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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的来说,其实俩人早就发现那忽然出现的洞穴的不正常之处了,先不去谈那个正缓缓打开,如同鬼魅一般忽然出现的洞口,就单单从那个洞里内的情形来说,就够让他们俩人心惊胆寒的了。
那洞穴的直径约莫能有两米多宽,而那洞穴的内部竟然是一条满是螺旋沟壑的甬道,而那些沟壑隆起的边沿上,还有着一些很是尖锐突兀地岩石,说真的那看起来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天然的坑道,而像是一只长满利齿獠牙,内部不断旋转的怪物。
其实想来俩人潜下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寻找这么一个出路,可现如今虽然发现了它的存在,可这未免也太怪异狰狞些了吧,谁能有那个胆子敢于进去试试,万一那个洞穴真要是活物,那这不就是送羊入虎口,好不容易攒下的那么点生机都会要断绝在这里了吗?
俩人想来想去,谁也不敢先下断言去确定那个洞穴没事,换句话说如果他们俩的担心是多余的,如果那洞穴确实是个水下的甬道,可那些突兀如同獠牙般的岩石又怎么办,这么湍急的水流,谁敢保证进入之后俩人不会为此碰的头破血流呢。
眼看现下的形势越来越严峻,这潭底下的水流也变得比刚才更加的湍急,连带着那把秋水刀也因为这股子吸力外加上俩人的体重弄得不断向外滑落而出,形势岌岌可危的很。
就在这个时候,李玉阳握刀的那只手忽然一阵阵剧痛传来,等李玉阳再次抬头看向自己那条胳膊的时候,却发现一条条那种细小而又怪异的生物已经咬在了他的手背和胳膊上,一股子鲜红的血液喷涌而出,顷刻间这条手臂上的皮肉就在没什么好地方了。
那些细小的生物们毕竟还很渺小,此刻它们也就只能咬破李玉阳的皮肉去啃食那些连带出来的碎肉残渣,可蚂蚁虽小却能撼动大象,眼下他李玉阳的那条手臂已经疼的不住颤抖,而那些小东西们却因为分赃不均,进而有些抢不上槽的都摆动着身子拼命的往李玉阳的头脸上游了过来。
说真的,脸面对于一个人来说太重要了,而李玉阳虽然不是个爱臭美的人,可谁又希望自己原本那张挺好的脸蛋被这些小东西弄的不人不鬼呢,这即便是真能活下来,那李玉阳今后的日子也一定会深深地陷入世人的鄙视和嘲弄,可一旦放开了手,那很有可能就是两条人命啊,以他现在的性情来说,他一定背负不起这种无妄的罪孽。
就在这紧咬牙关苦苦挣扎的时候,李玉阳忽然觉得自己另一条手臂之上,此刻正被胖子勾画着什么呢,那好像就是一个"放"字,而且胖子为了让李玉阳感受的更为清楚一些,一连勾画了好几次,难不成胖子是想让他放开手脚拼一拼吗?
放手!这可不行,一旦放手,下一刻很有可能俩人都会被吸进那个如同狰狞大嘴般的洞穴里,但有一线生机李玉阳是是不会放手的。
可他李玉阳却不知道,此刻他的心神都在自己的画字的那条手臂上的时候,自己的那把长刀已然又被拉扯出来了好多,要不是因为眼下那别着刀身的角度实在是太过怪异了的话,怕是他们俩人早就已经随波逐流,让那甬道吸撤进去了。
只是迟疑了这么一瞬间的功夫,李玉阳的情况是越来越糟糕了,那只握刀的手臂表面已经再寻不着什么好地方了,并且还有些细小的怪异生物好像是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似得,正在极力地往李玉阳的肉里钻。
这要是让它们得逞了的话,怕是他李玉阳的这条胳膊很有可能就此残废,再也养不回来了。
李玉阳的心早就已经被那种恐惧感给填满了,而他握刀的那只手也本能地想要松开,可是他现在心里头的顾虑太多,还想要在为了俩人的性命咬牙坚持,但那秋水却已然再也坚持不住了,被这巨大的暗流猛地一卷,顷刻间俩人如同飞起来了一般,全都被吸进了那个狰狞的水下甬道中,而那条甬道也像是酒足饭饱了一样,在俩人进去后的那一刹那,就开始缓缓闭合,再次隐藏了起来。
直到俩人进入了这条甬道中之后,他们俩才知道先前的担心是有多么的多余,那因为这甬道内水流急速旋转的关系,俩人自始至终都处在这条甬道的中心点上,虽然偶尔会有几次意外的碰触,但那相比之前想象的那种血肉模糊来说,实在是太过小儿科了。
因为旋转太过剧烈的原因,俩人只有极力地去护住头脸,任凭这股子急促的水流漂泊而去,而不大一会的功夫后,他们俩更是因为旋转太过剧烈而失去了知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胖子才幽幽地清醒了过来,而当他们睁开眼的第一印象,就是此时此刻他并没有因为这阵激流而被冲到外面的某处湖泊里,而是身处在一个幽暗岩洞的尽头。
眼下的胖子正趴伏在一个比之前那个水潭还要大上十倍由于的水潭边上,而当他挣扎着爬上了岸边的岩石后,他才发现他的体力早都已经用尽了,眼下他就只好仰身躺在了岩石上,借此机会仔细地去察起这岩洞的穹顶。
虽然之前的那种灿若星河的感觉找寻不见了,但依稀中还是有一丝柔和的光亮直垂下来,只是不知道他们俩此刻是不是还是在那湖水下面,不知道那光亮到底是什么散发出来的。
一想到俩人这个词胖子一下子就寻思过味来了,眼下他自己算是得救了,而他的宝贝徒弟可还下落不明呢,此时此刻他只好再次挣扎着起身,再次跳进那噩梦般的水潭里,借着那蒙蒙地光亮在这片广袤的水源中找寻了起来。
要说李玉阳的运气是真的不错,胖子不大一会的功夫后就已经找寻到了他的踪迹,而他此刻正趴在一块水潭中一块比较凸起的礁石上,等胖子费尽心力把他拽到岸上,又施以急救的之后,李玉阳才悠悠转醒,只不过看他的情形可是比之前见到他的时候还要虚弱上几分了。
李玉阳最为担心的那条胳膊算是保住了,其实虽然那条手臂虽然看似伤的严重,可行凶的那些小东西个头就那么大点,想要让它逞威风都不可能,所以李玉阳胳膊上的伤也只是看似严重,不过胖子说了,想要在外观上恢复如初是不可能了,只能祈祷那形状别太难看就好。
为此李玉阳可并没太过往心里去,人家说了,出来混的身上谁还没几个疤痕啊,他还反倒是劝说起了胖子,让他别太自责,有胳膊总比
残废了好吧,这是不幸中的大幸,从大这里出去之后,可得好好庆祝一下。
不过看着自己的这条胳膊李玉阳还是有些疑问的,那就是那些不断疯狂噬咬他的奇异生物都哪去了?难不成它们还真都钻进李玉阳的胳膊里了?
为此李玉阳可没少去看那条已经包扎完毕的胳膊,而他的顾虑其实胖子都看在了心里,并且还为此专门劝说过李玉阳,那些怪东西个头那么小,很有可能是承受不住那条甬道内水流的残暴力量,就此死去也说不定。
其实他们俩人猜的都不对,那些小东西虽然凶猛鲜活,但毕竟不是靠它们自己的力量挣脱出那颗束缚着它们的光蛋,说白了就是它们还没真正成形,就已经拖着那条娇嫩的身体去猎杀进食,这是在自然界中任何生物都不能做得到的,即使凶恶如它也依然如此,不死才怪呢。
不过虽然李玉阳的手臂上的伤没事了,但眼下李玉阳却是高烧不退,这才是让胖子最为担心的。
眼下的李玉阳虽然还能说话,但情形时好时坏,人的精神也有些恍惚,胖子猜想很有可能是因为李玉阳头顶上的伤痕所致,只是眼下缺衣少食的情形之下,他这算是半个郎中的胖子还真是想不出什么比较好的方法,只能一次次地用些湿布片去试图给李玉阳降温,但是情形不太乐观,因为作用实在是有限的很。
前路漫漫遥不可及,眼下还不知道啥时候能够出去呢,所以胖子只好把他们俩人身上携带的那些符纸拿出来晾干,以备不时之需,谁知道前面还有啥东西等着他们呢。
可那毕竟是纸张,在水里泡了那么久,别说粘连了,就是上面的那些印记都已经模糊不清,在没机会使用的情况下,谁也不清楚这些物件到底是能用还是不能用了。
这些符纸可是保命的家伙事,自己的虬筋已然不在身边了,如果再没有些依靠的话,那对于未知的前路来说,也实在是太过危险了。
唉,此刻的胖子只好又再次地走起了老路,把自己包裹内换洗的衣物全都撕扯成了碎布之后,才咬破了手指,借着自己的阳血勾画了起来。
胖子弄的很是小心,因为他知道在这个诡异未知的地界里,生人阳血的气味对于那些邪物来说是多么的**,所以每次勾画完毕他都尽可量地小心贴身藏好,不然那些腥咸的气味弥漫在这不太清新地空气之中。
看着李玉阳那个时好时坏的状态,胖子这个做师傅的是真的急在心上,如果眼下能够有一把火该有多好,至少能让李玉阳因此而发个汗,那兴许还能够缓解一点,可这眼前的岩洞里除了水就是石头,哪里还能有借以生火的草木呢。
刚想到这里,胖子忽然猛地一拍自己的脑袋,暗骂自己真是个笨蛋,他们俩刚才在水里头看见的那些草根沙土从哪里来的?这附近一定是有植物生长的,只是不知道那些植物到底离他们还有多远而已。
如果运气好的话没准还能寻到一些能够应急的草药,可胖子却不知道在他布置妥帖离开之后,有些东西被那空气重残留着的淡淡血腥气给吸引了过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