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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阳原本还以为胖子这么说的话,那当天晚上一定就会有啥事情发生,可这一夜过后竟然啥事都没有,只不过那个叫大牛的爷们并没有喊上一夜,而是到了二更天的时候,屋里头就已经鸦雀无声了.
原本李玉阳还想进去看看怕出啥事,可他的举动却让胖子给拦下来了,所以说屋里到底发生了啥事,眼下谁也说不清楚。
第二天一大早,那个叫桂枝的妇人就赶回来了,看那个样子她是真怕自己家的爷们会有个什么好歹,可当她想要进屋的时候,却被胖子拦了下来。
这桂枝还想要说道点什么,可胖子却先一步用话堵住了她的嘴,人家正主刘存延刘老爷子还没来呢,她就那么着急,难道不怕进屋在看见点啥不该她看见的东西吗?
女人的胆子还是小了许多,原本还想开声询问胖子呢,可一听这话,就有点后悔刚才的冲动了。
不大一会的功夫,那位刘存延刘老爷子就拎着两个纸包走了这个小院,这位桂枝一看刘老爷子来了,忙一脸喜气迎了上去,可一看他竟然又拿东西过来,不由得有些嗔怪起这刘存延了。
"刘大爷,您看您给我们家大牛治邪病我们还没给您回报啥呢,您昨天就倒搭了几只公鸡今天又拿了这么些个东西,您的好我和大牛可都记着呢,可这东西我是万万不能收下的。"
这桂枝说完了这番话后,一伸手就想把刘存延手里的东西给接下来,可这刘存延却拿着这俩纸包往旁边一让,一脸好笑道:"别动别动,这些东西都是一会要用的,要是让你收走了,那一会用的啥呀。"
这桂枝一听这话不由得闹了个大红脸,不过眼前的这个事谁瞅了都会误会,眼下只好忍着脸上的火辣不提,把刘老爷子迎进了院中。
"怎么样,这一夜可出了啥事了?"眼瞧着李玉阳他们俩迎了上来,这位刘老爷子忙开腔问起了胖子。
"如您老所愿,这一夜算是风平浪静,我估摸着这事可能是成了。"胖子一脸神秘,眼下就是这么几个人在场,他还打马虎眼不肯直接说出来,而是跟这个刘老爷子打起了哑谜。
这刘老爷子面上一宽,微微一笑后用手指点了几下胖子,就让身边站着的李玉阳把院里的铁锹拿上,一会可能用着。
李玉阳心下差异,如果这大牛真是中了邪的话,有带煞的家伙不用,拿把铁锹这是要干啥,不过等他拎着铁锹,随着几个人走进了这房中后,他才明白这刘老爷子的用意到底是想干嘛了。
而那个桂枝一看见屋里的情形,也吓得急忙用双手捂住了嘴巴,连大气儿都不敢喘一下了。
眼下那木盆里的鸡血已经连一滴都不是剩了,不是干枯凝固,也不是自然蒸发,而应该是被一只正在大牛身边不停蠕动的巨大蚂蝗所吸干的。
这只蚂蝗的个头可太大了,那硕大的身子约莫能有胖子的一只大腿粗细,可能是因为吸足了鲜血的原因,它现在的那只粗大的身子竟然显出了一片血红色。
反观它身边还在昏睡的大牛却大张着嘴巴面色平静,从那只蚂蝗的举动看来,它应该是从这大牛的嘴巴里爬出来的。
不过相较之前,它此刻的身子是实在太过巨大了,从它现在的举动来看,它是食髓知味还想再爬回到大牛的身子里去,可不管它怎么努力,大牛的嘴就那么大点,根本就装不下它粗大的身子,此刻竟然急的它不停蠕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面对这么大一只的蚂蝗桂枝可有点怵头,她还本想上前看看自己的爷们呢,可这身子才动,就让胖子给拦下来了。
开玩笑,你当那只巨大的蚂蝗是摆设吗?此刻只要有人敢凑到跟前去,这只蚂蝗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咬住那人不放,直到吸干他身上的最后一滴血才算完呐。
手拿铁锹的李玉阳此刻也知道是该上场的时候了,在争得了刘老爷子的同意后,他才用那把铁锹轻轻一铲,把只巨大的蚂蝗给挑了起来。
这只蚂蝗猛然觉得自己腾空而起,连忙用它那只粗大的身子卷住了铁锹的锹头,而此时的李玉阳却认准了这个时候,端着这把铁锹几步之下就已经走到了屋子外头。
不过这只蚂蝗应该是颇有些灵智的,虽然那只巨大的身子已经卷住了锹头,但它可能是感觉出身边不远处就有血气充沛的活物了,此刻它竟然顺着锹杆爬了过来。
这么大个头蚂蝗谁不害怕,眼瞅着那只恶心的玩意就要咬上自己了,吓得李玉阳双手一松,用力一甩之下,那只铁锹连同那只蚂蝗就被扔进了院里。
眼瞅着那个恶心人的东西已经被弄离了自己爷们的身边,这位名叫桂枝的妇人连忙跑到丈夫的身边,抱着他的身子就哭了起来。
"桂枝啊,别哭,别哭了,这祸害从大牛的身子里爬出来了,那大牛的病也就算好了,只不过最近这几天他的气血亏得太厉害了,你快去做点鸡汤,我估摸着要不了多久,这大牛就会醒过来了。"
眼瞅着桂枝去拾到那些妇人家的东西了,这位刘老爷子的那张老脸上才展露出了一抹笑容,此刻他把手里的那两个纸包递给了胖子后,一脸郑重地问询道:"这里是一包大盐和一包石灰,这位小道长应该知道后面怎么做了吧?"
胖子哪能不知道这些,应该说这位刘老爷子的举动他可都看在眼里呢,如果这事儿要是他来办的话,估计也会和这刘老爷子的手法差不了多少。
眼下既然得了吩咐那就要快点去做,那只蚂蝗既然能控制人的情绪,那要是不根除的话,不久的将来可就是这小村子里的一大祸害。
可来到院中,眼前的一幕场景差点没让胖子笑岔气了去,可能是因为那只巨大的蚂蝗太过恶心的缘故,此时此刻那李玉阳竟然拔出了秋水,像是赶鸭子一样哄赶着那只蚂蝗,而那只蚂蝗看似全然不为所动,正卖力地蠕动着粗壮的身子朝着李玉阳爬了过去。
不过即便身子再大,这只蚂蝗只要不在水里的话,那行动起来可是和蜗牛有得一拼了,它想要追上那个活蹦乱跳的李玉阳可得算是千难万难了。
"胖子,你别光站在看啊,快过来帮我弄死它。"一看那个死胖子竟然站在房门处偷笑自己,李玉阳有些恼羞成怒,此刻竟然气得他哇哇大叫,紧走几步躲在了胖子的身后头。
胖子一脸微笑,眼瞅那只蚂蝗竟然改换门庭奔他来了,他却不慌不忙地打开那个一纸包,抓起一把大盐后,朝着那只蚂蝗用力的一洒。
顷刻间漫天结晶遍洒而下,而那只硕大的蚂蝗沾到了些盐粒后却开始不断地扭曲翻腾起来。
胖子怕这只蚂蝗太大,那些盐弄不死它,随即走到了那只不停翻腾的蚂蝗身边又是一把大盐洒了下去,而那只蚂蝗也翻腾的更为剧烈了。
眼瞅着这只蚂蝗的身下不断渗出了一些液体,而它的身子虽然扭动更剧,却也渐渐变小,转眼间就已经萎缩成了一只手臂长短。
李玉阳虽然恶心的很,但对此情此景却暗暗惊奇的很,心里还念叨着,这真是一物降一物,胖子和那位刘大爷杀这蚂蝗竟然不用刀剑,而是一把大盐就把这祸首至于死地了。
看来他李玉阳今后遇事还真是得用用头脑,要不然就像胖子说的那样,即便道术通神了又能咋样啊。
又过了一会,那只硕大的蚂蝗终于不见了,只留下了一地湿痕,在这阳光下一照也渐渐变小,大有那只蚂蝗就此凭空消失了的感觉。
李玉阳本以为这事儿就算完了,那张脸上也爬上了一抹很是惬意的笑,可胖子的一句话却又让他再次紧张了起来。
"别看它没了,蚂蝗这个东西是不会死的,啥时候它沾了水,没准就又活过来了,而且这只蚂蝗应该很不一般,所以一会的处理一定要万分谨慎,千万别给这个村子留下一丝祸根。"
听了这话李玉阳的心里大苦,可胖子既然这么说了,那就一定也要这么办,要不然真出了什么事情,那自己怕是就要内疚一辈子。
不大一会的功夫下,胖子就拎来了一个腌咸菜的坛子,他让李玉阳把刚才那只蚂蝗弄湿的那些土都铲到了这个坛子中,末了又在这坛子撒上了几把大盐,又再大盐的上面撒上了一层石灰后,才找了一块油布封了口。
胖子做这些时候神情很是仔细,等他把那坛子全都弄妥后,又把这剩下的那包石灰洒进了这小院子中唯一的一口水井里。
干完了这些,他又找来了一只毛笔,在那油布上写上了"不祥,莫打开"的字样后,才嘱咐李玉阳抱着这个坛子跟他走,先找个恰当的地方把坛子处理掉再说。
等俩人弄完了那个坛子再往回走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俩人在这个村子里也耽搁了近一天的时间,眼下还是要尽快把自己此行的目的办完才是正经,早些成事自己的同胞就能免受一些苦难,而这中华大地才能早一天免受战火的摧残。
可俩人还没等进村呢,那位刘存延刘老爷子却一脸含笑地站在村口,看那个架势好像是有些事情想要和他们俩好好谈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