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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想想,有国才有家,有家才有安生立命的根本,如果国破家亡了,那人活着的状态就连猪狗都不如,那还有什么意义?如果连活者都没有意义了,那还要想什么死后的事情呢。
况且说这些中华太平祈福委员会的义士们可是心甘情愿去慷慨赴死的,毫无勉强,更没有做作之心,这样的人会惦念着死后会留有一个全尸吗?
不会,更不可能会!
所以在征得了在场所有活着的人的许可之后,为了不再耽搁时间,这老爷子终于祭起了这门压箱底的绝招,打算让同伴死而复苏,以自己残破之躯来让敌人心惊胆寒,望而却步。
这压箱底的绝活看似神秘,其实并不需要什么隆重的仪式,或者是种类繁多的材料和手段。
此时此刻就见这位老爷子从怀里头拿出了几包粉末状的东西后,就让其他的人帮忙在这些身死的同伴尸体边上倾洒一圈,随后他又拿出来三个小瓷瓶子,在拔掉了瓶塞后,才一脸恭敬地摆放到了这几具尸体的头上。
再然后又在随身的包裹里拿出了几柱香,在点燃默念了几句之后,就把那几柱香分别地插进了那几个小瓷瓶子里。
说来也巧,这几柱香自打一插进仨小瓷瓶里之后,那些烟雾就变得再不那么飘渺散乱,而是很有秩序地汇聚在了一起,并且那阵烟雾就如同是绳索一般,在那几具尸体的头上不断飘洒荡漾,好像是在往那尸体里拽着什么似得。
此时此刻,几个人都在屏住呼吸紧盯着眼前的一幕情形在看,生怕自己这么一眨眼睛的功夫就漏掉了什么,进而错失了这种能让死人短时间内复苏神奇法子。
可这几柱香都已经烧掉了有一多半了,也没见这几具尸体上滋生出了什么异样的变化,这不得让大家心焦不已,心里头七上八下的不是滋味,既希望自己的任务能够顺利完成,同时也希望最好不要去打扰这些已经安息了的亡魂,毕竟他们已经死了,他们也已经尽力而为了。
可就在那几柱香烧到了那小瓷瓶口处的时候,改变在场所有人认识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最先是那些尸体旁边倾洒的粉末上,忽然之间出现了几个不穿鞋子的脚印,而且在下一刻,这些刚刚牺牲不久的同伴们,竟然睁开了那双紧闭着的眼睛,并且一个个直不楞登地坐了起来。
而自打那些死人睁开眼睛之后,那个施术的老人家也很是恭顺地叩拜在了这些死人的面前,在行完了大礼之后,才拔出一把随身的匕首,在地上写画了起来。
其实早在他跪倒之后,那些仅存的义士们就也跟在他的身后,一个个拜服在了地上,那老爷子用匕首在地上写画的时候,他们也都看的一清二楚,只不过却因为着实看不懂地原因,更加增添了这压箱底的绝活的神秘感。
那老爷子想会写会,写会想会,就如同是在听取意见商量事情一般,只不过他那额头上的汗水越来越多,看似这种交谈对他来说,应该是异常吃力的紧。
那老人在地上刻画的时间不长,几句之后就已经有了结果,并且因为那些毫无表情的冰冷尸体忽然冲着眼前的这些人展露出诡异的一笑,那笑容说不上的阴森恐怖,竟然让在场的所有人打从心底里生出了一股子寒意不说,还连带着在灵魂的深处烙印上了一抹不易察觉的恐惧。
那几具尸体在笑过之后,就保持着坐姿那么轻轻一挺身子,就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忽然腾空而起,当在场众人发现那些尸体看似很是轻盈地站到了树上之后,就三窜两蹦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前。
而自打这些尸体离开了有一段时间之后,这几个人才敢站起身来,想要围着这位老者好好询问一下,那刚才出现的一幕到底是什么回事。
这几个硕果仅存的人可都不是什么庸庸碌碌之辈,对于这种邪异的事情来说,他们可比谁都清楚的多,那些暂时苏醒过来的同伴们,现如今已经不是再是人,更不一个被阴魂附着在其上借尸还魂的活尸,此刻他们已经无法找到一个形容词,来形容刚才的那几具尸体到底是个什么了。
随着远处传来了一声声凄厉异常的惨叫之后,日军的队伍终于又一次停了下来,而且那场面极其的混乱,那些日军的士兵就如同是疯了一般,那枪膛里的子弹就和不要钱一样硬生生地爆射而出,惹得这拂晓前的夜空极尽闪亮,而这也间接地让躲藏在远处的那些义士们,把这条公路上的情形完完全全地看在了眼里。
那哪里是什么尘世间的景象了,那简直就是地狱的缩影,现如今那几具刚刚复活的尸体正用一种匪夷所思的速度在那些日军士兵的队伍里左冲右突飘忽不定,所到之处是人仰马翻血肉横飞,弄得那几具尸体就如同是刚从炼狱里爬出来的厉鬼一样让人心惊胆寒。
可慢慢地由于恐惧的心里作祟,这些日军士兵们也会本能地举枪还击,而当他们发现这些尸体竟然能够被子弹拖慢脚步,并且打爆了脑袋一样不能再继续袭击人了之后,这段路上的日军就连忙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在火力压制之下,还真让那些复苏的尸体们在行动上有了几丝的顾忌。
可这些尸体看起来可并不像是那些普通的活尸一样,毫无智慧可言,在发现自己现如今的一通奋力厮杀已经丝毫不起作用了之后,就几个起落躲进了道路两旁的林子里,开始伺机而动,一点点地如同是一只非常有耐性的狼一般,慢慢蚕食起那些因为疲倦而稍稍走神的士兵们。
这一下子虽然看似让对方死伤的少了,但对于拖垮敌人的行动方面,却非常有利的很,他们一个个草木皆兵,即便是在向前行进的当口上,那双满是恐惧的眼睛依然在不住地朝着四下里看去。
在稍微有了那么一点的风吹草动之后,就连忙举枪射击一通乱扫,用以谋求能够让自己或者同伴活下去的权利。
一时之间是风声鹤唳,只要有人敢开第一枪,后续就会有相应的士兵也做出来一番下意识的反应,可即便是这样,他们也难以让那种恐惧稍稍减退,因为他们的这种举动只会助长那些尸体们更加疯狂的报复行为,而与此同时那些正因为报复而死的人,死状也是凄惨无比。
就这样时间缓缓地从每个人的身边悄悄流淌而过了,眼瞅着天光即将放亮,众人的手心里可都暗捏了一把冷汗,谁都不清楚这些死而复苏的尸体能够坚持多久,并且那后续的人群里还有几个穿着奇特的日本人,正一脸焦急的往这边赶。
大家伙可都清楚,这些赶过来的人一定是身份超然,并且还身怀异术的日本大能之士,只不过却不知道这些人如果对上了那些尸体的话会有多少胜算,又或者说他们会显露出何种的本事。
为了知己知彼,此时存留下来的这些老少爷们可都想要凑到近前,去好好看看这些穿的花里胡哨的日本人到底能玩出什么花活来,可当他们刚想着鬼祟般地潜行过去的时候,却发现远处队伍的秩序已经在不知不觉之中回复了常态,只不过是行动上稍显迟缓了而已。
而那几个日本人也和那些尸体并没有短兵相接,他们一个个正手拿着各色的武器,站在道路的两旁不停巡视,而那些复苏的尸体早就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微冷夜风的沙沙声,仅此而已。
一时之间这些人不由得大失所望,并且打消了那种要摸过去好好瞧瞧的念想,在估算了一下时间,感觉已经差不多了之后,就准备收拾东西即刻启程,好尽快赶赴汨罗江畔和另一组人汇合在一起,看看自己还能再帮上什么忙。
毕竟只要大部队赶到汨罗江畔后,日军就一定会毫不迟疑地强度汨罗江,好继续追赶国军的脚步,只要没把那股国军消灭干净的话,他们是不会就此死心的。
就可在这一刻几个人刚刚转身,打算看看地上还有啥东西要收拾的时候,耳朵里却忽然传来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声,而种叫声也极尽的慎人,不由得让几个人浑身一颤,奓着胆子朝着那个方向看过去。
而一看这下可真是心惊肉跳的很,原来之前施术的那位老爷子已经七零八落地被残杀在了地上,而此刻正站在他尸体旁边的,是那些刚刚苏复过来,并且帮忙拖住日军脚步的残留死尸。
此时此刻,那些死尸一个个正面带着灿烂的笑意在像是看猎物般的看着他们,只不过他们现在嘴边和手掌上早就已经满是鲜血,瞧那意思,他们好像还并没有因为那老爷子的归天而有所满足,时下面对这往日活着时候的那些同伴们,这些尸体竟然滋生出了一抹嗜血的杀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