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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真人是个豪爽的人,既然打定了主意那就要说干就干,现如今他心头的那种烦乱越发难以忍受,要是再这么纠缠不清下去的话,那估计是要真的吐血当场,内伤加剧了。
可就在他刚刚由打怀里掏出来几张符纸,正准备稍使法决挥洒出去的时候,猛然间就绝得胸口一闷,嗓子一甜,"哇"的一口鲜血呕了出来,把这手里的重剑沾染的满那都是不说,还连带着他衣服的前襟上也变得血迹斑斑。
"阎真人,你..."虽然时下胖子他已经帮不上什么忙了,可对于阎真人的这种现状他的担心是不会比别人缺少一点的,在瞧着那阎真人口吐鲜血的凄惨模样之后,胖子不免会因此担忧,大声疾呼不止。
可就在胖子的这声喊叫才出来一半的时候,那个日本和尚就已经猛往前纵,举着那三刃长剑就朝着阎真人砍了过来.
可就在那和尚的长剑即将要粘在阎真人的身上时,那阎真人的眼睛里却忽然闪露出了一丝奇光,并且在下一刻手中重剑猛地往外一挑,在磕飞了那日本和尚的剑后,就单脚猛夸,一下子站到了那个日本和尚的面前,一把就抓了那个日本和尚的脖子。
"他娘的,死日本鬼子,你给道爷去死!"随着一声大喝之后,这闾山派的阎虚敬真人不光是掐着那日本和尚的手掌用力,身子也在此时大踏步地前冲不已,想要把那个日本和尚生生地按在远处的树上,或者直接就让他惨死在那几个刺客遗留下来的隐匿钢丝下得了。
可这日本和尚那能让他就此如愿的,虽然此刻让阎真人把他的脖子掐的生疼,并且自己也面红耳赤地喘不上气息,可即便是这样他也要继续地活下去,所以在趁着自己身体不断向后,并且自己连个着落都没有的时候,就飞快地从袖子里掏出来一只降魔杵,在认准了阎真人抓着他的那只胳膊后,猛咬银牙就刺了过去。
这一下离得实在是太近了,近的让阎真人几乎难以躲开这让人能够直接变成残废的一击,可即便是这样,阎真人胳膊上的一块肉还是让那只降魔杵给刮下来一块,以至于一时之间是鲜血淋漓,连那仅剩下的半段袖子都快被染红了。
"阎真人,你快点包扎一下,我来挡住这个日本鬼子。"眼瞅着这阎真人出师不利,竟然挂了彩了,时下的胖子他们俩是暗暗心惊,胖子更是有心去替换上去,可是人却是有心无力,只剩下坐在地上瞎咋呼的份了。
可他却并不是一个人,他的身边还有一个冯万清呢,现如今这冯姑娘一看阎真人竟然受了这么重的伤,不得已下就只好咬牙上阵,打算借此机会替这阎真人撑上一撑,好为他争取一些宝贵的时间来处置伤口。
"你...你能行吗?"一看有人想要帮忙,说实话在打斗中的阎真人是真挺高兴的,可对方是个女流之辈不说,她身上的伤也不少,眼前的这个日本和尚虽然看似是个野路子,但身手却确实不错,她能行吗?
"光看真功夫我是一定不行,但你也不想想我是干嘛的。好了别在说废话了,我拖不了他太长的时间,你要杀他还是要包扎伤口,都看你心情。"
自打冯万清说出这番话来之后,这阎真人顿时心里头悬着的那点东西就落到实处了,好好想想人家说的确实没错,这冯万清是干嘛的,人家是玩阴耍祟的行家,能够在随手之间伤人于无形,如果这样的人都不能够替代他的话,那估摸着现场也没谁能帮上他一把了。
"行,就按你说的办,你自己可悠着点,要量力而为,如果有什么不对就马上收手,我会帮你收拾残局的。"
有了依靠这阎真人心里头就有了底了,而他们俩的这番说话对面的日本和尚根本就听不懂,现如今这就是摆明了欺负他是个外国人,不由得让阎虚敬心里头老怀快,慰暗爽不已,可他们俩是光顾着说了,并没有注意到那个和尚斗笠之下的那股子异常阴森的笑意。
随着阎真人手中符纸急画,并且朝着那日本和尚扔了过去之后,这阎真人就猛一转身想要跳出眼前的这场战斗,把接力棒送到冯万清的手中。
而这冯万清也不迟疑,在眼瞅着阎真人在这一刻快要脱离开战斗之时,就捡起了胖子的辟邪剑,在割破了自己的手掌之后,手掌向前轻轻探出,并且嘴里头还默默地念叨了起来。
那一滴滴血在夜色里如同是墨汁一样,不断地滴落在地上,汇聚成了一小滩,可就在这时那冯万清却忽然咬破了另一支手掌的食指之后,借着那点刚刚渗出来的阳血,在那只平伸出去的手背上写画了起来。
那好像是个字,又好像是个图案,而自打这冯万清写画起那个东西之后,那滴落在地的血却忽然如同像是活了一般,竟然朝着那个日本和尚的方向飞快流动了过去。
时下那个日本和尚可还在极力的飞退,不想要触碰到阎真人扔出来的这些符纸呢,他可没注意即将落脚的地方也正出现了一点异样,而也就是因为这点异样的关系,让他踩在上面之后竟然一下子就呆立在了原地,连动都动不了了。
阎真人是假退真看的主,一看这冯万清竟然真成功了,心里头一喜之后连忙挺剑前刺,就像要把这日本和尚直接挂在这得了。
可他还没等接近那个日本和尚呢,身后的冯万清却忽然一声惨叫,身子也随之一软瘫倒在了地上。
这一声可把阎真人和胖子吓了个够呛,此时此刻也顾不上什么日本人了,连忙扭头看向冯万清的方向,想知道她现在到底是怎么样了,可这一看不要紧,差点没悔死在当场。
原来冯姑娘现如今身如白雪脸如纸张,呼吸急促不停,明显是出气多入气少,已经看似是要不行了的样子。
那双原本秀丽灵动的眼睛此刻已经满是惊恐和悔恨,并且那张残红如血的嘴巴在极尽颤抖,好像是要说点什么。
"冯姑娘,你说,你说!有什么法能救你,你就直接提出来,保命要紧,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啊。"
一直就在身边的胖子那双眼睛早就已经直了,时下就见他连忙凑到了冯万清的跟前,想要看看还有什么法子能把这原本好好的一个人给捞回来,可没成想这手刚搭在对方手脖子上心就已经凉了半截了。
"张...真人,我...又中了暗算,你...你快点帮我,砍头..."随着一声声低沉的**从这冯万清的嘴里头哼了出来,这胖子听过之后一下子脑袋就有些混了。
砍头?砍谁的头?现在是问怎么救你,不是想要问你怎么死痛快,换句话说,你就是真活腻了想要落个痛快的死法也不能选砍头啊。
可还没等胖子的话问出来呢,这冯万清也不知道是由打那里来的力气,在一把抓住了胖子的衣袖之后,一下子就把自己的身子也提的悬了起来,可当她刚想要张口再说点什么的时候,那手却忽然一松,人重重地躺在了地上,就此气息全无,死之前连眼睛都没闭上。
一看冯万清死了,这日本和尚瞬时之间也能动了,不过他在恢复了行动能力之后不是借机报复,宰杀掉剩下的两个人,而是在哈哈大笑之后,就夹带着那股子得意转身隐入山区深处,让胖子他们俩等了多时也再没看见过那日本和尚的身影。
这让他们俩既郁闷,又不明所以,难不成这一场拼杀在死了七个人之后就这么结束了?难不成这日本和尚是专程跑来杀冯万清的,在任务得手之后,人家觉得再多杀也没啥意义,就缩回去了?
可仔细想想又不能吧,她冯万清又不是组织里的重要人物,要说重要反倒是这阎虚敬阎真人要比这丫头可重要的多,那又是为了什么?
反正想了半天俩人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在不得已之下俩人就只好等待天亮再觅了一处风水相对不错的地方,挖个坑把这冯万清给埋了。
以他们俩现如今的身体状况来看,这任务是自然不会再执行下去了,这可不是说他们俩怕死,而是因为现在已经打草惊蛇,人家既然已经有了防范,那再去刺杀猎头这不就是作死去了吗?
现如今他们俩只有先找个地方治好自己的伤,也只有这样才能在组织的新任务派发下来之后,自己能有实力去很好的完成它。
而在他们俩人商量过后,眼下也就只有先去武汉这一条路可走了,他们俩可以先去武汉,找个地方把自己的伤好好包扎一下之后,在搭船沿江直下,这一路上的城市可多了去了,想在那下不成啊?
而这个主意俩人也是一拍即合,就在他阎真人刚才说能够沿江直下的时候,胖子就已经想到了上海,不知道现在他那个宝贝徒弟李玉阳怎么样了,那家事务所办的还成吗?
可就在他们俩人觅地处理好了伤口,准备在码头上找船离开武汉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事情忽然发生了,胖子竟然在转身的惊鸿一瞥之中,瞅见了自己的那个宝贝徒弟李玉阳。
一时之间胖子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了,李玉阳不是应该在上海吗?他怎么跑到武汉来了?他这是要干些什么?
可当他寻思过味来再次瞅过去的时候,那身影却早已经消失不见,留下的就只是一队队登上船头的日本兵而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