云轩持剑怪叫一声,向柳月琴疾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