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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想要拉扯李玉阳的时候,胖子就已经知道一定是有东西躲在暗处伺机而动,打算一举得手偷袭成功,所以他的心里头早有准备,而此刻面对那张咬过来的狰狞大嘴时却丝毫没有显示出半点的慌乱。
眼下就见胖子长剑斜砍,打算要把那怪异的生物一斩两段,从那张狰狞的大嘴处把它豁开,可奈何那东西也像是知道这虬筋的厉害似得,那长满利齿的齿颚猛地一咬,随后那粗大的身体却忽然如同陀螺一般猛地旋转了起来,而它的这一下吓得胖子赶紧抽剑回撤,这才躲过了一场断剑而亡的厄运。
经此一役,那东西再也没有了突然袭击的可能,而他李玉阳原本还想藉此机会,能够从那条巨蛇般动物的身边逃出去呢,可奈何那东西应该早就有了准备,还没等他借机脱困呢,就死死地缠住了他的身子,不让他挣脱分毫。
眼下的情形可真是十万火急,从李玉阳痛苦的面相上看,他应该是快要坚持不了多久了,而在胖子身后不远的地方,那些稍不善水的邪祟们已经接踵而至,并且它们每个都伸出了手脚,想要在这水潭里把胖子撕成碎片。
胖子一看这阵势,心里头茫然一凉,那点希望早都已经沉入潭底了,眼下他就只希望能够快点把李玉阳给救出来,至于他身后所发生的一切,那就只好听天由命了,看自己是不是该命绝于此了。
胖子长剑直指那条还在对其威胁不停的蛇样动物后,身子猛地加速,如同之一离弦的箭一般,朝着那东西飞射而去。
而那条怪蛇似得生物却好像是能够看见胖子此时的举动一样,那张狰狞的大嘴此刻咧的如同一朵花一样,与此同时在它嘴前的那些潭水却忽然一震,下一刻,那稍显漆黑的水潭底下就像是开了锅一样,一条条和它一样,但却大小不一的怪异生物就如同是疯了一般,从那水潭的底下窜了上来。
不知道为啥,这些窜出来的怪异生物好像是对胖子毫无兴趣一般,全都尽可量地避开他的身子,急速地游向了那些还在下潜的邪祟,而那些邪祟却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激起了潜在的凶性,变得不再惧怕这些怪异的生物,而是迎难而上,和这些怪异的生物厮打在了一起。
一时间这面积根本就不算很大的小水潭里忽然沸腾了起来,而那些邪祟也因为刚才跳入潭水里的数量太过稀少,进而变得节节败退,可在水潭之上还有一大片在注视着水下情况的生力军,它们虽然不会去管顾那些同类的死活,可对于血肉的那种贪婪,它们可不会因为出现了挫折就退缩了。
之前可能它们会对那些生活在水潭里的怪异生物有着一定的畏惧心理,可在水潭里这么一阵厮打之后,那些怪异的生物难免不会受到一些伤害,而那些渗出来的腥血就是对它们最大的刺激。
在随着一阵落水的声音响过之后,那些邪祟们又有一批潜入了水中,而这次潜下来的数量竟然是刚才的几倍有余,它们一潜入水底就开始不要命的争相撕扯,和那些怪异的生物再次缠斗在了一起。
此刻的胖子可是吃尽了苦头,不打不知道,一打起来才知道在水下遇到这种滑不留手的生物是多么的可怕。
几次砍将过去,几乎就要沾着它身子的时候,却因为它猛地一旋,就能轻易地把胖子手里的虬筋给带得脱离了轨迹不说,还能见缝插针借势而上,要不是胖子反应快的话,那双持剑的手掌早就被那些锋利的牙齿给撕得粉碎了。
纠缠了这么久,估计这条怪异的生物也生出了不少烦躁的情绪,不想在和这胖子纠缠下去了,眼下就见它忽然一抖落自己那条硕大的身子,待到李玉阳因为这个举动挣脱出它的禁锢之后,它却猛地一咧那张狰狞的大嘴,朝着李玉阳的脑袋就咬了下去。
起先李玉阳还以为这怪异的生物已经厌了,打算放弃纠缠,去和胖子做场殊死的搏斗,可没成想当他才憋闷不住气息,打算踩水而上,先到水面喘上一口气再说的时候,却发现那胖子如同一只利箭一般朝他游了过来,而他现在的表情也满是慌乱,在李玉阳还没反应过劲来的时候,手中的虬筋就电射而出,朝着李玉阳的脑袋扔了过去。
胖子可是个爱剑成痴的人,说白了那口虬筋就像是胖子的宝贝嘎达一样,平时别会所是扔了,就是短暂的离手都像是没了根了一样,生怕那剑因此而丢失掉。
眼下的胖子竟然已经急的这么不管不顾了,李玉阳就知道他的身后一定有危险存在,所以此刻他连忙快步低头身往下压,在水中来了个风车式的旋转,以借此举动希望既能躲过胖子的虬筋,又能缓解身后压力。
可他刚把头低下来后,就觉得一股子特别浓重的血腥味由打后头传了过来,而他现在因为惯性的原因根本就没办法回头去看,只得加快了旋转的力道,用以期望快点翻转过来。
自打看见了身后的那条怪异的生物后,李玉阳的心里头不由得升起了一股子后怕的感觉,说真的刚才要不是胖子扔出来的那一剑,要不是他李玉阳熟知胖子的秉性的话,怕是就在刚才自己的这颗项上人头就没了。
那条怪异的生物实在是太过贪婪了,刚才它要是不急于去啃食李玉阳的话,现如今胖子的那口虬筋剑也不会直插入它的嘴巴里。
那口长剑对于它这条巨大的身躯来说还是太过于渺小了,以至于此刻那怪异的生物此时并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可那毕竟是吹毛断发的利刃,眼下只要它敢稍微去闭合一下自己的那张嘴巴的话,那团狰狞的血肉中心就会血肉横飞,割裂出无数淡淡地绿水。
随着那伤口越来越多,越来越细密,那怪异生物的粗壮身子也摆动的更是急切,希望借此举动能够把身体里的那个要命的物件弄出来。
可它摆动的越是剧烈,被那虬筋破坏的脏腑就越来越多,而到最后这怪异的生物已经不敢在恣意地乱动了,而是就那么如同一根枯木杖一样,尽力去保持在水中漂浮地动作,不敢太过乱动分毫。
眼下的李玉阳虽然胸腹都已经憋闷的快要炸裂了,可这种落井下石的时候又怎么能够少得了他呢,此刻就见他依然保持旋转不变,而他的身子也忽然地蜷缩了起来,待到他旋转着再次头上脚下的时候,那双满是愤恨的长腿猛地一蹬,随后长刀出鞘,朝着那怪异生物的脑袋就剁了下去。
随着李玉阳的秋水刀深深地砍近了那个怪异生物的身体里后,一股股腥臭的液体也从那刀口处散播了开来,而这一刀也让那生物很是吃痛,眼下它再也顾不得那肚腹中的致命凶器了,那条狭长的尾巴猛地一摆,只这一下就把那李玉阳给抽了出去。
还好胖子及时赶来,帮着李玉阳在水里稳住了身形后,才逃脱出了背脊撞在这水潭里那些突兀岩石上的厄运,可直到此刻俩人是实在扛不住那种气闷感了,眼下他们俩只好快速上浮,去找寻看看有没有机会能够从水里探出头去,借以吸上几口宝贵的空气。
这不浮上来不知道,一上来可真是吓了一大跳,眼下就发生在他们俩头上的那场恶仗已经接近了尾声,可以看得出来,双方都没有因此一战捞到什么好处。
无数的残肢漂浮在水面上,像是一个锅盖一样把那些本就微弱的光芒遮盖的几近密不透风,而最上面那段的潭水也被双方体内的汁液弄的浑浊不堪,要不是还有那么几点光芒冷不丁地渗透出来的话,怕是他们俩都找寻不着那水面到底是在那了。
借着那些零星的光亮向水面看去,此时此刻好像是有无数双手掌在把那些残破的、已然分不清楚是什么的肢体从打那水里头捞出去,而此时此刻李玉阳他们俩人心里头都和明镜一样,那些应该是残留在水面上,没有勇气跳进水里的邪祟们,此时此刻它们正在捡寻着那些同类们用性命去赚取回来的胜利果实,只是它们却因胆怯和变得小心翼翼,不敢探身去捞取那些飘荡在潭水中央的血肉。
看见眼前的这个情况,他们俩人就知道眼下的这个形式是太过危险了,只要他们俩敢奓着胆子探头去呼吸,其后果很有可能是被那些还没太过弄清楚样貌的邪物给拎出水去。
可不找机会换口气又是万万不可能的,所以俩人只好轻手轻脚地游往这水潭中间,然后头往后仰,尽力地去让口鼻先一步地浮出水面,好在这些残破的肢体里尽可量地隐藏住自己的身体。
初时还好,并没有什么邪祟发现他们俩人的举动,可呼吸这个东西是会上瘾的,谁都希望自己正常地活着,而他们俩人也不例外,反正这么做感觉上也挺安全的,所以就想要多吸几口再说。
可他们俩的这种本能的贪婪,换来的却是岸上如同炸开了锅一样的吵杂,俩人一看情况不好,连忙一个猛子又扎进了水里,可在他们俩的身后,却又有几个稍显胆大的邪祟跟着他们俩跳了下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