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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沁,不可以——”蒋宇崇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喊完这一声,便没了动静。
我没有回头看他,心想:昏了更好,免得揪心。
“说吧,具体要怎么取悦你?”我淡然追问蒋天宽。
老流氓阴险地笑了,“当年我第一次看到你母亲的时候,她正在舞台上跳《铜雀伎》……”
“请你说重点,好吗?”我不耐烦地拦住他的话。
因为这头肮脏的猪猡根本不配提到我母亲和她的舞蹈。
蒋天宽不悦地垂眸看了片刻,然后懒塌塌地撩起眼皮,尖利的电子音传过来,“倒踢紫金冠,这个舞蹈动作你知道吧?”
我一怔,点头,“知道。”
“如果你能像你母亲那样,跳出唯美的‘倒踢紫金冠’,我就饶老二不死。”说罢,放下“电子喉”,拭目以待。
我蹙起黛眉,指着光滑的冰面,“难道你要我在这里跳吗?”
老流氓没言声儿,只沉着眼皮点头。
丫摆明了就是想刁难我!
——倒踢紫金冠,又叫紫金冠跳,是女舞蹈演员在演出中常用的技巧动作。
幼时我曾看母亲跳过,唯美程度惊为天人。
尤其是在腾空之时,她能把纤细的小腿贴在脑后,胸腰的曲线像雕塑一样展现出来,舞姿又十分自然,整个人光彩夺目,好似一颗耀眼的灿星。
我虽然有舞蹈功底,但是不记得自己究竟学的是哪种舞,没把握完全模仿到母亲的舞姿。
要命的是,老流氓要我在冰上跳。
倒踢紫金冠是需要脚下助力的,就算在冰面上能够侥幸跃起,落地时也势必会滑倒。
那么高摔下来,轻则软组织挫伤,重则腿断胳膊折。
可这是唯一能够救下蒋宇崇的机会,我不想轻易错过。
我矮下身子,用指尖触触冰面,然后抬头看向蒋天宽,“能给我打点水过来吗?”
老流氓转头睨了左豪一眼,微微颔首,后者便带人出去,提了两桶水回来。
我让他们把水倒在冰上,很快便洇化了冰层的表面。
冰水混合物比光滑的冰面多了些摩擦力,但还是不够用。
遂,我甩掉拖鞋,扯去了袜子,尝试以此增强脚趾的抓力。
早已冰凉的脚掌直接踩在冰水里,寒意瞬间往上冲,浸遍全身。
“沁沁,你最好别勉强自己。为了个不爱的男人,把宝贵的身体给糟.蹋坏了,得不偿失啊……”讨厌的电子音在回响。
我没说话,矜傲地报以梨涡浅笑。
老流氓好像有点看愣了,直着眼睛晃神儿。
就在这个当口,左豪俯身对他耳语了一句什么。
老流氓立刻怒目圆瞪,尖利地斥骂,“你们还杵在这里做什么?等着看演出吗?一个个的赶紧给我滚出去!左豪,你留下,我有事要你做。”
一众贴身保镖接到命令,训练有素地撤走,只留疤脸随侍在侧。
我原地蹦了一会,活动活动快要冻僵的双脚。
随后,看向老流氓,“可以开始了吗?”
他把“电子喉”贴在脖子上,“给你三次机会,如果没有一次是符合标准的,我就命人立刻处决老二。”
丫的,三次就三次。
我重新站好,凝神静气,从脑海里调出妈妈跳舞时的模糊画面,试图现学现用。
然,还没等回忆完一整段舞蹈动作,就听见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冰面上。
转头看过去,居然是蒋天宽一直握着的“电子喉”。
左豪并没有弯腰帮忙拾起,而是像没事人儿似的站在轮椅后面。
再看老流氓蒋天宽,跟只瘟鸡一样,耷拉着脑袋垂着手,没一点精气神儿。
这可不行,他得看着我表演,否则我不是白跳了么!
遂,走过去,捡起“电子喉”,递到他面前,“给你。我要跳舞了,你得认真看着!”
老流氓好像没听见似的,头都没抬。
我便把“电子喉”递向左豪,“喏,你帮他收着。”
左豪接了过去,转而随手甩向了别处。
“电子喉”在十几米外坠落到冰面上,瞬间粉身碎骨。
我正吃惊左豪这是抽得哪门子疯,他的目光忽然越过我的头顶,朗声说了一句,“崇爷,事情办妥了。”
事情办妥了?
什么事情?
我回头看向蒋宇崇,他面带笑容望过来,“阿豪,辛苦你了。”
口吻很是亲昵。
我又睨了一眼毫无反应的蒋天宽,指着他的脑袋问左豪,“你把他怎么了?”
左豪的疤脸上隐现一丝别扭的笑意,“骆小姐别怕,他没死,只是晕了。”
“晕了?”我茫然摇头,“那他醒过来还不得要你的命啊?”
“他的颈椎已经被我捏坏了,醒来之后会变成只有脑袋能动的高位截瘫病人。一个不会说话又没有半点行动能力的瘫子,还有什么威力可言?”左豪十分不以为然。
此时此刻,在他身上再也看不到对蒋天宽的俯首帖耳。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就算左豪反了水,也不能转变得这么彻底吧!
我懵了,真的懵了!
这时,身后的蒋宇崇淡声吩咐道,“阿豪,你现在就去施行下一步计划吧!”
左豪应了一声,推着一点知觉都没有的蒋天宽,往外走去。
“沁沁,快过来,脚丫都冰坏了……”蒋宇崇的声音好像比之前有力。
我僵硬地转身,迈着机械的步伐,走到草垫子旁边,定定地站着。