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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之后,昂.盖诺跪在心瞳正前方,双手捂脸,满头是汗。
两只大手把他的挫败表情遮得个严严实实。
蓦地,躺着的那位蔫巴巴来了一句,“昂don,别告诉我你跟我一样,压根没有过这方面的经验!”
她觉得这个猜想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堂堂的家族首领,二十多岁的人了,怎么可能还是个雏儿!
没有十个八个私生子都已经算是罕见的了!
谁知,男人拿开双手,露出深棕色眼瞳,冲她耸了耸宽宽的肩膀,“呃……,确实……没有……”
what?!
纪心瞳“扑棱”坐了起来。
“昂.盖诺,就算我阅历没你深厚、脑子没你活泛,但是你也不能用这种不贴边的谎话来诳我啊?”
别的都好说,就是撒谎不行。
男人捋了捋头发,目光闪躲,“很……丢脸是不是?可是没办法,盖诺家族的血统不能乱,除了教母之外,任何女人都不可以跟don生孩子。为防被人偷精,每一代don在没结婚之前都是苦苦守着……”
心瞳还是不太相信。
“可是你的吻技那么高超,必定亲过好多女人。总不能每一个都只是亲亲就算了吧?”
问出口,心里酸溜溜。
“自从十八岁那年接了父亲的班,我每天都要全力以赴于家族产业,哪有时间和女孩子调.情啊?”撒旦昂跟个大男孩似的憨憨一笑,“跟你真是初吻。第一下蜻蜓点水,感觉不是很到位,因此第二次吻得又深又狠。之所以技术娴熟,不外乎热爱使然,无师自通。再说,接吻那种事有什么难的,口舌技巧而已。”
心瞳忽然像中弹似的躺了回去。
——是谁说外国男人比较开放?是谁说外国男人十三四岁就破了身?又是谁说外国男人跟陌生女人上床如吃饭那样随意?
她遇到的这两个神级人物,居然还都是大处.男。
不只如此,他们连初吻都还保留着呢!
这真是应了那句话,越成功的人越自律。
毕竟,能够管得住下半身的男人真的不多。
稍事安静,昂.盖诺窸窸窣窣躺下来,将她搂在怀里,努唇亲亲她的脑门儿,“大眼睛,千万不要对我失望!我主要是怕弄伤了你,不敢大力……”
小妮子的脸颊在他的胸毛上蹭了蹭,“那我们就清清白白的好了。”
撒旦被逗笑了,“怎么可能清清白白?大不了多操练几次!反正,早晚我会破了你的‘狭女’神功!”
心瞳捶了下他的胸口,也跟着“咯咯”笑了起来。
第二天早上,电话铃声吵醒了他们。
昂.盖诺一只手搂着小妮子,另一只手够到手机,放在耳边接听。
那边说了几句话,他“嗯”了一声,收线。
随后,丢掉手机,拍拍心瞳的屁屁,“妞,起床了!带你去见两个人。”
心瞳睁开惺忪的睡眼,“见谁?”
男人眯起深邃的眸子,“之前我不是告诉过你,盖诺家族只有两个女人拥有罂粟徽章吗?我们现在就去见另外一个拥有徽章的女人!”
如此令人感兴趣的人物,令小妮子登时毫无睡意。
麻溜下床,洗漱,化妆,选衣服,每一样都不敢含糊。
她可不要被另外一个特权女人给比下去!
下楼吃了点东西,出门,上了摆渡车。
其实目的地很近,就在隔壁的隔壁。
原来,议事厅所在的大院被两个豪华的院落给夹在了中间,他们要去的就是东边那个豪华院落。
下了车,撒旦昂搂着心瞳的细腰,进门之后直接来了餐厅。
长方形餐桌前坐着两个中年男女,男士风度儒雅,女士高贵大方。
两人都是精致的西方面孔,并且身材管理得都很好,一点也不臃肿。
昂.盖诺率先跟慈蔼的妇人贴了贴脸,然后又跟严肃的中年男人拥抱了一下。
接着,他回身拉了心瞳过来,为三人做介绍。
——妇人是昂.盖诺的母亲莫妮卡.盖诺,中年男人名叫瓦莱罗.盖诺,是昂.盖诺的亲叔叔,同时也是盖诺家族的二老板。
介绍心瞳的时候,撒旦昂满脸悦色地向母亲挑眉,“妈妈,她就是我跟您说的那个‘胆大包天的小妞’。”
“瞳,过来……”莫妮卡.盖诺微笑着,朝心瞳伸出手去,“来,到我身边来。”
小妮子睨了身侧的男人一眼,很听话地走了过去。
“初次见面,送你个小礼物。”说着,妇人摘下胸口的红色罂粟果徽章,就要为心瞳别在衣服上。
“不,盖诺夫人……”心瞳往后退了一步,“这个东西我见过,一定很贵重,我不能收。您自己留着戴吧!再说,昂已经给了我一枚罂粟徽章。”
妇人浅笑,“罂粟徽章只是普通家族成员所拥有,已经配不上你现在的身份。你见过的那枚罂粟果徽章,应该是昂特意订制的;我送你的这枚,是盖诺家族祖传的。戴上这枚徽章,就代表你是盖诺家族的教母,要辅佐昂把家族产业无限壮大,为上万名家族成员谋福祉。”
心瞳惊得直摆手,“我、我不行,我哪有那个能力啊!”
“昂说你行,你就行!”妇人把她拉回去,“我儿子识人眼光独到,向来不会出错。”
说罢,将徽章别在了心瞳的衣服上。
“你们女人在一起聊聊私房话,我们出去吸支烟。”神色冷凝的瓦莱罗.盖诺寒然出声,搭着侄子的肩膀,一起走出了餐厅。
花园里,早晨的阳光暖暖地照下来,两位绅士的发型油光可鉴。
做叔叔的点了一支雪茄,淡然说道,“这个女孩的眼神儿干净又倔强,跟你母亲年轻的时候有一拼。”
昂.盖诺抿唇颔首,“可是,她比妈妈猛多了。”
“都敢拿刀捅你,能不猛嘛!”老盖诺吐了个烟圈,“不过,前不久才跟你刀剑相向,现在又同床共枕,倒是个敢爱敢恨的主儿!”
做侄子的目光犀利,“其实她早就喜欢我了,只是不自知罢了!叔叔,我虽然没有谈过恋爱,但是在判断人心这方面还从来没有走过眼。”
老盖诺撇唇,“瞧见你妈妈的态度了吧?第一次见面就把自己戴了几十年的徽章送了出去,真是对这个女孩喜欢得不得了!用中国话说,这就是缘分。”
顿了顿,“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撒旦昂的目光比阳光还暖,“当然是越快越好。不过……”
“嗯?怎么了?”老盖诺泊然挑眉,“出纰漏了?”
撒旦昂摇头,“不算纰漏。就……,都是生手儿,倦鸟进不去家门……,一直在外面漂泊……”
他在精明沉稳的叔叔面前从来不作掩饰。
大家都是男人,未谙人事的向过来人请教,并不丢人。
老盖诺对侄子的话秒懂,居然还保持着严肃脸,“那还不容易么?倦鸟想什么时候‘回家’,叔叔来帮你……”
“不!”做侄子的果断拦过话茬,“叔叔,不麻烦您了,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乱想什么呢?”老盖诺拍了侄子一巴掌,“作为过来人,叔叔帮你提供一点小窍门,顺便再推荐一些催化剂,保证倦鸟回归。”
撒旦昂立刻来了精神,耳朵凑近叔叔的嘴巴,细听究竟。
上午十点多,昂.盖诺领着心瞳离开。
他们没有乘坐摆渡车,而是步行回西院。
阳光正好,春色明媚,手牵手走在微风里,正是初恋的感觉。
“昂,你妈妈好漂亮!”小妮子由衷地感叹,“跟我妈妈一样漂亮!”
撒旦昂宠溺地斜睨着他的女孩,“其实我妈妈的经历也和你妈妈比较相似。”
“唔?什么意思?”她不是太懂。
“很多年前,我爸爸和我叔叔同时爱上我妈妈,但是我妈妈选择了我爸爸。在我爸爸过世之后,我叔叔追了好几年,才把我妈妈给追到手。”有点像绕口令。
心瞳止住脚步,皱起俏鼻,“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叔叔是你继父?”
撒旦昂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小妮子啧啧有声,“那他们俩也太般配了吧!”
撒旦昂顾自转了话题,“叔叔问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我才十九岁,结什么婚啊!”丢下这句话,心瞳甩开他的手,一溜烟地跑掉了。
“可是意大利的法定结婚年龄是十八岁!”撒旦高声喊道。
回应他的只有远处执勤警卫的惊诧目光。
男人双手叉腰往前踱步,望着奔跑的背影直发狠。
“大眼睛,我真是太纵着你了!你现在已经有恃无恐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
他决定了,一定要把叔叔教给他的招数全部用上。
就不信套不住那匹撒欢儿的野马!
几天后的晚上,管家奉命将鳄梨果盘和醒好的红酒送到了主卧房。
“昂don,这瓶酒里没有额外放什么东西吧?”心瞳指着矮几上的醒酒瓶问道。
男人拎着两只高脚杯,晃晃悠悠走过来,“上次你在酒窖喝的是混合酒,酒量再好也撑不过一杯。放心,今晚这个不是混合酒。”
小妮子便放下心来。
待酒倒好,她端起一杯,轻轻摇啊摇的,从沙发上滑下来,坐在了地毯上。
抿了一口酒,啧,满口都是葡萄香气。
男人也端着酒杯坐在她身旁,相互依偎着,边喝边聊。
“大眼睛,你喜不喜欢我?”撒旦忽然问道。
小妮子抿了一口酒,坦言,“喜欢。”
某don心里虽然早就跟明镜似的,但是听见人家亲口说出来,还是难免心尖儿打颤。
“那你喜欢我什么?”追问中。
心瞳又喝了口酒,“我喜欢你的高颜值,喜欢你外冷内热,喜欢你表面凶残内心柔软,喜欢你唔……”
嘴巴被吻住的同时,喝到了他嘴里的酒。
热吻无疑加重了微醺的程度,心瞳觉得自己的身体轻了许多。
结束吻啄,两张脸贴在一起喘息。
“大眼睛……”
“唔……?”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我也不知道具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反正是不知不觉的……,现在已经无可救药了……”
男人心里头一阵滚烫,大手捧住她的小脸儿,微微努嘴,将唇肉落了上去。
“昂,痒痒……”她梦呓般低语,却爱极了落在脸上的酥暖触感。
终于,他停止了亲啄。
“要不要看表演?”好听的声音在耳语。
心瞳睁开美眸,笑问,“什么表演?内衣秀吗?”
他又啄了下她的唇瓣,“没错,内衣秀。要不要看?”
“要!”小妮子笑成了一朵花儿,“平时你连笑都很少见,我要看你妖娆的一面!”
“不止妖娆,还很媚惑呢!”说罢,男人放下酒杯,起身走了。
心瞳喝光了杯子里的酒,拿起醒酒瓶,又斟了大半杯。
期间,用指头拈了鳄梨来吃。
又一杯红酒下肚,婉转缠.绵的蓝调音乐响起,撒旦昂从衣帽间走了过来。
上身没穿衣服,下面只着一条平角裤。
早上还毛茸茸的胸.毛消失不见,身上的肌肉块更加显眼。
也,更加诱.人。
心瞳眯起了美眸,咕哝道,“我都把纸巾准备好了,你就给我看这个?”
撒旦没回声,扬了扬手中的剪刀,“咔嚓咔嚓”,开始剪身上的平角裤。
小妮子便想起了在学校公寓发生过的事情,不由得笑出了声儿。
眼瞧着平角裤被剪碎,里面三角的闪亮登场,她的笑声便没那么欢快了。
端起酒,喝了一口,想要压压嗓子眼儿的那股干渴劲儿,却被酒精燎着了心头火。
男人还在剪,三角的转眼散落在地上。
这回露出来的是情趣的,也就是上次她亲手选的那条。
当时拿在手里已经感觉骚得离谱,没想到穿在身上,效果足足翻了几百倍!
娇艳欲滴的颜色,还真就带着媚惑的味道。
心瞳吞了下空气,仰脖喝光杯中酒,嚷嚷了一句,“你,过来,让我上一下!”
好粗俗的意大利语。
但,撒旦昂听得双眼带笑。
他丢掉剪刀,晃晃荡荡走过来,弯腰将她抱起,放到了床上。
“最后一层,你要不要亲手帮我脱?”他在她耳边喃喃问道。
这会儿,鳄梨和红酒已经在心瞳的胃里完美融合,各种化学反应交相呼应,大量多巴胺翻涌不休。
她双眼迷离点点头,小手便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