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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真是玉阳?!"
眼见那个李玉阳活脱脱就站在自己的面前,司徒明香实难适应,要不是因为现在是大白天,根本不存在能够看见什么活鬼的情况的话,怕是这司徒明香还会以为自己都已经死了,她和胖子现在所待的地方是西方的天堂呢。
而当司徒明香问完了话之后,那李玉阳就仅仅是一脸微笑地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上一句话,而这也让司徒明香一个劲儿的狂喜不已,一时之间就想要丢下胖子,先把眼前的男人紧紧抱住,好好温存一番再说其他。
可她还没等动地方呢,就被身边躺在担架上的胖子一把给拉住了,并且胖子还用一种极为冰冷地话对李玉阳询问道:"你来...这...是...为...什么,你...想...想要...玉书...。"
虽然就只是单单地几个字而已,但此刻的胖子在说完了这番话之后,自己已然气喘吁吁,连带着嘴角处也因此而渗出了一道细微的鲜血。
可胖子的这番话问出来之后,那李玉阳连寻思都没寻思就张口对其回答了起来,只不过此时的李玉阳虽然是一脸阳光般的笑意,但那口气里却并无感情,冷得就像是一块寒冰似得。
"不错,想活命就把玉书给我,要不然,你们俩就只有死!"
自打这番话说出来之后,司徒明香也哭不出来了,就像是听错了一般,傻愣愣地待在了原地,就那么一眨不眨地盯着李玉阳的脸在死命地看,就好像是之前李玉阳说出来的那番话是她听错了一般,而此时此刻的司徒明香就想要让那李玉阳在重说一遍,好证明自己听到的那些都是无妄的臆想。
可事实上这种事情又那能够让她如愿以偿,时下的司徒明香并没有等到李玉阳的再次回答,而是在感觉出抓着自己手臂的胖子轻轻在她的手臂上拍打一番以示安慰之后,就随手一扔,把他们俩辛辛苦苦得来的玉书扔到了地上。
这个结果在司徒明香看来是很难接受的,这不就是在变相承认自己刚才听得没错,眼前的这个活生生的李玉阳变了,变得完全成为了另一个人,变得再也没有了之前的那种对自己的善良,和对世人的怜悯了嘛?
难不成是自己认错了?难不成这个人虽然长得一般无二,但却根本就不是他,此时此刻的司徒明香茫然到不知所措,因为她已经分辨不清,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她的臆想了。
可就在那面前的李玉阳拔出腰间的秋水,示意让他们俩不要轻举妄动的时候,这司徒明香的那双眼睛却因为这把刀而哭了出来,因为这把刀她实在是太熟悉了,而且就在出事的那天晚上,它和李玉阳的尸体一起被那个洛有昌给带走了。
那这么说来自己想得绝对没有分毫的错误,眼前的这个人一定就是李玉阳,只是不清楚他现在到底是因为什么会变成了这幅模样。
可虽说这司徒明香都已经哭成了那个样子,但那李玉阳就像是铁石心肠似得,丝毫不为所动不说,连带着捡起那玉书之后,就再都没多看他们俩一眼,而是毫不迟疑地转身朝着那村口处走去。
"玉阳,玉阳你不要走,玉阳!"
眼瞧着失而复得的李玉阳就这么走了,这司徒明香当然是极不甘愿,虽然现在她的那只手还是被胖子死命攥在自己手里,根本就没办法挣脱出去,可即便是这样她还是身子一软,向前趴伏在了地上,悲声不已,直到对方的背影从眼前消失了,这妮子才算是绝望似得地再没发出一声,而是就那么极其软弱地堆坐在了地上,直勾勾地看着村口,好半天都没说上一句话来。
"明香,好好...整理...下...自己...思绪,过...会...咱们...就走,这事...等咱俩...都...康复了...之后,我...告诉你。"
看着眼前的这个美国妮子丝毫没有了生气可言,胖子是真心疼她,可有些事情又岂能是一句两句话能够说清楚的,素以还是等他们俩的身体和精神都恢复到一定状态之后再说不迟吧。
"胖子,你回复记忆了?"
虽说刚才司徒明香满是绝望,但自打听见胖子这么说了之后,这妮子脑中灵光一闪,好像是抓住了什么似得,连忙询问起胖子,他是不是想起了那段失去的记忆,而此刻的胖子并没有否认什么,而就只是对着司徒明香点点头而已,末了他才哀叹了一声,就好像这一承认犹如千斤重担压到了他的身上似得,现在的他已经有点承受不起了。
既然他们俩是从北平赶过来的,那最好的选择还是回北平,不过以他们俩现在的那副德行,怕是要直接进城去的话可是大为不妙的很,所以这司徒明香在北平郊外找了户人家,花了点钱换了几套衣服,又雇了一辆马车之后,俩人才直奔北平城里的王老爷子家。
之前提过,现在王老爷子举家南迁,大部分都已经去上海扎根了,而在北平的宅子就全然交给了自己的老伙计仁伯代为打理,而这仁伯脾气心性也相当不错,为人平和善良不骄不躁,并且还很是依恋故土,所以这宅子交到他的手上是最为合适的。
可当他们俩人下了马车,出现在仁伯面前的时候,胖子现在的这幅尊荣差点没把老爷子给吓死,要不是站在一旁满身是细小结疤的司徒明香手疾眼快,一伸手就掐住了仁伯的人中的话,怕是这仁伯就会因此而休克,到时候他们俩就别忙别的了,还是围着这老爷子转好了。
等仁伯恢复了知觉,并且再仔细查看了一下胖子的伤情之后,他可真是老泪纵横,一时之间光顾着顿足捶胸,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了。
而此刻的司徒明香连忙安慰这老爷子,并且嘱咐起他,让他快点找些相识的医生大夫来,好给胖子赶快瞧瞧,别因为时间久了再耽误了胖子的伤情,那样可就危险了。
这老爷子一听这话也顾不得继续再哭了,在连忙点头应是之后,就毫不迟疑地飞奔了出去,而等他回来的时候身边则跟来了一个八字胡的中年人,只不过这中年人在仔细看过胖子的伤情之后,才对他们仨说,以胖子现在的状况来看,能活下来都是件奇事,这么重的伤就应该去比较大的西医院。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西医确实是比中医见效要迅速的多,胖子这么重的伤,在他看来随时都有可能死了,怕是也只有西医能够有一线生机把这胖子的命给捞回来,只不过看胖子的伤势即便是能够抢下一条性命去,这人差不多也就废了。
王老爷子在北平根深蒂固交游广阔,而那个时候的人也都普遍淳朴,对于情感保存的很好,所以即便王老爷子不在北平,有些事情只要熟人开口还是很好办的。
这不,胖子就被仁伯安置到了一家和王家很是相熟的西医院,这家西医院的院长是个英国人,来北平生根的时候,可能是因为之前八国联军的关系,很多人都非常厌恶他,要不是王老爷子看其心地善良,是个真正想要为中华百姓做点实事的人,并且在初期又捐钱又捐了一块很大的场地话,他这家西医院开不起来,即便是真能开起来,估摸着也不会有人去光顾一二的。
正所谓朝中有人好办事,其实医院也是一样的所在,本来在民国的时候就根本没有那个单间的配备,但对于王老爷子的朋友来说那就是另当别论了,所以一时之间不光是胖子住了下来,连带着司徒明香也跟着住进了医院里。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仁伯自然是不敢怠慢,一定会原原本本地把事情发电报说给王老爷子听,不过其中大致的经过胖子没提,司徒明香也没有说过,所以这仁伯也自然是不会胡诌一气,主要是把他们俩的伤势形容一下。
当然了,远在上海的王宋两位老爷子即便是知道了这件事情,他们也不会来北平,不过他们俩到是可以通过银行汇过来一些钱铂用度,所以他们俩的医药费和滋补调养品方面从来就没短缺过。
而这仁伯又因为年纪大太,实在折腾不起,没办法他才雇佣了两个老妈子来伺候胖子他们俩,而他自己则没事炖一些补品过来,这也使得胖子他们俩在伙食上从来没差过啥,俩人恢复的速度很迅速。
对于一个女人而言,脸蛋应该是其第二生命,而司徒明香的那张脸则更为出众,所以在之前受到了洛有昌降头的侵蚀后,她可是一度都不敢照镜子瞅自己,生怕镜子里的那个人已经面目全非,连她自己都不认得自己了。
可其恢复的结果在医生看来都很难以解释清楚,并且直呼奇迹,因为司徒明香的身上不知是因为什么,除了两个在背上比较大的伤痕之外,其他的一切都恢复得和原本一样,就连那张绝美的脸蛋都难以找寻到半点的伤痕,你说这不是奇迹还能是什么。
司徒明香是个奇迹,而反观胖子的奇迹就要比司徒明香带给他们的震撼还要巨大许多,虽说胖子的那身子还没到能够下床行走的地步,但体外的灼伤都已经基本愈合,剩下的就只是补充营养,好好条理身子一途了,要知道这在之前,胖子可是被认定为随时都能嘎嘣了事的主。
既然此时的胖子条理清楚,都已经恢复到能随意说话的地步了,而现在司徒明香也是随时都能出院的人,所以这个时候那美国妮子就把李玉阳走后,胖子在那小村落里对其承诺过的话给想起来了。
事已至此,则再也不用藏着掖着了,现如今的司徒明香就想要去问问胖子,他到底知道些什么,现在的李玉阳怎么会变成了那副德行。
可就在她刚刚推门进入胖子的病房,正打算要和胖子好好说道说道这件事的时候,那原本刚刚关上的病房忽然被人踢了开来,几个不三不四的人一拥而进,拎着家伙朝着床上躺着的胖子就走了过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