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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见门站着的赫然是那只仙胎,俩人赶紧又赶忙把这扇厚重的宫门给关上了,等了半天也没见它进来又或是忽然出现在俩人面前,俩人这才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而李玉阳也把自己满心的疑问说了出来。
"胖子,它不是变成一滩烂泥了吗?怎么现在又变成人形了?"李玉阳万分的不解。
"不清楚,是福不是祸是祸也躲不过,总之避免硬拼能躲就躲,咱俩还是进这座道宫看看吧,万一有路能出去也好过困死在这里面。"
既然胖子有了提议,李玉阳又是个拿不了主意的人,那他自然也没啥意见,俩人重整精神准备妥当了才向着眼前这座灵官殿的方向走了过去。
一进这灵官殿,这周遭的气温一下子就降了来,这宫殿虽然宽敞但却不明亮,冷眼看去只能看见灵官的晦暗金身,而其他的摆设却因为那层黑暗蒙上一层阴影,变的不那么真切了。
不过还好,这冰冷的气息只是凉爽并没有带给俩人什么莫名的不适感,只是不大一会的功夫俩人就穿过了这座殿堂奔向了下一间。
不过当他们俩从这间灵官殿穿过来的时候,却没发现在这宫殿的宝顶上的阴影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趴伏在横梁上向下看着他们呢。
因为宫门前那只仙胎给他们的压力太大,刚开始俩人加快脚步只管向前走,穿房过屋下尽可量快的往这座道宫的深处走去。
可走了半天俩人也没在这座安静的道宫里发现个什么东西,而那只仙胎也并没有追来,所以俩人这才有时间停下来思考一下下一步要何去何从了。
崇禧万寿宫是座历史悠久的道宫,早在南朝时这里就有了一所"曲林馆",而后经历了数个朝代的中兴变换,到了大兴道教的元代才正式的更名为"崇禧万寿宫"。
这座宫阙真可谓是站房躺地,光是大殿就有六处之多,除了这六处宫殿还有十二房道院相连,更有一处历史能追溯至南朝的昭明太子读书台,真可谓是历史悠久气势恢宏啊。
这么大的道观,如果是游玩赏乐也要走上半天,更何况俩人还在再这里头找到一条逃出生天的道路呢。
胖子说了,既然是道宫,那俩人就该先去这些宫殿看看,别的不说自己本来就是道门中的人,既然自己信奉的真神就在眼前,哪有过屋而不祭拜的道理啊。
可等到俩人走到三清殿前的时候就被眼前的一幕奇景给惊呆了,就见那座黑洞洞的道宫里头摆着一个巨大的铜鼎,而那鼎的下方,竟然源源不断地冒出一片金灿灿的光芒,冷眼看去就好像这座铜鼎一直在金灿灿的烈焰中烤着一般。
那里面难道有什么珍贵的物件不成?难道这铜鼎里的东西是神仙遗留下的仙丹吗?
可等俩人走进大殿凑近了细瞅才发现原来根本就不是自己想的那么回事,而是这口铜鼎的下面没有地砖,而是直接坐在这座仙府的那个会发光的穹顶上的。
离近了一瞅真是宝光流转映照的这口鼎都不像是个凡物,可俩人才想把这口鼎打开,看看里头到底有什么东西的时候,却发现这宫殿外面竟然响起了一阵阵沉重的锁链声。
一听见这种极其不自然的声音响了起来,俩人急忙探出身子巴望着门口想要看看来的到底是些个什么东西,可一看之下俩人的头皮都麻胀了起来。
那是一群穿着稍显破败道袍的人,可走起路来却极其的不自然,他们的身上都挂着几串沉重的锁链,一颗硕大的雕花铁球就那么挂在铁链的下面,那铁链子之上赫然缠绕着一圈圈如同符纸的一样的东西,走起路来叮当作响,小风一吹那身上的纸片迎风舒展,真是透着那么一股子特别怪异的气氛。
眼瞅着这些人越聚越多,大有要往这座大殿里走来的架势,李玉阳和胖子不敢多想,连忙想找后门出去最好别和这些人打上照面,可他们俩还没等推开后门呢,那阵铁链子就已经磕打到后门的石阶上了。
李玉阳和胖子这个时候都急了,先不说这些个人是什么路数,就是算是个大活人,你自己贸然闯进来,都不知会一下主人那就是不对的,特别是这大殿里还有一口铜鼎,到时候人家说丢了什么东西,你都百口难辩。
所以俩人赶紧顺着那几条柱子爬上了房梁,可他们俩才刚一爬到房梁上,那些个人就已经进来了。
直到这个时候俩人才真正的看清楚了这些个人的真面目,这哪里是人啊,这竟然是一群快要腐烂殆尽的行尸!
这些个行尸缓慢而有序的一个个踱进了这宽敞阴暗的大殿里,一个个围着那只铜鼎一圈圈的站了起来,而就在这个时候俩人才看清楚他们身上那些个飘荡的东西到底是些什么,那赫然是一张张捆绑在铁链上的丝绸符箓啊。
静静地看着下面的情况,俩人连个粗重的喘息声都不敢发出来,就怕惊扰到这些个行尸,而且他们俩也想知道那铜鼎里到底封着的个什么东西。
不大一会的功夫这大殿里就已经站满了那些个身缠锁链的行尸,可能是因为这些个行尸一个个所独有的空间也别的小的缘故,就见他们忽然一个个紧绷着身子如同满月的弓箭,那个姿势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了的。
又活了一会这些个行尸忽然低头仰面,一个个张开那张腐烂不堪的嘴巴冲着那口铜鼎喷出了一股股黑色的气体,这黑气直接覆盖在那口金光闪闪的铜鼎上,只是片刻功夫那口铜鼎就已经变得漆黑如墨看不真切了。
眼瞅着这个情形,李玉阳连忙低声问起了胖子这些个黑气是个什么路数,他们又是在干什么?
而胖子只是告诉李玉阳这些黑气可能是尸气,但至于他们到底在干嘛,那只有老天知道。可是老天却和他们开了个巨大的玩笑,可能是看他们俩现在趴在房梁上太过安逸,所以在不经意间一缕头发飘散在了李玉阳的脸上。
这头发瘙的李玉阳脸上很痒,李玉阳也没太过在意,用手一拨把这缕头发扫了下去,因为俩人趴伏的地方很近,而且这宝顶上风也不小,所以李玉阳也没太把这事放在心上,可是不大一会那缕头发又垂了下来,李玉阳这可就有点不愿意了。
他本想着离着胖子稍远点,那自己就能安心地看下面所发生的一切了,可他才挪动了一下身子就已经察觉出不对了,这风明明是从自己的方向吹向胖子那边,而胖子的头发怎么可能顶着风飘到自己脸上?
想到了这一点的李玉阳就这一瞬间脑门子上就见了汗了,连忙伸手轻轻碰了下身边的胖子,又指了指自己的头上,胖子借着他的手势才往上看了一眼,差点没把他吓的从这些粗大的房梁上翻下去。
这好像是一张留有头发的人皮,而它正如同幽灵一般漂浮在李玉阳的背上,那些个头发如同是触角一样在李玉阳的身后不停的舒展飞舞,而那些发梢虚点的地方也非常的让人打从心底里生出一种厌恶感,因为它们好像一直准备着从李玉阳身上的那些细小窍穴中插进,好像只要完成这个步骤这张人皮就可以附着在李玉阳的身上变成另外一个人了。
胖子眼看这架势,连忙打个手势示意李玉阳稍安勿躁,然后随手抽出一张符纸就往那张飘荡的人皮上贴去。
胖子其实知道这个举动可能作用不大,因为他自始至终都没弄清楚这张人皮到底是个厉鬼还是什么别的东西,可就在他手上这张符纸将要贴在那张人皮上的时候,下面大殿中的那口被黑雾包裹住的铜鼎忽然没来由地动了一下,紧接着这铜鼎里就好像有什么活物一样,在那口铜鼎里叮叮当当地响了起来。
就这么一下子,胖子就不敢轻举妄动了,看样子眼下李玉阳身后的那张人皮可能也不会马上地就附着在他身上,而下面这鼎立的东西怕是马上就要出来了,如果让下面的东西知道了上面还有俩大活人在这趴着,那俩人腹背受敌这事儿可就麻烦了。
眼瞅着张人皮越贴越近,而下面的那个铜鼎也越晃越厉害,胖子一狠心从身上掏出了一张生符直接就贴在了李玉阳的后背上,那意思可能是想着这道符纸能暂缓下这张人皮的附着速度,只要一有机会胖子一定会优先把李玉阳身后的这个东西除掉。
可就在这个时候大殿中的那口铜鼎的鼎盖忽然"碰"的一声从那团尸气中飞了起来,一颗金光灿灿的珠子从那里头缓缓飞了起来。
于此同时李玉阳身上的那张人皮也变得暴躁不安忽然间有了动作,就见那些头发如同触手一般飞快的插进了李玉阳身上的每一处窍穴,而那张皮也忽然张开把李玉阳包裹了进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