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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都和李玉阳预想的一样,在那张符被贴在了那个小女孩的脑门子上后,那孩子就直挺挺地躺在了地上,昏睡了过去。
李玉阳知道这是个治标不治本的法子,因为西方的恶魔和东方的鬼怪是完全两码子的事,所以在赶忙把孩子抱起来之后,就往阁楼下面跑。
而那下面等着那明香他们俩人也不耽搁,自打一看见李玉阳怀里头的那个孩子之后,就连忙往孩子的卧室里跑去。
由于这小丫头脑袋上的符纸没有被揭下来的原因,李玉阳他们仨人在固定孩子的四肢时都非常的顺利,一点阻碍都没有。
可就在那他们仨人刚处理好了一切,正打算接下来继续布置的时候,那个小丫头却忽然在这一刻清醒了过来,不过她并没有去挣动什么,而是用一种满是恶意地笑容在看着他们俩,就像是眼前的这一切都与她无关一样,即便是自己的身子被固定在了床上,连动都不能动弹一下了。
对于这小丫头的醒来,明香就只是随意的看了看,并没有做出什么相应的举措,可他们俩的那双手却始终没有停下来过,在一样一样地由打自己带来的背包中把物件掏出来之后,就开始一样样或摆放,或使用,总而种类繁多的很,不大一会就摆满了一张桌子。
先是连带着把那小丫头和床拖到吊灯下,然后在吊灯上摆挂了一个手掌大小的十字,而自打这玩意被挂上之后,那个小姑娘脸上的那抹笑意就变得荡然无存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于成年人的执拗和质疑。
不过即便是这样,这小姑娘依然没有显露出多大的反应,也没发出半点的声音,在弄好了这一切之后,明香则又从背包里翻找出来一个封存完好的罐子,在打开封皮之后,就开始矮下身来,一边念叨什么着一边往地上倾倒出一些白色的粉末,而不大一会,整张床都被这些粉末圈起来了之后,她才又拿出来了一个用象牙做的十字架,在很是虔诚地亲吻并且祷告了之后,才用荆棘把它捆绑在了这小女孩的床脚上。
在顺利地做完了这些之后,明香的心里头才算是轻松了不少,并且在这个时候她才打算让那个一直守候在一旁的开普森先生出去,整间屋子里就只留下一个李玉阳就行了,因为她要开始举行驱魔的仪式了。
听了这番话,那开普森先生很配合,一时间就连半点犹豫都没有,就退出了房间,因为他知道现在的他已经帮不上什么忙了,留下来就只会给人徒增麻烦,让人家手忙脚乱而已,而明香在他退出了房间之后,就朝着自己的丈夫轻轻点了一下头,末了才开始换起了衣服,并且把佩戴在胸口处的十字架也从衣服里拿了出来。
要不怎么说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自打明香换了衣服之后,那气质迥然不同,让李玉阳顿时觉得耳目一新的很,不过明香再穿成什么德行,那也是他老婆,所以李玉阳只会暗暗高兴,多瞅两眼而已。
在做足了这番准备之后,明香就很是虔诚地拿起了背包旁放着的圣经和手持十字架,并且在走到了床脚处后,打开圣经念叨了起来。
她这么一念那个叫珍妮的小女孩没啥事,反倒是让李玉阳有点不明所以了,要知道在中国驱个鬼镇个邪那可是要有一番举动的,那是要动起来才行,最起码也要弄点什么往那被害人的身上,又或者是某处的招呼一下才行,可现如今自己的这位爱人竟然开板就拿着一本书一通念叨,这能行吗?难不成西方的那些所谓的魔鬼真的和东方的不同,它们是能听懂人话的?
不过如果要那么说的话,那李玉阳就更不明白了,既然能够听懂,那为什么不直接恐吓或者劝告那些东西离开,就光这么念书有个屁的用处,难不成就单单只是这么念叨着就能把那些东西都弄走了?
可就在李玉阳还想不明白眼前明香的这番举动到底是为了啥的时候,那个躺在床上的小姑娘终于有了反应,她现在竟然像是很厌烦什么似得,竟然开口说起了话来。
"别浪费精神了宝贝,她是我的,谁也拿不走,即便是他来了也不行..."
那声音极为地低沉,就像是完全变成了另外的一个人似得,而那表情也极为地奸佞,就像是某些只有它能够掌握的东西已经是个事实,已经无法再逆转过来了似得。
可此时此刻的司徒明香非但没有回答他什么,反而在一边读着那本圣经之余,一边放下了手里的手持十字架,随后拿起了摆放在桌子上的一个小瓶子之后,就抖手扬了过去。
而这瓶子里的那些圣水在泼到了那小女孩的脸上之后,竟然是想是硫酸一样冒起了阵阵白烟,把那小姑娘弄的嘶嚎不止,就像是在承受着莫大的伤痛似得。
而在那股子满是焦糊味的白烟散尽了之后,那小姑娘原本饱满可爱的脸蛋也变得干瘪枯槁,像极了一具被裹尸布缠绕了千年的尸体,只不过即便是那已经扭曲变相了的孩子哀嚎不断,那些圣水也并没有让它变得老实点,反而是破口大骂,什么恶毒的脏话都从她的嘴里喷了出来。
可即便是骂的再难听,司徒明香也没有回嘴半句,反而是一刻不停地继续大声朗诵起手里的圣经,那坚定的意志足以让李玉阳侧目,并且开始重新审视起自己的这位今后要一生相伴的人。
无数恶毒的谩骂丝毫不能打压下明香继续阅读下去的决心,那越发狰狞的小脸也没办法让明香恐惧分毫,可能是这小女孩身上的东西真的急了,又或者是真的怕了,现如今他竟然用一种卑微的语调哀求了起来,只希望明香能够停下那种照本宣科,让她清净一会,至少让她喘息一会也行。
可明香却依然对其要求置若罔闻,更有甚者,她的那番研读似得朗诵非但没有停下来,反而她还更为激进,此时此刻就见她在丝毫不曾间断那番大声阅读之余,手中的手持十字架一下子按到了那孩子的脸上,而那孩子却厉声痛叫,并且在那十字架的下面还传出了一股子肉香味。
可就是在这个时候,那被束缚住的小姑娘竟忽然挺起了身子,用力地把明香手里头的那手持十字架给顶了回去,随之而后这珍妮竟然瞪大了眼睛和嘴巴发出了一阵近乎于能让耳膜破裂的尖叫声,而在这声尖叫响起来的时候,这房子也跟着剧烈的摇晃了起来,而且不时会有碎削和灰尘飘然落下,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这屋子极为的不安全,好像随时随地都会崩溃,下一刻他们这帮子人就会葬送在这房子的残骸里似得。
弄出这么大的响动,自始至终都站在那孩子身边的司徒明香自然是再难保持住站立的姿势,而是为了不让自己出什么意外,她只能在这一刻被迫停下了那番阅读,并且趴伏在地上,朝着稍远处的李玉阳爬了过去。
可当他们俩人才刚刚汇聚在一起的时候,那种剧烈的晃动却忽然停止了,随后就是一阵非常刺耳和得意的笑声传来,等他们俩顺着笑声寻过去的时候才知道,原来那笑声的源头竟然是他们的病人,也就是那个小姑娘珍妮发出来的。
自打那笑声停下来之后,那小姑娘看起来就越发的猖狂了,虽然现在她的四肢被固定在床上,没办法太过挺起身子,可这却并不妨碍她做出一些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更不能堵住她的嘴巴让她不在说出一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甚至于匪夷所思的话。
"妈妈,爸爸,我好冷,我好冷啊,你们能不能把我从这里带出去,我是真的不想在这里待着了,这里让我好痛苦啊。"
说出这番话的声音虽然极为的陌生,但在李玉阳他们俩听完了之后,心里头却是极为困惑,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在那,让人由打心眼里往外的迸发出一种怜惜感,可这珍妮在说完了这番话之后却忽然话锋又是一转,并且她还在这一刻换了个音调,那声音李玉阳他们夫妻俩自然是极为熟悉的,那竟然是那个死去了多时的胖子。
"玉阳,把我从这里救出去,我好难受,明香,快想想办法,我是真的受不了,快帮帮我..."
就只是这么一句话,原本很是坚定的司徒明香一下子就迷失了,一时间就见她往前撑起了身子,好像是着魔一般要从地上爬起来走到那个小女孩的面前,可她的身边毕竟是还有个李玉阳呢,所以她还没等动弹几下呢,就被自己的丈夫一把拉进了怀里,并且斩钉截铁地告诉明香说,他们俩认识的那个胖子已经死了,已经魂飞魄散了,已经再没有能够让他们重聚的机会了,即便是他们俩百年老去也不行。
自打听了自己丈夫的那番话之后,明香虽有哭泣,但却终于还是按捺了下来,并没有屈从了眼前的那个声音的意愿。
可那小姑娘却在这一刻嗓音又变,之前的那声稚嫩而又陌生的声音再次响起,就只是那一声呼喊就让李玉阳他们俩人再次由打心眼里往外迸发出一抹伤感,甚至于不知道怎么的,对那个恶形恶状的小姑娘都再难提起半点的厌恶之情了。
"你们俩是不是很心痛啊,是不是会在听到了这个声音之后,会由打心里头无缘无故地滋生出一种伤感啊?别怀疑,之所以这样是因为那个声音的主人和你们俩有关系,那是你们俩的孩子,他现在就在我们的手里,谁也夺不去。"
就在李玉阳他们俩对于心里头的那种情感想不出半分头绪的时候,这房间的门却在这一刻被推开了,而那个他们俩已经算是非常熟悉的开普森先生竟然贴着门缝和李玉阳他们俩人说道了起来,只不过那声音越发的得意,不过他的话却让李玉阳他们夫妻俩越发的心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