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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老大,有...有死人!"那人脸刚一暴露出来,柱子就双膝一软差点跪在了地上,而他的这话种怂样也让李玉阳是好气又笑,在抡圆了一巴掌打在柱子后脑勺上之后,就对着他破口大骂了起来。
"你奶奶个熊,老子没瞎不用你告诉我,一个死人你都怕,从这出去之后你就给我立马滚蛋,老子找条狗带在身边都比你胆大。"
可就在李玉阳刚骂完了柱子之后,俩人的身后忽然响起了一个飘渺而又沉闷的声音,那声音状似闷雷,但却又极尽的虚无让人听不真切,以至于俩人都滋生出了一种近似于错觉的异样感,可就是这种异样感却让俩人都不约而同地回头瞅了瞅。
可就在他们俩再次转过头来,打算好好看看这口棺材里头到底有没有什么价值连城的东西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事情却忽然发生了,那口棺材里原本躺着的腐烂尸体,竟然在这个时候坐了起来。
李玉阳一看见这个情形登时就毛了,惊吓之中连站都站不稳了,一屁股坐倒在地上之后,手望前指,哆哆嗦嗦地对着柱子大喊道:"柱...柱子,快...快...砍死它啊。"
而此刻的柱子虽然并没有显露出李玉阳的那个窘态,可他现如今浑身颤抖,连腿都迈不动了,在这次实打实的惊吓之中,又一次地尿了裤子。
"啊...啊?砍...砍它?往那砍啊!"
此时的柱子早就已经吓呆了,对于李玉阳的吩咐有心执行,可那双手就像是犯了癫痫似得只剩下不停摇晃了,不光是看似连握住砍刀的力气都不见得有了,好像是连他的脑袋都已经因为恐惧而变得短路了。
此刻的李玉阳是真的很气愤,不过好好想想自己也比他强不了多少,以至于此时此刻连话都没有多说一句,在爬起身来之后,一把抢下了柱子的砍刀,连看都没看地就辉了过去。
可这一刀实在是太过顺利了,挺大的力气挥过去,就连丝毫的着力感都没有,就像是砍在了空处一样,如果真是那样,那棺材里的尸体呢?难不成是...?!
想到这里,李玉阳连忙把头转向那口棺材,以期望借着昏暗的光线看清楚那棺材里的一切,可他一看之下背后的衣服却在这一刻瞬间就湿了一大片,因为那口棺材已经空可见底,里头什么东西都没了,那个尸体在那?难不成是在他们俩的身后面吗?
想到这里,李玉阳连忙转身,手中砍刀再次急挥,朝着身后就猛砍了过去,可谁承想自己的身子才回过去一半,就忽然在半空中停了下来,再难挪动分毫了。
而当李玉阳奓着胆子转过头去的时候才知道,原来自己的那把砍刀已经被对方的两根干瘪的手指给夹住了,而他的那张满是烂肉的脸也正朝着他微微轻笑,并且在不经意间,一块腐肉很是滑腻地从它的脸上滑落了下来。
"**给我去死!"一看眼前的这种形势,李玉阳的脑袋里登时就炸了,此时此刻他的脑袋也寻思不出什么来了,在稍稍侧身之后猛然就是一记鞭腿,照着那腐尸的胳膊旧抽了过去。
可谁承想这腐尸并没有因此而放开那把看到,反而是用闲着的那条手臂猛然一档,在李玉阳还没反应过神的时候,就一脚抬起,把李玉阳给蹬了出去。
要说李玉阳挨的这脚可真算是够重的了,那身子直接砸在了原本那口装腐尸的棺材上,可能是年头太久,又是普通木料有些糟粕的原因,这一砸之下,那口棺材整个就碎了。
等李玉阳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才知道那具腐尸好像是在发生着什么异样的蜕变,那些脸上的腐肉就如同是蜕皮一样的寸寸滑落。
而最为惊奇的却不是这个,是那些原本仅剩下森森白骨的地方,又在下一刻长出了和常人一般无二的新皮肉,并且他的身上还插着九根造型奇特的钉子。
此时此刻的李玉阳就那么靠在那口棺材的残渣上动都不敢动一下了,没有其他的原因,只是因为那腐尸的那双眼睛此刻正冷冷地盯着他,那目光里蕴含的意思很简单,就是让李玉阳别来捣乱,而它也不会对李玉阳怎么样。
于是乎这一人一尸就这么大眼瞪小眼地一动不动一直瞅着,而直到这个时候李玉阳才知道,从这腐尸身上穿的那件特别肥大服饰来看,他生前的身份应该是个道士。
可是它身体上的变化实在是太快了,那些腐肉就如同是泥巴一样不断地他身上缓缓滑落,就在一眨眼的功夫之后,就有皮肉缓缓蠕动着出现,甚至于这腐尸只在弹指之间就已经蜕变成了一个另外的一个人,一个身形壮硕而又庞大的胖子。
时下的李玉阳他们俩当时就傻了,可那个胖子却对他微微一笑之后,抡起大手猛地一拍自己的天灵盖,而在下一刻那胖子就好像是极尽痛苦似得,哇地一口就吐了出来。
时下他吐得那些可不是什么寻常的东西,自那些东西打掉在了地上之后,李玉阳他们俩人都看的很是清楚明白,那是一块块稍显干涸的血块和烂肉。
只是这一刻可把李玉阳他们俩人看的也和他一样想要极尽干呕,把那股子恶心都吐出来,可却在这个时候,李玉阳清楚地发现,此刻趴在地上还没爬起来的柱子的肩膀上,好像是长了一个拳头大小的婴儿脑袋。
"柱...柱子,你...你快看看你肩膀头上长了啥东西,突然长这么个玩意,难不成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嘛?"一看那个婴儿脑袋,此刻的李玉阳是更加的慌乱了,为了怕惊扰到那个诡异的胖子,此时刻的他就只好耐着性子小声去提醒柱子。
可等柱子扭过头去看向自己肩膀的是时候,他的嘴巴也随着那越发高涨的恐惧越张越大,而等他慌慌张张地叫出声来的时候,那个拳头大小的黑色婴儿头颅,也瞪着一双漆黑的大眼,朝着他叫喊了起来。
那是一个尖锐而又凄厉的哀嚎声,那哭声极尽渗人,就好像是能够深深地扎在人的心里一样的让人难受不已,并且柱子可是离它极进的很,他能够清晰地看清楚那婴儿头嘴里的一切,那张小嘴里竟然满是利齿,并且那些牙齿尖锐得根本就不像是人应该有的。
一看自己肩膀上忽然出现了这么一个妖异的小东西,柱子登时脑子就有些短路了,以至于在受到惊吓的同时,柱子竟然想用手去把那小东西给拨拉下来,可还没等他的手到地方呢,那个婴儿头就猛地一张小嘴,朝着他的脖子就咬了过来。
时下的柱子早就已经傻了,眼下急的他是哇哇大叫,可想要仅凭喊叫来阻止那个小东西却是根本就不可能的。
可就在这个时候,柱子的耳边忽然传来了一声异常沉稳的声音,那声音让他快点把脑袋歪过去,可在柱子还没反应过神来的时候,一阵劲风猛地刮过,随着一声惨叫过后,那个婴儿头已经被砸到了墙上,喷溅出无数腥臭的绿水。
"刚...刚才是咋的了?"时下的柱子已经有点懵了,忽然之间就身犯险境,忽然之间又莫名其妙地被解救了下来,此时此刻为了验证自己不是做梦,柱子连忙询问起还在地上的李玉阳。
"你还有脸问,你他娘的刚才差点让那个鬼东西咬死,要不是这位...这位..."随着柱子发出提问之后,李玉阳也忘了那具腐尸的威胁了,忙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可当他想要说出是那个腐尸帮的忙的时候,那句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因为眼前的腐尸早就已经蜕变了,蜕变成一个貌不惊人,但却很是周正的胖子。
"要不是什么啊?"此时的柱子对于李玉阳的那半句话很是不解,可当他顺着李玉阳盯着的那个方向看过去后,双腿一软差点没跪到地上。
说真的刚刚那可是一具异常恶心的腐尸,而现如今竟然转眼间就变成了一个人畜无害的胖子,这种离奇的事情真是耸人听闻,让他们俩很难接受这个现实。
可就在俩人寻思着眼前的这个刚刚变成人的胖子一会要怎么收拾他们俩的时候,那甬道的一头里却忽然传来了一声婴儿般的哭闹声。
那哭闹声极尽的尖厉,让李玉阳他们俩人冷不丁的听到之后,身上忽然猛地一个激灵,连后背的衣服也在这一瞬间被冷汗给阴湿了。
"还不快跑,等那些东西到了,再想跑就来不及了。"可能是此刻李玉阳他们俩表情上的呆滞让那个胖子很是恼火,眼下就见他朝着那声音相反的方向猛地就跑了下去,一边跑一边还不忘提醒李玉阳他们俩,可他胖子是个什么身份,李玉阳他们俩能相信吗?
虽然俩人被那个突如其来的声音给吓到了,可他们俩的注意力却一直没从那个胖子的身上离开,而自打那个胖子忽然有了动作之后,俩人就开始暗自戒备生怕这诡异的胖子对他们俩痛下杀手。
可没成想那胖子竟然连瞅都没瞅他们俩一眼,而是甩开大袖,顺着那条晦暗的甬道飞也似的走了,不过他的那句话却深深地刻印在了李玉阳他们俩人的脑海里。
这胖子已经够诡异的了,连他都会惧怕的东西,那会是些什么呢?
"老大,咱俩咋办?"在听了那番话之后,俩人脑筋浑浊几近迷茫,而这个时候的柱子在衡量不出什么东西的情况下,连忙询问起了李玉阳的意见,可李玉阳却只是皱着眉头淡淡发愁,因为他真的想不出来,从眼下的这种情况看来,那边才能够逃出生天。
不过此刻的形势可不容他们俩多想,因为那种尖厉的哭嚎声已经越来越近,甚至于有几声就在他们周围不远的地方,只是他们俩看了半天也没发现个什么异样的东西而已。
可看不着归看不着,虽然能够感觉那些东西离得进了,虽然它们已经不再哀嚎,可自打那种声音消失了之后,俩人却在自己身处的这片空间内,听见了许许多多异常细密的沙沙声,这种声音听上去让人极尽烦躁,就好像是有成千上万的什么东西在俩人附近不断爬动,只是不知道那东西到底是个啥。
"他娘的,咱俩跟着那个胖子跑,好歹他那还像是个人。"一旦下定决心,李玉阳连忙大吼了一声告诉柱子自己的决定,同时毫不迟疑地转过身去就朝着胖子跑的那个方向追了过去。
可才刚跑出去没几步远呢,就见那个虚无缥缈的甬道顶上却忽然下来了一个物件,正好掉在李玉阳的面前。
把那李玉阳吓得心里头一抖,人的脚步也跟之放缓了下来,而直到这一刻他才清楚看见那掉下来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原来那东西和刚才趴在柱子肩膀上的婴儿头一般无二,那竟然是个婴头虫身的小怪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