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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月琴走后,湘灵问道:“云轩,你柳月琴那厮还会在洞外偷听么?”
一向谨慎的云轩道:“不知道,难的很,你想甚么,要好生斟酌斟酌,莫要泄露了口风。”
秀眉紧皱、凄然涌泪,湘灵悲咽道:“今日辰时,我听到柳月琴和归海迟暮的谈话,得知归海迟暮要到繁天城里去,那厮多半是要耍些手段,引师父前来救我,事已至此,再难挽回,呜呜呜,师父,千万要当心啊!”
西门耀师徒的事儿,云轩也略有听闻,便宽言安慰道:“唉!湘灵姊,你不要过于悲伤,西门大哥艺业惊人、神功盖世,放眼修武界,谁可望其背!更何况在天绝山上,他单枪匹马,勇斗煞血门七大高手尚不落败,足见他智勇双全,煞血门的宵之辈岂会放在眼里!你且宽心,西门大哥定会安然无恙。”
叹声不绝,湘灵默然不语,只是抽抽搐搐的低泣,对云轩的温言抚慰,权作过耳旁风,这时,忽听洞外传来“咔嚓咔嚓”的响雷声,洞内闪过几道金光,顿时照的满洞通明,湘灵心事重重,突闻炸雷,吓的连声尖叫。
机会来了,云轩见她郁闷不乐,为了缓解气氛,便和她开玩笑“堂堂西门**师的三弟子,生平杀人斗殴都不当回事,竟然会惧怕打雷,呵呵,真是有趣的紧。”
湘灵没好气的瞪了他几眼,娇斥道:“冷不提防的响起雷声,一时也没留神,怎会不怕!”
“哈哈哈”云轩笑了笑道:“有句话的好‘秋天响炸雷,遍地是盗贼。’”湘灵奇道:“为甚么啊?你从那儿听来的?”
顿了顿,云轩道:“但凡是这样的天气,就明年景不好,来年的庄稼就会欠收,老人们认为靠天吃饭的的行业不会赚到钱,往往这样的光景就会出现盗贼,所以‘秋天响炸雷,遍地是盗贼。’哈哈。”
湘灵显然不信,道:“甚么歪门邪理,我咋就不知道呢?”云轩道:“我自幼便是农家子弟,往西百里之外,便是我的故乡凤霞村,时常听村里的老人这么,对了湘灵姊,你幼时是何光景?”
闻得此言,揭起了湘灵的痛处,她长吁短叹一阵,喃喃的道:“你姊我自幼命苦,出生在东西大陆交接处的张家湾,十七年前,家乡横行瘟疫,恰好又赶上饥荒,我三岁丧父,五岁丧母,家中再无亲人,便以乞讨为生,哪知祸不单行,没过多久,我也染上了瘟疫,村里的疫情难以控制,村民便把我和同样的患者‘请’到村外的山坳里,依稀记得,当时看着那些乡民先后死去,就剩下我半死不活,躺在死人堆里高烧不退,三天两夜米粒未尝、滴水不沾,默默的等死,天幸皇天开眼,可怜我这个没爹没娘的孤儿,当时十八岁的师父游历天下,见我饿的面黄肌瘦、穷的衣不蔽体,奄奄一息,随时就会死去,师父大慈大仁,不怕被瘟疫感染,非但救了我的命,还把我带到了繁天城,收我为徒,授我文武艺业。要是没有师父,就没有我今天的孔湘灵,唉!”
听完湘灵对童年的叙述,着实令云轩伤感不已,双眼湿润,眉头紧皱,道:“湘灵姊,对不起,害你提起了伤心往事。”湘灵道:“都过去这么久了,你姊我早就淡忘了,别介意。”当下,两人又互道别来之情,又计议怎样骗取‘钻心散’解药。不久,洞外淋淋沥沥的下起了瓢泼大雨,云轩道:“外边下雨,柳月琴多半会进洞。”湘灵道:“不准哦,这个山洞的左侧还有个山洞,她多半会呆在那里。”
“贵地主人,在下夤夜造访,只欲在此地避雨,不知主人可否行个方便?”这声音从洞外飘来,据声而辩,却是个二十多岁的女子,如莺歌燕语般清脆动耳、妙曼绝伦,是那么的委婉动听、沁人心扉。
突闻此言,云轩喜从心来,听这声音而论,正是他的授业恩师静慧,心中乐开了花,喜不自胜的喊道:“师父,是你来了么?我是妙宇!快来救救我啊!您来了,简直太好了,弟子有救了,哈哈哈!”
只听洞外的声音又清晰的传来:“妙宇!”,显然很是惊讶幸喜,须臾,从洞外闪进个妙龄女子,湘灵抬头望去,只见她身着一袭纯白色的纱衣,已被大雨浇的湿漉漉,头挽着盘云厚鬓,戴着个紫金鱼尾冠,容颜清丽脱俗,冰肌玉骨无半瑕疵,俏脸上还挂着许多水珠,修长的蓝睫毛下双目灼灼有神,漆黑的眸子里精光四射,气质高雅不俗,华贵而雍容,果真是不染尘埃的世外修道人,赛过那瑶池美仙子。
心翼翼的进入洞内,接着火光望去,正是自己的得意弟子妙宇,被缚在石柱之上,快步抢到云轩身旁,半忧半喜的问道:“妙宇,是谁把你关在这里的?”
“唉!弟子给你丢脸啦,是煞血门门主赵皓的徒弟柳月琴。”静慧不再多问,径直挥出宝剑,斩断了云轩身上的束缚,哪知云轩骨碌碌的又摔倒在地。
心知他的穴道被封,待解穴后,静慧轻手轻脚的扶起云轩,又看了看湘灵,问道:“这位姑娘是你的朋友么?”
云轩急忙道:“禀告师父!这位姑娘是法师府西门耀的三弟子,几日前,被柳月琴抓走,弟子欲相救,亦是失手被擒。”
待静慧救了湘灵后,云轩向静慧跪下道:“师父在上,弟子妙宇给您磕头了!今见师父别来无恙,不胜幸甚,谢过师父解救之恩。”“咚咚咚”云轩连磕三个响头方才起身。
湘灵脱困,芳心欢喜无限,也向静慧跪下道:“女子多谢姊姊救命之恩,姊姊可是灵虚门的前辈么?你长得可真漂亮。”静慧笑着把她扶起笑道:“呵呵,姑娘你更漂亮,姊姊只是灵虚门的第四代弟子,而你是西门**师的得意门生,依辈分而论,姊姊哪敢以前辈自居!对了姑娘,柳月琴为甚么要把你抓起来啊?”
“哪来的贱女人?当真是无礼之极,非但私闯洞府,而且纵放我的俘虏,不想活了么!我柳月琴可不是好惹的,煞血门也不是谁都可以欺负的!”月琴左手攥着个饭盒、站在洞口,右手指着静慧、气势汹汹的咆哮叫喊,与街头泼妇无异。
是可忍孰不可忍,静慧对云轩向来慈爱有加,六年对云轩悉心教导,寒暑不断,而云轩对静慧的感激和崇敬无以复加,此时听月琴辱骂自己的师父,如何能咽下这口恶气,顿时怒气迸发,横眉摆动,对月琴破口骂道:“贱货,你竟敢亵渎我的师父,实是饶你不得,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看剑!”云轩着去腰间取剑,哪知摸了个空,才知剑已丢失,脸上闪过几丝尴尬,低着头对对静慧道:“师父!徒儿向您请罪了,师祖赐给弟子的法剑,因抗敌时不慎丢失,如今连御空飞行也化作泡影,师父海涵,望乞赎罪,徒儿斗胆,借师父的法剑使使,替你出口恶气!好让这野丫头知道,我楚云轩的师父,可不是随便就能得罪!”
满面堆笑的静慧摇头苦笑,戳了下他的额头,笑骂道:“糊涂虫!怎么连自己的东西也看不住!这位姑娘虽是煞血门的弟子,但罪不至死,你的嗔念何时变得这么重!切忌,时刻要‘耳目不牵物之绊,心无妄想绝嗔念;内观外照守方寸,口断污言涤心田。”否则有碍修行,知道吗!妙宇啊!你和柳姑娘
“洞主在上,在下这厢有礼了,我兄弟五人因匆匆赶路,一时未备雨器,还望洞主大开方便之门,让在下进洞避雨,感激不尽!感激不尽!”这时,从洞外又传进个声音,听腔调,像是个少年人,在大雨滂沱中,犹能清晰的传进洞内,足见此人是内功深厚修武之辈。
“哈哈哈武天雄武大哥,原来是你啊!四位兄弟也都来啦!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快快进洞。”云轩大笑几声,便喊便向洞外走去,迎接五人。
识时务者为俊杰,眼睁睁的看着云轩出动,月琴也不敢阻拦,她听见云轩和洞外那人的对答后满心踌躇,且不刚来的姑娘,就以云轩和湘灵联手,自己也难以敌之,更何况外边还有云轩的五位朋友,光听洞外那人以内力传音,就知他绝非泛泛之辈,如今双方实力倒悬,自己孤身一人,实难以要对付彼方八人!月琴顿时愁眉不展,纵然自己借着墨鹫儿可以逃脱,却难以擒拿楚孔二人,若归海迟暮引来西门耀,己方没有湘灵当人质,西门耀便不会投鼠忌器、畏首畏尾了。
须臾,云轩领着五人进洞,却这五人,便是当初试武大会的佼佼者,连上云轩,六人彼此肝胆相照,遂结为莫逆之交,云轩领着五人来到静慧面前,道:“诸位兄弟,我来引见一下,这位便是我的授业师父,法号静慧!”
五人常闻云轩起他的师父,此时见来,竟是那么的年轻貌美,个个惊叹不已,心里羡慕云轩的好福气,拜这样倾国倾城的美女为师,遂抬手躬身,齐道:“久仰大名,如雷贯耳,此番邂逅,辛之如何!”
笑意盈盈的静慧道:“各位无须多礼,云轩,给为师介绍一下你的朋友。
相见礼毕,云轩奉师命,逐一介绍五人:
“这位是武天雄武大哥,剑法精湛娴熟驰名于修武界,江湖人称‘逍遥剑’
“他是‘冷面寒枪’白龙白大哥,枪法造诣甚深,乃金枪门萧门主的徒弟
“至于他,乃是‘落日狂刀’莫三霞莫大哥,他的刀法如电,神鬼莫测
“此乃‘碎石鞭’张玉张大哥,一条铁鞭有千钧之力,硬功厉害无比
“最后这位是“龙鳞扇”萧洛寒萧大哥,以扇做兵刃,乃文武全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