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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见这邹庆山人已经飞出去了,这胖子也没想过别的东西,连忙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近前,一把抓住了这邹庆山的衣服。
可这邹庆山就好像是不想活了一样,在胖子抓住他之后,他竟然双臂高举,自己如同是蛇在蜕皮一样忽然顺着衣袖滑了下去,要不是胖子及时地抓住了他的胳膊的话,怕是这邹庆山早就已经掉到楼下,不死也只剩下半条命了。
自打眼前的形势僵持住了之后,胖子就想要开口问一下这邹庆山到底是怎么了?有什么想不开的非要跳楼,生命宝贵的道理,难不成他不知道吗?
可谁承想胖子的这番话还没等说出口呢,这邹庆山就脸往上仰,用他此时的那张脸面对着胖子诡异的一笑,而他这一笑把胖子吓得差点没松手让这邹庆山就此掉下去,原来在这一刻的邹庆山已经完全地变成了另一个样貌。
那双眼睛几近纯白,只有原本的瞳孔上的位置处留有一个芝麻粒大小的黑点,而他那张脸现如今竟然苍白的好像一丝血色都看不着,冷不丁的这么一瞅,还真有那么几分像是一个纸人。
这邹庆山现如今就只会对着胖子不停发笑,那笑容千变万化,竟然在转瞬之间能看出来那里头还掺杂着一堆复杂的情感。
这些东西可都是迷惑人的,如果换个人在场的话一定会着了道不说,还会跟着邹庆山一起跳下来,可胖子是干嘛的呀,身中九玄几乎就让他邪不侵体百毒不侵了,这小小的一个亡魂厉鬼又怎么能够迷惑得了胖子这样的高人。
可还没等胖子发力,打算把这邹庆山由打窗外拖进来的时候,这邹庆山却忽然一荡靠向了身后的楼壁,然后那只闲着的手并指成刀,就想要把胖子抓着的那只胳膊就此给砍下来。
但胖子又哪能让他称这个心,如这个意,时下还没等邹庆山伸出胳膊往下砍的时候,就让胖子猛地一拽,直接把那个邹庆山扔进了屋里。
一时之间,这邹庆山就如同是一发炮弹一般直接被砸在了屋中摆放着的那些家具上,而这些家具也因为撞击的力量实在太过巨大,弄得破碎不堪。
可即便是这样,胖子依然没敢怠慢,连忙在第一时间转过头去仔细观看,这邹庆山到底是个什么状况,可没成想自己扔出去的这一下却并没有给邹庆山带来一丝一毫的损伤,反而是让他更为的兴奋不已,甚至于在随手捡起来一块碎木头渣滓之后,就往自己的心口窝子上插了过去。
就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叫救人要救到底,送佛就要送到西,既然胖子之前已经救过邹庆山一次了,那他就绝不会吝啬再出手救他第二回,虽然是有些麻烦了点,可这毕竟是一条人命,而且人要是真死了,也会让胖子良心难安,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换不过来那股劲。
在胖子转回身来,看向邹庆山的第一眼后,就知道这邹庆山到底是要干些什么了,所以这胖子根本就没有停下自己的动作,时下连忙三步并作两步的猛跑几步,而当胖子那只如同铁钎子般的大手抓在了邹庆山的手脖子上的时候,也堪堪刚好阻止了邹庆山的自杀行为,这对于胖子他们俩而言,可都是不幸中的大幸。
可这邹庆山此时已经毫无人性可言了,一看自己又被阻止了,那张原本满是狰狞笑意的脸上竟然狰狞的更胜三分,时下他就如同是脑后长了一双眼睛一样,在这一刻强拉着邹庆山极尽后退,打算要往墙上那根为了固定家具而稍显凸起的长钎子上靠。
这要是让他得逞了,这邹庆山八成也就完了,可虽然以胖子现如今的角度看不见墙上的那个东西,可胖子的本能却在告诉他,这邹庆山身上的厉鬼绝对不会无的放矢,他这么做是一定会有什么图谋的。
所以胖子在对方还没等靠在墙上的时候,就大腿一伸直接踩在了墙壁之上,而他的两只手则极力往后拽,打算让邹庆山千万别往墙上靠,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情的话,那到时候后悔都晚了。
可就在胖子把邹庆山拉向自己的身边的时候,这邹庆山脸面上的笑容却忽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取而代之的却只是一抹残忍的狰狞,和不怀好意的嘲弄。
自打一看见这邹庆山这副的表情,胖子就知道一定是又中招了,可此时此刻这邹庆山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这可叫他如何是好。
而就在胖子寻思的这个当口上,这邹庆山却双手握爪,极尽迅猛地朝着胖子的心口窝子就掏了过去,这一下可把胖子着实吓了一跳,在实在没有别的选择之后,胖子才连忙放手并且身往后仰,也正是因为这一下才把刚才致命的那一击给堪堪给让了过去。
不过他把邹庆山让过去了,这邹庆山却连消带打的并没有对已经躺在地上的胖子不利,而是在那双手伸出去的同时,自己的身子也极尽往前拼命直探,瞧那个意思是还想要再从楼上跳下去。
但胖子虽然已经倒在地上了又哪能让他就此如愿,在眼瞅着那邹庆山超过自己的身子的同时,自己的那双手猛一地一抱邹庆山的一条大腿之后,一个轱辘就把这邹庆山给压在了地上。
俩人自打这么一倒在地上之后,这邹庆山就如同是疯了一样,又拉又拽,一个劲儿的撕扯,瞧那个意思是想要把眼巴前的这个胖子弄成碎片不行,而在这一刻的胖子却四肢并用,把这邹庆山牢牢地固定在了地上之后,才抽出一只手来,咬破了手指用自己的阳血在邹庆山的脸上一个劲儿的写画不已。
可能是因为白天的原因,自打胖子的阳血在邹庆山的脸上开始写画起来之后,那邹庆山沾染胖子阳血的地方竟然想是烧着了一样,冒出了一股子淡淡的白烟,而这邹庆山也像是杀猪一样惨嚎不已,并且还没等胖子把驱邪的咒纹在他脸上画出一半来呢,他就已经痛的晕厥了过去,就只剩下那身子还时不时地抽动几下了。
等邹庆山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才知道自己现如今正躺在一楼半的楼梯间上,而跟着他一起过来的那个胖子,此刻就在他不远的地方靠着楼梯上好像是在寻思着什么,那面色严俊的很,好像是遇见了什么特别让其心烦的事了似的。
可就在这邹庆山挣扎着想要起身的时候,一股酸疼猛地袭来,让他还没等撑起身子呢,就酸软无力地又躺回了地上,而他也因此痛叫不已,从那个声音听上去,那叫声好像比那种杀猪的惨嚎声也好不了多少。
"呦,邹探长,你醒了,刚才可真悬啊,要不是我及时转身看见你要跳楼的话,怕你现在早就已经去找你那些同僚们报到去了。"
胖子的这番话说得是云淡风轻,好像自始至终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可这番话听在邹庆山的耳朵里却让他极其的后怕不已,在紧抖了几下身子之后,就连忙跪在胖子的面前,恳求起胖子,让他大发慈悲救救他。
他这么一弄可把胖子弄得有些哭笑不得的,现如今这邹庆山的身上已经是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了,可胖子告诉他实话,他还有些不大相信呢。
最后逼的胖子实在没什么办法,就只好从怀里头掏出来几张符纸交给了邹庆山,让他回家之后烧成纸灰冲水喝了,只要不再去招惹上那些东西的话,那他自此以后就再没半点的后患了。
在辞别了这邹庆山之后,胖子就在一直回想着那个案发现场发生的事情。
大白天的就能折腾到人的身上,这已经是让他够惊奇的了,而那个厉鬼竟然怨气重得不怕警察,甚至于能够支配起他们的身体做出自杀的行为,这就让胖子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要知道警察是什么?警察是经常游走在生死线上的人,说白了就和传说中的那些鬼差们一样,只不过一个是阳间人世中行走,一个是死人的国度里办案而已。
这些警察因为经常抓捕犯人,甚至于还会在特殊的时候开枪杀人,他们这人身上的煞气极重,这些东西可都是那些阴魂鬼祟们最为惧怕的,试问煞气这么重的人,又怎么会被这些阴魂厉鬼们附着在身上呢?
白日附身,甚至还能够依附在那些煞气极重的人身上,仔细想想,这次遇到的东西好像比宋老爷子最初的那次还要棘手的多,那次虽然凶险但最起码还能找到一些根源,可这一次给胖子的感觉是,他面对的这八只厉鬼根本就已经成了一定的气候,而且绝非是那些新死的横死之人的魂魄能够办到的。
找不到头绪就没办法解决的眼前的这间事情,而没有办法也就只能看着司徒眀香慢慢消瘦,到最后香消玉殒,甚至于连个下辈子投胎的机会都没了。
可冥冥之中胖子依稀还能抓住一点仅有的希望,一个直觉告诉他说,这个局中的八只厉鬼只要破了一个,那余下的事情就会越来越简单,有些隐匿在暗处的东西也会因此而浮出水面,让他得知一个匪夷所思的真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