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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再坚持一会,这林子里一旦被照亮了,这些临时依附在尸体上的这些邪祟鬼魅就会烟消云散,到时候怎么就有望活下去了。"
随着一声憋闷的喊叫从胖子的胸腔里被挤压出去之后,他眼前的情形也变得更为凶险,因为那张血液干涸早已的大嘴正在他眼前不断晃动不已,并且还想要从胖子的身上撕扯点什么东西下来。
而那死尸的四肢也并没有闲着,此时此刻极尽抓扯之能事,此时已经快把胖子身上的那件青色道袍抓扯的变成一节墩布了。
并且那暴露在外的皮肉上,也因为对方不停抓挠着弄的鲜血淋漓血花四溅,要不是胖子也在左撑右挡拼命阻止对方的动作的话,怕是胖子早就已经被剖腹挖心,成了一具空膛的尸体了。
"你个死胖子给我闭嘴,你说的那些屁话老子还不清楚吗,老子要是他娘的要是有你那副身板,老子也他妈敢这么说风凉话。"
有心谩骂但无力应答,这是眼前所有人的现状,而这句话也是从一位身材稍显瘦弱的老伯的嘴里哼出来的,不过这句话说完,他也就偃旗息鼓专注于眼巴前的情形,再没回复过胖子一句话了。
这可并不是说他已经死了,而是在场所有人都在面对这种现状,他们这些活下去的人,一个个被撕扯的破衣烂衫,身上穿的已经没有了一处完整的地方,而从那些破碎的布条子里,也能够看的很是清晰,那一道道鲜血淋漓,被抓扯出来的血印子。
可就在大伙已经说不出什么话来,甚至于交代到这里也就早点晚点而已的事情的时候,几道光亮终于穿透了那些茂密的树叶,并且还正巧照在了那些死尸的头脸上。
随着一阵青烟骤起之后,那些死尸被阳光照射到的地方竟然显露出了一片像是烫伤似得水泡,而那些尸体也因为这一下子,变得极度恐慌,连忙放弃了手中即将被残杀的生人,想要借此快点躲藏,好隐遁到一个幽暗的隐匿之处里。
他们倒是想走,可胖子这帮人又那那能就这么轻易放过他们,一看眼前压力骤减,就知道这些死尸一定产生了什么异变,所以这些人连想都没有想就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在对方还没跑远之时,就连忙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冲上前去,撞倒了对方之后,就连忙用身子拼命的压住对方,任其如何挣扎都丝毫无法从自己的钳制中逃脱出去。
"大伙一定要压住他们,要是放跑了一个,那等到天一黑下来,倒霉的就一定是咱们这帮人了。"时下胖子应该是比在场所有的人都稍显轻松的多,现如今他正意气风发地用那只胖脚丫子把刚才那具作威作福的尸体踩在身下之后,就又一次大声提醒起周围的同伴,让他们千万千万不要因为松懈而放虎归山。
"你个小胖子竟说废话,老子也不是初哥,那会有那么笨,给这些阴魂邪鬼们报复自己的机会。你还是好好注意点你的伤口把,我看你胸口上的那处弹痕好像流了不少血,你别在没完事之前就把你那边那位放跑了,到时候可不光是你倒霉,还会连累所有组织的成员。"
随着胖子好心提醒之后,就又是那个稍显瘦弱的老伯跟他抬起了杠来,而自打他的这句话从嘴巴里头说完了之后,就惹得四周围哄堂大笑,可想而知,刚才的那股子异常紧张的气氛终于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劫后余生的喜悦感。
而在他们钳制之下的这些死尸也真够给面子的,由于眼下那些阳光已经照射的越来越剧烈了,而他们的挣扎也越来越是微弱,不大一会的功夫后,那些水泡就已经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在那些尸身上冒起了一阵阵细弱的青烟。
自打看见了脚下的尸体上有了另一番异变之后,这胖子才长舒了一口气,由打身上的破布条子里好不容易找出来几张完好无损的空白符纸后,就沾了点自己身上的阳血,在那符纸上写画了起来。
并且在手里的空白符纸全都已经有了内容之后,才在脚下尸体的脑门子上贴了一张,而在贴完之后,他才很是放心地把那踩着尸体的胖脚丫子由打那尸体上拿下来,而这尸体也在失去了胖子的钳制之后,就身上一颤再都没动过一下了。
既然胖子把自己都解脱出来了,那就更不妨碍其把别人也从那种必要的钳制之中解放出来,可当他走到那个刚才和他有些顶撞,并且极尽奚落的那位老伯的面前之后,这胖子竟然脖子一挺,看都没看人家一眼就走过去了,这可把那位老爷子气的颤抖不停,可人家胖子手里的符纸真没了你又能有啥办法。
现如今这老爷子就只好继续吃力地压制那具尸体,而那脸上的愤恨与郁闷也可想而知,要不是至始至终都在用那双眼睛仇视着胖子,并且那置气的表情也让胖子无可奈何地只好妥协的话,怕是那老爷子还没准真会被这胖子给气的一口气没上来,就此牺牲在这次的行动当中呢。
实记,一九三九年九月二十五日凌晨,日军迫近汨罗江北岸,国军第五十二军主力向汨罗江南岸转移。日军苦追无果,准备搭设浮桥继续追击,而就在这个时候,连带胖子在内的这些伤病残将们,也终于与在汨罗江准备多时的组织成员汇合,并且在征得了同意之后,批准作为后补成员,参加这次在汨罗江上阻击日军的行动。
而原本以为这次行动会很困难很多,因为汨罗江的两岸没有什么掩体,而他们想要在这大江之上兴风作浪的话,在条件上来说也是算是难上加难的。
可万万没想到,这第五十二军竟然在度过了汨罗江之后,在南岸开始布置起了防御工事,看其架势是要把日军彻底阻隔在汨罗江以北,而这可让当时的那些中华太平祈福委员会的组织成员们摸不着头脑不说,还暗暗高兴,这要是能在偷偷摸摸不损伤人手的前提下,配合守军来几场较大的意外的话,那可真是做梦都会笑出声来了。
其实他们不知道,现如今他们所里所承接的任务,是国军军统局根据蒋介石的战略部署而派发而成的,在蒋介石的实际部署里,是要先放弃长沙伺机而动,而作为中华太平祈福委员会这个特殊的组织,则是要确保在己方的部队安全撤离之下,再图杀敌阻敌,减缓敌人进攻的节奏。
而主持长沙会战的薛岳将军则反其道而行之,其意图是在守住长沙的同时,在长沙郊外阻击并歼灭敌军,而有这样的一个将军在,那他手底下的人能就这么甘心撤退吗?当然不能,所以这场在汨罗江南岸摆下的阵势没有偶然,只有必然性。
有国军炮火的配合,想当然这些日本人是一定无法安然地度过汨罗江了,在死乞百赖地折腾了一天之后,这浮桥依然没架设成功不说,人手也折损了不少。
这可就让日军的高层有点恼火了,以至于在观察其形势之后,竟然改变了策略,他们派出一部分日军换上中国老百姓的服装,装扮成难民,在中国军队结合部的间隙中偷渡过江,窜到新市,准备里应外合,配合主力强渡。
而同一天,日军上村支队也由西向东进犯,并攻占了归义,第七十军则奉命对进占新市和归义的日军进行反击,但只夺回了归义,新市仍被日军占领着。
战况就这样胶着不下,而战火也一直蔓延到了第二天,在第二天清晨,日军高层对于汨罗江畔北岸的第六军团下了死命令,让他们务必要在当天发起猛烈攻势,突破并歼灭安南守军之后,立即进入江平地区,参与围歼国军第十五集团军。
而在这个命令下达之后,这北岸的日军可就真是玩了命了,一时之间是炮火连天,压得对岸装备不是一个量级的守军根本就抬不起头来,并且日军也开始借着这个机会架设浮桥,争取让自己的步兵部队渡过对岸,一旦达成所愿,眼前的这场持续了一天多的争斗也就算画上了一个终止符了。
前面的一天的争斗都算是雷声大雨点小,而咱这太平祈福委员会的成员们也没什么机会可以下手参与进去,好多次日军刚刚架设起浮桥还没到江心呢,就被对岸守军的炮火一顿压制之下,轰得七零八落,连人带着那些破损的器物顺江而下喂了鱼了。
而这也让那些刚刚准备使用手段的太平祈福委员会的成员们十分的头疼,因为还没等自己显露身手呢,人家浮桥就彻底碎了,眼瞅着这个形式那还那里用的了他们出手。
可今天不一样,今天是真的异常凶险,瞧那个形势也不容乐观的很,如果今天不来几次力挽狂澜,不让那些日本人就此胆寒放弃渡江的话,那即便是这场仗真的赢了,他们也没啥脸面,在没动过一手的情况下回去见组织的其他成员呐。
而且看其今天的劲头,守军的形势是不容乐观,如果他们再不出手帮衬一下的话,那面对日本人的这只机械化的部队,这汨罗江南岸的守军很有可能覆灭殆尽不说,还给未来的长沙会战,留下了一个致命的祸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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