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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脸冷不丁地这么一出来,把李玉阳吓得身子忽然就一抖,此刻也顾不得那是个什么东西了,连忙猛挥出去一拳,照着那张面孔就抡了过去。
谁承想那张脸不但不去躲闪,反而飞快向前,眨眼之间就穿过了李玉阳的身体,向着他身后的方向去了.
而在这时李玉阳的身上也同时打了一个冷颤,那脸孔刚过之时就好像是有一阵阴风在他体内刮过一样,让他身上为数不多的那点暖意变得忽然稀缺得紧。
兴许是李玉阳这一拳用的力道太猛,已经收不住那力道了,可原本他的身前本就是一片满是雾气的虚无,想来这一拳下去也打不着什么,无非就是浪费了点劲道而已。
可谁承想这一拳砸将下去,还真就打在了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上,可在下一刻那东西却忽然一声吃痛,等李玉阳察觉耳边风声有风声刮过,连忙探手一挡,抓住了那个砸过来的东西的时候,才知道那竟然想是一个人的手腕子。
如果对方是个人的话,那李玉阳就没啥可怕的了,眼下就见他运足了力气,拉着那只手腕子猛地往回一拽,同时一脚踏出,另一只拳头猛地向前一摆,就想要给这家伙来上一下。
谁承想那人还真是听话,随弯就弯之下,朝着李玉阳的身子就靠了过来,而那人的嘴里头也惊声大叫,等李玉阳认出那人是谁的时候可已经晚了,那一拳头正砸在那人的腮帮子上,要不是李玉阳及时收住了些许劲道,怕那人早就已经满嘴淌血,牙落满地了。
原来那个人竟然是柱子!
"娘的,我刚才喊你,你怎么不答应啊,活该你受这一拳。"李玉阳很是气愤,一张嘴就大声喝问,可那柱子却为此满是委屈,并且还对其解释说,他根本就没听见李玉阳刚才的喊声,要不然也不会不做声响,平白无故挨了李玉阳这一下了。
柱子的这番解释李玉阳是自然不会信的,俩人就隔着几步远,你说你听不着,这话是不是太假了点了,可正当李玉阳要借题发挥,一展他老大的威风的时候,却没成想这四周的浓雾竟然渐渐地暗淡了下来,就好像是夕阳西下,这天要黑了一样。
此时此刻,四周围的那些雾气就像是活了一样,不住地在他们面前升腾翻滚,时而显露个人形在他们面前搔首弄姿,时而又有如一些造型迥异的飞禽走兽,围着他们奔驰不停。
还有一段时间,那些浓厚的雾气就如同像是千百条恶心人的千足虫一般,在他们身上不断爬行,就连所过之处的触感都显得那么真实,要不是俩人拼命地往身上划拉的话,那是他们俩早就已经被那种感觉给恶心死了。
面对眼前的未知的一切,俩人只得随意地认准了一个方向没命狂奔,刚开始俩人还能撞上一些忽然显露出来的树木阻碍他们俩的行进,可到后来那些树早都已经不知所踪了,取而代之的更像是一条康庄大道,只是不知道其到底是通向哪里的。
不知道又跑了多久,那些遍布在他们俩周围的浓雾才渐渐地淡去,而直到此时俩人才敢稍微停下脚步,平息一下胸腔里的剧烈喘息。
而等他们俩人再次抬起头来看向前方的时候,俩人都不由得有些傻了眼,原来时下天色已暗,而摆在他们眼前的这一片景色,竟然和那张黑白照片上的一般无二。
既然已经到了地方,李玉阳自然是很想要走上前去仔细探查一番的,毕竟那个道士说了,化解他身上梦魇的契机就在这个地方,可他才往前刚刚踏出一步之后,身边的那些景色却忽然一变,等他们俩再次寻思过味来的时候,俩人已经身处在一个狭长的甬道里了。
仔细看来着条甬道可是有些年头了,地上铺的那些青石砖早就已经满是泥泞,而两边的墙壁上也满是青苔。
而那挂在墙上的风灯也因为吹拂过来的阵阵阴风弄得火光摇曳,忽明忽暗中给这条老旧的甬道带上了一抹诡异的阴森。
这是个啥地方,刚才俩人还在那片林子里头转悠呢,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进到这么陌生诡异不见天日的地界里,难不成他们俩人撞鬼了?
"老...老大,棺...棺材!"
随着柱子结结巴巴的这番话说出口后,差点没把李玉阳给吓瘫过去,要知道自己身边的这个柱子虽然看似胆小的很,但发起疯来却是个相当狠的角色,可眼下他却被吓成了这幅德行,这不由得让李玉阳再次地去仔细地审视起俩人此刻身处的这片空间。
"老大,就那呢,就那边。"眼下的柱子还生怕李玉阳没注意到似得,连忙手指平伸,指向了这甬道深处明暗交界的地方,而这一指之后李玉阳才稍显模糊地看清楚了那不该在此出现的东西,那还真是一口棺材。
这鬼地方可真是太奇异了,如果说俩人一不小心掉到了什么古墓里的话,那这棺材应该是被放在什么石室里,以示对死者的尊重,可眼下就这么明目张胆地放在了这条甬道里,其用意到底是要干什么,难不成是闲那棺材里躺着的人太过寂寞,没事还能出来溜达溜达?
此刻虽然借着那点光亮看这口棺材越发的诡异,可棺材毕竟是棺材,只要不把它打开,那它也一定蹦不出什么玩意来,可正当俩人打算辨别方向寻找出路的时候,一个很是突兀的声音在这昏暗的甬道里忽然响了起来。
"老大,有...有动静!"自打这声音响过之后,那柱子就想是一只受了惊吓的兔子一样,冷不丁地就蹦起来了,在分辨出那个声音是从打那个方向传过来的之后,才躲在李玉阳的背后,一脸惊愕地看着那片昏暗。
"放屁,老子他娘的又没聋,能他妈不知道有动静吗?"时下的李玉阳也是慌了,可在自己手下人面前却并不能暴露出自己的怂样,要不然自己这个老大的威信可就在出去之后荡然无存了,可就在李玉阳刚说完这番话之后,那个很是突兀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老大,是棺材,那鬼动静就是从那口棺材里传出来的。"在确定了那个声音的确切来源后,柱子连忙大声喊叫,好再次引起李玉阳的重视,毕竟眼下俩人里头战斗力最为强悍的就说是李玉阳了,如果连他都不成话,那自己还是干脆直接抹脖子得了,这样也能少受一份活罪。
"都他妈说了老子没聋,去把那口棺材撬开看看,如果里头真是个鬼,老子也要给他点把天灯看看。"李玉阳的这番话刚一说完,就把自己身上的砍刀给拽出来了,而他的下一个举动就是随手把柱子从身后拉了出来,在用刀尖往他鼻子上猛地比划了几下之后,那柱子才勉为其难地咽了口唾沫,一步步地朝着那口棺材蹭了过去。
可还没等他走出几步去呢,又一个响声忽然传了过来,把那个柱子吓得一下子就瘫在了地上,眼瞅着连裤子都尿了。
"他娘的,你给老子挺实点。你就不好好想想,都说棺材里头有陪葬的好货,这要是被咱哥们带出去一个俩去,那咱哥们不就真发达了,到时候咱爷们也是四九城里一个响当当的人物了。"
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李玉阳的这番话就如同是帮柱子推开了一扇紧闭的窗子一样,让他心里头豁然开朗。
对啊,如果真让他们俩倒蹬出去几件价值连城的物件的话,不说别的,那一定是吃穿用度享之不尽,豪宅美妾取之不绝啊。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谁他娘的还干这鬼催的小混混,到时候爷有了钱,顾他十几二十个的跟班当猴耍,他柱子倒是要看看,谁他娘的还会看不起他。
有了目标就有动力,有了动力就要付之于行动,可还没等柱子爬起身来朝着那棺材走过去的时候,不光是那个突兀的声音响起来,连那口棺材上的一颗钉子,也在这个时候如同是活了一般,蹦跶了起来。
说真的,这下可是让柱子看的清清楚楚的,此时此刻他的那颗心就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蹦跶出来了一样,狂跳不断,这也惹得他赶忙急转身形,一声"妈呀"之后,连那条已经被尿湿了的裤子都顾不上了,手脚并用地朝着李玉阳又爬了回来。
此时此刻李玉阳这个气啊,看你柱子平时都机灵的很,可在危难的时候脑子怎么变得比猪还笨了,此时此刻俩人可连在那都不知道,你柱子不把那棺材里的东西摆平了的话,只要他们俩还在这个鬼地方,就早晚有一天会遭遇到那东西。
古语有云,先发制人,后发而制于人,为了能够活下去,此时此刻的李玉阳就像是疯了一般,一脚把爬过来的柱子踹躺下之后,人如猛虎般几步上前,就要把那棺材盖子给撬开看看。
可当他刚走到棺材旁边,也不知道是寻思出什么来了,忽然之间一把就把手里的砍刀对着那棺材板子就插了下去,可那棺材上的几颗棺钉却在这个时候挨着个的忽然从板子上被顶了起来,并且那个棺材板子也大有要被弹起来的趋势。
李玉阳一看大事不好,连忙手上力道更添三分,那把砍刀也意随心转般摧枯拉朽似地插了进去,而随着那砍刀齐根地插进了那块棺材板子之后,那板子却忽然在这个时候不再动了,只是这一瞬间就好像是那棺材里的东西,被这把砍刀克制住了一样。
李玉阳一看自己得手了,连忙冲着刚爬起来的柱子眨了眨眼睛,并且连那砍刀都顾不上拔出来了,就那么很是得意地开怀大笑了起来,而那个柱子此时此刻也极尽谄媚地爬起身子,朝着李玉阳走了过来,更是要大放厥词地赞美一番。
可谁承想他还没等走上几步远呢,那块疑似被李玉阳钉死了的棺材板子,却在这个时候猛地一鼓,随一声不大的闷响之后,那棺材板子连同那把插在上面的砍刀忽然寸寸炸裂,这一下子就把李玉阳崩趟在了地上。
等那些碎片全都掉落在了地上之后,这条昏暗的甬道里忽然没了一丝的声响,变得安静了下来,而等李玉阳爬起了身子回头细瞅的时候,却发现那没了盖子的棺椁里只是散落出无数的白气,并没有出现什么要命的东西。
这不由得让李玉阳大喜过望,连忙招呼柱子,好去趁这机会仔细看看,那棺材里头到底是有些什么东西。
可等俩人并排站在那口棺材旁边,小心探头朝里头仔细张望的时候,却发现那棺材里只能看见一团团灰白的气体,除此之外再难看见其他的东西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滴很是粘稠的液体却忽然从李玉阳的脸颊上渗了出来,在流淌到李玉阳的下巴尖上之后,好巧不巧地滴落在了那团白气里。
李玉阳顺手一模,才晓得不知是在什么时候,他那张脸被划破了一个小口,而刚刚滴落下去的,是他的一滴血而已。
可就在李玉阳刚刚愣神的这一瞬间,身旁的柱子却一声大喊:"老大快看!"
等他下意识地反应过来,朝那棺材里一瞅才知道,原来自己的那滴鲜血竟然凿穿了那团白气,而此刻在白气下面的,是一张满是腐败的人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