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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惨死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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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华上下五千年传统文化,其中总有一些让人闻而丧胆的诡秘职业,而这些职业,都离不开死人。

    入殓师,在死人后第一时间给死人穿衣服,甚至清洗尸身。

    仵作,好比现代的法医,在古代是地位低贱的检尸官。

    而我从事的职业,相比以上举例更要瘆人许多,就算是万段碎尸,也得将其拼凑完整,并用针将尸体缝合,给死者一个完尸。

    与死尸单独接触少则一两分钟,多则一两个昼夜!

    别人都叫我们这种职业的人为“连线师”,这是古时的称呼。在现代,大多人称之为“缝尸匠。”

    在封建传统的古代,连线师身份极为神秘,往往要有碎尸惨案,亦或者惊为天人的惨死裂尸命祸,才会看见这种怪异之人出现。

    到了现代,连线师分为多种,一种是医院的人体解剖学者,一种是乡下的缝尸匠,两者相差无几,这门行当,现如今已是个高薪职业。

    甚至,有时候连高薪都请不来人入行,有的胆大之辈入行后不久,就会吓得魂飞魄散,退出本门行当。

    毕竟成为一个连线师,接触的尸体均为碎尸,程度小到断指,大到身首异处,更有大卸八块,很少有人能承受这种心理压力!

    而我家属于职业连线师,祖上从宋代的连线师做到现在的缝师匠,亲眼见证了一个特殊职业的演变史。

    行内有句老话:连线师缝的不是尸体,而是灵魂!

    到这有人会说,不就缝个尸体,胆子大点就能干了。其实不然,我能明确的告诉你,不是所有的尸体,都能用线给缝合,弄不好,会惹祸上身,甚至招来死者找你点什么麻烦!

    我爸就是一个血淋淋的例子,在我爸刚成年的时候,爷爷准备将职业传给他,而我爸这人,不学无术,很嫌弃爷爷做的职业。

    但有了缝尸的高酬利诱,我爸最终装模做样,想着自己天生胆大,觉得缝尸体只要不害怕就行了,对爷爷传授的家传连线术,我爸不懂装懂,在缝尸生涯中,因为没遇到真家伙,侥幸活了五年。

    在我爸23岁那年,爷爷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准备把祖传的职业,从此全交给我爸去做,可谁知道,就在这一年,我爸却活生生被尸体给吓死了!

    那是一个秋天的早上,突然有个外村人登门拜访,说是自家姑娘被人奸杀碎尸,现在案子已经告破,尸体用冰棺装起来从外地运回。

    可到了家里却没有人敢去接缝尸这趟活,十里八乡的缝尸师父都找过,但这些人只看了尸体一眼,全都吓得面色苍白,匆匆逃离。

    当时我爸装了一下深沉,觉得自己干了五年连线师,还没有他不敢缝的尸体,跟此人要了高价,并答应出手必然会给死者一个完好的尸身,

    死人近代实行火化,但那是无奈之举,没有哪家人,愿意看着亲属化为骨灰,那才是最惨的碎尸。

    所以此人掏出血本,请走了我爸。

    我爸出去的时候,爷爷还颇为担心,让他好生回忆所学的东西,任何一个程序,都不能大意。

    可到晚上的时候,我爸被人用担架抬了回来,他躺在担架上,全身不住抽搐,口吐白沫,眼神浑浊,嘴里似乎还嘀咕着些什么。

    那些人说,我爸去缝尸体,结果没缝到一半,线突然就散开了,之后我爸就像看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双眼暴睁的躺在地上不停发抖!

    爷爷当时惊得从太师椅上跳下来,翻看了我爸的眼皮一下,面色一惊,忙掐着我爸的人中,厉声问道:“你什么时候死?”

    这句话令在场人瞠目结舌,还没见过亲老爹咒自己儿子死的。

    我爸躺在担架上,听爷爷问话之后,猛地停止了颤抖,竟然说:“我想马上死,很难受……”

    虽然话是从我爸嘴里说出,但声音却让所有人头皮发麻,听起来不像是个男人的口音,有些尖细,就跟我爸故意学女人说话一样!

    更为诡异的还在后面,我爷爷又使劲撑起我爸的后背,在他背脊骨上按了一下,接着问道:“它都说了些什么?”

    我爸突然睁开眼,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度恐怖的一幕,悠悠的说:“她说……眼睛看不见,胸口闷……眼睛看不见……”

    我爸反反复复的重复着这句话,就像是和尚念经一般,举动极其诡异,吓得在场人头冒青筋。

    当时爷爷脸色一狠,竟然迅速从皮囊里拿出一枚柳针,硬生生将我爸的嘴给缝上,鲜血淋漓,嘴唇缝闭之后我爸才闭上了眼,没了气息!

    爷爷并没有表露出伤心,而是猛地放开我爸的尸体,在桌子上狠狠的拍了一巴掌,怒道:“混账东西,老子教给你的东西不好好学,让你蒙混过关!”

    爷爷铁石心肠,愣是没再看我爸一眼,拎起自己的小皮囊,让这些已经吓得精神恍惚的人,带他去看看死者。

    爷爷赶到了死者家,看到尸体后,当场就瞪大了眼,因为死者根本没了人体的形状,像是被五马分尸,手脚被切成几节,分别装在几个袋子里。

    到处都是鲜红的血肉!

    而灵堂里一块木板上,摆着两半还带着冰花的脑袋,散乱冰冻的脑中血物随处可见,颈部还有几条散开的白线,这是我爸还没缝合完善的尸首连接处。

    爷爷当时暴跳如雷,一头给死者跪下,恭恭敬敬的说道:“犬子虽然有罪,得罪了你,但现在罪有应得,他已经死了,还望你原谅我儿的不敬!”

    爷爷刚说完这句,突然灵堂里扫过一阵阴风,掀起了死者那半边脑袋上的头发,露出一大半脑髓,除了死者家属,所有人都吓得四散而逃。

    这时不知什么缘故,尸体的眼球竟然从半边脑袋上落了下来,血淋淋的似乎恶毒的盯着爷爷!

    爷爷面色一沉,轻哼一声就说:“既然仇已经报了,那你就应该安息,若是再多生事端,休怪老朽不留情意!”

    说完,爷爷打开皮囊,拿出一排长短不一的针,还有一些红色的线,捡起地上的眼珠子走到尸体边前,吩咐死者亲属不要看,出去避讳。

    后来爷爷常说,是我爸因为没有按照祖传的连线术缝尸,颠倒了程序,所以才会惹下夺命之祸。

    在我爷爷一番拼凑缝合之后,尸体已经完完整整的躺在了木板上,当死者家属看到尸体之时,感到十分惊讶。

    因为刚才还零零碎碎的尸体,竟然连眼珠子都缝合得有模有样,若不是有红线痕迹,根本看不出这是一具被一针针缝合起来的尸体。

    可这就在死者亲属稍微放心之时,突然我妈跑到了死者家里,哭哭啼啼地对爷爷喊道:“爸,你快回去看看吧,妈她出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