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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看似一切都在李玉阳的掌握之中,那司徒眀香眼里的这出意外就没什么可怕的了,就这样俩人跟着走在前面的马玉华一通穿房过屋,来到了这宅子的前院,也就是举行婚礼仪式的现场。
刚一进院,李玉阳连招呼都没打过,就如同是一阵风一样,以自己最快的速度追上了马玉华,在那马玉华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的时候,就猛地从怀里头掏出了三张符纸,分别贴在了那马玉华的额头和双肩上
而自打那些符纸贴在马玉华的身上后,她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绑住了一样,再也没动弹过一下,而那她手里捧着的那枚铜镜也因为自身的原因,从那怀抱里滑落了下来,可还没等掉到地上呢,就被李玉阳及时伸出来的那只手给接住了。
"玉阳,这是...?"一直走在李玉阳身边的司徒眀香对李玉阳突然的这一行动弄的目瞪口呆,此时就见她连忙发问,想要知道李玉阳的意图,并且在接下来能够配合李玉阳,把这件事情弄的圆圆满满,让那个董家小姐回复如初。
可她的这句话还没等说出来呢,那李玉阳就看也不看似得,忽然伸出了一只手,示意司徒眀香先不要和他说话,而他自己在接住了那枚铜镜之后,猛地拔出了身上秋水,就在董小姐的身子周围写画了起来。
时间不大,这片围着马玉华,并且很是繁复的咒文就在李玉阳的手里呈现了出来,而李玉阳在画好了之后,就收刀跳出了圈外,并且把铜镜递到了司徒眀香的手里。
"玉阳,你这又是唱的那一出啊,怎么先前连个招呼都不打,你把镜子给我了,那接下来我要怎么办?"
在接过那个触手冰凉的铜镜之后,司徒眀香连忙就着眼前的事情询问起李玉阳来,以期望自己在接下来的事情当中不会出现什么搅局的错误,可她的这番话才问出来之后,站在他面前的李玉阳反倒是笑了。
"你这个傻丫头,现在那个马玉华是在董小姐的身上呢,一会举行冥婚是马玉华和那个**贝勒的事,让这董小姐就这么走进去,你不是想把董小姐也嫁给那个**贝勒吧?话说这事我倒是无所谓,不过事办完了,董晋山要是寻思过味来找我麻烦的话,你要全权负责啊。
还有,现在这枚镜子是在你手上,你接下来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按原计划进行就行了,其他的你不用管,剩下的就是我的事了。"
在李玉阳一番吩咐之后,这司徒眀香连连点头,捧着这枚铜镜就走了,而他李玉阳则又一次来到了董小姐的面前,在咬破手指之后,在那张异常狰狞的脸上写画了起来。
"我知道你恨我,可你也要想想看,结婚是你们俩的事,你让第三者横插一缸子,我相信即便是仪式完成了以后,你也不会太过高兴吧。再说了,本来那个**贝勒爷的女人就多,再多添上一个对你只有害处并没有益处,你又何苦再拉上一个局外人呢。"
虽然这番话看似是李玉阳在劝解那个马玉华,可李玉阳没疯没傻,他知道自己只是在给董小姐画咒纹的时候无聊,自言自语而已,人鬼殊途,自己的这番话那个马玉华根本就听不到,想要让对方尽早离开这董小姐的身子的话,还是要用到一些很是特殊的办法。
时下那个董小姐身子虽然动不了,但是那张脸却已经极尽扭曲,变得再没个人样了,而那双竖立的眼睛里却已经没了之前地那种漠视,此时那双眼睛里就只剩下火热和憧憬,如果不是李玉阳把她束缚住了话,怕是早就已经飞奔到那正厅,用自己的言行来搀和进这场荒谬的冥婚当中了。
"吉时已到,两位新人结拜天地!"
随着司仪一声高亢而又嘹亮的喊声响起来之后,这马玉华的面孔更为扭曲了,虽说纳妾并没有结拜天地这一说,可古代人为了以示珍惜新纳的妾侍,都会在私下里弄这么一出,可现如今这位正主可是在外头一动都不能动,这又怎么能不让她大为着急呢。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直老神在在的李玉阳却忽然又拔出了长刀,在她面前的土地上用殄文写画了起来。
其实李玉阳的水平完全够不上胖子那种过目不忘记忆犹心,这些殄文还是这几天翻找胖子给他留下来的那本殄文字典里拼凑出来的一段话,其大致的意思就是,"再不出手,机会就没了。"
在写完了这行殄文之后,李玉阳也没管这马玉华到底是看清楚了没,就猛一伸手,把马玉华身上的那三张符纸给拽了下来,而那马玉华一看束缚着自己的东西没了,连忙拼命挣扎,妄图想离开李玉阳的身边,快点赶上那正在屋里正举行着的冥婚仪式。
可李玉阳早有防备,那三张符虽然给扯下来了,但是地上的那些咒文还在,一时之间这马玉华就像是只没了头的苍蝇一样,在那个用咒文勾画出来的小圈子里饶腾了起来。
李玉阳看到这里只是轻轻一笑,随手挥刀,在那片咒文里加上了一笔,而就在这一笔之后,一阵阴风骤然突起,顷刻之间把站在迎面的李玉阳刮得手搭凉棚微眯双眼,而等这阵阴风过去之后,李玉阳连忙大步向前地跑到了那董小姐的身边,而那董小姐就如同是一滩烂泥一样,昏倒在了李玉阳的怀里。
"一拜天地!"随着司仪的声音再次响起之后,这结拜天地誓守终身的仪式才算是真正开始了,而李玉阳用自己手指上的阳血在董小姐的脸上又补了几笔之后,才很是郑重地把她放回到了那个之前勾画出来的符咒圈子里,随后才站起身形稳稳当当地走向了正在举行仪式的屋子。
"二拜高堂!"
虽然俩位正主的双亲现在连影可能都找不着了,可玉阳却在这个环节上出了馊主意,那就是在这段时间里,托董晋山弄了一张前朝穆宗皇帝爱新觉罗·载淳的画像视为证婚的双亲,有皇上在这坐镇印证的话,这三拜的盟约一完,这马玉华的心愿也就算是了结了。
可就在这第三声还没等司仪喊出来的时候,这宅子的大门却忽然响了起来,一个苍老而又熟悉的声音在外面高声喊道:"快停下,快停下呀,不能再继续了,贝勒爷,哎呦贝勒爷呀,奴才对不住你呀,枉费您对奴才的知遇之恩呐。"
虽然这声音异常的熟悉,但为了仪式能够正常的进行下去,李玉阳一边让司仪别停下,继续就好,一边嘱咐那些看宅子的佣人,让他们把门打开,他好看看到底是谁在外头哭爹喊娘的在这瞎折腾呢。
可当他跟着那些佣人们,来到门前一看才知道,原来那个在门外鸡毛子乱喊的主,竟然是那个前清贝勒爷家的最后一任总管,李庆延李老头!他干什么来了?
眼前的李老头可再没之前见到他时的那种圆滑了,那满脸的鼻涕和泪痕已经爬满了整张老脸,连带着那双眼睛都有些哭的通红。
而在几个人才把大门打开之后,这位老爷子就如同是疯了一般,不管不顾地要往里头闯,可李玉阳是干嘛的,他可是个身经百战打遍全北平的大混混,什么样的人能从他的眼皮子低下溜过去啊。
以至于这老爷子还没迈进门坎呢,就让这李玉阳一顿推搡地扔了出去,并且一脸寒霜地质问起他这是什么意思,如果讲不出什么子午卯酉的话,他的下半辈子就很有可能在大牢里过了。
"哎呦,你们这是在害人啊,不能弄这个冥婚啊,不能弄啊。"时下这李老头被李玉阳的那几下子摔得直喘粗气,不过他却并没有回答李玉阳的问题,而是就那么一个劲儿的叨念起"这个冥婚不能结"的话。
可就在这个时候,从打这宅院里头忽然传出来司仪的一声高喊:"夫妻交并,礼成!"
随着这阵声音传过来之后,这李老头一口气没喘上来,直接就昏死过去了,而他的这一出可把李玉阳给愁坏了,只好打算先让下人把他弄到客房去,先休息一下,有什么事情等明天早上他醒过来说。
可这番交代还没从嘴里吐出来呢,就听司徒眀香的声音忽然从远处传了过来,那声音是无比的惊慌失措,弄的李玉阳心里头一阵狂跳,生怕司徒眀香出了点什么事情。
此时此刻的李玉阳是真的什么都不顾不上了,连忙猛转身形就往宅子里跑,可当他刚刚绕过照壁,正打算继续跑向那间正在举行仪式的屋子的时候,那司徒眀香却迎着他就跑了过来。
这妮子一边跑一边嘴里头还很是焦急地不停大喊道:"玉阳,快去看看吧,那枚铜镜...那枚铜镜..."
一看司徒眀香没事,李玉阳的心里头就淡定多了,时下就见他也顾不上去问司徒眀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连忙发足狂奔,朝着那事发的地点一通狂跑。
可当他在看清楚了眼前正在发生的一切之后,不由得让他目瞪口呆,原来那枚铜镜上竟然隐隐约约地冒出了徐徐黑气,而那些黑气就如同是蚕丝一样,附着在了那块前清贝勒爷的骨骸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