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痨病缠身的刘福看着可爱的云轩笑道:“轩儿长大了!真懂事,咳咳咳”他挣扎的爬起身来,慢慢的饮下了那杯茶水。
云轩道:“爹爹,你别在责怪二哥了,二哥也是为我出气,才把陈三打伤的啊!”
“唉!这畜生不知轻重,竟然打断了人家的肋骨,气死我了气死我了。轩儿,你去洗洗睡觉吧!咳咳咳”
云轩接过茶杯放到桌上后,就返回了自己的屋里。
夜深人静这时张婶来到了刘福的床边,刘福问道:“轩儿睡了吗?
张婶道:“睡了!这孩子上炕就睡。”顿了顿,她又道:“十年前,那个游方商人把轩儿托付给咱们,你后来又梦到了那个商人,他让你给这孩子取名叫楚云轩,可是这几天轩儿一直问我,他:‘为甚么我大哥姓刘,我却姓楚呢?’”
刘福道:“这孩子自聪明伶俐,想是听到了甚么闲话,咳咳咳几日前,陈三轩儿不是咱们亲生的,咳咳咳轩儿气不过,便和他扭打,轩儿才十来岁,那陈三都二十几的人了,还是流氓一个,欺负咱家轩儿。老二看见后就去教训陈三,把人家打成那幅模样,唉!”
张婶在刘福的背后拍了几下道:“还有那对木偶,你奇怪不奇怪!昨天晚上冒出了光,然后就变出一张狼皮,上面还写着一堆字,咱们就能认得‘楚云轩’三个字。现在想起来还怕,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刘福道:“肯定是那个商人的冤魂不散,这些鬼东西也把我吓坏了。”他咳嗽了一阵后,气息渐渐通顺,话也流畅多了。
张婶道:“你把那些鬼东西埋了后,我又上了几柱香,烧了一块红布,你那个商人的冤魂还来吗?”
刘福道:“多半不会来了,咱们帮他养孩子,他感激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来加害咱们!”
张婶想了想觉得有理,当下道:“轩儿在村长那里读书很是用功。平时还帮咱们打柴,多乖巧的孩子啊!真不想他有什么意外啊!”
刘福啐了他一口骂道:“乌鸦嘴!能有甚么意外!咱们‘白天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又怎么会报应到轩儿身上,你这婆子就爱胡八道。”
张婶不敢还口,悄悄的道:“声,别把轩儿吵醒了!”
刘福道:“别了,越越心烦,快睡吧!”
次日,楚云轩早早起来,前往村长那里求学。话这个村长对每个孩都一视同仁、认真教导,加上楚云轩平时的刻苦努力,他的成绩总是名列前茅
下午散学归来,楚云轩经过一道山崖时,发现一只兔子被一条黑色的蛇缠住,别看楚云轩才十来岁,胆子还真不,只见他捏住蛇的‘七寸’,扯开后,便把它扔下了山崖。他揣起兔子笑道:“兔儿啊!兔儿!以后要心啊!别在让蛇碰见。”他放下兔子后道:“这个无名山崖,以后就叫‘蛇盘兔’吧!呵呵!”
待他做完这‘英雄壮举’后,便返身回家,这只兔子紧紧的跟随在他的身后,楚云轩初时并未发觉,回到家里后才看见,他把兔子抱起来笑道:“怎么!莫非你这兔子还有灵性!懂得感恩图报,哈哈”
刘二从屋里出来道:“轩儿!那里来的兔子。”楚云轩向他清‘英雄壮举’的来龙去脉后便玩弄兔子。
刘二笑道:“哈哈哈‘蛇盘兔’,起的好啊,轩儿,你既然喜欢这兔子,二哥帮你给这兔子安个家。”
那刘二还真的在院子围起个篱笆,里面种了些‘避蛇草’,从此,这个篱笆便成了兔子的安乐窝。刘福在屋后种了许多萝卜青菜,楚云轩每天采些蔬菜喂养兔子,一个多月后,便把这兔子养的肥肥胖胖
这家人生活甚是和睦,长辈慈善、后辈孝顺,其乐不提。却这天楚云轩上山打柴,待到日落西山便满载而归。他幼的身躯被柴火压得两腿无力、筋疲力尽,便放下柴火,靠到树上休息。擦了擦汗水,看着落日时分的晚霞,心内想道:“爹爹重病,娘亲和二哥还得下田劳作,我打的柴不多,再去打上一捆,待会儿叫二哥帮我来拿。”歇息片刻后,又起身返回了山内。
哪知他越走越远,不慎迷了路,直到月亮现空时也未辨明方向,好在这山里也没有甚么豺狼虎豹,否则他的家人就不会放他出来。楚云轩摸索着寻路,不知被绊倒多少回。但他性格坚强,虽然幼,也知道‘男儿有泪不轻弹’的道理。他随水拨开一棵柳枝,正欲前行。突然间!那棵柳枝竟然伸长数倍,把楚云轩缠的吊起身来。云轩大声呼叫,这是他记事以来第一次身受异状,怎能不令他大感恐慌。
正是:仙魔结合产幼子,幸得凡躯无忧虑。可是天地难相容?才使妖童遭厄运!
那柳树精缠住云轩后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其中有一支柳枝利似剑锋,竟然升到云轩的右腿上,云轩的下肢剧痛,鲜血丝丝的往外涌出,却是被这柳树精吸了去。正在这一发千钧的时刻,一只兔子纵了起来,那兔子竟然一口咬断了柳枝。跌落而下的云轩脑袋撞在了石头上,登时晕了过去。那兔子竟然慢慢的站起身来。竟有一米五六多高。是人,不像人,是兔,更不像兔。这怪物有着胖墩墩的女孩脸蛋,但鼻子下还有两撮兔须,头上着两只兔耳,全身兔毛、臀后兔尾两只红眼睛似要冒出火来,对这柳树精稚声大骂,兽语:“你知道他是谁吗!他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啊!你竟敢吸他的鲜血!”
那柳树精的树干上现出个人头,是个几百多岁岁的老年面孔,对兔子精道:“甚么!你被黑蛇精缠住,就是他救的你啊!哎呀!差铸成大错,实在是对不住了!”
那兔子精显然是大怒,对柳树精破口大骂,也不知兔子精骂了些甚么话。柳树精笑道:“好了!好了!你不也咬断我一条胳膊吗!还不消气啊!”
兔子精嗔道:“你的胳膊有千百条,少一条也不疼不痒,但是他的生命只有一次,若不是我及时赶来,你早已把他的鲜血吸干了。还有,你三百年来从未吸过人血,今晚为何要破例?”
柳树精战战兢兢的道:“声啊!,要是让土地爷听见的话,我几百年修行可就没了。”
兔子精闻言称是,它在地上扯了几根藤蔓,让柳树精用藤蔓把云轩缚住,自己叼着楚云轩向家里跑去。
回到云轩家门口,只见栅栏紧闭,屋内全黑。兔子精想道:“他们去找云轩了!却不知我已经把他带了回来,怎生是好啊!”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好办法,兔子耳朵向来敏锐,他听见远处传来了人的吵闹声,它急忙变成兔子,从栅栏的空隙中钻进去,跑回自己的窝里。
远处来的人正是这个村庄的村名,话刘二和张婶回家后,不见云轩归来,一家人大是焦急,二人和带病的刘福敲锣打鼓的惊动了邻里乡亲,村长召集了全村的青年男子,打着火把前去寻找云轩,此时百十个村民经过刘福家门口时,刘二一眼看见了云轩。众人持着火把围了上去,待看得分明后,村长一脸茫然色道:“云轩的右腿只是被荆棘划伤,并不碍事。至于他身上的藤蔓却不知怎么回事。”张婶爱子情深,又见云轩昏迷不醒,早就有声有泪、伤感不已
刘二扯下藤蔓、并把云轩抱回屋里,除了刘家人,村长也进了屋内,他对刘二了几句话,刘二便站在门口,大声向院外的青年人道:“我弟弟下午去山里打柴回来,是用藤蔓捆绑柴火的,想是柴火在路上不慎掉了,他回到家里后见大们紧闭,就在在门口睡着了,哈哈哈,没事的。再次谢谢各位兄弟帮忙。”那些年轻人闻言客气了几句,便向刘二作辞,各自回家休息。
这时只剩下了刘福一家人和本村村长,刘福道:“村长!你把咱村的人支开后,是甚么意思啊?”
村长道:“咱们凤霞村几百年来太平无事,但我怀疑你家出现了妖孽,我怕引起村民不安,才把他们支开的。”
刘福一家人闻言大惊,刘福道:“村长啊!这话可不得啊!我们一家五口,老大在城里做生意,老二种田,老三跟你读书,哪有甚么妖孽啊!”
村长缓缓道:“刘福啊!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看着你们家的三个孩子长大,怎么会他们是妖孽。”
刘福道:“那你是甚么意思!莫非我们老两口是妖孽!”
村长摇头苦笑:“别胡扯!你这老头就爱打浑!我看云轩昏迷不醒,他右腿上的伤痕有可能是被成了精的柳树弄伤的。”
刘福战战兢兢的道:“你是!我家门口的那棵柳树成妖了?”
村长道:“可能是,也可能不是!试试就知道,你们爷俩儿去找东制服鬼怪的东西”
刘氏父子按照村长的指示,找来了一堆麦秸、还有黑狗血、茅厕的秽物等。张婶则煮好了一锅热水。刘家人和村长来到家门口的柳树边,把麦秸堆在柳树的四周后。村长对刘二道:“你先把秽物和黑狗血泼在柳树上。”刘二依言照办。这时那棵柳树的柳枝突然摆动了起来。”刘家人大惊,村长不慌不忙在秸秆上起火来,顿时燃起了熊熊烈火,那颗柳树摆动的更是厉害,还发出了微弱的奇声怪音。待火烧罢,村长抡起斧子,“嘿”的一声,把这颗柳树砍成两断。最后,刘二把柳根刨出来,用滚汤的热水熬煮,这颗柳妖顿时死于非命。
却这颗柳妖是那颗柳树精的柳根所生成,那棵三百年成精的柳树,树根无限延长,生出了这个柳妖,可以是‘后代’。所谓:“骨肉亲情,血脉相连,树木亲情,根脉相连。”这柳树精感应到柳妖被诛,发了疯似得无限延长柳枝,好似湖里的绿水泛滥。树根从地下崩裂出来,黑压压的一片,犹如千万条黑蛇缠绕在一起。竟然从大山里,延伸大刘福的家里。这柳树精的主根上生出五官,他看着这几个凡人正在用热水煮自己的后代,他怒火连天,大声吼叫。可怜村长和刘家人都是良善之辈,被这柳树精缠死后也没叫出生来,当时只有一人一兔幸免于难,那兔子精看到大火后,早就吓昏了。而楚云轩一直在屋里昏睡,故而幸免于难。
“妖孽!还不收手!”先闻其身,后见其人,这是个中年道士,只见他手持长剑,向那主根上削去。一剑斩断柳树精的“五官”,那柳树精大痛,急忙缩回柳枝和柳根,那道长依着柳枝向山内奔去,寻到了柳树精的“祖脉”(即柳树精生根发芽,修行几百年的的老巢)。所谓:“人活脸,树活皮。”这道士的剑法好生精湛,他绕着柳树精的树干跑马灯似飞转,刷刷刷千百剑,柳树主干的树皮皆落。柳树精的柳根和柳枝漫天飞舞,确如千丝万缕的纺织机,‘胡搅蛮缠’一样。它的分支如雨般打在那道士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