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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怎么说徐家老太太是真的走了,也赶巧胖子是个真正的道士,对于亡灵的超度法事所知甚详,只不过有些事情胖子不好对徐文辉讲,因为自打看见老太太被烧后就只剩下的那块黑骨头时,胖子就知道这老人家怕是已经魂飞魄散,就是再超度个千百次也没多大的用了。
不过人家是孝子,对于自小就出家为道的胖子自然是感触不深,不过胖子依然能理解家人对于先人走后那种苦楚,那就更干不出来火上浇油的事情了。
法事一连做了三天,三天后徐文辉对他们俩是千恩万谢,一个劲儿的央求俩人别走,反正徐文辉还有近一个月的假期,不如就带着他们俩好好在这句容城附近转转,领略下茅山的大好风光好了。
而李玉阳和胖子出来的时间也不短了,虽然家里没人惦念,但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对那个僻静的小院子还是挺想念的。
徐文辉为了报答他们俩给了他们一笔对他来说不小的薪酬,可胖子却只拿了路费,其他的在临走的时候悄悄放进了徐文辉的屋中。
这一路上李玉阳很是兴奋,因为他这次不光是第一次走这么远,还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并且他对道术的运用有了长足的了解。
真可谓时隔三日刮目相看,还没出北平城的时候李玉阳还是个四六不知任嘛不懂的小混混,而今从外面回来却背背长剑,颇有那么点江湖儿女的意思,并且已经能够胜任一个中低级的神棍了。
一出了北平火车站,李玉阳就提议说是要就这么走回去,反正这四九城李玉阳是熟门熟路了,你就是把他的眼睛蒙起来,他也能摸着墙头一路寻到家里。
胖子听了这话一寻思反正没啥事,都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了走走也无妨,可他刚把这话说出来人就呆愣在了原地。
李玉阳可不知道胖子的情形,还满嘴地跑火车没边没影的胡吹着,可就在他兴高采烈大摇大摆的往前走的时候,身后胖子猛然一窜,几个大步过后就消失在了人潮里。
胖子的这个举动把李玉阳弄的一激灵,眼看胖子消失在人潮里,李玉阳忙大喊等等也跟了上去。
也不知道多久李玉阳的视线里终于没了胖子的踪影,这个时候李玉阳才停下脚步大口喘息,心中大骂胖子这是抽的哪门风,怎么连个招呼也不打就跑了出去。
李玉阳怕胖子找不到回家的路,没办法下只好找了处台阶坐了下来,可这一坐就是大半天,根本就没瞧见往回走的胖子。
李玉阳这个时候可真有点气恼了,眼看太阳西下这么等不是个办法,只要打道回府,期盼胖子能自己找回家去。
可这一到家门口才把院门打开,就见胖子冷着一张脸坐在一张马扎上默然不语。
李玉阳一看胖子自己回来了,心里的那股子担心劲也就随之而去了,但他还是有些恼火胖子的举动,不免走上前去就要说叨说叨他。
可他才走到胖子身边,还没等伸手一掌拍在胖子身上呢,胖子却猛然抬头,那张原本敦厚健康的脸现在却染上了一抹惨白。
一看见这个情形李玉阳心里咯噔一下子,别是出什么事了吧,要不胖子怎么会弄成了这副德行。
还没等问呢,胖子却先一步缓缓地站起了来,就见他依然顶着那张脸色破败的胖脸对李玉阳说:"玉阳,你是不是真的想知道我的身世?如果你真的想知道,那我就全告诉你,不过听完后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情,我想让你陪我去个地方。"
一听胖子说出了这话,李玉阳原本有些气恼的那些个情绪全都没,不是说他性格八卦爱听别人的遭遇,而是自己这个师傅身上有太多的谜团,而自己却如同盲人摸象,虽然他没对自己做过什么加害的举动,但自己内心还是不会太舒服的。
"胖子,你是不是今天遇到什么事了?你说出来我在四九城里有些势力,没准我还能帮到你呢,就算我不行那王成英王老爷子他总该可以吧。"眼瞅着胖子一脸的痛苦,李玉阳还是动了恻隐之心,不想让胖子在这种不甘愿的情况下说出来,可他这句话却换来的是胖子横眉冷对,一双拳头用力地锤向了地面。
"你个小兔崽子,为师就是问你想不知道知道,你要是想知道为师今天就告诉你!你哪来的那么多事故,都在这个节骨眼上了,还想着看别人脸色行事。"
一看胖子真抓狂了,李玉阳不免心中一颤,他和胖子俩人相处了也算很长一段时间了,可胖子这是第一次郑重其事地用他师傅的身份压他,也是第一次这么毫无顾忌的把话说出口却没有去在意听者的心情。
李玉阳这个时候被胖子弄的脑子都有点短路了,他很气愤,但却没办法面对胖子这样一个如同暴熊一样的对手,即便自己展露不悦,那又能咋地?
俗话说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李玉阳和胖子对打那就是白给,所以他这个时候才耷拉个脑袋,从心底里说了一个"想"字。
听了这话胖子的脸色才稍有缓和,只是点了点头后,让李玉阳把大屋的门打开,俩人这才面对面的坐在一起开始了一段惊悚的详谈...
"师弟,哎呀我说师弟,你走那么快干嘛,你就是今天夜里连夜赶路也回不到观里,咱俩还是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才是正经的。"眼看天色稍显得黑了,一直跟在张晔身后的一个俊逸道士不免顽劣犯懒,面对着眼前的这片密林是再也不想走下去了。
"师兄,再忍忍吧,要不是早上接到师傅云游归来的传讯咱俩也不会赶这么急的路啊,万一要是耽误了师傅面授,那是要受罚的。"胖子张晔对他这个懒散二师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你看眼前这片林子,咱俩要是抹黑赶路,这万一要是被里面的山精野鬼抓了去,那师傅他老人家一下子没了两个宝贝徒弟那不是要伤心死了。"一看自己这位胖师弟还在坚持,自己这个做师兄的难免不用师傅他老人家来敲打敲打这位死心眼的师弟。
"哼,这有啥怕的,咱们道派门人行的就是个除魔拔鬼的大道,真的让鬼抓了去,也是自己学艺不精,师傅他老人家不会伤心的,哎呀快走吧师兄。再耽误一会天可真黑了。"
自己这个做师兄的掰扯不过这个死心眼的小师弟,没办法只有臊眉耷眼的跟在胖子后头,以示自己抗议的决心。
不过俩人还真是低估眼前这片林子了,眼瞅着时以入夜,周围也因为这密林伸手不见五指,俩人再要这么往前走,那可真是自讨苦吃了。
倔强而又坚持的胖子一看没办法,只有找个安全点的地方躲上一宿,等第二天早上天光大亮了再继续赶路。
胖子的师兄一听自己这个倔头的师弟口风松了,乐的他拍手称快,连忙四下搜寻,想要找个适合睡觉的地方先窝上一宿,可他这么四下一看不由得心下诧异,就见前方不远处有团白光在这片林子里晃动不停。
那团白光好像是一个身着白衣提着灯笼的人,现在时辰不早了,而且又是在这密林的深处,会是什么人在这里闲逛呢?
张晔的师兄一想到这里,连忙招呼身边还在寻找落脚点的胖子也看看这个情形,胖子是个直性子,一看眼前有异,忙拽出身边长剑就要摸上去。
眼看自己师弟这么莽撞,自己这个做师兄的可不能不管不问,一身手就在胖子脑袋上敲了一下,然后压低了声音细细说道:"你这性子要是不改,早晚有一天会出大事情,把剑收回去,跟着我走,咱俩悄悄饶过去看看再说。"
一看自己二师兄发话了,胖子不好意思的揉了揉鼻子,忙跟着那个帅哥道士在尽可量能看见那团白影的情况下绕了过去,可走到近前他们俩才发现,原来那个手提灯笼的白衣进入了一座灯火昏暗的宅子。
这宅子说不上大,但却突兀地坐落在这片密林之中,那幽暗的光火像极了一簇簇粼粼的磷火,可那光却又比那些磷火温暖,让人看不透捉摸不清。
道派门人对于邪祟本就主张个除恶务尽,既然眼前有这么个邪性地方,那不如进去看看再说,如果这宅子没啥事情,俩人正好能借宿一宿,好歇歇这穷折腾的疲乏,才好明天精神抖擞地赶路,不耽误参加师傅面授云游体悟的功夫。
"嘭嘭嘭"俩人手打门环,换来的却是一个苍老而又颤抖的询问声:"谁啊?这么晚了还敲门,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老人家,我们是云游路过此地的道士,因为赶路忘了时辰误入了这林子,走不出去了,所以想借宿一宿,明天一早我们就走。"这帅哥师兄是个圆滑世故的人,一听里面好像是个年长的人在答复连忙就把自己的身份和目的递了出去。
不大一会的功夫这大门吱嘎一开,从里面探出一个面色如纸的脑袋四下瞅了瞅,确定周围就是俩人后,才把那大门的一撇打了开来。
"还真是两位道长,我还以为是山里的蟊贼路过此处要行那强人的勾当那,既然两位道长现下没啥去处,那就先委屈二位暂住这里一宿吧。不过先说好,咱这宅子里也有些女眷,你们大半夜的可不好乱走,惊扰到了她们。那样小老儿我一定会赶你们走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