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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城池固若金汤
眼见得天空乌云密布、城楼风起云涌。但是,战场上仍然是金戈铁马,斗志昂扬。
内关军马楸主动出战,一把天龙画戟指点江山。异族军“雏鹰”长鞭游龙,来势凶猛。
两个小将各不相让,扭作一团。“雏鹰”长鞭一甩,红缨似点点渔火,在马楸的头上绕来绕去。马楸将手中的天龙画戟向上一挑,在对方的长鞭上“咯支支”地滑过。
马楸试图将对方的长鞭斩为两段。可惜,他有点儿力不从心。等他再度将兵器向敌人的心脏戳去,却被那柔软的长鞭缠绕住了腰。
“雏鹰”旗开得胜,好不欢喜。他猛拖长鞭,想把对方拖下马来。此刻,天空一道蓝色的闪电将乌云撕开许多缺口,顿时雷声大作,暴雨“哗哗”下起来。
一个跟头栽到地上,马楸成了对方的俘虏。但是,马楸并不善罢甘休,在泥泞中翻滚着,竟然将“雏鹰”拉下马来。马楸心中暗喜:“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你能把我用长鞭束缚住,我就能让你也滚一身泥巴。
双双落马的两个小将在暴雨中摸爬滚打。雨水模糊了眼睛,泥泞粘住的双脚。但谁也不在乎,马楸运足了丹田之气,猛地鼓胀起来,“嘎巴巴”将对方的长鞭撑段。泥水中,两人赤手空拳地厮打着。
“雏鹰”勾手将马楸脸颊打得红肿着。马楸五指收拢,一把将对方的鹿皮冠抓在手中。两人扭在一起,对方的面目看得一清二楚。仇人相见,分外明白眼红。
“雏鹰”猛地吐出一口唾液,喷到了对方脸上。马楸分明看到对方那毛茸茸的小胡子上散发着脂粉之气。他攒足了力气,一拳打在对方的鼻子上,试图将这张脸砸成肉饼。
天哪,马楸那一拳砸下去,竟然把对方的小胡子给砸掉了。胡子后面是一张秀丽的脸庞。对方的鹿皮冠落在泥水中。长长的秀发飘散——这所谓的“雏鹰”战将,一瞬间变成了一位美娇娘。
这个突然被暴露了秘密,只有两个在泥泞中厮打的对手最先揭开谜底。马楸不怀好意地一把将“雏鹰“揽在怀中,俏皮地说道:“美人儿,这可是你自己投怀送抱的哦!”
“雏鹰”的真面目被敌人揭穿。她恼羞成怒地骂道:“手下败将,若不是今天天公不作美,本公主定会把你丢到青铜鼎中熬成肉汤。”
“公主?”马楸仔细地瞧着公主的样子,恼羞中带着俏丽。他混世魔王的劲头儿又现出了原形,故意挑逗着说道,“公主,你说错了。不是天公不作美,而是天遂人愿,让你和本军中先锋在暴雨之中打情骂俏呢。”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你一拳,我一捶。打得难舍难分。马楸善于耍把戏,他扭着异族军公主的胳膊,猛地反转着,将对方制服,这才狞笑道:“本先锋知道,你是想用美人计迷惑我,让我成为你的囊中之物?作**去吧。”
异族军公主——“雏鹰”返身推手,扼住马楸的脖子,突然后踢一脚,踢到了马楸的裤裆。马楸惊叫一声,撒手倒在地上。
本来,异族军公主是巾帼不让须眉的。但她转念一想,不能恋战,于是翻身上马,回到自己的阵营。
风雨交加,寒气逼人。马楸虽然没有被异族军的公主擒住,但已经成为落汤鸡一般样。他沮丧地跨上马,向自己的阵营返回。
此刻,异族军的冲锋号响起,大队人马乘胜杀将过来。内关军急速收兵,紧紧地关上城门。暴雨下得黑天黑地。双方交战有赢有输,只是不至于一败涂地。
内关城池依然固若金汤。异族军安营扎寨,暂且修整。
天降暴雨,对于内关军来说,是一件大好事。而对于异族军来说是异常的艰难啊。柴草潮湿、战马无处躲藏、将士寒冷——好在,他们是游牧民族,吃这点儿苦不在话下。
被大兵围困也不是长法。这样对阵,终将要见个分晓。雨夜难熬,尤其是在这个非常时期,暴雨浇愁愁更愁。在马家,“马蹄儿”提出的出城搬救兵的设想还是很切合实际的。
一不做,二不休。马力雨夜造访知府大人,献计献策说道:“我的一个至交朋友家有三个武功高强的少年,其武艺在马家三少之上。不妨派出信使——我的养子马蹄儿前去请救兵,定能为内关城池解围。”
“妙招儿。”知府大人听后,拍案而起说道,“这真是一个妙招儿啊。我马上安排一名有勇有智的骑手。”
马力胸有成竹地说道:“不必挑选精英,现成的人手就是大儿子马松。他可担此重任,带着马蹄儿一同前往。”
“不行。”知府大人斩钉截铁地说道,“将军马松不能离开城池。他是保卫城池的顶梁柱。”
“那么——”马力犹豫了一下说道,“那就让老三马楸去。”
马楸一听要让他离开战场,当即不高兴地说道:“那不是劈开大树刮筷子——大材小用了吗?我不能去,我还要与那异族军的公主较量呢。”
老二马柏自告奋勇地说道:“大人,就让我去吧。搬救兵也很重要,可以里应外合,这样击退异族军会事半功倍。我和马蹄儿杀出城外,一方面请求青山绿水的三个武林高手的儿子前来救援;另一方面让其派人到皇宫去,请求派出御林军出兵解救内关城。”
好,就这么决定。知府大人彻夜未眠,想出了一个突出重围搬救兵的方案。
翌日凌晨,天刚麻麻亮。小雨淅沥,异族军还正在睡梦之中。只有伙头军在垒灶造饭。趁着这个当口儿,内关军突然袭击,一群人马呼啸而来。
在众骑兵的掩护下,马柏带着“马蹄儿”策马冲出去。而其余将士则挥刀冲向异族军队的帐篷。
异族军毫不防备,并不知道其中有诈,仓皇应付突袭的敌人。首领很奇怪,这些内关军不好好地守城,反倒主动挑战,真是不可思议。
等到异族军队的将士们武装整齐,内关军早将对方帐篷挑个稀巴烂,并且抢到一些兵器和粮食,速速回城,关闭城门。
异族军首领对于内关军的突然袭击暴跳如雷,大发雷霆地咆哮道:“血洗城池,决不收兵。”等到他们的将士饱食之后,开始了新一轮的猛攻。
内关军在将领马松的带领下,布满了城楼,摇旗呐喊,试图激怒异族军。
果然不出所料,异族军的将领被激怒了。他披着黑大氅怒不可遏地引弓射箭,为将士们做出表率。于是,弓箭手万箭齐发,黑压压的箭镞如同老鸦轰鸣着射向城楼。
城楼上早有准备,马松将军一声令下,装着柴草的麻袋忽高忽下堵住城垛,倒是吸附了许多箭镞。这样不劳而获地收到敌人送来的箭镞。
又一次吃亏上当。异族军首领决计用爬梯主攻城楼,但是天降暴雨,不能成行。只好另做打算。
内关城池里的百姓听说将士们英勇善战,捷报频传,大家奔走相告,欢欣鼓舞。特别是马家军为捍卫城池立下汗马之功。一时间马家三少成为街谈巷议的大英雄。马力夫妇感到无上荣光。
外面的世界笼罩在喧嚣之中。而马家则是平静如水。马力对夫人说道:“看来,那个相面女大师指点得很准啊。我们马家不但破财消灾,还出了三个大英雄。我们平时只说他们是混世魔王,英雄到底有了用武之地呀。不知道他们今后会怎样?”
马夫人平淡地说道:“儿孙自由儿孙福。老爷不必忧虑。如今,虽说是兵临城下,我们的城池却固若金汤。这次我们马家为全城的百姓保了平安,也算我们积德行善了。一旦马蹄儿搬来救兵,全城的人就有救了。”
马力想到一件事,急急忙忙地去为知府大人献计献策。他分析了当前的战事说道:“一连几天的暴雨,给我们提供了缓兵的机会,加上敌军饥寒交迫,我们何不趁此机会与敌人周旋,不正面交锋,设计让对方食物中毒,等到援兵杀啊来,我们便可大获全胜。”
知府大人听了马力的计策,认为切实可行。那么,如何让对方食物中毒呢?他站起身来,来回地度着步子陷入深深的思考之中。
“有了。”知府大人突然兴高采烈地说道,“我们派出士兵佯装商队运货,在粮食中放入毒品,异族军队若是截获粮食,我们便大功告成了。”
就这么办。知府大人派出一个小分队从后山系绳子让士兵出城。这个小分队由军中先锋马楸指挥。
马楸接到指令,率领八名士兵中的精英,从后山出城。他们到外面的村寨买来马匹、粮食,赶往内关城。果然,刚刚走到异族军队驻扎的兵营附近,就被异族军将士拦截。
马楸一伙佯装遇到贼寇,丢下车马粮食,撒腿就逃命。异族军队不知道是计策,不知不觉地便上当了。
异族军队的首领洋洋自得地说道:“有福之人不用忙,有人给我们送给养呢。”
异族军队吃了抢来的粮食,开始中毒,那些士兵上吐下泄。幸亏发现得早,没有太大的损失。只是,他们在攻打城池的时候,全身乏力,暂且进行修整。时至今日,他们还不知道其中有陷阱,还以为是水土不服呢。
且说那马柏骑马带着马蹄儿一路马不停蹄,日夜兼程,找到了青山绿水家。谁知又有不妙的事情发生——这里也遭到了异族乱兵的袭击,整个镇子成为一片废墟。
天哪,这可如何是好?马柏和马蹄儿眼前一片失望,到哪里去寻找三位武林高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