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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此刻的静慧,无异于瑶池仙子,可比那月里嫦娥:明艳绝世性贞淑;性贞淑,高贵圣洁雍容态;雍容态,肌肤白皙似冰雪;似冰雪,洁白清透多绰约;多绰约,轻柔婉转如处子;
正是那:神凝专一的修道者;吸风饮露的人中仙,令任何人为之叹服、不敢仰视的神山玉女,虽萧翎儿、孙天慧、孔湘灵、柳月琴之辈,虽有绝代美资,但与静慧相比,却多有不如,实难望其背。
对于静慧的奇幻强攻,在白光轮罩,银辉四散的真气中,月琴吓的胆颤心惊,心知不敌,索性放下脸面,摆出一副可怜楚楚的样子,屈身下跪,婉言细语的假言求饶:“女子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仙子之处,望乞赎罪,仙子姊姊是乾坤精灵,贱妾是尘世秕糠,大人不计人过,求仙子海量汪涵,千万要饶恕女子的无礼罪愆,感恩不尽。”
阿谀奉承之言,溜须拍马之语,静慧听后好不耐烦,冷声道:“既如此,多余的话就别了,速速将解药交出来,你再乖乖跟我回去,若解药有效,我立马放了你,绝不食言,怎样么,妹妹?”
“仙子但有所命,贱妾莫敢不从。”月琴话音刚落,乘骑墨鹫儿便飞纵了地上,她心内暗喜,举目向四方望去,原来,此地是山崖底部的平阳之处,灌木丛中,还有几颗石榴树,早已熟透的红石榴挂满枝头,月琴顿生一计,道:“仙子姊姊,那厢的石榴甘甜可口,我去摘几个给您尝尝,当做是赔礼道歉,万望仙子允诺,成全女子的一片好意,俟你尝鲜后,女子束手待擒,不敢有半句怨言。”
心思单纯的静慧未及多想,笑着答应她,二女跳下墨鹫儿的后背,向那几颗石榴树踱步而去,须臾而至,月琴真个摘了三颗石榴,这石榴本身就鲜红欲滴,再加上大雨的清洗,覆盖了雨珠,越发玲珑剔透,月琴笑吟吟的道:“仙子姊姊,我亲自给你剥石榴吃。”她右手先把两个石榴塞在怀里,随后,开始剔除石榴皮,片刻间剥出许多石榴子儿,恭恭敬敬的捧在静慧面前道:“仙子姊姊,请!”
“多谢了”静慧道声了谢,右手捏起几个石榴子儿,正欲品尝,刚伸到到嘴边时,从东方传来个声音:“师父,万万吃不得。”静慧听后,知道是云轩的声音,便把石榴子儿攥在手心,看云轩有何话。
且云轩怕月琴耍巧弄乖,对静慧暗施偷袭,便和武天雄一路奔东,寻找静慧,他俩在山路上见到墨鹫儿从天而降,又见两个人影纵下,心知是师父和月琴,遂施展轻功,急速奔来,待近是,恰好看见这一幕,云轩心知月琴善于下毒,生怕她会暗害师父,故而出口制止。
三步并作两步走,云轩和武天雄奔到静慧面前,施礼毕,云轩道:“师父,须得提防石榴子儿里有没有毒啊!”月琴闻言,心里“咯噔一声”,心肝提到了嗓子眼,咒骂云轩不得好死,死后下十八层地狱。
静慧摸了摸云轩的头,笑道:“呵呵呵,你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哪有那么毒可下啊!再,为师亲眼看着柳姑娘剥石榴,她怎会有机会下毒啊!千万别多心,枉费人家一片好意。”月琴道:“仙子,你这徒弟蛮横无理,就会冤枉贱妾,望仙子做主。”
云轩缄默无言,恶狠狠的盯着月琴,道:“素知你善于使毒,当初在峦州城客栈里,神不知鬼不觉的,就着了你的道儿,害的我生不如死,那是何等的手段!石榴子儿里是否有毒,还是未知之数,我也不再深究,跟我们走吧!”
这时,武天雄对静慧道:“前辈!,在下不才,曾研习过医经毒理,石榴子儿里是否有毒,一试便知,请让在下视察。”
静慧见武天雄郑重其事,善意难拂,便把石榴子儿交付于他。
武天雄将石榴子儿拿在鼻子下嗅了嗅,继而拿出个绿瓷瓶,在石坑里舀了清水,并把石榴子儿投在瓷瓶里,随后,燃了火折子,最后把瓷瓶里的水倒在手心里,静慧和云轩接着火光看去,那水竟然变成了黑色。
云轩指着月琴破空骂道:“贱人,石榴子儿遇水变黑,还敢没毒?”
月琴涨红了脸,尖声辩道:“没毒!没毒!”又指着武天雄骂道:“你这厮坑我,先在瓷瓶里做了手脚,使清水变色,却又来污蔑我,哼!”
静慧此刻心知肚明,道:“天雄,柳姑娘是如何下毒的你知道么?”
武天雄道:“我当时在远处遥望,见柳姑娘把两个石榴儿塞在怀里,她的怀里多半装有毒药,乘机末在手上,待剥石榴时,毒物便带在了石榴子儿上。”
静慧和云轩听后,暗佩服武天雄的慎密心思。月琴又对武天雄骂不绝口,他无中生有,简直是毒辣无比。
武天雄不与她一般见识,仰天笑道:“如果我猜的没错,这种毒物含有‘箭毒马钱子、曼陀罗、鸢尾、月籽藤、雷公藤、常春藤’六种毒草,还有‘蛇蛊、蜈蚣蛊、蜥蜴蛊。’三种蛊毒粉末,九种毒物相配,便可调和成毒上加毒的‘钻心散’此毒伤及五脏,中毒者犹如千刀剜心,痛不欲生!”
闻言后,月琴吓得魂飞天外,这种毒是她本门秘制,武天雄竟如数家珍的道出此药的配方,但月琴喜怒不形于色,惊骇过后,便谋划如何逃脱。
云轩听后,打个了寒颤,对武天雄道:“武大哥,这种毒为何只在巳时发作?可有解毒的良方?”
武天雄道:“依经脉流注图而论,巳牌时分,那是足少阳脾经运行的时辰。脾者,以气摄血,从而统帅血液,使之在经脉中运行,而不流溢于经脉之外。故而,脾为气血生化之源,气息为血帅,血液随气而行,两者休戚相关,方可运化周天,体态健旺,则气血充盈。但中了“钻心散”之毒后,先侵蚀于脾脏中化为毒血,恰逢巳时,足少阳经脉气血盛旺,流转不休,使毒血离脉道,毒气出经络,入驻于五脏之内,导致通入心扉,过了巳时前后,毒气毒血便返于脾内,次日再发,循环不休。
“若要解毒,并非亦事,虽然知道是那九种毒草蛊毒,但每种毒物的分量难以知之,毒物的毒性程度也不能明晓,更头疼的是,每一种毒物,同种不同类,譬如“蛇蛊”,就不只是那类毒蛇。
“九种毒物纠缠固结,炼化成粉末,其中也有克制的灵药,彼此间相互制约,每到巳时才会发作,若贸然去解,或许解得的两三种、抑或四五种,但剩下的几种可能会失去平衡,脱离相克之理,实不知会有甚么后果,虽然能配些止痛的药物,但想根除,非炼毒师的解药不可。”
“竟如此棘手,怎么办?”云轩道罢,和武天雄对望一眼,两人同时头,“嗖”的一声,抢到月琴身边,却月琴听武天雄道破解药的秘密,正在那里心神不宁,手足无措,突见俩人奔来,吓得尖叫一声,但避之不及,已被他俩抓住双臂,反剪于背后,两人又同时出手,封了月琴胸前“膻中穴”和她后背的“神道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