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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父仇不报 愧为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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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花飞溅,热气滚滚,赤身**的归海迟暮和柳月琴同处浴桶之内搂搂抱抱,****、长呼短嘘不绝于耳,赛雪肌肤、菊瓣出水不绝于目…须臾,俩人迫不及待的向滚上床榻,门窗也不关,帷帐亦不拉….沉浸在这欢天福地中。这时,云轩在窗外解了身上的隐身咒,正欲破窗而入,突然,半空中传来“嘎…呜,嘎…哦”两声鸣叫,却是那褐鹫儿和墨鹫儿又变成几丈长的身躯,扑飞而下。

    原来,这两只猛鹫已通人性,虽懂人言但不会口吐人言,只是未曾褪去本壳,难以修炼成精罢了,它俩本在山崖觅食,鹫的眼力极好,在百丈高空中,可以清楚的看到地下的猎物,从而捕杀,在云轩解除隐身咒的瞬间,就被两只猛鹫发现。

    云轩暗骂自己粗心,竟然把两只神鸟忘了,当下,云轩慌忙施展隐身咒,再次隐去行迹,并悄悄的藏在一颗柳树之后。

    两只猛鹫可没有人类的智慧,它俩在屋盘旋几周后,寻不到云轩踪迹,便落地门外,“嘎…呜…嘎…哦”的叫个不停,叫声惊动了房内缠绵的二人,归海迟暮慌忙穿衣,持剑出屋查看,见没有来人,便对褐鹫儿吼道:“没事乱叫甚么!给我飞远。”那两只猛鹫仍然喋喋不休的鸣叫,归海迟暮嫌它们坏了自己的好事,怒气冲冲的持剑向它们虚晃几招,两只猛鹫受惊,扑腾扑腾的又飞走了,归海迟暮哈哈大笑,快步走进屋里,顺便把门窗关了。云轩蹲在院内暗暗心惊,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他听见归海迟暮在屋里道:“你就不能忍着,叫那么大声干嘛?咱俩的坐骑也听见了!”……

    紧咬着下唇,忍住突如其来的捧腹大笑,云轩蹑手蹑脚的又向门外踱去,朝着门缝向屋里望去,只听柳月琴在屋里娇声骂道:“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不怨你自己龙精虎猛的,反而怪我,给我滚下去!”床上“吱吱”几声轻响,又传来落地之声,却是归海迟暮被柳月琴踹下了床,接着柳月琴下床,慢慢的穿衣打扮,归海迟暮在一旁满脸赔笑,连声道歉。云轩心内叹道:“哎!错失良机了,这可如何是好!”错失良机,绝非是不能偷看好戏了,而是再没有机会暗施偷袭了,虽然云轩会隐身术,若真动起手来,两人前后夹攻,定能发现云轩的位置,毕竟在纵跃间会带起风声,云轩也绝不是贪生怕死,虽然归海迟暮略不及他,但加上神秘莫测的柳月琴,胜算寥寥无几,自从他死过一次后,渐渐有所感悟,如今,再不是那种莽莽撞撞、不思后果的性格,而是万事考虑周全的少年智者,他虽然对敌人用尽心机,诚然是个极攻心机的城府之辈,但对待朋友,可是一片赤诚,无半私心。

    这时,归海迟暮闻言细语的向安慰着柳月琴,而柳月琴也靠在归海迟暮的肩上,显然是气消了,她柔声道:“贤哥!本月上旬你去繁天城到底干甚么了?你可别瞒我啊!”归海迟暮搂着她的脖颈道:“能有甚么事!还不是为了报仇!”柳月琴道:“报仇!难道你去法师府找西门耀报仇么?”归海迟暮道:“以前我还没有练成摧经断脉掌,报仇一事,千难万险,了又有甚么用!哪知练成这种掌法后,还是难以抵挡西门耀十招,我好恨啊!若不是他,我父亲就不会死!”他罢,“啪!”的一声击向浴桶,顿时,浴桶被击的支离破碎,满桶的热水飞洒一地。柳月琴大惊,道:“你冷静好不好!别乱发脾气啊!”

    “啊!归海迟暮也会摧经断脉掌!而且是本月上旬去的繁天城,那几天正好是柳伯父遇害之日,这么来,柳伯父定是他害死的,哼!归海迟暮,你好恨的心,我定要把你抓到柳大哥面前,让他报了杀父之仇。”云轩猜的不错,柳月琴把摧经断脉掌传给归海迟暮后,归海迟暮刻苦修炼,一年之内大有所成,他便驾着褐鹫儿去找西门耀寻仇,但他那里回是西门耀的对手,却西门耀和归海德之间的仇怨,在归海德临死前,早已化解。西门耀见归海迟暮为父亲,念在他还算孝顺的份上,就放了他一马。哪知归海迟暮被西门耀十招打败后,满心的不甘,恰好在路上遇到了柳涛,话当初归海迟暮深深的眷恋天慧公主,并在试武大会上夺得驸马之位,本来可以取到如花似玉的公主,但又冒出个柳伊寒来横刀夺爱。归海迟暮对柳伊寒恨之入骨,偶然之下见了他的父亲,毫不留情的劈了一记摧经断脉掌,以至于柳涛裂体散血而亡。其后,他还想潜入学士府大开杀戒,但是,守护繁天国的神算子横空出现,他见归海迟暮杀了自己的至交好友,虽然恼怒,但也不想因为个人恩怨而妄杀凡人、以至于自损修行!再者,神算子与擎天道教的清雅子称兄道弟,身份地位何其高!他自然顾忌身份,不会为难辈,只是赶走了归海迟暮,未曾伤他丝毫,事后神算子觉得愧对故友,便救了柳伊寒一命,并答应传授他玄门通天占卜术。

    这时,柳月琴突然泪流满面,对归海迟暮道:“不错!你的父亲是西门耀间接害死的,但是真正杀害你父亲的是我师父,难道你也要找我师父报仇吗?若是如此,我们两个岂不成了敌人,你过会与我长相厮守,我真的不想与你敌对,你放弃这段仇恨吧!再,你根本不是我师父的对手,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该怎么办!”

    归海迟暮一把推开柳月琴,恶恨恨的道:“你住口,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赵皓,西门耀!你们两个等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俩生不如死,哈哈哈!我要扒其皮,啖其肉,抽其筋,拆其骨!啊……”

    柳月琴哭着道:“你疯了,法师府和煞血门人多势众,你势单力薄,无疑是蚍蜉撼树,别我师父,就算是四大邪王中任何一人,你也决不是他的对手,你冷静好么!我俩隐居在这里乐似神仙,难道你非要离开我,去做那无谓的牺牲么,不会的,你不会的。”

    大叫几声后,归海迟暮对柳月琴道:“哼!你的心里只有你的师父,根本就没有我,你要是真的爱我,就不要过问这件事,否则!牵连到你的身上,可别怪我事先没有通知你,你好自为之吧!”

    柳月琴闻言,道:“我自幼蒙师父教养,恩情似海,我自然对他无比敬重,对煞血门也是一片赤忱丹心。而我俩相识一年,我爱你之心,天地可鉴,我若不管这件事,你会死的,懂吗?我不想失去你啊!”着,她轻轻的伏在归海迟暮的怀里,抽抽搐搐的哭泣。

    “我知道,你是真心爱我的,但是….但是….你不明白我心里的苦楚,我的父亲被摔的血肉模糊,野兽吞噬了他的尸体,至今我连他的遗体也分不清,虽然父亲曾经起兵叛国,但他后来悬崖勒马,俯首认罪了,上天为甚么还要惩罚他!父仇不报,愧为人子,我意已决,你多无用。”归海迟暮也是想起他的父亲,泪如雨下,和柳月琴抱着一起,默默的承受着亲情与爱情的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