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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泽晨醒来了。
他发现自己躺在地下通道的边上。身旁放着一把吉他,一个折登,还有一个塘瓷缸,里面扔着一些硬币还有一张红色的钞票。
100块?
二话不,一伸手就抢在了手里。嗯,感觉有不对劲,展开仔细瞧:泥梅,100是100没错,可这上面的人像不是太祖,而是孙中山!
谁他麻这么缺德,给我扔一张玩具钱!
杨泽晨将钱捏成一团,就想顺手丢掉。可一转念,不对呀,玩具钱的质感不可能这么好呀!再仔细一看,纸币上的字:中华民国中央银行。
草,这是台币?
他隐隐觉得哪里不太对……我为什么会睡在路边,我不是……哎呀我草,我好像被警察打死了!麻的,怎么还活着?
几个少年少女叽叽喳喳,从通道一边走了过来。
杨泽晨愣愣地望着这几个学生,他们穿着统一的校服,话腔调绵软,明明是中国人又不太像的感觉,好奇怪!
天哪,我,我这是在哪里?
“别发愣了!趁现在是人潮高峰期,赶紧干活挣钱!”
脑袋里突然传来了一个沙哑而磁性的声音。
杨泽晨吓得“扑拉”一声掀掉身上的报纸,坐了起来:“谁,谁在我脑子里话?”
“你的脑子?靠,这是我的脑子,我的身体,ok?你这该死的6仔,强占了我的身体,还贼喊捉贼!”
“你你你……我我……”
杨泽晨顿时凌乱了,一看自己的胳膊、大腿,非常强壮,完全不是自己的啊!再一摸脸,更吓了一跳,毛茸茸的胡子很扎手!
草,难不成我穿越附体了?!
“你什么你!你有我这充满才艺的头脑?你有我这一米八三的体长?你有我这英俊的相貌?你有我这长达15厘米的……”
泥梅,果然是穿越了。
这年头穿越也不稀奇,杨泽晨在里见得多了,于是他马上就淡定下来,打断这位眷恋尘世的兄台:“行了行了,别吹牛比了!我先问你,这是哪里?”
“台北街头,地下通道,ok?”那声音很不耐烦。
麻的,真的是宝岛太湾。
“哪一年呢?”
“民国88年——”那声音很不爽。
“不懂,换成公元是多少?”
“哎,你还有完没完,一直问不停!”
杨泽晨气了一下,冷冷道:“你是在不爽什么!这虽然是你的身体,但也别忘了,现在是我在控制,我完全可以弄死它!”
“哼,弄死它你也没得玩了!”那声音停了一下,“公元1999年啦!”
1999年?
我竟然穿越到了二十年前!
0年前的宝岛太湾……杨泽晨努力回想了一下,太遥远了,实在没什么记忆。但1999年的话,我还很,父母都还壮年,一切都还很美好。
天哪,这是上帝给我的另一次机会!
他一下子激动起来。
我一定要回到父母身边,陪着他们二老,不让妈妈因思念我而病逝,不让年迈的爸爸孤独养老!
一切……都还可以重来!
……
可是,现实的问题是——钱。
杨泽晨问:“哎,我问你……你的职业,就是要饭的吗?”
“什么要饭的!我是街头艺人,艺人!懂吗?6仔!”
“有区别吗?”
那声音被噎了一下,然后强忍脾气,解释道:“……首先,我们是有才华、有追求的才艺表演者!其次,我们不伸手要钱!”
“明白了,你们比他们会装b!”
“……”
“请问,你一天收入多少?”
这个问题显然击中了软肋,他的声音没那么傲娇了:“几十到几百,不一定。反正饿不死你!”
“新台币换人民币好像是5比1,也就是几块到几十,这样的情况……你竟然没有改行,佩服!”杨泽晨翻了翻衣兜,身上一共三百多新台币,也就是六十多块人民币,简直欲哭无泪。
“老兄,有存款吗?”
“存款是什么,能吃吗?”
草,真苦逼啊!
杨泽晨无奈地耸耸肩,站了起来,心想,这必须得先找个正经工作啊。
“请问,这附近有什么大超市吗?”
“你要干什么?”
“找工作啊,不然吃什么?”
“你可以唱歌赚钱呀,一边追求艺术梦想,一边养活自己,多么美好!”.
呸!糊弄鬼呀?老子也曾经一边码字追求文学梦想,一边卖废稿养活自己,结果咧……再也不跳这个坑啦!
“对不起,对艺术没兴趣。”杨泽晨拿起吉他,自语道,“这东西不知道值不值钱?”
“喂,你要敢卖我吉他,我和你没完!”那声音大叫起来。
“你咬我。”杨泽晨毫不在乎,迈开大步就走。
突然,一股强烈的巨痛刺进了脑颅,就像有人用生锈的钉子刺进了大脑,是那一种很钝的痛!
杨泽晨痛苦地双手抱头蹲了下去,将吉他丢在一旁,蜷着身体在地上来回翻滚!好一会儿,疼痛才结束了。他满头冷汗,喘着粗气。
“6仔,希望你能乖乖地配合,不然有你苦头吃!”这磁性的声音,听起来特别讨厌。
杨泽晨缓过来了,骂道:“我草,这穿越还穿一送一的?你为什么还留在这里,这么苦逼的生活有什么可留恋的,赶紧去天堂享受极乐吧,骚年!”
“no!不实现我的艺术追求,我绝不离开!”
“麻烦人话。”
“哼,我最近写了一首绝世佳作,可惜还没来得及把它唱红,人就挂了……我要你,帮我唱!红!它!”
“不不不,”杨泽晨连连摇头,“别的还好,唱歌真不行!实话告诉你,我有人际恐怖症,只要有人盯着我看,我话都不成。对不起,这事我干不了!”
“人际恐怖症?靠!”那声音顿了一下,“我不管啦,不行也得行,不然我要给你苦头吃了哦!”
杨泽晨一听,急忙抱住了脑袋,叫道:“好好好,你先别激动,我考虑考虑。”他回到折凳处坐下,心道:钉子扎脑仁,太他麻得疼了,完全不住啊!
“老兄,我一宿没睡,咱能先找个地方让我休息一下吗?”
“现在不行,晚上1以后才能回去。”
“为什么?”
“我上月房租还没缴。”
“……”
尼梅,你这是什么街头艺人?比乞丐都不如啊!
逃又不能逃,回又不能回,杨泽晨只能屈服了。
首先,他得学会弹吉他。由于有身体记忆,在宿主的帮助下,他随手一弹就是和弦,很快就掌握了基本弹法。
“卖唱够用了,复杂弹法以后再教。现在,赶紧给我赚钱去!”
没有接收记忆,这老兄唱的老歌杨泽晨一首也没听过。看着眼前熙熙攘攘上班的人群,匆匆忙忙地走过……一首歌突然浮上心头,他顺手就弹了起来。
看到没有人注意自己,他的胆子大了一些。最主要的是在那家伙“刺脑攻击”的威胁下,他咳了两声,低着头,轻轻地哼唱起来。
还记得许多年前的春天
那时的我还没剪去长发
没有信用卡也没有她
没有4时热水的家
唱完这四句,他停顿了一下,因为这就是他现在生活的写照,很容易就投入了心境,不由有伤心难过。定了定神,又继续唱。
可当初的我是那么快乐
虽然只有一把破木吉他
在街上在桥下在田野中
唱着那无人问津的歌谣
虽然歌词是“那么快乐”,可杨泽晨却感到一种绝望的情绪,还有一种愤懑在胸中激荡,不由自主越唱越高,越来越激昂!
如果有一天我老无所依
请把我留在在那时光里
如果有一天我悄然离去
请把我埋在这春天里
……
他的嗓音略带沙哑,唱起歌来有一种特别悲壮的苍凉之感;特别是**段落,在大叔反复的嘶吼之中,那种绝望而悲切的情绪犹如火山喷发,无可阻挡!
那些无悔的青春,那些曾经的梦想,年少轻狂的岁月……地下通道里的路人,无不为之动容,停下了急匆匆的脚步!
一曲唱完,杨泽晨抬起了头,惊恐地发现人群包围了他,所有人都用欣赏的目光盯着他看,还有人对他指指……
天哪!
他只觉得大脑“轰”地一声,变得一片空白!
“啪啪!”有人鼓起了掌。
“啪啪啪啪……”紧随而来的是所有人热烈的掌声!
“这歌真好听!”
“声音好有磁性,好沧桑啊!”
人们声地议论着。
杨泽晨不知道该怎么办,用了好大力气才指挥着僵硬的脖子垂下了头,杂乱的长发披散下来,遮住了脸,这让他觉得舒服了一。
见他不再表演,人们开始离开。
“哐当!哐当……”不断有人往搪瓷缸里扔硬币,偶尔还有人扔纸币,不一会儿缸里就堆得满满当当的。
“哇塞,今天大发啦!”
脑仁中那位老兄激动地叫道:“快,快把钱收起来!心隔壁那拉二胡的老头来抢!”
杨泽晨无语道:“那老头是瞎子!”
“呸!装的。”
“……等一会吧,前面还站着几个人呢。”
又磨蹭了一会儿,只剩一个中年人站在这里。杨泽晨起身去把钱缸收了回来,了一下,足有五六百块。
“嘿,年轻人,刚才那首歌唱得不错呀!””中年人走了过来,笑呵呵地问“是你自己写的吗?”
“我……我借鉴别人的,算不上原创。”汪风大叔这首歌很出名,杨泽晨真不好意思把它据为己有。再,他还不清楚这首歌的创作时间呢。
“嘿,你想不想上综艺节目宣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