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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湘灵闻言沉思了一阵,对云轩的话半信半疑,便不再动怒,她靠在树上默默流泪不止,约莫半刻多钟,云轩将烤熟的番薯递到孔湘灵身边,却被她挥手打落,云轩见她仍旧赌气,也不做理会。
隔了片刻,只听孔湘灵问道:“楚云轩,刚才你和风羽天打斗时,我见你的体外有股黑气滚动,这是为甚么啊!难道你入魔了不成?素闻惊魂剑法是紫月魔宫的绝学,难道你是魔宫中人?你不要欺瞒我,到底是不是?”
云轩道:“我自幼在灵虚门修行,怎会是魔宫中人,至于我体内的这道诡异真气,我….我….”云轩也不出个所以然来,就不再多言,总之能打败风羽天,他就心满意足了,对报仇之念信心满怀。
乘着明亮的月光,俩人在草地寻回自己的法剑,又到处寻找柳伊寒的下路,匆匆忙忙的在树林里绕了大半个圈子,纵声呼喊着“柳伊寒”的名字,直从戌时找到子时,也不见他的踪影。
云轩颓废的坐在地上,道;“我素知柳大哥仁厚宽德,很少与人结怨,到底是甚么人把他抓走了!唔……不对,那神秘人从风羽天手下救了我大哥,显然是出于好意,但是,他把柳大哥带到哪里去了!为甚么不出面知会我一声,难道是有甚么阴谋不成,哎!真是费解。”孔湘灵也是摇头叹气、迷茫一片,当下两人只能求神求佛,保佑柳伊寒平安无恙了。
话当初,风羽天一记摧经断脉掌拍向柳伊寒,避之不及的他凭空消失,待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幽暗的洞穴里,他四处呼喊不见有人对答,须臾,洞里闪过一道青光,一个仙风道骨的中年道士悠然而至,手执银白玉麈,身披八卦道袍,赫然是繁天国的神算子。
他上下打量着柳伊寒问道:“你是大学士柳涛的儿子。”柳伊寒头称是,急忙向他附身下跪,拜谢救命之恩。神算子把他扶起来,道:“你父亲生前是我的至交好友,不必多礼。”柳伊寒道:“敢问道长的法号?”神算子道:“贫道贱名,还是不为妙。”
柳伊寒愕然,又求神算子搭救云轩和孔湘灵,神算子掐指一算,道:“无妨,他俩没有生命危险,你以后跟着我好生修行,我传你玄门通天占卜术。”
柳伊寒称谢不提,这时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道:“道长,我跟你修行,是在家修行,还是出家修行。”神算子笑道:“呵呵!我知道你和孙天慧已有婚约,那就在家修行吧!”柳伊寒闻言大喜,急忙对神算子跪行拜师之礼。神算子笑着把他扶起来,只见他又从袖筒里掏出一道黄符,用桃木短剑虚晃几下,那道黄符就无火自燃,只听他口中念念有词:“暗冥通法,符咒显灵,鬼神听召,顷刻须至,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精灵鬼怪随我用,山精树魅任意谴。”
高深莫测的咒语念毕,柳伊寒只觉阴森的寒气扑面,原来刚才神算子念起了“谴鬼咒”,虽然洞内来了三个鬼,但柳伊寒是看不到的。神算子向那三个鬼道:“你们立刻前往峦州城边境的水塘边,在你里有个少年,你们对他:‘柳伊寒此刻无恙,你无须担心。’快去快去!”三个鬼被神算子唬的战战兢兢,飘身到峦州城传话不提。
此时夜幕正浓,皎月当空,透过稀薄的云层,淡淡的月光洒落水塘,如镜的水波上铺满了金色的光芒,涟漪轻涌,秋草飘摇,如诗如画的场景沁人心扉。秋月皎洁明亮,繁星缀缀,偶尔晚风阵阵,丝丝的凉意使人心平气爽,却云轩久寻柳伊寒不获,心下越发担心,靠在一棵树上暗自焦急,隔了片刻,又思索着自己体内这道怪异的真气,何以会乍现黑光!何以会威力倍增,就算他想破头,也决不会知道,这股真气乃是与生俱来的魔之气息,出自月婵魔女的魔族血统。
“呼…呼…呼!”秋风更烈,树叶唰唰作响,三阵飙风狂卷,先后而至,但须臾间流风尽息,又向云轩鬓角处的那绺青丝吹去,此风忽上忽下、突如其来的相袭,事先无半征兆,诡异之极,云轩心道:“不好!莫非是甚么鬼怪不成?何曾见过如此怪异的风!”
“年轻人!你认识….柳伊寒吧,我主子….教我传话给你,他现在无险无灾,教你莫要担心。”阴森粗犷、鬼气??、断断续续的话语,漂浮在云轩的头上,发声处飘渺横挥,在东西两方徘徊不定。
孔湘灵听的毛骨悚然,跄跄踉踉的退后几步,道:“楚云轩,这….这,是谁在话。”虽然她是武道同修,但出于女子天生胆的本性,对鬼怪之类的东西也是诚恐诚慌,继而又躲到云轩的背后,静观其变。
云轩闻言,知道对方没有恶意,便拱手弯腰,对着半空中道:“多谢贵主搭救之恩,敢问贵主何人?我大哥此时又在何方?”
半空中的声音再次响起:“至于我家主人的名讳,在下不能轻易的透露,至于柳伊寒在哪里,抱歉!无可奉告,话已带到,在下告辞了。”
“嗖…嗖…嗖”
三股阴风瞬息间飘走,方才幽罗密布的气息顿时消于无形。
这时,孔湘灵缓过心神来,道:“楚云轩,既然柳伊寒已经脱离险境,不如我们到峦州城里走一遭,那里人口稠密,而且煞血门的妖人常在那里惹是生非,我俩去斩妖除魔,出一口心中的恶气,而且天侠教的总坛也在此地,我们也赶去投诚效劳,想我正道人多势众,定会将妖人一举歼灭。”
“不错!煞血门恶贯满盈、丧尽天良,是我们正道团结一致、共御外敌的时候了。”
二人商议已定,当下用起法剑,化作两道寒光,朝峦州城中飞去,此刻正值子时,峦州城里夜深人静,偶尔听见几声犬吠和夜枭的叫声,此城占地极广,方圆足有千里,近些日子来,因为摧经断脉掌的缘故,搞得城中的修武者人心惶惶,经常成群结队的聚在一处,以防不测……
云轩和孔湘灵来到城里后,径直找了一家客栈投宿,堂倌领二人在来到了天字号客房,在楼上开了两个单间,随后又送来些酒菜,云轩用过酒菜后,又洗了个澡,便上床安歇不提,日落时分,他和风羽天生死决战,早已疲惫不堪,刚合上眼,就进入梦乡……
清晨柔和的日光透过窗格射了进来,底楼下传来一阵喧哗杂乱的吵闹声,云轩揉了柔惺忪的睡眼,伸个懒腰,极不情愿的起床洗漱,待到底楼用餐时,只见楼下座无虚席,都是些短衣蓬头、鬓毛突出的喽?,个个彪悍威猛,手持兵戈在哪里划拳猜酒。在楼梯口那张座位前,坐着两个衣着华丽的大汉,像是这些人的头领,他俩吆五喝六的争论一个话题,直的唾沫横飞、撩衣束袖,好似一言不对,就会大打出手,隔会儿又破空大骂一顿,唬的掌柜缩在柜台边瑟瑟发抖。
本来可以睡个懒觉,却被这伙人打搅了好梦,云轩很是气恼,却也没有发作,毕竟这是人来人往的客栈。他在楼挑个临窗的座位,让堂倌送来早,一边享用,一边凝神听这些人谈论。
只听底楼楼梯口的那个扎鬓大汗朗声道:“他***,煞血门这群王八羔子真不是好东西,昨天夜里竟然把陈员外洗劫一空,想那陈员外是峦州城里数一数二的富贵人家,这次恐怕要人财两空了。”
与他同座的那个高瘦汉子道:“谁不是呢!这几年来,大伙儿受了陈员外不少的好处,现在人家有难,须得尽出全力,把那批财宝夺了回来,要是办妥,咱们这次分的羹那可就难以估量了。”
扎鬓接口道:“哼!着容易,你还没见识过摧经断脉掌的厉害,这不是自寻死路么?恐怕还没夺回财宝,就去阎王殿报到了。”
那高瘦汉子嘿嘿笑道:“嘿!姚老大,咱们哥儿几个,都在刀口上混日子,前脚已经踏入鬼门关,你要是贪生怕死,那就别去了!”
姚老大“咕咚咕咚”的正在饮酒,他闻得此言,“啪”的一掌击在桌子上,咧嘴骂道:“去你***,你也不打听打听,老子在道上混了二十几年,甚么时候当过缩头乌龟!孙老二,咱们这就去找煞血门那群狗崽子,你要是吓破了胆,老子可不给你收尸!”
姓孙那人嘿嘿笑道:“姚老大消消气,在下失言了,罚酒一杯,呵呵”他言毕,咕嘟咕嘟的饮了一碗酒,叫道:“来来来!的们吃好喝好,跟姚老大杀敌去也!”那群喽?大哗,举着兵刃耀武扬威,齐声称是。这时,那姓孙的起身向柜台走去,对掌柜笑道:“掌柜的,哥几个手头有紧,饭钱恐怕付不起啦!是不是…通融一下。”
矮矮胖胖的掌柜道:“孙…孙爷哪的话!这顿饭算是老儿请您的,还望您以后多照看些店,老儿就感激不尽了,呵呵呵!”
孙老二哈哈大笑,道:“那是自然的,哈哈哈….”着,他便扬长而去,借着几分酒劲儿,和那姚老大喋喋不休的胡吼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