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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纸人嗖的一声从这儿胡同里就窜了出去,直直的冲着街道上的墙壁就撞了过去,吧嗒一下,这纸人直直的贴在墙壁上,一动不动了。
“噗嗤”旁边的老婆姐姐忍不住笑出了声,看着我正一脸怒意的看着她,她终于忍不住弯腰呵呵的笑了起来,一边的杨静则要好上许多,不过从她双手捂着嘴巴,双肩一抖一抖的动作可以看出,她忍得很辛苦。
“笑吧,都笑吧,谁没有第一次,新作的纸人控制不好也很正常么?”我有些懊恼的嘟嘟囔囔的说着,一边伸手控制这纸人从地上起来。
“起”,对面的那纸人一动不动。丝毫没有反应。
“晓峰,你这纸人不会刚才一头撞倒墙上撞死了吧?”旁边的杨静强忍着笑容问道
我一脸尴尬,尼玛你这纸人咋就这么不给面子呢?老婆姐姐来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没关系的晓峰,失败一两次很正常的,不过不行你在做上一个?你听那些家伙快要追过来了。“
老婆姐姐也说我,我的面子也有些下不来了,我一咬牙,跺脚大喝道“急急如律令,你给我起”随着我这一声大喝,那纸人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慢慢悠悠的转过了身子,冲着不远处空荡荡的街道冲了过去。
我不过好在我这次控制好了这纸人的动作,没有在像寓言里的那只傻兔子一样,恶狠狠的撞到树桩上。
随着这纸人的前进得意的看了一眼老婆姐姐,她含笑的看着我,看着她一脸欣慰的模样,我叹了一口气,看来老婆姐姐刚才的话是故意这么说,用的是把我吃的透透的激将法吧。
这时唢呐声响彻整个街道,我惊恐的向那声音的源头看去,不过我扭头的瞬间,分明看见那老太太看向我那纸人的眼睛里,冒出了一缕精光。
这老太太有问题!她一定不是单纯的想要帮我,肯定是有图谋!
不过眼下我们躲在她的地盘,还是装个糊涂的好。
这时,只见那街道靠近我们这胡同的位置,白色的雾气一阵的涌动,像是水一样不停的翻滚起来。接着那雾气中慢慢的探出了两只血红色的木牌,上边端端正正的写着一个大大的奠字。接着两个穿着一身白衣的人从这雾气中走了出来。
那雾气不停的翻滚着,从这里边紧接着又是几个擎着血红大牌子的白衣人,他们一出来眼睛就直勾勾的盯着不远处我做的那个替身纸人。慢慢的向那纸人走了过去。
我看着慢慢靠近纸人的那群白衣人,我使劲的咽了一口唾沫,这群家伙的出现,让我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
不但是我,就连刚才一脸平静的老太太,都躲在了老婆姐姐的身后。老婆姐姐则一脸防备的看了一眼老太太,看她没有啥动作,这才关心的看来看我。
最不堪的是杨静,她从这些家伙从这雾气中出来,就一脸惊恐的躲在了我的背后。
“踢踏踢踏”一阵清脆的马蹄声,在我的耳畔响起,我顿时好奇的看向了那雾气,只见那雾气翻滚中,从里边出来了一个高高扬起的马头,接着那一匹健美的马身从这雾气中显现了出来,
我所注意的不是这马身,而是这马身上坐的那个人,这分明就是我来到徐州的一个熟人,以前的文丽姐宿舍的小文应该也见过的,他就是那只猖狂的色魔。
不过现在的他早就没有之前的猖狂模样,只见他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袍,蓝色的马褂,头顶带着一顶黑色的礼帽,胸前带着一朵惨红的大红花,苍白的脸的一片木然,眼神僵直的盯着前方,这家伙现在让我看起来,就像一只提线木偶,完全没有往日的那种灵动。
在他的身后,紧跟着几个穿着一身红衣,手里举着笙,唢呐,锣鼓的人,只见这些人,不管怎么样手脚不停的敲着,眼睛和那色魔一样,变得僵直,整个的身体也看起来僵硬机械的很。
这时我看前边擎着牌子的人,看见我的纸人,伸出了舌头,向那纸人舔了过去,看着不断伸长的舌头,上边滑腻腻的滴落着一些黄水,我一阵的恶心,
急忙控制纸人想远处跑去,那擎着牌子的家伙愣了一下,看着远去的纸人,抬腿就要追过去,这时他忽然捂着脑袋嘶嚎起来。这一声惨叫,直接把我给吓得后退的好几步。这时啥情况?
就在这时,刚才还惨嚎的白衣人,现在重新站了起来,一脸呆滞的举着木牌,呆呆傻傻的向前走着。
等这骑着马的色魔,吹打的乐手过去后,一阵吱扭吱扭的声音传了过来,我瞪大了眼睛看去,从浓雾中,慢慢的走出了四个穿着红色长袍马褂的人,白色的脸颊上,涂着两个红色的小脸蛋,和这白脸形成鲜明对比的,就是那黑色的眉毛,黑漆漆的眼睛,鲜红的嘴唇。让人感兴趣的是,他们这每走一步,脑袋后微微翘起的小辫子,和装了弹簧似的都轻轻的晃动一下,
不过让我最最惊愕的,是这四个人肩膀上抬着的那顶红色小轿子,看着上边描金的凤凰,轿子四周红色的闪闪发光的饰品,这简直真的太像了,
各位可能要问了,这玩意像啥,这四个抬轿的轿夫,还有那顶微微晃动的小轿子,太像当初奶奶给我讲的故事中出现的东西一模一样。
这种东西,其实和我们纸扎匠人有很大的渊源,任何的职业有正有邪,我们纸扎匠人同样如此,既然有我们这样辛辛苦苦糊纸人的纸扎匠,同样也有靠这手艺胡作非为的家伙,比如曾经盗墓里除了摸金,发丘,卸岭,搬山四大派系外,还有一种纸扎匠人组成的,利用纸人探路引发机关,和汉中山西一带使用驴皮影盗墓的颇有渊源,
当然这样沦为盗墓的纸扎匠,我们这些正派的人虽然看不上眼,可是还不至于敌对到你死我活,毕竟他们只是盗墓,没有杀人放火,我们真正敌对的,就是利用纸扎术来修炼邪法的家伙,这不单单是纸扎匠,包括那些懂得纸扎术一些皮毛的邪派术师。两派人恩怨很深,甚至敌对到你死我活,见面就杀的地步。
眼前的这顶花轿其实就是用纸糊出来的,不过做到这种翔实的程度,必须用一种邪恶的方法,那就是在这四个纸人中填入役使鬼魂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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